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心思

    邊玫走了，帶著畢文謙對黎華的想念和期待走了，至少畢文謙一廂情愿地那么認(rèn)為。

    日那邊的事情暫時打了一個逗號，電視臺的節(jié)目就顯得急切了——這幾天都是畢文謙占用著錄音室，無論是艾靜將要演唱的《京城的冬天》，還是李靈玉可能會演唱的《困砂》，都還沒有怎么排練過。

    于是，畢文謙把艾靜和夏林領(lǐng)進了錄音室，自己抱著吉他，坐在一旁。

    “靜靜，唱一遍《京城的冬天》。”

    畢文謙等待著，卻半晌沒見歌聲。

    “文謙……我還是覺得唱不好。”

    “嗯？”

    艾靜微微垂著頭，大臉紅得慚愧：“我聽了你的磁帶，正在賣的《大約在冬季》，還沒有賣的《傳奇》，對比我自己唱的，總覺得差得很遠(yuǎn)。我真沒談過戀愛，更別分別了……我努力去想的，多是在奉天的爸爸媽媽，還有兩個妹妹。這樣唱出來的感覺，總是不對。”

    畢文謙聽了，也沒有立即什么，只瞇著眼睛盯著她看。很快，艾靜的頭垂得更低了，漸漸地，幾乎接近了那已經(jīng)發(fā)育得不錯的胸脯。

    沒談過戀愛就唱不好情歌？如果以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的確如此；但如果以出唱片賣錢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卻并不見得。

    畢文謙還記得，自己當(dāng)初準(zhǔn)備論文時，聽到那些16、7歲就唱情歌一曲成名的歌手的作品時的震撼——倒不是她們唱得多么的好，而是在那樣的年紀(jì)，竟也可以唱到那樣的水平。

    遠(yuǎn)的不，灣灣那邊的李華苓，和艾靜一樣的年紀(jì)，已經(jīng)在唱《萍聚》了，按“歷史軌跡”的話，應(yīng)該就是明年發(fā)行磁帶正式出道了吧……

    對比著腦海中李華苓年少時的假子模樣，眼前的艾靜起碼比她長得漂亮了太多了！

    好吧……長得漂亮不能當(dāng)飯吃——黎華如是。

    唱《一路上有你》，自己手把手教了艾靜一個星期。而《京城的冬天》，¤≈¤≈¤≈¤≈，※↖她自己琢磨。唱不好，倒也不能怪著她。

    “靜靜，你應(yīng)該還記得，上個星期我在電視臺和你的——讓觀眾們眼看著你的進步，是我讓你在節(jié)目里露臉的目的之一。如果這一次你放棄了，對你來，或許不是好事。”話是對艾靜，畢文謙卻偏頭看了看夏林，她正皺著眉毛，仿佛在沉思什么，“靜靜，你胸口不是沙地，腦袋再怎么埋，也當(dāng)不了鴕鳥。抬起頭，看著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雖然艾靜聽話地看了過來，畢文謙卻覺得她站在話筒架前手足無措。一副可憐的模樣。

    “這樣吧……星期天這歌我自己去唱。不過，這首歌，你還是得練。一個星期不行，練兩個星期；半個月不行，那就一個月；如果一個月都唱不好……”不可能再久了，按照青歌賽的磁帶的銷售勢頭來分析，下一盤磁帶多一個月之后就可以發(fā)行了，“那我就手把手教你怎么唱。雖然我等得起，但公司的發(fā)展卻等不起，畢竟，我們還只是一個草創(chuàng)的公司。不過，那樣的話，就是借你的嘴巴唱我的想法了。無論如何，我不可能每一首歌都教你怎么唱。而且，我一直希望你成長為一個真正的歌手，而不是一個演唱的工具。”

    雖然話里夾著鼓勵，但畢文謙話里的意思還是被艾靜聽懂了——她握緊了雙拳，夾在大腿兩側(cè)，眼看就要哭出來。

    “要不……”畢文謙一下子有些心軟了……或許是因為她一瞬間的樣子，讓他想起了江州的文雯，“從下個星期一開始，咱們談一個星期戀愛？”

    和在江州時一門心思為“創(chuàng)作”《大約在冬季》制造契機不同，這一回，畢文謙沒有什么負(fù)擔(dān)。或者，他有些愛屋及烏了——此刻青澀的艾靜，雖然是個乖巧的美人坯子，卻也沒有到讓畢文謙心動的程度，但“將來”的艾靜，她寫的唱的歌，讓他喜歡過。

    聽到畢文謙的建議，艾靜似乎有些發(fā)懵。

    倒是旁邊的夏林一下子吼道：“你耍什么流·氓？”

    畢文謙抽抽鼻子，沒有理她，只看向艾靜。

    “……讓我想想好嗎？”怯怯地丟下這么一句，艾靜跑著逃出了錄音室。

    “瞧你，瞧你！”夏林三兩步過來，刺劍般地出手，居高臨下地指著畢文謙的鼻尖兒，“就知道欺負(fù)人！”

    欺負(fù)……怎么這個年代的女孩子都喜歡用這個字眼兒啊？

    畢文謙覺得自己有些無辜：“我這又不是第一回了。一個星期而已，哪兒談得上欺負(fù)？不，不對，這怎么就是欺負(fù)了？”

    “你……”夏林抖著手指，“你以為誰希罕和你談一個星期戀愛啊？”

    “看起來，至少你是不希罕了。”盯著夏林的繃直得上翹的食指，畢文謙忽然呵呵地笑，“其實，我也不想你談一個星期的戀愛。”

    夏林的話里，重音在“希罕”和“戀愛”上，而畢文謙的重音卻落在了“你”和“一個星期”上。

    “你……你什么意思？”

    夏林的語調(diào)和她的手指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了下來。

    “沒什么意思，意思意思而已。”調(diào)侃了一句，“現(xiàn)在的你，就是一個可愛丫頭罷了……我沒想過和可愛丫頭談戀愛，也不覺得你唱歌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速成。”著，畢文謙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指，“我過，我等得起五年。”

    夏林微微抽了抽手指：“哼……才的五十年，才幾天就吃回去了。”

    “五十年？那得看是什么合同了。”畢文謙猛地使勁一拉，夏林失了重心，撲到他懷里，被他隔著吉他摟著后腦勺，“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這才是你這個年紀(jì)的主旋律，胡思亂想可以，但別想那么多。你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而我，會讓它亮得更加灼目。”

    “畢文謙……”夏林將下巴重重地擱在畢文謙肩上，絲絲頭發(fā)拂得他的耳朵癢癢，“我總覺得你在夸我。”

    沉沉的口吻中有一絲不自信的忐忑。畢文謙聽在耳里，不禁用手指輕輕梳著她的頭發(fā)：“傻丫頭，所以你應(yīng)該努力，讓我的話不是胡亂夸贊，而是陳述事實。”

    “不許我傻。”

    “好好好，我們夏林聰明！”忽然，畢文謙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味道，“……夏林，你是不是用了黎華的洗發(fā)水？”

    （ps：這是補昨天的更新，不算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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