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出乎意料之外的火爆
最終，夏林還是沒能立即和那連指導員走——她紅著鼻子，吵著讓畢文謙寫下了一份歌譜，認真收好了，才隨程似笑非笑的上尉出了四合院。
在門外，沿著胡同目送她走遠了，畢文謙才回頭進去。艾靜已經吃完了，桌子上只剩畢文謙一個人的油條和牛奶。
“吃完了？”繼續吃著，畢文謙見艾靜依然坐在旁邊，默默看來，不由問了一句。
“……文謙，這……”艾靜瞟了一眼門口，忐忑地問，“這就是偶像歌手和一般歌手的區別嗎？”
“怎么？你真的也想去軍訓？”
畢文謙一邊吃，一邊調侃地問。艾靜卻搖頭起身，臉上約莫有些惆悵。
“不……不是。時間不早了，我去培訓中心了。”
見她如此，畢文謙也不好追問。等她出門了，自己也吃完了，才一個人進了廂房，找到正在寫材料的陸衍。
“我和那連指導員在外面的時候，你們一起吃的飯。艾靜和你們了什么嗎？”
“她……她勸夏林別吃太急，心噎著。”陸衍回憶了一下，看畢文謙表情，貌似自己會錯意了，“其他的，她也沒什么了。”
“是嗎？”畢文謙嘖嘖嘴，放棄了詢問，“你繼續忙吧！”
“你吃完了？那我去……”陸衍插回筆帽，準備起來。
“不用，今天難得我最后吃完，桌子該我收拾。”
黎華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夏林也走了……該是考慮電視臺節目的事情了。
接下來幾天，畢文謙宅在臥室里，把帶回來的那些信，一封封的讀了一遍。那些抒情體的只是掃上一眼，那些有干貨的，倒是認真看了不少。
是讀得多了，是覺得很多人腦袋和屁股都在一條線上——雖然值得吐槽，卻也是人之常情。
到了星期六，萬鵬難得清早來了四合院，帶著早飯。
“什么事兒？≧≧≧≧，＄±
才一起坐定，畢文謙就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萬鵬沙沙的聲音里有些高興：“聽這幾天你除了吃飯，基不出來，我也只能挑這時候來了。華華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已經做主讓日哥倫比亞公司給河合奈寶子發行《月半夜曲》了。雖然銷量不會算在初步協議的約定里，但我們可以有15%的利潤分成。”
畢文謙琢磨了一下：“具體兒。”
“具體？”萬鵬看了一眼同桌的艾靜和陸衍，見畢文謙不為所動，便繼續了下去，“授權他們發行《月半夜曲》是他們配合支持黎華發行《不認輸》的前提。華華只是授權了五年內的單曲發行權，而且演唱歌手限定為河合奈寶子一人。分成從華華堅持的%減少成15%，交換的條件是，約定中一年之內我們公司在日錄歌的制作費用部由哥倫比亞公司承擔。”
原來如此……“這么，哥倫比亞出《月半夜曲》的前景非常看好了？”
“據華華，河合奈寶子上個星期的演唱會，反響很好。華華自己在現場的照片甚至上了一些報紙的頭條兒。”萬鵬興奮，“她在演唱會上唱的那首《不認輸》，哥倫比亞公司在星期三就做好了單曲，a面是錄音版，b面是演唱會收音版。星期二簽好合同，星期三在東京范圍宣傳，星期四在東京開簽售會。”
“簽售會？”畢文謙一愣。
“就是現場賣唱片現場簽名。你以前不是和我們提過把磁帶當收藏品賣嗎？華華和河合奈寶子問了問日的情況，就決定試試這種方式。”話間隙，萬鵬大大地喝了一口豆漿，好像喝酒一般，“結果，把華華的手都簽酸了！當天排隊買唱片的人，直到傍晚都還望不到頭。嚇得附近的警察局臨時抽調人手，維持秩序。”
“所以當初我和你們的時候，就沒這種事兒——我怕的就是黎華叫我去一個個簽名。現在倒好，她自己舉一反三，親自上陣了！”呵呵笑了一下，畢文謙心里卻沒萬鵬言語間那么高興——簽售會再火爆，人一天能簽多少次名？“那么，黎華有沒有目前的銷量統計？”
“這個……倒沒有。”
“好吧……總的來，的確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也對，畢竟星期四才正式開賣……不過，畢文謙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你今天應該不只是來報喜的吧？”
萬鵬又看了看艾靜和陸衍，沉默了幾秒。
“我要北上一趟了，大概就是下個禮拜出發，具體哪天倒還沒定。”出口的聲音也重歸了平常沉沉的感覺，不再帶著明顯的喜悅了。
“北上？”畢文謙總算是明白他眼神的涵義了，但問題是……“一趟？”
“一趟。”萬鵬頭，又喝了一大口豆漿，“在家里，再怎么規劃，也只是規劃，實際上怎么回事兒，總得出門走了才知道。理論和實踐相結合，事情才做得好嘛！這一趟會去多久，會成什么樣回來，我也不準。如果事情的確值得辦下去，我回來之后，京城這邊的管理，我基就會交付給京云了。所以，今天得過來和你知會一聲。”
畢文謙望著萬鵬，忽然覺得他離自己有些距離，卻又有些高大，比印象中的高大。
“如果事情不值得辦下去呢？”
“那就重新思考辦的方式。”萬鵬的口吻里透著堅定，“這些日子，分析得多，我們認識到，這的確是大有可為的方向。”
畢文謙也看了一眼艾靜和陸衍，沒去問那個我“們”。
“如果王京云轉告過我對他的一些事情，你應該知道……”
“京云的確和我了，我們也和一些長輩提過。”萬鵬微微頭，然后又搖了搖頭，“那件事情，的確可以一試，但不是京云去負責執行。”
“……這話可以有很多不同的道了。”
“哦？”萬鵬饒有深意地看著畢文謙，“你是覺得我們不夠重視，還是覺得我們太過重視？”
“我的想法并不重要。畢竟，身體力行的，是你們啊！”
畢文謙低頭喝起豆漿。
萬鵬注視著他，等到他靜靜地吃完、抹嘴，才忽然笑出了聲：“你啊……”
“呵呵。”
直到萬鵬離開，艾靜和陸衍都沒聽懂他們倆到底在什么。但也沒有問出口。
晚上，提前跑完三公里，洗漱之后，畢文謙走到黎華的辦公室，倒了一杯溫開水，撥了長途。
“黎華。”
“晚上打過來，第一次啊？”
“聽你白天在開簽售會。”
“萬鵬告訴你的吧？”黎華咯咯地笑，“我現在右手都酸著呢！”
“一連簽了三天？”
“沒辦法，群眾太熱情。和哥倫比亞公司、雅馬哈音樂振興會的合約已經簽過了。我暫時也有空。”
群眾……聽黎華在日提這個字眼兒，畢文謙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手簽酸了，臉笑累了。雖然的確值得高興，但肌肉總會疲勞。”黎華的聲音讓畢文謙腦補著無奈搖頭的樣子，“真要的話，有一兒倒在我意料之外——來買簽名唱片的，大多數都是女人，特別是年輕女孩子。”
畢文謙也不太明白：“哦？”
“連你都老我漂亮，我原以為會是男人來買唱片的多。”
黎華這么一，畢文謙心念一下動了起來：“對了，這三天的銷售統計資料出來了嗎？”
“我這兒只有前兩天的。因為現在只在東京賣，其他地區的得郵購，再加上哥倫比亞公司不敢生產得太多，兩天才賣了十萬多張。”黎華話音里頗有些遺憾，“哥倫比亞他們賣得挺不錯，多半是在安慰我，就這數，還不如咱們在京城賣得好呢！可能是我唱得不夠好吧……師父，等你過來了，得好好教教我啊！”
兩天才賣了十萬多……畢文謙簡直無言以對，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世界線。
醞釀了好幾口氣，他才弱弱地問：“黎華，你和他們簽合同之前，有沒有去打聽日這幾年的銷量排行榜？”
“rin榜，對吧？我知道啊！咱們在申城聽的那些日語歌，不就是按那排行榜的名單引進的嗎？”
黎華答得干脆，這更讓畢文謙覺得自己是不是穿到了不同的世界了……
“那……你知道那些排行榜的銷量嗎？比如……去年日榜銷量第一的單曲是哪首歌？銷量多少？”
“這個啊……我還真不知道！”黎華爽快地承認了，“我一個人在這里忙得腳不沾地了，關心以前的銷量干什么？”
畢文謙覺得自己要瘋了：“那你為什么和他們簽1萬銷量的約定的？”
“很簡單啊！咱們中國1億人出頭，日人口1億兩千萬，接近1比1；按這個比例算，結合咱們在國內一盤磁帶賣兩個月的實際數據，再考慮到日經濟水平比我們發達，能買唱片的人肯定更多。而且，約定的是一年的時間——才1萬的要求，有什么值得擔心的？”黎華分析得的確簡單明了，末了，反而忍不住問，“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不，你得好有道理。”畢文謙良久才憋出一句來，“你找河合奈寶子要一份8年以來的榜銷量清單吧……知己知彼總是好事兒，順便也寄一份回公司來。”
完，不等黎華反應，畢文謙就掛了電話。望著窗外的大槐樹，呆然不語。
如果世界沒穿錯的話……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整個86年，日都沒有哪個單曲銷量達到1萬張，好像……才5萬出頭。
到底是自己的世界線穿錯了，還是她真的是位面之子……哦不，之女？
想了很久，畢文謙忽然囧了——除開那些不靠譜的亂想，聯系到黎華的描述，更可能的莫非是……她在8年代的日，一不心有著類似春哥的屬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