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仝的一再要求下,楚天齊只得答應和周子凱一下,但究竟能不能成,他不做保證。
周仝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有過多強求,她“這已經很感激了”,不時向楚天齊頻頻舉杯敬酒。結果,半斤的白酒很快見底,而菜還沒有上完,她又讓服務員上了一瓶同樣的酒。
品著平時很少享用的海鮮,又有“功夫”做為共同話題,加上還有周子凱這層關系,二人喝的很是高興。周仝酒量不錯,楚天齊酒量也行,就這樣兩瓶酒部見底,一人喝了半斤,多不多,少也不少。
海鮮可是金貴的東西,不能浪費,二人把能吃的東西一的夾到了嘴里。最后桌上只剩下一些硬質的殼和皮,還有放海鮮的器皿以及兩個空酒瓶了。
一頓海鮮下來,價格自是不菲,周仝把叔叔留下的錢部給了收銀員,最后只找回了幾張零錢票。
楚天齊有些不好意思:“一頓飯就花了這么多錢,等我以后有錢的時候,再請你吃海鮮,現在是沒那個能力!
周仝卻:“叔叔留下的錢,就是要我請你吃飯的,如果不花的話,他會惦記的。所以,你就不用請我吃海鮮了!比缓笳诡佉恍,“不過嘛,你可要記住給我辦事喲!”
楚天齊知道她的是“當刑警”的事,便也笑著:“吃人嘴短呀!”
……
楚天齊和周仝出了水族軒,向路邊走去,準備去打出租車。忽然一輛黑色汽車從身邊開過,他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望去,汽車在身后不遠處停了下來。
周仝也隨著停了下來,順著楚天齊的目光,望向那輛汽車。在路燈及廣場上燈光的映照下,那輛汽車發出炫目的光芒,非常顯眼。
吸引楚天齊眼球的,是汽車上的標識,赫然是一輛寶馬5。他在前幾天曾經見過一次,是那個被稱為段哥的人乘坐的。這款汽車宣傳是今年在國內上市,但現在是不是上市還不可知,可省城卻已經有人在享用這款“坐騎”了,不得不承認人家有實力。雖然是同一個牌子,但車牌號碼不同,顯然和段哥那天乘坐的不是同一輛車,但肯定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楚天齊正準備收回目光,和周仝離去,忽然又停住了,定定的望向那里。
此時,寶馬5右側車門已經打開,一男一女從車上走了下來。男人身名牌,女人珠光寶氣,男人大步走上臺階,女人緊緊相隨。
汽車開走了。周仝正要催促楚天齊“快走”,卻見他正看向走上臺階的人,準確的是盯在那個女人身上。
名牌男人無意中向身后看了一眼,當他看到楚天齊的一剎那,楞住了,然后臉上露出了冷笑。
周仝輕咳了一聲:“某些人需要注意了,心后院起火!
楚天齊轉過頭來,沖著她抱歉的一笑,二人準備離開。
忽然,身后傳來大聲話的聲音,明確就是沖著楚天齊的。楚天齊腳下一頓,沒有回頭,準備再次走開。而同樣的聲音卻再次在身后響起,比剛才的聲音更大了。楚天齊只好扭回頭,寧俊琦也跟著他轉回了身。
“姓楚的,看到老情人也不打聲招呼?太無情了吧?姓楚的,耳朵沒毛病吧?”話的是那個一身名牌的男人,男人是咬著牙的,看的出對對方的憎恨。
看到楚天齊看向自己,男人繼續道:“辦事還要靠女人,靠別人的老婆,成天勾勾搭搭的,要不要臉?”
“你罵誰?”楚天齊手指著男人,大聲喝道。
男人狂傲的道:“是誰誰知道。他*媽的,女人是老子的!敝,男人一伸手,把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拽到自己懷里,粗暴的親了起來。
女人顯然反感他這么做,極力掙扎著。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在當眾羞辱自己,楚天齊握緊拳頭,向前邁出了一步。注意到了楚天齊的異常,周仝一把拉住楚天齊的胳膊,輕聲道:“楚,冷靜,馬上就要畢業了!
聽到周仝的提醒,楚天齊心中一凜: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又何必呢?但那個男人明顯就在往自己頭上撒尿,難道自己還要忍嗎?
此時,那個身名牌的男人還在粗暴的親著那個女人,并且還在撕扯著她的衣服。女人雙手護著上身,不停的哀求著:“鵬飛,別這樣,別這樣,有事回家,好不好,好不好?”
男人手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嘴里大罵著:“不行。媽*的,騷*貨,狗男女……”他一邊罵,一邊還在用血紅的眼睛瞪著楚天齊。
是可忍孰不可忍。雖那個女人早已不屬于自己,但那個男人這樣對她,明顯就是沖著我楚天齊。堂堂的男子漢,怎能任人這么侮辱?想到這里,他一甩胳膊,準備掙脫周仝的雙手。
周仝硬拽著他的胳膊,聲音低沉卻很嚴厲:“楚,冷靜,冷靜,聽我完,再去不遲!敝砷_了楚天齊的胳膊。
楚天齊身子前傾,正要邁步,楞了一下,又轉回了頭,看著周仝。
周仝盯著楚天齊的眼睛道:“我就三句話。第一句,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第二句,人被狗咬了,還能去咬狗嗎?第三句,你要想想那個翹首等你回去幫她的女孩。”
聽完周仝的話,楚天齊略一沉吟,頭腦冷靜下來。是啊,自己現在是黨校學員,如果就因為不忍這一時之氣,那么就會前功盡棄。自己首先對不住的就是趙書記,這可是他千方百計為自己爭取來的,也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寧俊琦。寧俊琦可是自己心愛的人,現在她正等著自己回去幫她,也正等著自己呵護。如果自己一怒之下,干出蠢事,那么別是護著她了,自己會落個什么結果還不一定呢。
想到那句“人被狗咬了,還能去咬狗嗎”的話,楚天齊心中釋然了:不忍則亂大謀,何況人家是夫妻打鬧,自己過去算什么?對方指桑罵槐,又沒有指名道姓,自己只需把這筆帳記下就是了,到時一塊結算。自己可是要讓對方徹底倒下的,而不是逞這一時之勇。
想明白這些,楚天齊擠出一絲笑容,沖她頭。周仝看到他的變化,也笑了,也向他微微了頭。
身名牌男人,見到楚天齊并沒有理會自己。不禁心頭火起,掄起巴掌,扇向自己懷里的女人。
“啪”的一聲脆響,讓楚天齊和周仝不由得再次扭回了頭,她們看到,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頭發蓬亂,雙手捂著臉頰,肩膀不停聳動著。
男人看到楚天齊終于扭回了頭,蔑視的向他豎起了中指。
生怕楚天齊沖動,周仝再次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楚天齊歪著頭,沖她笑了一下。但周仝注意到,他的左耳動了動,緊抿著嘴唇,顯然非常憤怒,只是他在刻意控制著。
周仝使勁拽著他,示意他快走。楚天齊在原地停了有幾秒鐘,終于背對著那對男女,邁步走去。身后的喝罵聲和哭泣聲,漸漸模糊了。
來到路邊,周仝一只手抓著楚天齊的胳膊,一只手不停的揮動著。很快,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旁邊。周仝示意楚天齊坐到后排座位上,待他鉆進汽車后,她也跟著坐到了后排。
汽車啟動了,楚天齊忍不住再次望向外面,他看到那輛扎眼的寶馬5旁,男人似乎已經停止了擊打女人。而是一只手抓著她的頭發,一只手指向自己乘坐的出租車,看樣子正在把解恨的罵人臟話送給自己。
楚天齊牙關緊*咬著,攥緊了拳頭。周仝注意到他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便在他的胳膊上輕輕的拍了拍。
司機大概也注意到外面的男人在罵打車的男人,便從倒車鏡上觀察著楚天齊,等他看到對方怒目圓睜的眼神后,趕忙收回了目光,這才問道:“去哪?”
“省委黨校。”周仝做了回答。
司機沒有接茬,而是腳下轟了一下油門,汽車快速向前沖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話,出租車停下后,周仝付了車費,二人下了出租車。
站在路邊,周仝松開了楚天齊的胳膊,示意他在前面走。楚天齊明白對方的意思,抬腿向黨校大門走去,周仝緊緊跟在后面。
門口,一名保衛人員迅速從屋子里鉆了出來?赡苁强吹匠忑R面色不善,沒有像往常一樣打招呼,而是用眼光注視著這個黨校的名人。周仝向保衛人員遞過一個微笑,緊跟著楚天齊走進了院子。
二人默默的走著,沒有話,但周仝從楚天齊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中,聽出了明顯的憤怒,被壓抑著的憤怒。
快到宿舍樓了,周仝停下腳步,輕聲道:“楚,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和你有什么過節,但我相信你,知道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是一個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的話肯定是胡的,你不要糾結了,一切向前看!
楚天齊已走到前面,又走了回來,對著周仝道:“謝謝你,周姐!比缓罂嘈χ溃鞍ィ直还芬Я!
周仝從他的“又”字里,聽出了一些端倪,但她不明白他具體指的是什么。只得道:“楚,別想那么多了,早休息吧。要是睡不著的話,給俊琦打電話聊聊天,可能心情會好一些!
楚天齊頭:“知道了,周姐,你先回去吧,我在院里轉轉!
“楚,你可不能一個人出去啊!敝苜谟行┎环判。
楚天齊一笑:“放心,我都這么大人了,知道該怎么做。”
周仝“哦”了一聲,了句“少待一會兒,早回宿舍”,然后緩緩的步進了學員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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