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人無再少年
或許是因為多年單親家庭的環(huán)境,并且僅有的媽也經(jīng)常不在家,夏林搬到四合院里之后,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地方,也或許是因為其實離家并不太遠,她甚至沒有想回家的念頭。
相反,四合院里又多了一個喜歡泡在錄音室的家伙。相比一個人躲在廂房自己的臥室里練吉他唱歌的艾靜,這更討畢文謙喜歡。
只不過,畢文謙喜歡歸他喜歡,夏林卻沒給畢文謙好臉色——特別是在王京云帶來期末考試成績之后。
“憑什么!我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你就沒來過幾天學(xué)校!憑什么你是第一名!”
練完一段歌,休息的時候,夏林手里攥著《傳奇》的五線譜,噘著嘴,鎖著眉頭,氣鼓鼓地盯著一直在給她伴奏的畢文謙,一臉的不忿。
畢文謙卻只是微笑。
我一個1年代的偽學(xué)霸,才高考過了沒多少年就穿過來了,在東直門這樣的學(xué)校都不能碾壓,我還混個毛線啊!
“至少,你也在前,還算不錯,符合公司的基要求了。下學(xué)期依然要努力學(xué)習(xí)。作為偶像歌手,自然需要做得比絕大多數(shù)人更好。至于我……你想看看我到京城之后,看過的書的書單嗎?等黎華回來了,你可以去問她。”
笑了一會兒,見夏林還是不滿意,畢文謙終于擺擺手,繼續(xù)撥起了吉他。夏林見了,咬著嘴唇,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從椅子上站起來,繼續(xù)唱了。
但這一遍唱完,畢文謙沒有再彈了,反而站起來,放下吉他。
“都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你今天這么帶著別的情緒唱,沒有用處。”抓住夏林的手,把歌譜放在一旁,畢文謙搖搖頭,“級的藝術(shù)家,能夠發(fā)乎于情,把所見所聞的一草一木一思一緒立即唱成歌。但這必然需要極其豐富的人生閱歷、音樂素養(yǎng)、聲樂技術(shù)作為基礎(chǔ),才能達到信手拈來的境界。那是一輩子的修養(yǎng)積淀。而你,你現(xiàn)在,顯然離得還太遠。我也不行。別你我了,整個◇◇◇◇,£※國也找不出來,較真的話,得從歷史書上找了。那么,退而求其次,一首既成的歌,一種確定的唱法,反復(fù)磨練,直到爐火純青。這是目前大多數(shù)歌手的情況。這種方式下,練習(xí)的時候如果心里帶著雜念,會事倍功半。”
“我……”
“我知道你不開心,我也相信你很努力了。可這世上,努力的不止你一個人。你要和我比,那我又和誰比呢?高中考試的成績,很容易比較,因為有相同的題目,唯一的答案,明確的滿分,多是解題思路的區(qū)別。但是,音樂不是這樣。它可以比較,卻沒有標準答案。同樣一首歌,不同的視角和切入,往往會產(chǎn)生不同的演繹,表現(xiàn)出不同的藝術(shù)形象。也正因如此,現(xiàn)在的你,在練習(xí)的時候,需要練的不僅是嗓子,還有心思。缺乏情感的演唱,唱得再穩(wěn),那也是死的;缺乏穩(wěn)定的演唱,再有情感,那也是空談。想兩者兼具,總會有一段千錘百煉的枯燥。那些讓聽眾振奮激昂,或者泫然欲泣的演唱,對于歌手來,都是游刃有余的表演。表演時的情感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但一定是控制自如的。得殘忍一兒,演繹一首歌的情緒,也早已在平常的一次次練習(xí)中千錘百煉得近乎麻木了。”畢文謙似乎有些落寞,放開夏林的手,轉(zhuǎn)而揚上去輕輕按著她的肩頭,“所以,練習(xí)時心里的情緒不穩(wěn)定,那就先別練歌了。走,我們出去走走。”
“……對不起。”
夏林跟在畢文謙身后,從地下室出來時,忽然聲道歉。
“有什么對不起的?都是自己人。”畢文謙沒有回頭,走到大槐樹下,看著坐在門口正在讀報的蔣衛(wèi)國,“現(xiàn)在公司還,四合院里才住了你和艾靜,我有不少時間在乎你。將來,簽的歌手來多,不定到時候……我只能在心里在乎你了。”
“畢文謙……”
忽然,夏林從后面拉住了畢文謙的手。這使得他吃了一驚——夏林可從來沒主動拉過自己的手。回頭看去,夏林臉有些泛白:“你以后也會不管我嗎?”
“你選擇了音樂,選擇了唱歌。這條道路上,只有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想法,理念,以至于體系,才會創(chuàng)造出足以青史留名的成果。所謂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你的藝術(shù)人生只有一次,我只能幫你在入門時走得更加順暢,但入門之后,即使我繼續(xù)牽著你的手,那也使不上勁兒,也不該使勁兒……”
等等,不對……她為什么要“也”?
畢文謙面色一凝,瞇起眼睛,緊緊盯著夏林,語塞了。
夏林的臉漸漸由白轉(zhuǎn)紅,恢復(fù)了神氣:“走吧!咱們上哪兒去?”
“你以為是去哪兒玩兒啊?就在附近走一圈,走完回來繼續(xù)練歌。”畢文謙放棄了某些思考,“而且……可能我得戴個口罩化個裝什么的,免得又被人逮著喊簽名……”
“是啊,你已經(jīng)成明星了!”夏林呵呵地笑,“是不是你那手爛字,不敢簽啊?”
“你……”
“我在人家陸衍的辦公桌上看到你的簽名了!要不要也給我簽一個?以后要是心情不好了,我拿出來看看,不定一下就笑出來了!”
看著夏林那一臉嘲笑,還略帶兒興奮的樣子,畢文謙一把甩開她的手,往正房的臥室去了:“你……想得美。”
“你上哪兒去?不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
“我去化裝!”
無論如何,夏林入住之后,四合院里多了許多生氣。
一個禮拜很快過去,除了萬鵬找畢文謙在辦公室里談了一次,倒也平靜。
而他談的內(nèi)容,還是黎華。
“畢文謙,我托人和駐日大使館那邊了解了一下情況。”這一回,萬鵬心平氣和得多了,甚至,臉色里還隱隱有幾分自豪,“華華的確沒受傷,不少日報紙和新聞節(jié)目都報道了河合奈寶子遇襲的事件。而且,具體的戰(zhàn)果也弄清楚了。九個都進了醫(yī)院,是重傷,兩個還沒脫離危險。日警視廳方面沒敢找華華麻煩。按你的建議,我以公司的名義,找了一個偵察兵和一個警校生,正準備飛過去保護華華。考慮到你的布局思路,時間又急,為了找兩個長得不錯的人……搞得有謠言我要相親了。”
聽著他無可奈何的口吻,畢文謙禁不住笑了。
“這么,黎華是一打九了?怪不得她對手是一群癟三兒。”
或許是因為敵我關(guān)系,即使聽到有人進了醫(yī)院,指不定要出人命,畢文謙卻只覺得微微的興奮。
“河合奈寶子在接受采訪時一直在感謝有好友拯救她——不知道是她真心實意還是她的事務(wù)所讓她這么的。”相互感染著情緒,萬鵬也笑了起來,“借著這件事情,她的事務(wù)所準備給她開一個演唱會。為了能夠演唱《月半夜曲》,他們對華華的態(tài)度挺不錯。”
“那黎華怎么處理的?”由著穴頭開演唱會的做法,并不讓畢文謙意外,他更在意黎華的應(yīng)對。
“因為事情比較急,華華直接拍板了,要求了演唱會收入的5%提成。”萬鵬微微頭,“作為交換,事務(wù)所要求華華在河合奈寶子的演唱會上露面。華華在猶豫,要不要趁這個機會登臺唱歌——這也是我今天找你這些的原因。”
當(dāng)機立斷是好事兒,一首歌的版權(quán)就敢要一場演唱會5%的收入,黎華也是……霸氣。即使這多半是純利潤的5%,也能明《月半夜曲》在日的前景了。
畢文謙思考了一會兒:“……河合奈寶子的演唱會……什么時候?”
“二十七號,還有三個多星期。”
“這么急?”
“很急嗎?”萬鵬不太了解,“聽是日那邊剛好放暑假。”
三個星期,對河合奈寶子可能不急,但如果黎華要唱歌,唱新歌的話,那就很急了!
“這樣……你先只派一個人過去保護黎華。另一個等我?guī)滋欤覍懯赘瑁泜樣,讓她帶過去給黎華。”
“你不是后天要直播節(jié)目嗎?”
“這有沖突嗎?”
畢文謙呵呵得一臉霸氣。
(ps:明天就是除夕了。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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