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又在鄉(xiāng)長辦公室逗留了很長時間,后在寧俊琦的一再催促下,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從寧俊琦出“回到從前”的話,到現(xiàn)在已經兩個月了。而寧俊琦和楚天齊的感情不但沒有退步到從前,反而來升溫了,心來近,只是二人都刻意保持著身體接觸的距離,再沒有發(fā)生那次山上的意外事情——親吻。雖然這樣,可當看到對方的嘴唇時,總會引起某種聯(lián)想。尤其楚天齊還會經常利用上次的事,進行暗示,讓寧俊琦是又羞又惱,現(xiàn)場氣氛曖昧不已。
楚天齊已經想明白了,不管寧俊琦是出于什么原因提出的“及時剎車”的要求,但只要她心里有自己,那自己就不會放棄。不會放棄對寧俊琦的愛,不會放棄對未來二人美好生活的向往。
現(xiàn)在已經是晚上十鐘了,楚天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上床,鉆進了被窩里。十月下旬的天氣,當地已經很冷了,有的人甚至在屋子里插上了電暖氣,但楚天齊沒有那么做,他覺得再有幾天就供暖了,沒必要那么嬌氣。
盡管不懼現(xiàn)在的溫度,但一鉆進被窩,楚天齊還是感覺到被子里冰涼冰涼的。他努力把身子倦在一起,好讓身體盡快暖和起來,以便早早的進入夢鄉(xiāng)。
是急切的想著某件事,反而是感覺時間過的很慢。楚天齊現(xiàn)在就是這樣,都過了十多分鐘了,腳還是涼涼的,因此大腦不但不困倦,反而無比的清醒,不由得想著事情。一會兒是工作上的,一會兒又是生活上的,一會兒是關于同學之間的,一會又是和同事一起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在楚天齊迷迷糊糊將要入睡的時候。忽然,一陣響動傳進了耳朵,他頓時又清醒起來。
楚天齊屏住呼吸,仔細一聽,聲音是從隔壁傳過來的。“咚咚”,聽起來像是物體砸到物體上的聲音。聽到這悶聲,楚天齊首先想到的是那種少兒不宜的事。因為旁邊是王曉英的屋子,那可是一個騷到家的女人,雖然以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異性在夜間出入她的屋子,但楚天齊知道她∽∽∽∽,≤★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楚天齊經常會在凌晨三、四的時候,聽到她皮鞋走動的聲音,和回到屋子開門、關門的聲音。
但楚天齊馬上否定了自己的判斷,因為他感受到了聲音是來自自己床鋪緊挨著的墻上,同時還有話的聲音。
“哎喲,哎喲,救命啊!”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是王曉英的聲音。
楚天齊心中一動:難道真是那個女人在做什么事?這聽起來要死要活的,慘得不行。
“楚,楚鄉(xiāng)長,救命啊!”王曉英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這不是在叫我嗎?楚天齊心中一閃念。究竟她在做什么妖,深更半夜的喊自己做什么。
“楚,楚,你在嗎?救我呀,救我呀!”凄慘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還伴隨著“咚咚”敲墻的聲音。
楚天齊心中暗道:“她是怎么了?難道遇到什么事了?”雖然,楚天齊看不慣王曉英,平時也懶的搭理她。但現(xiàn)在聽她的呼救聲,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于是,楚天齊不再猶豫,急忙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
“叮呤呤”,寧俊琦剛剛躺到床*上,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她心想:這么晚了,會是誰的電話呢?難道是爸爸?可是,爸爸一般時候過了晚上十也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莫非是有什么緊急的事發(fā)生?她一邊想著,一邊急忙弄亮床頭燈,坐起來,下了床,到電視柜上拿起了手機。
一看電話號碼,寧俊琦就是一楞,這個號碼很熟悉,是書記辦公室的。她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接聽鍵。道:“黃書記嗎?”
手機聽筒里傳來黃敬祖的話:“寧鄉(xiāng)長,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你。來一下我辦公室,現(xiàn)在有一件急事,我們商量一下。”
“好。什么……”寧俊琦道,剛要問是什么事,對方的電話已經掛了。
寧俊琦不敢怠慢,急忙穿戴整齊,用梳子攏了一下頭發(fā),到外間辦公桌上拿起筆記和筆,向書記辦公室走去。
剛拐過走廊,就看到書記辦公室透出的燈光。來到書記辦公室門口,透過窗上的玻璃,可以看見黃敬祖正端坐在辦公桌后,手中拿筆在紙上劃寫著什么。
寧俊琦抬手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鳇S敬祖的聲音:“請進。”寧俊琦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書記,您找我?”寧俊琦進門就問。
黃敬祖放下手中的筆,道:“寧鄉(xiāng)長,真是不好意思。來不想再驚動你了,結果還是把你叫起來了。你坐下。”
雖然黃敬祖了幾句廢話,但寧俊琦明白,書記不會半夜三更沒事給自己打電話的,于是,道:“書記,您太客氣了,有什么事您就直吧。”完,坐到了沙發(fā)上。
“寧鄉(xiāng)長,今天省里老領導臨走時,了一句話,你還有印象嗎?”黃敬祖問道。
聽黃敬祖這么一,寧俊琦想了想,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就搖了搖頭。寧俊琦確實不知道黃敬祖指的是哪句話,因為今天來的這個省里退休老領導,一到鄉(xiāng)里就先去了書記辦公室。當時黃敬祖沒有叫自己,自己也就沒有跟過去。就在省領導剛從書記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縣里馮副書記帶隊的一批縣領導也來了。于是,大家到鄉(xiāng)里會議室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見面會。在見面會上,馮志國做了歡迎辭,黃敬祖做了匯報,老領導做了幾指示,始終也沒輪到寧俊琦什么。只是在老領導和眾人握手告辭時,才和寧俊琦過一句“年輕有為”,寧俊琦回了一句“謝謝您老鼓勵”。
見寧俊琦做了搖頭表示,黃敬祖道:“那我來吧,當時老領導了‘會把你們鄉(xiāng)所做工作向現(xiàn)任省領導反饋’的話,你還記得嗎?”
經黃敬祖這么一,寧俊琦想起來那個老領導倒是過。但她只把這句話當做老領導的隨口一,所以沒有放到心上。
“書記,您這么一,我想起來了。老領導是這么過,難道這么快就有信了?”寧俊琦問道。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快的出奇。我剛接到老領導司機打來的電話,對方,老領導已經在電話里和現(xiàn)任省領導了青牛峪鄉(xiāng)的事情,省領導很感興趣,要我們把情況形成書面材料,最遲在明天中午前把材料傳真給他。”黃敬祖興奮的道,“這一下,我們鄉(xiāng)的發(fā)展就更了不得了,省領導都關注了嘛!”
寧俊琦一聽,也是既驚訝又高興,急忙道:“那太好了,我馬上去準備。對了,我們都需要準備哪些內容呀?”
黃敬祖用筆指著自己的筆記道:“我聽老領導司機,省領導對鄉(xiāng)里農業(yè)和招商引資的事,很感興趣。尤其特意指出,要把蔬菜項目引進、合作何氏藥業(yè)、鋅礦泉水招商的事進行詳細匯報,需要有數據、有時間、有措施、有分析。”
寧俊琦想了一下,道:“哦,這些呀。這些都是楚副鄉(xiāng)長分管的項目,我現(xiàn)在就找他。”著,往桌上看了一下,卻只看到自己的筆記和筆,于是,又道:“書記,我忘帶手機了,用你桌上的電話打吧。”完,起身向黃敬祖的辦公桌走去。
“不必了,這樣吧。不如現(xiàn)在直接去找他,反正領導需要的好多資料也在他的檔案柜里,我們直接去,還節(jié)省時間呢!”黃敬祖著,站起了身。
寧俊琦站起身,把筆記和筆拿在手中,道:“書記,您不……”來寧俊琦想“您不必去了”,又忽然意識到,自己深更半夜的去,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于是急忙改口,“那好啊,有書記坐鎮(zhèn),肯定效率會更高。外面的風‘嗚嗚’直響,我還有害怕呢!”
黃敬祖接住了她的話,道:“反正我也睡不著,正好一塊去吧。”
“要不要先給他打個電話。”寧俊琦道。
“不必了,現(xiàn)在剛十一,估計他還沒睡,平時他屋里的燈幾乎都是亮到十二呢!”黃敬祖著,已經率先向外走去。
寧俊琦也只好跟在后面。
來到院里,二人都不由得把衣服往緊裹了裹。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當地的天氣就是這樣,晝夜溫差大。中午的時候,如果艷陽高照的話,人們還是會感覺身上暖烘烘的。可是一頭早晚卻很冷,尤其是深夜更會刮起四、五級的風。
來到最后一排房,看到楚天齊的房間黑著燈,黃敬祖笑著道:“看來今天楚副鄉(xiāng)長也偷懶了。”
寧俊琦笑了一下,沒有吱聲。
黃敬祖快走幾步,來到楚天齊房間外,抬手敲起了房門。“咚咚”“咚咚”連敲了好幾次,里面都沒有答聲。
此時,寧俊琦也跟了過來。在黃敬祖敲門的同時,她喊道:“楚副鄉(xiāng)長,我和黃書記來找你了,我是寧俊琦。趕快起床,穿戴整齊,開門。”寧俊琦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別扭,不由得“撲哧”笑了。
屋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旁邊屋里忽然傳來了尖叫聲:“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聽到這個聲音,寧俊琦就是一楞,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黃敬祖已經快速循聲而去,踢開房門沖了進去。
等寧俊琦跟進去的時候,正趕上黃敬祖拉著了電燈,她看到了讓她意想不到的一幕。頓時,呆在那里。
此時,黃敬祖臉色鐵青,指著屋里的男人,怒氣沖沖的道:“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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