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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歌神路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詞曲唱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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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詞曲唱編

    在主持人報幕之后,先于孫云登臺的,是一個提著二胡和椅子的姑娘,寬屏方圓臉約莫還有些嬰兒肥,稚嫩的模樣一步步走到接近舞臺正中央的位置,才放好椅子,坐下去擺開架勢。

    這一坐,倒偏頗有幾分熟手的氣場。

    自然而然地,幽幽的二胡聲飄蕩開來。依然是畢文謙交給孫云的編曲,但這一出手,似乎就把畢文謙爺爺在江州預(yù)賽時的水平給比了下去。而隨著二胡聲,一身灰風衣的孫云慢慢走了出來,腳步間仿佛風塵仆仆的感覺。

    過門演奏到頭,孫云也正好抵達舞臺中心。

    “尋尋覓覓,在無聲無息中消逝……”

    哀傷的歌聲讓空氣變得更加寂靜,不時綴著的琴聲襯托著氛圍。

    與在江州時的心態(tài)不盡相同,畢文謙不僅細細對比著孫云和其他歌手的表現(xiàn),也思考著這首歌與其他參賽的歌曲的不同。

    上輩子在做論文的時候,劉勞模被畢文謙作為一個半路出家而后天努力歌手的典型而關(guān)注過。所以,他對這首歌背后的細節(jié)比較了解。在“歷史”里,《來生緣》是劉勞模在而立之年左右自己填的歌詞,而旋律,卻是一個在抗戰(zhàn)爆發(fā)時出生于香港,在內(nèi)地成長多年,而又移居香港的作曲家的手筆,這樣的歌,對他老人家而言,更像是試牛刀的興致之作。大約,他現(xiàn)在還沒有去香港,而是在京城的各個音樂學院教書吧……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沒有留那飄飄長須,頭發(fā)現(xiàn)在是富裕還是已經(jīng)地方支援中央了……

    相對而言,這首歌的歌詞,在9年代初期的香港流行音樂里,倒也挺不錯,劉勞模作為一個作詞人的水平,很多年里都遠強于他作為歌手的水平,但在萬事捧為先的時代背景下,卻是仿佛被媒體和普通人給忽略了。而這曲子,算是內(nèi)地培養(yǎng)出來的老一輩作曲家在接觸了幾年香港流行音樂后交融而得的結(jié)果。

    也許,就是這幾年的接觸,讓這首曲子既有著一些香港流行音樂的氣息,同時又和二胡的格調(diào)格外契合。正是這些,讓這首《來生緣》的整體氣質(zhì)與其他歌手唱的歌有著比較明顯的風格差異。簡單地,雖然“歷史”上創(chuàng)作于91年,和現(xiàn)在只有5年的距離,卻和青歌賽的多數(shù)歌曲有著將近一個時代的區(qū)別。

    “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你……”

    將近二十年的舞臺經(jīng)歷,讓孫云在臺上揮灑自如。同樣是立在話筒前,有些歌手像一棵堅硬的木樁,孫云卻有著豐富的細動作,每一句歌唱的情感都牽引著她的神態(tài),也牽動著觀眾的情緒。

    一曲罷了,孫云俯身朝觀眾席鞠了一躬,然后拉起了側(cè)后的二胡姑娘的手,和她一起又對觀眾席鞠了一躬。

    這個動作,讓畢文謙有些馬后炮的驚訝——孫云到底是從哪里請來的天才啊!看樣貌,差不多也是高中生吧?給這么一首情歌伴奏,不僅基功扎實,其中的情感也頗為到位,到位到畢文謙程忽略了她!

    鞠躬之后,姑娘拎著二胡就先下臺了。孫云虛指著她,向觀眾們介紹道:“感謝宋菲朋友為了和我配合這首歌,這幾天的廢寢忘食!謝謝!”著,她又對著姑娘的背影鞠起了躬。

    此時,演唱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場卻依舊保持著沉默。忽然,有人開始鼓掌,旋即燎了原。

    孫云筆挺地立在舞臺中央,微笑不語了。

    “唱得……”畢文謙身邊的草根兒評論家動容著忍不住開了口,卻似乎找不到可的詞匯,終于只總結(jié)成了一個字,“好。”便默然不語,緊盯著電視機。

    良久,掌聲漸息。

    第一個發(fā)言的評委,是郭淑貞。

    “孫云同志,你唱得很好。但我有一個問題:這首歌,你為什么這么唱?”

    這樣寬泛而模糊的問題,作為評委評階段,比賽中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孫云迎著郭淑貞的目光,咬了咬嘴唇:“這首歌……我只是力求從心順意而已。”

    “從心順意?”郭淑貞沉思了一瞬,似乎不太滿意,“可以詳細一兒嗎?”

    “……對不起,郭老師。”孫云微微搖頭,“我真的不清楚。”

    這使得郭淑貞愣了一下,她皺眉思索了幾秒:“孫云同志,我不是想挑你的毛病,而是希望一起討論討論。”大概是見孫云沒有接腔,她繼續(xù)了下去,“前段時間的一次機會,我和你的兒子有過討論,他指出了我在唱一首歌里的不足之處。今天聽了你的演唱,我覺得你在那個方向上處理得很好。”

    電視機里的郭淑貞得誠懇,電視機前的畢文謙囧囧有神。

    這個郭奶奶當真是心直口快,在這樣的場合居然這些……

    孫云卻仿佛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郭老師,我兒子在談音樂的時候有些固執(zhí)己見,如果他了什么犯沖的話,請……”

    “別!我談音樂的時候也喜歡固執(zhí)己見。”郭淑貞目示了一下和自己坐一堆的評委們,“這個,在座的不少朋友都知道。”

    見她不似作偽,孫云松了一口氣,臉色也更加誠懇了:“郭老師,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兒子對于音樂的看法,并不是我教的。相反,我剛才唱的這首歌,是因為我唱不好別的歌,兒子他為我著急,才根據(jù)我和我愛人的一些往事,專門創(chuàng)作出來的。他只是告訴我,只要我自己唱得順心了,就足夠了。而現(xiàn)在,您所聽到的,就是我琢磨的結(jié)果。”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臉色微紅,“如果要我演唱技術(shù),我真的不出來什么東西。如果要我每一個細節(jié)我所聯(lián)想的事情,那就牽扯到很多我的個人經(jīng)歷了,那不清楚……而且,這里是直播啊!”

    郭淑貞訝然:“你是,你唱的這首《來生緣》,是你兒子寫的?”一問完,她就偏頭朝王富林的位置狠狠瞧了一眼。

    “嗯。”孫云頭。

    “好吧,我知道了。”郭淑貞笑了笑,算是結(jié)束了自己的問話。

    之后,評委們給孫云打了一個僅次于蘇虹的分數(shù)。

    聽著身邊的電視觀眾散場時不住的討論,畢文謙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屆青歌賽正式開賽以來,受到的關(guān)注就來強。也不知明天的報紙上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論調(diào)。

    過了約莫半個時,黎華打開了畢文謙的門。

    “歌寫得挺好。阿姨也唱得不錯。”黎華一邊欣欣地笑,一邊給自己倒水,“現(xiàn)場的人有不少覺得阿姨更應(yīng)該是最高分。”

    畢文謙倒不以為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側(cè)重吧……等等,你今天去了現(xiàn)場?”

    “有阿姨出場,而且聽那是你寫的歌,我都還沒聽過,自然要去了。”黎華喝了一口水,握著溫溫的玻璃杯,用腳把身邊的椅子勾過來,豪氣地坐下,眼睛直盯著畢文謙,“對了,你爸爸和阿姨是怎么認識的?”

    “我媽過,‘這事兒不能得太細’。”畢文謙惟妙惟肖的口吻把黎華逗笑了,“你真要想知道,我也只能,他們是在珍寶島前后認識的。”

    “哦?”黎華揚著聲調(diào),約莫腦補了一陣,突然大笑起來,聳著眉,“你今年十六歲……好像……這事兒還真不適合得太細。”

    “徒弟!”畢文謙撅起嘴。

    “好好好……不提這個,不提。阿姨也不普通啊!”

    黎華依然沒止笑聲。

    畢文謙拿她沒辦法,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黎華,這幾天有時間的話,找找今天給我媽伴奏二胡的姑娘。”

    “姑娘?”黎華想了一下,“人家可不一定比你喲!”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既然要開唱片公司,你就最好和她打好關(guān)系。”

    聽畢文謙這么一,黎華也斂了容。

    “為什么?”

    “因為,她水平很扎實,很年輕。換句話,物美價廉,而且很可能充滿潛力。”

    “就因為這個?”黎華微微后仰,靠著椅子,喝著水,“細一兒,我也好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吧?”

    “你這是逼我開嘴炮啊?”

    “嘴炮?”黎華琢磨了一下,咯咯地笑,“你開的嘴炮可不少。”

    畢文謙繼續(xù)撅了一陣嘴,才開始解釋起來。

    “一首常見的完整的流行音樂,大約可以劃分為歌詞、旋律、演唱、編曲四個部分,簡單地,就是詞曲唱編。而從歷史發(fā)展的角度來,藝術(shù)積累的先決條件是物質(zhì)技術(shù)的突破。也就是,如果沒有物質(zhì)基礎(chǔ)的支撐,一門藝術(shù)是不可能在傳承中逐漸成熟而達到繁榮的。具體地,流行音樂的每一個部分,都是如此。”

    “哦?”黎華前傾了身子。

    “我們中國最早的流行音樂,是《詩經(jīng)》,風雅頌勾勒而記錄著時代的面貌。為什么會是這樣?因為春秋時代發(fā)明了用竹片和木片做的簡書,人們可以記錄的文字數(shù)量不僅超了商代的用龜殼和獸骨做材料的甲骨文,同時也滿足了記錄流行音樂歌詞的基需求。到了漢朝,紙的出現(xiàn),進一步加大了人們可傳承文字的規(guī)模,所以,有了《漢樂府》。同樣的道理,雕版印刷逐漸成熟運用的唐朝,讓我們的祖先在歌詞這一塊兒的造詣到達了巔峰。”

    “而旋律則不同。雖然自古以來,前人就有過很多關(guān)于旋律的研究和探索,總結(jié)了不少深刻的道理,但往往都是泛泛而談。我們都知道古人追求哀而不傷,但對于沒有直接體會的后人來,很難明白這種境界為什么會被推崇。上千年的古代史,流傳到現(xiàn)在的名作佳曲,相比歌詞的數(shù)量,簡直是滄海一粟。一個關(guān)鍵的原因就是,那時候的人并沒有發(fā)明一種能夠記錄傳承旋律的足夠優(yōu)秀的技術(shù)。直到明朝,十二平均律的發(fā)明,旋律的發(fā)展,才奠定了基礎(chǔ)。從此,歐洲的音樂進入了迅猛發(fā)展的時期,而不幸的是,與此同時,我們中國卻正陷入文化倒退的滿清王朝。幾百年的此消彼長,到現(xiàn)在,造成了我們中國在旋律這一塊總體落后西方很多的現(xiàn)狀。”

    “至于演唱,那就更晚了。直到留聲機發(fā)明之前,人們無論是自己練習還是學習別人唱歌,都不具備反復(fù)對比的物質(zhì)條件。也就是,聲樂水平的快速發(fā)展,是從留聲機的大規(guī)模使用開始的。距離今天,不過半個多世紀,不到百年。那些歲月,前面一半是舊中國的屈辱史,后面一半是新中國一窮二白的建設(shè)史。我們可以進行的探索和積累,整體來沒辦法和那些發(fā)達國家面比拼。”

    “最后,編曲,或者叫伴奏,有些老師喜歡稱為配器,如果細細琢磨的話,編曲和配器有細微的區(qū)別……總的來,編曲水平的發(fā)展既長又短。它長,是因為編曲和旋律有共通的基礎(chǔ),十二平均律發(fā)明以來,編曲的水平就可以慢慢傳承積累了;它短,是因為對于往往涉及很多樂器的編曲來,十二平均律太過基礎(chǔ),就像簡書對于歌詞的支持一樣,力有不逮。我們在申城唱片公司的時候,你也許見過,從外國引進的最先進的,由電腦控制的4軌立體聲錄音設(shè)備。多音軌的技術(shù),就像雕版印刷一樣,將會在物質(zhì)上支撐編曲水平的發(fā)展。”

    沒錯,雕版印刷。而那類似活字印刷的雅佳采樣器,好像就是今年在日發(fā)明的吧……

    “也就是,在編曲這個方面,我們中國和發(fā)達國家的起步雖然有差距,但相對來,差距并不太大,我們正趕上了物質(zhì)技術(shù)不斷突破更新的時代,只要我們好好發(fā)展,是最可能最早走在時代前列的。”

    “所以,我們需要藝術(shù)家參與進來,不僅是作曲家,演奏家也需要!特別是這種年輕的演奏家,她有更多的可能性!作為一個有前途的唱片公司,擁有一個有活力的創(chuàng)作團隊,是必須的!”

    侃侃而談到最后,畢文謙就差揮舞雙手了。

    黎華卻只先呵呵地笑:“她?演奏……家?”

    然后,她沉思了很久。

    “好吧,我相信你的話。”終于,她把杯子放回靠墻的柜子上,慢慢站了起來,“你的眼光倒毒。那個拉二胡的妹妹,叫宋菲,是宋國升的女兒。有宋老師在,她大概不敢自稱演奏家。”

    宋菲!那……大約就不奇怪了。等等,不對……

    “你這么清楚?”

    “阿姨在京城可不認識什么二胡演奏家。”黎華淡然地笑,無形裝逼道,“我臉面,那些有名的藝術(shù)家我也請不動,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有時間。但聽宋老師有一對從練習二胡的女兒,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就以唱片公司的名義,請了其中一個幫忙了。”

    (ps:這方面,以后大概不會寫得過于詳細,不然……可能就會枯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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