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迷茫的吉天拓郎
吉天拓郎雙手掩面，身子佝僂著，重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里不斷反復。
吶！還記得嗎？我，從你身無分文之時，就在附近；在附近，入迷地注視著你——一直以來，畢文謙都隱隱覺得，這首歌的旋律有些流于輕柔，并不能良好表達出歌詞格局里的輾轉心意。
畢竟，真正作詞和作曲的，并不是同一個人。
但對于眼前的吉天拓郎來，大約足夠他聽明白了。
良久。
“謝謝……謝謝。”又抽了一下，吉天拓郎放下雙手，正視著畢文謙，“如果不是最后那一句，我幾乎就以為是另一個人在對我了……和她前幾天的話，好像�！�
“哦？”畢文謙心念一動。
“是�。 奔焱乩蓢@息了一聲，掏出手絹，擦擦眼角，臉上歸于自責的苦笑，“我就是被她從她家里罵出來，才到附近喝悶酒的。不巧，被你們公司的歌手看見我失態的模樣了�！�
失態……畢文謙回憶加腦補著邊玫的講述……那是何等的失態�。�
“攆出家門嗎？”
“不，她是我的好友。我最近很迷茫，所以去拜訪她，希望能從她那里獲得一兒答案，或者勇氣�！甭犞呂闹t的疑問，吉天拓郎搖頭解釋道，“‘你還可以用你威風時，那自傲的語氣話。像一個不自量力的孩子，目空一切，狂妄自大�！退目跉�，如出一轍啊！對了，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如出一轍……雖然吉天拓郎并沒有講明，畢文謙卻在直覺上認為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
“《仮面》。”
吉天拓郎眼中不解：“面具？”
“也許，你那位好友，也是如此的，只不過，這句話，只在心里。面具下的心聲罷了�！�
“你是……她迷戀著我？”吉天拓郎只愣了一下，旋即搖頭，“那不可能。”
“入迷和迷戀可是兩種意思�！薄骸骸骸�，※↑文謙不由笑了，也許是笑吉天拓郎潛意識里的自我感覺良好，“來日之前，我收集過日流行音樂的一些資料。而你，在十來年前，是日樂壇的巨星，日人為你入迷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
畢文謙擺擺手，打斷了吉天拓郎試圖反駁的話：“可是，現在的你，讓別人失望了。實話，你的名字，我在資料上看到過不止一次，也略微心生見一面的向往，但在你自我介紹之前，我實在不能把這樣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和資料上冠著那些聲譽的形象聯系在一起——連我這樣一個外國人都是如此，何況那些真正在乎你的人？”
畢文謙覺得自己得好有道理，吉天拓郎無言以對就是證據。
好吧，這不是重。這種在歷史人物面前搶節奏的事情，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了。
掃視著房間，黎華已經把大多數東西都搬走了，除了原就有的陳設，也就一些書而已，其中不少，被人翻過。
“你是一個大歌星，好吧，至少是前大歌星，作詞家、作曲家，或許還有其他的頭銜。在日，只要你不恣意揮霍，就絕不會淪于潦倒�？茨愕臉幼樱矝]有什么高利貸纏身之類的事情。而你剛才也自己了，最近很迷茫，那明問題出在精神方面。中國有句話，叫四十不惑。你卻這個樣子，明問題不是一般的大——看，是什么把你擊倒的？”
循循善誘的口吻，蠱惑的聲調，畢文謙重新坐下，靜靜等待著。
吉天拓郎卻不見得“配合”，只重新審視般的打量過來，打量著面容青蔥的畢文謙：“你……大概并不了解，也聽不懂�！�
“聽不懂？”畢文謙的笑聲中不覺有絲嘲諷，信口而唱，“‘如今燈火消逝的碼頭，只有鐵絲閃著寒光’。也許，不懂的，反而是當局者迷的你吧？如果你真想弄明白兒什么，就和我一起去見我們公司的副經理吧！就是你醉酒那天，對你唱《燈火消逝的碼頭》的人。有些話，有些問題，即使你聽，我也只會在她在場的時候。”
“那個新興的姑娘……”吉天拓郎似乎在回憶黎華的模樣，但大約是當時醉得太厲害，最終他只能甩甩頭，轉而下床，朝畢文謙鞠躬到，“那么，請現在就去吧！我已經等了三天了！”
這幅度，畢文謙不由想起了之前在京城參加青歌賽的河合奈寶子。
“可以，但我也只是才到日，得問問，黎副經理今天有沒有空�！�
完，畢文謙就出去找隔壁房間里的邊玫了。
黎華今天在公司的錄音室里練歌。邊玫把畢文謙和吉天拓郎一起帶了過去。
世田谷區。
“代田？”吉天拓郎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原來上次就是在你們公司附近�。〔缓靡馑�，我只聽來自中國的元氣乙女新開了一家唱片公司，但我的確不太了解。啊，這里基是住宅區，你們把公司開在這里，很奇怪�。 �
元氣乙女……什么鬼�。�
畢文謙沒有答話，邊玫卻悄悄瞟了他一眼。
“黎副經理，這是畢經理選的方向。”
“哦……”吉天拓郎迅速地頭，只偷瞧了邊玫一眼，似乎有什么心有余悸的事情，“離她的家好近……”
喃喃自語的聲音，細卻又準確無誤地鉆進了畢文謙耳朵。
吉天拓郎得沒錯，這里是住宅區，也是富人區。街道的格局，以及沿街而行時所見的房屋外觀，頗有漫畫《哆啦a夢》里的韻味兒，當然，如果計較起來，不少細節倒是能體現時代的進步——這與東京新宿那種繁華的商業區很是不同。讓人不由聯想到將來不少雞湯文里吹噓的日社會那祥和寧靜的氛圍。
只可惜，這里是富人區。
中國文華公司駐日分公司、黎。
公司門口一長一短兩塊門牌，很低調的樣子，那行楷的字跡是畢文謙熟悉的感覺，大約是黎華親自動手的了。
公司前臺是一個年輕的日妹子，從她交流時起身鞠躬的動作，以及露出的那口牙，畢文謙就足以下判斷了。
很快，邊玫領著畢文謙和吉天拓郎，敲響了錄音室的門。
里面，黎華與河合奈寶子，并肩而立。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