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背鍋俠，我當了！”
畢文謙終究是一個9后穿者。他人在東京，平時又不出門，即使是晨練也不過是在公司附近安寧的富人區(qū)街道轉(zhuǎn)悠。他只看得見東京的報紙，又嫌看電視新聞浪費時間。
于是，當黎華在三月底的星期五，又一集《風華正茂》即將播出前，一邊吃著晚飯，一邊專門提起他作為文華公司經(jīng)理需要處理的事情時，畢文謙不禁發(fā)了一會兒呆。
——事情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部隊的邀請算不算商業(yè)演出？”畢文謙實在有些不明白，“這算什么問題？我不是已經(jīng)交代了嗎？讓夏林上半年好好上課，她是要參加高考的！”
“夏林到松骨峰連軍訓的事情上過軍報。”黎華看著畢文謙，平靜地，“前線有法，既然要樹立榜樣，那就該到最需要她的地方來一趟。”
“樹立榜樣？誰的？”畢文謙眼神一凝，“私下傳的還是公開的？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應該做，但不適合嗎？”
黎華一愣：“什么意思？有什么區(qū)別？”
“樹立榜樣，怎么樹立？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到底把不把你當榜樣，不是因為你了什么，而是看你做了什么，做到了什么。群眾會因為喜歡你，所以效仿你；而不是因為有人直接她是榜樣，群眾就會真學習她！這種欽定的思想，是要不得的！”
黎華琢磨了一會兒，了頭。
“我會提醒他們的。不過，前線有不少一線官兵希望夏林去，如果這是真的，我覺得夏林還是應該去的吧？”
畢文謙從沒有想像過夏林的名聲是從部隊里開始的，他很有一種事情脫離了預期的錯覺……或者，不是錯覺了。何況，黎華得有道理。
“……我原則上是不希望夏林這時候分心的。如果非要去，那得找一個陪同的老師，隨行給她補課。如果找得到敢一起去而且教得好的老師，我就同意。”
黎華呵呵地笑：“很好，我會原話轉(zhuǎn)告的。”
“你覺得這很容易找？”
“能不能保證教好，還真是個問題……但擴大一下范圍，這應該不難吧？”黎華覺得的難和畢文謙想的根不一樣，不過，她倒不是很擔心，“對了，中央電視臺不止一次希望引進《風華正茂》在國內(nèi)播出了，你覺得該怎么處理？”
“這……應該和我沒有關(guān)系吧？”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為什么？”
黎華抿了抿嘴唇：“畢竟，這部電視劇打破了rb電視劇的收視率記錄……”
畢文謙哼哼了一聲：“和《獨眼龍政宗》交替打破好幾次了。”
“是啊，國內(nèi)也前后提了好幾次了。”
黎華話里的話引得畢文謙低頭扒了許多牛肉飯，思考了好一會兒。
“國內(nèi)不是都是拍攝完畢之后一起播完的嗎？”
“這個理由我已經(jīng)提過了。”
“《風華正茂》還沒有拍完，最后質(zhì)量到底如何，并不確定。”
“這個理由我也已經(jīng)提過了。”
畢文謙覺得自己聽明白了：“你是想我?guī)湍銚跻幌聵專俊?br />
黎華哼哼地笑：“話到你嘴里怎么就變味兒了呢！”
“但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身份去擋這一槍啊！”
“你是我?guī)煾浮！?br />
“你信，我信，別人信嗎？”畢文謙搖搖頭，“你當真，我也當真，別人真當真嗎？”
“是啊！你當真，我也當真。”黎華已經(jīng)吃完了，一邊擦嘴，一邊看著畢文謙微笑，口吻輕柔，“問題是，你希不希望別人當真。”
畢文謙沉默了許久。
直到他也吃完了飯，主動收拾好了一切。再倒了兩杯水，一杯給黎華，一杯自己捧著。
“似乎，在國內(nèi)，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在工體彩排的時候唱《荷塘月色》的不為人知的人了。”
“你也已經(jīng)是青歌賽的銀獎，文華公司的經(jīng)理。”
“好吧，你不也是副經(jīng)理嗎？”
黎華笑著喝了喝水：“在rb我比你有名，在國內(nèi)，你比我有名。”
“到現(xiàn)在仍然如此嗎？”畢文謙覺得有些懸，不然，黎華也不大會這些話了。
“不要妄自菲薄。”黎華搖搖食指，“我可做不到一席話就在京城滅火。”
“我也做不到讓rb報紙求山口百慧復出。”畢文謙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佐證了黎華的觀，“……好吧，你得對。”
黎華恨了一聲：“就是因為國內(nèi)有人轉(zhuǎn)載了那篇文章！中央電視臺這一次要求格外堅決了！他們甚至已經(jīng)決定在跟上進度之后也一周一集！”
“……聽《血疑》當年播的時候也是萬人空巷？”畢文謙上輩子只是聽過《血疑》和山口百慧在國內(nèi)的“盛況”，“可惜當時我還昏迷著。”
“他們瘋了嗎！”黎華放下杯子，中指習慣性地在桌子上一下下敲著，“他們就這樣開始播？配音演員怎么辦？我可是打聽過的。連人物角色的性格走向都不清楚，怎么確定配音時的把握？難道要我把還沒拍出來的劇兒寄給中央電視臺？我自己這邊連電視劇的結(jié)局都還沒定下來！總不能只配漢語字幕吧！”
黎華得很有道理，畢文謙卻想到了道理背后的道理：“……黎華，其實，我覺得……以中央電視臺的業(yè)務水平，這些不可能不知道吧？他們……或許是為了轉(zhuǎn)移壓力？”
黎華看著畢文謙，長時間笑而不語。
畢文謙逐漸被看得不自在了：“……所以，你想把壓力轉(zhuǎn)移到我這邊來？”
“你是我?guī)煾福 ?br />
溫柔中帶了丁兒畢文謙從未見過的撒嬌的感覺，他一瞬間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
濁重了呼吸之后，畢文謙重重地頭道：“好吧，這個背鍋俠，我當了！你就是我的意見。”
“背鍋……什么俠啊？”黎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伸手握住畢文謙的手，聲音低沉，“……對不起。”
“我知道，你從電視劇開始籌備，就一直很累。我都看在眼里，卻幫不了什么忙。現(xiàn)在，我能做兒什么，我其實很高興。”
“可是，這不該你……”
“我是你師父！”畢文謙捧住了黎華的手，“要不……今晚你唱歌哄我睡覺？”
“班門弄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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