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翅膀初扇
(ps:作為一個怕作死的合理黨……這一章寫得真累。今天只有1更,只有k……對不起了。對背景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相關信息。)
“你們寫得不一樣啊?”
“不,我們指的是一件事情。”
畢文謙微笑著朝黎華擺擺手,依舊看著對坐的萬鵬,眼里閃著捉摸不定的光彩。
“會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時,想到來找我,明之前我的那些,你至少沒有一笑而過。那么,吧,這一次,你想聽到一些什么?”
萬鵬卻先招呼道:“華華,坐下來嘛!你不落座,我怎么動筷子?”等黎華噴了一個鼻音坐下,把筷子握在手里了,他才舉著筷子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圈,“畢文謙,你,這件事,能算一口氣嗎?”
畢文謙搖搖頭:“只看報紙,我又不能知道第一手的詳細信息。但既然你都這么了,似乎,事情比一般人想像中的嚴重得多?”
“我和一些專家了解過一些可能性。”萬鵬的眼神聚焦到壇子肉上,“如果出現(xiàn)最壞的情況,結局可能不堪設想。”
“就我個人的感覺來……”畢文謙徑直一筷子捅進碗里,夾出一塊肉來,“這種事情,解決得早,所投入的成反而少,造成的破壞也少?”
“你想的沒錯。”萬鵬沉默了一會兒,也夾了一塊,卻不像畢文謙那樣吃得津津有味兒,“有消息,事故最初是4月6號。”
“今天都5月號了。”
“有跡象表明,蘇聯(lián)來并沒有重視,反而是在瑞典的提醒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沒錯——“歷史”上就是如此的。
“如果真是這樣,現(xiàn)在要徹底解決事故,恐怕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個你也問過專家了嗎……不,你既然來了,肯定是問過了,而且得到的估計很不樂觀。對嗎?”畢文謙等著萬鵬,但等到他都咀嚼完一大口飯菜了,都沒有下文,“那么,你到底想和我聊什么?事故離我們很遠……”
萬鵬的筷子敲在飯碗邊,脆響打斷了畢文謙的話:“蘇聯(lián)離我們很近。”
“……這么,你覺得這能算緊一口氣了。”畢文謙嘆了一口氣,“你想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變化,哪怕只是一種分析,甚至猜測?”
“你不愧是華華是師父。”萬鵬起了沙沙的笑聲,“想聽聽的人,不止我一個。雖然多數(shù)人只是有兒興趣,順口提到了你。”
這話,讓畢文謙有些不敢細想了——他看向了黎華。
一直當聽眾的黎華眨眨眼睛:“事情我只聽你們講了個迷糊,但這事情,往上的話,是書記處研究室管吧?怎么,除了王胡子,還有人也看青歌賽?”
“畢文謙的想法,不論對錯,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我又沒有剽竊到自己頭上,核實一些細節(jié)的時候,自然會問到不少叔叔阿姨,他們聽了,也有一些興趣。”萬鵬指指墻壁,“隔壁那些書里,有一些就是他們寫的。”
“是嗎?”畢文謙還真沒想像過這種事情。
“聽了你是看了那些書之后得出的那些想法,有人托我轉告一聲——如果你看了他的書有什么新的意見,可以和他交流交流。”萬鵬輕輕地笑,那書卷氣的臉上閃過一絲靦腆,“這話的,都是學術上有真材實料的,我雖然搞不懂他們的著作,但你要真有什么話,我可以幫你帶到。”
真材實料……那不是把我往槍口上撞嗎!畢文謙瀏覽過某些專業(yè)著作,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頓時就囧了。
“我再重申一次——我只想投身音樂以及相關的事業(yè)。之前那些,是因為藝術不能是無根之萍,沒有強盛的國家就沒有長期繁榮的藝術,所以我會那么多。對了,可以作為印證;錯了,一笑而過就好。”
黎華抿嘴而笑。萬鵬卻一下子無言以對。
房間里似乎尷尬了一陣,直到畢文謙又慢慢吃掉了一塊壇子肉:“好吧,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想的什么,都可以出來。其實,切爾諾貝尼這事情很簡單——蘇聯(lián)出了一個大事故,雖然不至于處理不了,但很可能會被迫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這么一件事,不大不,身起不了決定性作用,但也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兒稻草——如果真那么遇緣兒的話。”
“如果真是那樣呢?”萬鵬下意識地問。
“那就會導致蘇聯(lián)被迫改革。”畢文謙瞄了一眼默默看著自己的黎華,“就像宋神宗支持王安石變法一樣——不是他們想變法,而是國家入不敷出,不得不變法。而蘇聯(lián),能改革的,大概也就經濟、外交、思想三個方面了。不過,我并不覺得他們能改好。蘇聯(lián)經濟生產一直是重工業(yè)為主導,軍工為優(yōu),短板其實在于輕工業(yè)和農業(yè),然而,他們的領土多數(shù)在高緯度的寒冷地區(qū),農業(yè)生產水平,不僅和技術相關,更得看老天爺?shù)哪槪绻允粘珊玫哪攴莸臄?shù)據(jù)為基礎去改革,結果反而可能來惡化;而在外交方面,美蘇一直在對抗,要想省錢,就意味著戰(zhàn)略退縮,我不覺得蘇聯(lián)新形成的年輕領導班子有那威望和膽量承受戰(zhàn)略退縮可能帶來的指責——畢竟,在短期內,戰(zhàn)略退縮換句話就成了戰(zhàn)略投降;而如果蘇聯(lián)試圖在思想方面改革,我只能他們在作死了——幾十年來兩極對抗,成為社會中流砥柱的多數(shù)人從就被灌輸了冷戰(zhàn)的思想,這個時候要突然要改頭換面,在灰衣主教已經過世的現(xiàn)在,那只可能導致整個社會的思想混亂——如果蘇聯(lián)真的在接下來不久,提出什么新思想、新思維什么的……也許,他的滅亡就開始了倒計時。”
畢文謙的話在房間里短暫地回蕩,便仿佛隨風飄出了窗戶。
也好像是窗外吹來一道冷風,把萬鵬和黎華激出了一股寒顫。
“你是……蘇聯(lián)要滅亡?”
“我是,如果蘇聯(lián)主動在思想上投降的話,它很快就會滅亡,也許,會快到連它的敵人都始料未及,也許,快到五、六年之間。”想想,畢文謙還是擔心可能的蝴蝶效應,“多則十年。”
黎華微微張著嘴,筷子尖兒垂在桌面,捏筷子的指節(jié)緊得發(fā)白。
萬鵬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我很想把這當成一個笑話。”
“也許,它真成了一個笑話,未免不是好事兒。”畢文謙輕聲著,既像對萬鵬,也像是對自己,“沒有了蘇聯(lián),世界上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就是中國了——必然會遭到美國為首的資·主義國家的圍追堵截。”
“……但我們也不必在北方陳兵百萬了。”萬鵬也像是在對自己,沙沙的聲音格外低沉。
“這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畢文謙嘆了一口氣,“那得看你,看你的那些叔叔阿姨們,那些爺爺奶奶們。我只能希望,中國在歷史的分水嶺,在危機四伏的迷霧中,抉擇到更好的一條路上。”
空氣沉重地有些凝固,除了黎華忽然大口吃肉的聲音,什么也沒有。
見了她利落的吃相,畢文謙和萬鵬也悶頭吃了起來。
不久,萬鵬就收拾起食盒來。
“萬鵬,我送送你。”
“華華?”黎華突然的聲音似乎讓萬鵬有兒受寵若驚,但他很快又平靜下來,“……好吧。”
就在他們準備開門時,畢文謙忽然喊到:“萬鵬。”
“什么?”
“如果你有什么叔叔阿姨在計算機領域的話,能幫我拜托一下嗎?”
“拜托什么?”
“開一個課題,把計算機運用到音樂上來。”
萬鵬有些愣神,也許,在他的觀念里,這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概念:“計算機?音樂?”
“自由資主義的黃金時代是蒸汽時代,國家資主義的黃金時代是電氣時代,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黃金時代,是信息時代。計算機將來未來對人類社會生產生活產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我希望,中國流行音樂在這方面的基礎,能夠走在時代的前面。”
“是嗎?”聽口氣,萬鵬還是半信半疑,“我會轉告的。”
但已經足夠了。
目前他們離開,畢文謙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直到現(xiàn)在,自己依然沒有去細想萬鵬是誰,但也許……時代與歷史那是重疊的軌道,正在被自己撬動著?
會不會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群黑衣人,冷冷地朝自己亮亮從未見過的證件,然后來一句:“時空管理局,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房間里回蕩起暢然的笑聲。
與此同時,招待所門口,黎華面沉如水地盯著萬鵬。
“你想轉告誰?”
“還能有誰?中國第一臺國產計算機是誰發(fā)明的?”萬鵬理所當然地反問道,“再了,他們家對畢文謙印象那么好……”
“行了行了。”黎華擺擺手,“你有人想和師父交流意見,到底是隨口還是……”
“有人是,有人不是。反正,我也知道,畢文謙好像也沒那念想,我也和他們聊了聊他的志向。不過,也還有幾個人保持了不的興趣。”黎華雙手叉腰,定睛看著萬鵬。
“別!叔叔阿姨有興趣,我還能怎么辦?”萬鵬急忙搖頭,“還有人怕畢文謙還沒上大學看不懂,讓我重新送一他做了注釋的書來……”
“什么書?”
“好像叫……《動態(tài)經濟系統(tǒng)的調節(jié)與演化》,好像是專業(yè)教材。”
“你還好意思!師父才高一,你連經濟專業(yè)的大學教材都弄來了……”黎華大約是強行忽略了當初她是以自己的名義向萬鵬借書的。
萬鵬弱弱分辨道:“就是聽畢文謙才高一就有那些見解,人家才特意囑咐我……”
見他的有鼻子有眼的,終于,黎華嘆了一口氣:“算了,過兩天順路的話,你把那書給我吧!我自己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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