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的天氣真不錯,晴空萬里,暖意洋洋。
玉赤飯店門前更是熱鬧非凡,光是喜慶氣拱門就放了三個,這里一共要舉行三場婚禮,禮瑞和楊梅的婚禮就是其中之一。禮瑞婚禮現(xiàn)場占用的是飯店中宴會廳,中宴會廳一共能放二十二張桌子。
這次把婚禮選在縣城,是楚家家人的意見,這既是因為新房在這里,更因為這樣能省好多事。如果是在村里舉辦的話,最少要大吃三天,還得借盤碗筷子等,非常麻煩。而這里只需中午吃一餐,老家那些親朋用兩輛大轎子車?yán)瓉砑纯桑鋵嵑枚嗉彝ガF(xiàn)在都采取了這種方式。
那些具體事情都專門有人去做,楚天齊今天的工作任務(wù)就是陪新親。當(dāng)然他沒去接親,因為他不是乎人,只是在新房和飯店等著。大兒子是楚家最體面的人,母親尤春梅特意讓大兒子與新親接觸,既給足了對方面子,也不無顯擺之意。
在新房簡單寒暄后,楚天齊陪著新親到了飯店。剛才在新房的時候,空間相對較,現(xiàn)在到了大包間,好多新親可找到了與“他大哥”親近的機會。這次新親一共來了兩桌,主要都是楊梅的至親。楊梅的叔叔、嬸子、姨媽、姨夫、姑媽、姑夫都和楚天齊套著近乎,好多人不吝奉承、夸贊之詞,有人甚至拍上了馬屁。只有楊梅大舅康育材、舅媽王桂芬沒有那么虛乎,但也少卻了訂婚時的拘謹,與這個昔日學(xué)生、今日晚輩相談甚歡。
陪著這么多新親,而且好多人都是搶著與自己話,楚天齊很高興,這明對方認可自己,也認可楚家,他便盡力與每個親戚都良好互動著。
在十一點半的時候,楚天齊暫時離開了新親包間,由姐姐、姐夫代為陪著,他則到了中宴會廳大廳。他知道,盡管自己沒有和別人起弟弟的婚禮,但想必還會有人看自己面子來的。果然陸勇等鄉(xiāng)領(lǐng)導(dǎo)就來了好幾個,玉赤開發(fā)區(qū)也來了幾個老人兒捧場,皮丹陽更是帶著妻兒來參加,楚天齊把這些人讓到相應(yīng)位置,與他們進行著愉快的暢談。
十二點十八分,婚禮儀式正式進行,參加婚禮人員都停止笑,包間也打開屋門,眾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舞臺之上。
婚禮司儀經(jīng)驗豐富,很快就把現(xiàn)場氣氛調(diào)動起來,臺下眾人既是觀眾,也成了參加演出的一分子。
儀式高*潮部分,是一對新人給雙方父母敬茶儀式。當(dāng)楊梅分別給公公婆婆敬上茶水,并清脆的喊出“爸爸”、“媽媽”時,楚玉良和尤春梅應(yīng)答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尤其尤春梅更是抹起了眼角,拿出紅包的手更是抖個不停。
看著舞臺上其樂融融的場景,楚天齊也不禁深受感染,既心情激動,真心祝福弟弟和弟妹百年好合,又不禁略有尷尬,為自己至今沒有履行這個任務(wù)而慚愧。
正沉浸在溫暖的親情中,忽覺身上一陣震動,楚天齊拿出手機時,對方已經(jīng)掛掉了。他發(fā)現(xiàn)共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號碼。向桌上眾人點頭示意,楚天齊從大廳出來,直接到了僻靜所在。
剛準(zhǔn)備回撥過去,那個號碼又重撥過來。楚天齊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子藤,有事嗎?”
“市長,現(xiàn)在話方便嗎?”李子藤聲音傳來。
下意識看看四周,楚天齊回答:“方便!
李子藤道:“我今天聽人,有人在調(diào)查您!
楚天齊“哦”了一聲:“什么時候的事,哪查的?”
“昨天的事,我今天無意中從別人口中得知的。至于究竟是哪查,什么單位,是省里還是市里,他也不清楚。”李子藤又補充道,“至于調(diào)查的目的,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就更不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有什么情況再打電話!蓖,楚天齊掛斷了手機。
調(diào)查?這是怎么回事?能是好事?
遲疑一下,楚天齊在手機上按下幾個數(shù)字,隨即就停止了。他準(zhǔn)備向程愛國了解一下,但又覺得不合適,便只得做罷。他知道,這種事除非程愛國主動告訴自己,自己是不能直接詢問的。
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楚天齊走回大廳,再次滿面笑容的出現(xiàn)在眾親友中間。眾人只看到“他大哥”心情不錯,實際卻是忐忑不已。
……
就在楚天齊為“調(diào)查”一事而分心的時候,遠在省城的一個男子在和一個人通著電話,也在談?wù)摯耸隆5男那閰s和楚天齊截然相反,用“大喜過望”形容,一點兒都不夸張。
男子對著手機“嘻嘻”笑著:“叔,沒想到啊,您現(xiàn)在做事來老道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既是殺招。佩服,佩服!”他嘴上滿是奉承,但心中卻是另一句話:咬人的狗不露齒。
手機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你的什么,我不明白。”
“嘿嘿,叔,都是自家人,又何必藏著掖著,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找關(guān)系調(diào)查姓楚子了嗎?”男子再次一笑,“叔,我也不能讓您一人受累,有什么地方需要侄兒效力的,我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聽筒里靜了一下,才傳來對方的聲音:“我真的不明白你在什么,我現(xiàn)在每天都窩在這個破地方,傷處疼的難受,哪還有精力去調(diào)查別人,你就別給我臉上貼金了!
“叔,這就沒意思了。你剛被打,馬上就有人調(diào)查他,不是你出手的話,還能有誰?這種事當(dāng)然不用您親自出手,只需幾個電話就能解決,沒想到叔的能量竟然這么大!蹦凶语@然不信,“我知道,你們都講究穩(wěn)妥,不想大肆宣揚,更注重實際。但一個好漢三個幫,多一個人就能多份力量,我非常愿意幫您,幫您出這口氣。只是我沒有您考慮的這么深遠,不過跑跑腿、幫幫忙還是完能夠勝任的!
“你不要了,我沒有調(diào)查任何人,我自認倒霉!睂Ψ降穆曇艉芾。
“叔,您這……”男子到一半,停了下來,因為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
“媽的,這個老東西,真他娘的滑。”男子把手機扔到桌上,恨恨的,“就是他娘的白眼狼。這么多年一直在我們面前做哈巴狗,現(xiàn)在成了正廳級,你以為翅膀就硬了?還不跟老子實話!
轉(zhuǎn)念一想,男子也不禁疑惑起來:難道真不是這老子干的?有可能。剛被打一天多,就有人來調(diào)查,這也太快了吧,按他沒這么大能量。還是他早就有預(yù)謀,正好和這事趕上了?如果看老子的窩囊樣,估計他也沒這個膽,可是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往往咬人的狗都不叫。真是匪夷所思。
男子忽然想到了另一節(jié):難道是我家老頭子干的?也有可能,老頭子總看我不順眼,這事很可能不告訴我。想到這里,男子拿起手機,撥打了標(biāo)著“老頭子”三字的號碼。然后馬上又掛斷了,他意識到,自己問也問不出來什么,要是想告訴自己的話,根就不用問。
媽的,真是處處受氣,等老子哪天翅膀再硬點,根都懶得理你們這些老家伙。男子暗罵一聲,重重的靠在椅背上。
忽然,男子猛的坐了起來,拿起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待電話一通,直接道:“安排你去辦一件事,你現(xiàn)在在哪?”
……
楚禮瑞和楊梅的婚禮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正進行到了婚宴環(huán)節(jié)。
楚天齊心里有事,便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少喝。但饒是這樣,他也喝了不少。首先那些沖著自己來的人,自己怎么也得去敬酒,而且對方看到楚市長敬酒,往往還要回敬。其次,他還負責(zé)陪著新親,怎么也不能太矜持了,如果論輩份來,參加婚禮的好多新親都是長輩,楚天齊更不能慢待。再次,也還有一些親朋刻意來敬他酒,他也不能不喝。
就這樣,婚宴進行一半的時候,楚天齊已經(jīng)喝進去了將近一瓶的白酒。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
電話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可以解圍。楚天齊一邊暗自歡喜,一邊和桌上人打聲招呼,拿著手機出了屋子。
看了眼來電顯示,楚天齊下意識四顧一下,然后按下接聽鍵:“厲劍,有事?”
“市長,我在院里汽車上,您能出來一下嗎?”厲劍的聲音傳來。
司機讓自己下樓,那肯定是有事了。難道也是那事?帶著狐疑,楚天齊下樓,來到院里,上了“桑塔納”。
楚天齊只顧著到車上,沒注意身旁經(jīng)過的人。就在他走出院里的時候,有一個男人正準(zhǔn)備進到樓里,看到楚天齊身影時,這人先是一楞,接著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然后便迅速進了玉赤飯店。
來在車上,厲劍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看到楚天齊上車,厲劍道:“市長,剛才厲愛佳打來電話,是聽有人調(diào)查您!
楚天齊“哦”了一聲,他沒有話,而是示意對方繼續(xù)。同時心中暗道:果然也是這事。弟弟大喜之日,這不是添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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