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開后門兒的條件
莫非……這就是為什么孫云會突然要對自己打什么“不要生出斗米仇的雜念”的預(yù)防針的原因？
畢文謙看著黎華，她正淡淡地笑。
“黎華，你……認識宋國升老師？”
“來不認識。登門拜訪之后，就算認識了。”黎華眨眨眼睛，“我也不覺得我請得動宋老師，但如果試都不試，那就真的一事無成了。菲當(dāng)時恰好在家，有兒興趣，我就把你編的樂譜給她試了試。既然她自己有興趣，這又是在青歌賽登臺的機會，我服宋老師同意也就有了底氣�！敝�，她饒有興趣地瞅著畢文謙，“這些天，聽菲和學(xué)校請了假，天天和阿姨一起磨合。所以阿姨會謝謝她廢寢忘食。文謙啊，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你是……惺惺相惜？”
“得你自己很老一樣�！碑呂闹t翻起了白眼兒，“既然你要我現(xiàn)在心無旁騖，那你就好好和人家聯(lián)系。你可別你想開的是皮包公司。”
“喲！還學(xué)著耍性子了？”黎華噗嗤地笑，湊過來輕輕踢畢文謙的腿，“今晚上我和阿姨聊了幾句。她要是你不聽話，就揪你耳朵。你，我要不要學(xué)而時習(xí)之？”
畢文謙一愣，旋即左右腳一錯，踢掉鞋子，身往床上一縮，死死靠著墻壁，雙手捂緊耳朵。
“你別過來！她怎么能這樣！我可是親生的啊！”
看到他一副熊孩子模樣，黎華一只手掩著嘴，一只手撐著腰，笑得花枝招展。
“熊樣兒！”笑了好久，黎華才往門口走，“好好睡覺，我明天還要去和別人談事情�！�
“等等！”畢文謙突然正經(jīng)了神態(tài)，聲地問，“你這些天，找了多少二胡演奏家？”
“我只是打聽了一下最近人在京津地區(qū)的拉二胡的國家一級演員罷了�！�
背對著揮了揮手，黎華關(guān)門而去。
這一夜，畢文謙入睡很晚，卻睡得香甜。
接下來幾天，美聲、民族唱法業(yè)余組的比賽，畢文謙都不再去關(guān)注，只是獨自繼續(xù)練習(xí)，確保萬無一失——清唱對于唱功的考校更加嚴格，沒有背景綴也無法掩蓋不足。據(jù)，第一屆青歌賽就是在一個簡陋的兩層樓的部隊禮堂里，一個個歌手對著五、六位評委清唱，連麥克風(fēng)都沒有。不過，那一屆的獲獎?wù)咭灿兄髞砣怂鶝]有的結(jié)果——不僅在中南海被領(lǐng)導(dǎo)人挨個兒接見，還到懷仁堂演唱了一遭。
罷了，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兩次的歷史了。
終于，通俗唱法業(yè)余組的比賽日到了。早早吃了飯，黎華和畢文謙準(zhǔn)備去中央電視臺。臨出門時，黎華問他還有什么可能沒想周的�！啊嬉脑挘褂幸患疫�沒試過電視臺的麥克風(fēng)�！奔毤毧紤]了一圈兒，畢文謙不緊不慢地。
黎華皺了皺眉，很快又爽朗地笑：“那就趕緊去試試吧！反正還是白天。走！”
畢文謙順從地跟了去。
事實上，這在1年代是一個歌手必須考慮的細節(jié)。但對于穿者畢文謙來，8年代國內(nèi)的麥克風(fēng)的質(zhì)量……好聽兒，就是大家都在同一個起跑線。
也就沒有必要特別在意了，只要能事先試一下，有一個心理準(zhǔn)備就好。
到達電視臺的時候，時間尚早，黎華拉著畢文謙，打聽了導(dǎo)演在哪里，便徑直找了去。
鄒導(dǎo)演恰好正和郭淑貞一起在比賽現(xiàn)場商量著什么。聽了黎華的請求，倒是郭淑貞笑著先發(fā)問：“姑娘，畢文謙的事情，怎么是你來開口？要，也是該他媽媽來吧？”
“我是他徒弟�！崩枞A微微一笑，回答得理直氣壯，“這些雜事兒，不是該首徒操持嗎？”
“哦！”來了一聲長長的降調(diào)，郭淑貞微妙地看了畢文謙一眼，對鄒導(dǎo)演建議道，“有開，能安排過來嗎？”
鄒有開稍微想了想：“如果只是試話筒，應(yīng)該沒問題……”
有了答案，郭淑貞就打斷了他的話，對著畢文謙，舉起食指，輕輕搖動道：“既然這樣，我就來刁難你一回�！段叶嘞氤肥悄銓懙�，《來生緣》是你寫的，聽，《血染的風(fēng)采》不僅也是你寫的、而且是聽了戰(zhàn)斗英雄的事跡之后當(dāng)晚創(chuàng)作的。來試話筒是每個參賽選手都應(yīng)該做的，但你這么多天躲著都不來打個報告，往重了就是無紀律了喲！我看，讓你試話筒，可以，但你得新寫一首歌來試，就在今晚比賽之前。如何？”
郭淑貞提了條件，臉上促狹地笑。鄒有開在旁邊看著，想了想，卻也沒有發(fā)表意見。倒是黎華，聽了只是不以為意地微笑。
畢文謙撅了撅嘴，“最遲什么時候可以‘交卷’？”
郭淑貞看向鄒有開，鄒導(dǎo)演輕輕咳嗽一聲：“……保守一兒的話，下午四之前吧�！�
“好吧。”畢文謙也不拖泥帶水，對著他們頭，“我這就去準(zhǔn)備。請你們也準(zhǔn)備好器材，我隨時可能‘交卷’。”
完，他就拉起了黎華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了。
鄒有開看著畢文謙和黎華的背影，似乎想什么，郭淑貞卻對他輕輕“噓”了一下，等他們走遠不見了，才對鄒導(dǎo)演笑道：“那個富林，都不和我們，這鬼這么能創(chuàng)作。如果他的是真的，這鬼半天寫一首歌并不難，反正我又沒對歌的水平做硬性要求�！�
“這樣啊……”
“那鬼肯定聽懂了，所以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惫缲懪呐氖郑皣栏竦�，這畢竟也是開后門兒的事情，給他出兒題目也是該的。對了，剛才咱們的那個，谷乙提的那個姑娘，你打算怎么安排？”
這個問題貌似讓鄒有開犯了難。他把眉毛聚成了一堆：“那個張菊霞都錯過了報名時間了。各個地方單位選送的名額之外塞這么一個人進來，而且專業(yè)組的初賽都已經(jīng)進行完了……”
“所以才問你��！”郭淑貞呵呵地笑，“谷乙肯定自己就找過你不少吧？這不，她又拜托我來曲線救國了�！�
鄒有開在比賽現(xiàn)場陷入了沉思。
畢文謙在電視臺門口也陷入了思考。
不同的是，畢文謙想的是該唱什么歌，以及相應(yīng)的……“理由”。
黎華見著他的表情，把手抽了出來，食指戳著他的臉蛋兒：“怎么，答應(yīng)的時候那么行云流水，一轉(zhuǎn)眼出門就這樣兒？”
畢文謙偏頭白了她一眼：“歌又不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心有所感，發(fā)乎于情，出口成腔，那就是歌。我總得先覓一個動機吧？”
著，他不由緊盯向黎華。
良久，黎華似乎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你干嘛？又要找我當(dāng)模特兒？我可不干。上次寫一首《月半夜曲》，你就送給外人唱了。”
“這還不是因為你這么漂亮，適合當(dāng)模特兒……”
畢文謙才開始陪笑，就被黎華敲了腦袋：“都和你了，漂亮又不能當(dāng)飯吃！”
“可我身邊，只有你了啊！”
“你就裝可憐吧！”黎華一眼兒就看破了，卻也不禁笑了出來，“……那你打算寫一首什么歌？要我做些什么？”
（ps：昨天做了一個視頻，沒能更新，今天爭取更。另外，碼字時順手度娘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一首歌，把我笑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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