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來自寶冢的追星族?
當(dāng)天晚上,畢文謙執(zhí)意早早地服侍著黎華上·床躺好,拉著椅子趴在床沿,一手捧著腮幫子,一手拉著她露在紅花被子外面的手,要守著她入睡。
“你今天怎么了?像個孩子。”
“……你太辛苦了。”
“……那你給我唱唱《童年》吧!”
黎華擰不過畢文謙,或許,她其實挺舒心,那微微合上的眼睛下,是淺淺的笑容。
畢文謙看著她的臉,有些出神:“你你不知道爺爺笑起來是什么樣子,我卻知道,你笑起來是什么樣子。”
黎華輕輕哼了一個鼻音。
“離家的日子已有多少……”
畢文謙輕輕唱著,歌聲里沒有上次在電話里唱的淡淡哀愁,反而有著淡淡的幸福味道。
“……心中有著自己的目標,就一定能實現(xiàn)得了。”
一曲唱罷,黎華早已沉沉睡去。床頭另一邊臺燈橘黃的燈光,在背著燈罩的反射下柔和而朦朧,借著它,畢文謙看著黎華那細的睫毛、平穩(wěn)呼吸中的鼻尖起伏、隱在發(fā)間的耳輪。
畢文謙覺得自己的心既躁動,又平靜,那心疼中帶著幸福的感覺,像是成人之后追憶兒時坐在灶邊,看著奶奶燜飯的背影,在安靜的等待中嗅到的一絲香味兒。
許久之后,畢文謙俯著身子,把自己的臉貼著黎華的手掌。又過了許久,他悄悄拉開被子的一角,把黎華的手藏了進去,再細心把被子邊沿展得規(guī)矩。然后繞過床去,關(guān)了臺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有你的世界,真好。”
第二天,晨練之后,黎華連早飯都沒有一起吃就帶著邊玫出門了,畢文謙也沒有多過問,一如既往地宅起來,看書、聽歌、練歌。
直到寧之回了公司。
“寧之。”
坐在辦公室里的寧之,已經(jīng)不再是最初那副打扮,雖然密織的淺紋毛衣依舊顯得一馬平川,但換了一副金絲眼鏡之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多少顯得穩(wěn)重了許多。
畢文謙打量著正低頭寫著什么的她,一時沒有下文。
“怎么了,經(jīng)理?”
“有些問題想問你。”回過神來,畢文謙關(guān)上門,在寧之對面坐下,“黎華是不是在拍電視劇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欺負?”寧之一愣,“怎么可能?”
“也許……是我詞語用重了——有人為難她嗎?”
寧之更不懂了:“困難倒是很多,但主動為難的話……至少我沒發(fā)現(xiàn)過。”
“那為什么黎華不愿意配合nhk電視臺宣傳?這不像她的作風(fēng)。”憑畢文謙的感覺,即使黎華真不愿意,也不會選擇把話那么直接,并且話里話外想主動那么直接。
但看到黎華樣子里暗藏的疲憊,畢文謙不忍心去深究。
“那個啊……”寧之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在意這個啊!華華就是這樣的人啊!”
“什么意思?”
“你也看過報紙上關(guān)于《風(fēng)華正茂》和《獨眼龍政宗》的宣傳報道吧?”見畢文謙微微頭,寧之放下手中的鋼筆,雙手合握,“來華華沒什么想法的,但nhk電視臺不和她商量,就把她和伊達政宗聯(lián)系在一起宣傳對比……讓她很生氣。”
“嗯?”畢文謙隱隱察覺了什么。
“華華最早收到了電視臺的建議之后,還專門抽時間讀了《獨眼龍政宗》的原著以及相關(guān)的歷史資料,有些還是我替她收集的。結(jié)果嘛……”寧之忽然搖頭苦笑起來,“按華華的原話,‘這么個殺父殺弟逐母,下屬反叛,屠城,甚至殲友軍,一輩子在一個省都不到的地盤兒里打轉(zhuǎn)兒,被人在歷史書里大肆嘲諷的家伙,憑什么和我相提并論!’可能……她沒有找上去罵人,已經(jīng)是很克制了?”
寧之不愧是黎華的校友,模仿起黎華的口吻,逗得畢文謙哈哈大笑。
“好吧,我總算知道怎么回事兒了!怪不得她特別提什么‘制作最精良、考據(jù)最嚴謹’……她是不是怕我比她更沖動,才不想告訴我這些?”
“或許是因為她看過那電視劇的劇兒,簽過保密協(xié)議,所以才沒打算和你細?”寧之猜測道,“我走之前,華華也沒有和我細內(nèi)容。”
“……好吧!至少不用再胡思亂想了。”
畢文謙釋然地笑。日·戰(zhàn)國無信史的梗,你們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好吧……貌似無論黎華還是寧之,她們不明白反而才是正常。
寧之眼神一飄:“亂想?你想過些啥啊?”
“沒啥……對了,聽你到寶冢歌劇團去了,有什么成果嗎?”畢文謙果斷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哪兒去了什么寶冢歌劇團啊?我去的是人家下屬的音樂學(xué)校。”寧之搖了搖頭,“不過總算有了兒回響吧——有幾個應(yīng)屆的學(xué)生是有兒興趣,打算畢業(yè)之后過來試試。但人家成績不錯,有進入歌劇團的機會,所以也猶豫著,是想和黎華見一面。”
這話的……
“那些人是對我們公司有興趣,還是對黎華有興趣啊?”
寧之低頭沉默了幾秒。
“可能是對華華有興趣吧……其實不止兵庫,關(guān)系包括大阪等等其他地方,只要是我去過的,街頭巷尾都有人在談?wù)撍!?br />
畢文謙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畢竟是將近5%的收視率吧……那些人了些什么?”
“……與其是談?wù)摚蝗缡菭幷摗!睂幹遄昧艘幌拢爬^續(xù)道,“為了里面的角色,為了劇情走向,為了人物之間的關(guān)系,為了黎華作為中國人的角色在劇情里和日·人的文化細節(jié)上發(fā)生的錯位甚至沖突,甚至,連黎華穿的衣服都要爭論一下……不過,好的是,幾乎沒有人電視劇身不好。”
這讓畢文謙興趣發(fā)濃了,但他有些不明白:“普通的日·人倒可以理解,但那些音樂學(xué)校的學(xué)生,選擇加入歌劇團還是唱片公司,這是人生道路的抉擇,怎么能……聽上去有些兒戲?”
寧之撇撇嘴:“誰知道呢?我費了好多口舌,她們都只是聽聽看,直到我提到了華華,那些表情一下就不同了。”著,寧之從手邊的文件堆里找出幾張資料表,朝畢文謙遞來,“既然你過來了,就順便看看吧?寶冢音樂學(xué)校的學(xué)生的資料,好了周末會過來看看。”
接過資料,畢文謙一邊低頭看,一邊問著:“聽你口氣,好像覺得希望不大?”
“誰知道她們是因為追星還是因為好奇啊?你不也了嗎?正常的思路下,怎么可能為了進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外國唱片公司而放棄進寶冢歌劇團的機會?”
“理論上,不可能每一屆畢業(yè)生,都會進歌劇團吧?那些沒被選上的呢?”
“連歌劇團都選不上的,值得我們招進來嗎?我又不像你,對于音樂,我可是外行。”
寧之的反問簡直讓畢文謙無言以對,他只能低頭看著一張張資料……
“嗯?中野祐麗?”忽然,他覺得有個人看上去略有些眼熟,厚實的短發(fā)雖然俊秀,卻有些似男似女的感覺,但這個名字,在畢文謙上輩子所了解的日音樂里,根沒有印象。
“哦,那是個成績很好的學(xué)生。據(jù)是第一名考進寶冢音樂學(xué)校的,基也確定畢業(yè)后進入歌劇團了,多半是過來追星玩兒的。當(dāng)時她就問黎華的事情比問公司的事情多。”寧之顯然對這些“候選歌手”都有所了解,但口氣上就……“對了,這些可都是真名,寶冢那邊對外是要保密的,成是什么‘堇花密碼’,你可別……算了,我也就是一,你天天在公司里,都不認識什么日·人。”
畢文謙下意識就問道:“那她的藝名是什么?”
明明感覺眼熟的,為什么就認不出來呢?
“你中野祐麗?她的藝名好像是……木條佑希?”
噗……
畢文謙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既然你都她成績好了,那就好好請她過來一趟。我親自面試她。”
雖然寧之覺得這家伙只是想過來追星,但……似乎也是一個改變“歷史”的機會……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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