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鳳龍之爭”？
或許劉三劍心里有一些疑問，但畢文謙沒有再去多什么，稍微盤桓之后，也選擇了沉默。
第二天，二月1號，星期天。搭著下午的飛機，畢文謙去了東京。接機的人是邊玫，舉手投足間已經不再似初到日時那樣，粗淺一打量就會覺得她和周遭平常的日人有所不同，即使只是隱隱的感覺。
這對于保鏢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黎華呢？”
“拍戲。”邊玫接手了畢文謙的行李，招了輛計程車，“黎副經理了，叫咱們晚上等她回來一起吃飯。”
“不至于是什么給我接風洗塵吧？”
畢文謙略微自戀的疑問引得邊玫輕笑了幾聲。
“也許黎副經理有兒這個意思吧！不過更主要的，可能是日電視臺要黎華看一個電視劇，想想能不能配合宣傳。”
“電視劇？配合宣傳？”畢文謙覺得自己的想象力有些不夠了。
然而，邊玫并沒有在車上繼續解釋，反而從隨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份報紙，把一個版面翻到上面遞給了后座的畢文謙。
“怎么，還上報紙了？”
也就是，黎華的電視劇反響還不錯咯？帶著猜想，畢文謙低頭看了起來。
《中華鳳與獨眼龍爭鋒》！鳳和龍還都是特別的字體！不僅如此，報紙上還配著圖。左邊，是一身棒球服的黎華，右邊，是一個挽著發髻閉著一只眼睛在古怪中頗有些俊秀的和服男孩。兩人仿佛處于對峙的姿態，頗有一觸即發的感覺。
噗……
“這是什么鬼！”
副駕駛座上的邊玫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你看完不就知道了？”
好吧，帶著哭笑不得的感覺，畢文謙堅持著把新聞看完了。
草草瀏覽之后……他又覺得自己這個穿者不是主角兒了。
雖然上輩子對日電視劇不算了解，但大河劇這個名字倒是有所耳聞。而新聞標題上的“獨眼龍”，指的其實新年以來開始播放的一部叫做《獨眼龍政宗》的大河劇。
如報紙上所寫，大約是因為黎華那部叫做《風華正茂》的電視劇是從1月號開始播出，而《獨眼龍政宗》是從1月4號開播，并且一開始的收視率都是%多，在第集時都是%多，第集都突破了4%，于是，總喜歡大驚怪的日報紙就開始把兩部電視劇并論在一起，發起過一個叫“金八vs日七”的話題——兩部電視劇都是日nhk電視臺的，一部是星期五晚上八播，一部是星期日晚上七播。
這似乎引發了日社會更多的關注和討論——至少這份報紙上是如此的。到了第4集，兩部電視劇的收視率又有所增加，而《風華正茂》第5集在前天播出之后，收視率已經接近5%了，報紙里的筆觸不僅以期待的口吻猜測今晚《獨眼龍政宗》的收視率能不能突破5%，甚至更上升到了中國電視劇和日電視劇比較的高度……
這……簡直是為了報紙銷量不嫌事兒大吧？
等等……
“日電視臺莫非要黎華看這什么《獨眼龍政宗》？”
“沒錯。”
“還希望黎華想辦法配合宣傳？”
“嗯。”
畢文謙開始懷疑這些報道究竟和nhk電視臺有沒有……哦不，或者有多少關聯了。
無論如何，至少知道了黎華把電視劇起名叫《風華正茂》……風華正茂，四個漢字，沒有假名，日人有多少知道含義，甚至，知道出處？她到底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從機場到了世田谷，進了公司，畢文謙看到了上次走時沒有的設施。
“這是什么？”
“這個是最近新弄的卡拉k房，黎副經理覺得挺有意思。”
“哦，卡拉k我知道……可建在公司里？”唱片公司進門顯眼的地方搞個卡拉k房間？畢文謙覺得有些囧，“這到底是給誰用的啊？給你和張曉霞嗎？”
“我和曉霞倒是偶爾想唱，但里面沒有我們中國的歌啊！”邊玫笑著搖了搖頭，“倒是公司里招的日員工經常在唱。畢竟，外面的卡拉k要錢。要不，經理，你現在去試試？反正黎副經理回來之前，也沒有什么事情？”
邊玫得沒錯，下午五、六的時候，一時間倒真沒什么事兒，畢文謙也就從善如流了。
上輩子聽過日的卡拉k和中國1年代在城市里廣為人知的量販式ktv不同，現在見到了8年代日的卡拉k，除去對外營業的部分不，單是唱歌方面的，倒也區別不大。
看著歌臺上的日文，摸索著操作方法，畢文謙突然感覺有什么不對，回頭問坐在離門口最近處沙發上的邊玫。
“這是什么歌系統？”
“日用得最多的那種吧……好像叫什么……da反正是黎副經理選的。”
“那……我們在這里唱歌，也要交版稅嗎？”
“好像也要。”
噗……
畢文謙想了一陣，似乎有些明白黎華到底想干什么了。
信手選選，畢文謙唱起了穿以來第一次卡拉k。一首接一首，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生了熱病，做了一場怪誕的夢。忽是大人，又是孩兒；忽是男人，又變成女人。我們生了熱病，看見彎彎曲曲的道路。不聽、不看、不敢，滿腔的不滿！”
“可是，哈、哈、哈，春天就在門外；可是，哈、哈、哈，春天充滿誘惑。快告訴我們，告訴我們秘密，不管什么熱病！”
“……我們生了熱病，在懂得世故之前。在發燒中，我們交白卷，心早已飛到九霄云外。我們上衣沒脫就跳進浮冰的大海，與其變得世故最終徹底發臭，我們寧愿做一個傻瓜去升天！”
畢文謙唱得沉醉，頗像是帶著荒誕味道的吶喊。連黎華已經站在了門口，伸手示意張曉霞不要出聲都沒有察覺。
黎華外面穿著一身白風衣，雙手插在衣兜兒里，倚著門口的墻沿，靜靜地看著、聽著畢文謙放聲歌唱，那略帶疲憊的眼睛里流露著溫柔和愛護。
直到伴奏也播完了，黎華才伸手敲敲門。
“你啊……除了仲島美雪的歌，就不能唱唱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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