通過岳婷婷描述,楚天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天“刀疤男”一行被帶回許源縣服務(wù)區(qū)派出所后,派出所便和他們議定著敲竹杠的事。他們已經(jīng)多次合作過了,所以在警察出現(xiàn)時,“刀疤男”等人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還有一絲得意,并對對方進行了譏諷。
一開始,他們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不但把對方在屋子里鎖了將近兩個時,還讓警察把對方成功的領(lǐng)入了那個特制的審訊室里。
直到那個假扮受害者的失足女去了一趟審訊室后,“刀疤男”感覺到了事情不妙。他從失足女描述對方當(dāng)時和她對質(zhì)時的神態(tài)、話語中,聽出了一些問題,他感覺敲竹杠的事,弄不好要黃了,還有可能會被那個家伙弄出事來。想到這些,“刀疤男”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悄悄的溜走了。等他從那里離開后,很快從派出所內(nèi)線處得到報告,知道事情弄砸了。
“刀疤男”對那個讓自己丟臉的人懷恨不已,想找機會報復(fù)對方。所以他向道上非常鐵的幾個哥們透了話,把這個人的一些體貌特征和口音進行了交待,要他們留心這個人的行蹤。
也是該著楚天齊有事,就在楚天齊二次到“北國藥都”市場的時候,被“刀疤男”的哥們給發(fā)現(xiàn)了,后來就向“刀疤男”做了匯報。“刀疤男”聽后非常高興,一面要哥們關(guān)注這個人的動向,一面趁晚上時間,趕到了何陽。
“刀疤男”和他的哥們在何陽酒店接頭,在包間里,哥們向“刀疤男”了盯梢對象入住的酒店和房間號。他們經(jīng)過商討后,訂了一條毒計,準(zhǔn)備給對方沉重打擊。
“刀疤男”他們一共定了兩套方案。方案一:后半夜三到四之間,正是客人熟睡、酒店服務(wù)人員疲憊的時候。“刀疤男”會安排坐臺姐,冒充服務(wù)員去三一五房間敲門,就酒店有火情,需要對客人進行疏散。如果坐臺姐能夠順利進入房間,她就會對對方進行百般勾引,只到對方上勾。如果對方不上勾,坐臺姐就會撕亂衣服造成被侵犯現(xiàn)場。只要坐臺姐進屋了,不管對方是不是上勾了,提前藏在門外的人都會破門而入,給對方來個“捉奸在床”,并會瞬間拍下他的“罪證”,任他有嘴也不清。
方案二:如果對方不給開門的話,那么“刀疤男”就會安排男人進入房間,進入房間的理由就是因為剛才有火情,有的區(qū)域停電了,需要進入房間檢查里面的閘箱開關(guān)。進入的人就會悄悄的在房間衛(wèi)生間放入燃的迷香,然后退出。迷香里面有迷*藥和春*藥,對方肯定就會被迷倒,那么接著繼續(xù)實施方案一。
“刀疤男”他們在屋里商量的時候,并沒有注意門口,等到完的時候,才注意包間門沒有關(guān)嚴(yán)。于是“刀疤男”來到門口,向四處張望了一下,才關(guān)上了屋門。已經(jīng)聽到動靜,提前躲到女衛(wèi)生間的岳婷婷,在“刀疤男”四處張望的時候,瞟到了他臉上的“刀疤”。
岳婷婷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以肚子不舒服為由,先離開了何陽飯店。她當(dāng)時心里好亂,雖然她不知道三一五房間住的是什么客人,但她知道“刀疤男”的惡名,又從“刀疤男”的講述中,知道這個客人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所以,她在想著如何讓這個客人不要在自己管理的區(qū)域遇險。直到回到酒店,她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
前廳服務(wù)員看到經(jīng)理回來,熱情的打招呼,并請岳婷婷幫著照看幾分鐘,她需要去一趟衛(wèi)生間。
待服務(wù)員離開后,岳婷婷迅速查看了客人登記記錄,看到客人姓名的一剎那,她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她又核對了客人留下的身份證復(fù)印件后,終于確定三一五的客人就是楚天齊,就是那個在同一個號碼的房間救過自己的男人,只不過此三一五非彼三一五。
服務(wù)員很快回來,岳婷婷一看時間是凌晨一多了,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那就是和楚天齊一起逃跑。于是,她回到單人宿舍,把自己重要的東西收拾起來,然后到了楚天齊的房間去敲門。
后來岳婷婷之所以多次更換汽車,又舍近求遠趕到省城坐車,就是因為她知道“刀疤男”有*社會背景。在出租司機里有他專門安插的弟,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有他的眼線。
雖然岳婷婷感覺楚天齊應(yīng)該身手不凡,但好漢架不住人多,更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她選擇了和他一起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
楚天齊明白,這次岳婷婷為了救自己,不但把行李和一些物品丟下了,連工資也領(lǐng)不上了,更是失去了一份體面的工作。他心中非常不忍,就道:“岳,謝謝你,是我連累了你,你看我能幫上你什么忙嗎?”
看到楚天齊認真的表情,岳婷婷笑了,這是她幾個時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可能是她已經(jīng)不太緊張和害怕了吧。她調(diào)皮的道:“看你心挺誠的,我就給你一次補償?shù)臋C會,要不你安排我到**市國賓館工作吧。不需要安排的職位太高,只要比現(xiàn)在的職位高一就可以了,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安排一個房務(wù)總監(jiān)也可以。”
楚天齊聽著她的話,看著她調(diào)皮的表情,知道她是在和自己笑,就道:“正經(jīng)的吧,你剛才的我做不到。”
“做不到啊?那可就難辦了,這已經(jīng)是最簡單的了。”岳婷婷皺著眉,然后假裝想了想,又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工作了。沒有工作,就意味著沒飯吃了。哎,我委屈兒吧,要不你就養(yǎng)活我一輩子得了,只要你有吃的別讓我餓著就行了。”
聽著她的話里透出的曖昧,楚天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了,臉也憋得通紅。
“哎,就知道你氣,連一口飯也不舍得。那就先欠上吧,反正原來也欠我兩次了,也不差這一次。只可惜,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人,到頭來對方卻是一個負心漢,恐怕就是連‘刀疤’那樣的惡人也會恥笑我吧。”岳婷婷的話雖然是調(diào)侃的成分多一些,但也似乎多少有一些無奈在里頭。
聽到岳婷婷再次提到“刀疤”,楚天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急忙從羽絨服內(nèi)側(cè)衣服口袋拿出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電話撥了三次才接通,里面?zhèn)鞒鲆粋男人極不情愿的聲音:“誰呀?”
楚天齊沒有注意對方的情緒,直接道:“周局,我是楚天齊,有重要的事向你匯報。”
“哦,楚啊,有什么重要的事呀?”周子凱的隱含意思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深更半夜打電話。”
“周局,我知道了‘刀疤’的行蹤。”楚天齊看了看周圍,把手捂在嘴和手機之間,道。
“是嗎?那你具體。”周子凱的聲音一下子興奮起來。
“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楚天齊挑重向周子凱復(fù)述了岳婷婷的話。
周子凱聽完后,只了一句“我知道了,再見”,就掛掉了手機。
楚天齊知道,周子凱急著掛掉電話,是要馬上安排人抓捕“刀疤”。但愿能夠抓捕成功吧,楚天齊心里暗暗想著,把手機放到了內(nèi)側(cè)衣服口袋里。
楚天齊輕嘆了一聲,沒有話。這次的何陽之行,可以用幾個詞來概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事無成、虛驚兩場。兩天多的時間里,只是到“北國藥都”市場轉(zhuǎn)了兩次,到何氏藥業(yè)連對方洽談的人都沒有見到。這次不光把自己帶的一些資料和包丟了,還被人差敲了竹杠,今晚更幾乎成了“待宰羔羊”。如果別人聽到自己遭遇的事,九成不會相信,都會以為自己在笑,或是為沒有完成任務(wù)找借口,而且是一個很蹩腳的借口。
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還是出門沒看黃歷。楚天齊忍不住罵道:“他*的。”
“你這人有病,還是怎么了?瞎罵什么呢?不是受刺激了吧?”岳婷婷調(diào)侃道。
楚天齊看她的情緒好了很多,就也玩笑的道:“是受刺激了,但是神經(jīng)應(yīng)該還沒問題。”
岳婷婷忽然幽幽的道:“我還是覺得三一五這個數(shù)字,對我有特殊意義。去年三月十五日,我升成了玉赤飯店房務(wù)副經(jīng)理兼前廳經(jīng)理,今年三月十五日我又由明珠酒店的代理房務(wù)經(jīng)理變成了正式的房務(wù)經(jīng)理。”到這里,她又緊緊的盯著楚天齊的眼睛道,“我們兩次相遇,都是在三一五房間,難道這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嗎?”
楚天齊沒料到岳婷婷又提出了“緣分”二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避開她灼熱的目光,隨口道:“巧合吧。”
就在楚天齊抬頭看向別處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對方也看到了他,并且看到了一直盯著他看的岳婷婷。
對方幾步就到了近前,正是到省城出差的寧俊琦。
“鄉(xiāng)長,你怎么也在這里?”楚天齊趕忙站起身,走上前去道。岳婷婷也跟在他后面走了過去。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寧俊琦面色不善,語氣很沖的道,“我倒奇怪的是,你怎么會在這里?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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