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久違的王胡子
19988年的6月，畢文謙19歲的生日將要到來。rg
但沒有主動去提這也茬兒，相比去年，簡直幾乎被人遺忘了——包括畢文謙自己。
所有人都忙碌著。特別是當中顧委研究了畢文謙對于第二部動畫片選角兒的海選要求，并且決定嘗試執(zhí)行之后。忙碌起來的，就不僅僅是文華公司了。
當《新聞聯(lián)播》在為《荀灌中原》的成績，以及邊玫等人在RB受歡迎的模樣又一次報喜，然后多加了一段關于中日合作將要制作第部動畫片，將要在中國，以及整個東亞甄選演員后，一股風潮，驟然席卷了……地圖。
用陸衍在吃飯時引用的曉琳的話——“我已經(jīng)開始感受到王京云的壓力了！”
沒錯。畢文謙是最終拍板的人。但基足不出戶的他，很難“偶遇”。而文華公司負責國內(nèi)選角兒的把關的負責人，是曉琳。雖然和她一起做決定的，會有中顧委的老前輩，以及將要吸收進入創(chuàng)作組的比如話劇團這樣的等等方面的藝術家，但負責文華公司常務的辦公室主任，顯然更炙手可熱得多。或者，以她的年齡、資歷而言，被“遞條子”的幾率，遠遠大于其他人。
畢竟，是先有地級市為單位的初選，但在京城以及各地，總會有許多希望近水樓臺先得月，并且的確有近水樓臺的門路的人。
至少，他們覺得是門路。
甚至于，連這原清靜的四合院，也有了膽大求上進的人試圖把條子往這里面遞。
“這才是第幾天！”
文華公司的經(jīng)理辦公室里，畢文謙沒有正形的仰靠在椅子上，眼神掃過對分別坐在黎華的位置，以及另一邊沙發(fā)上的三位老人，最終仰天長嘆了。
坐沙發(fā)的兩位中顧委的老人，陸常委，以及張端緒將軍，而在畢文謙對面的，倒是許久不見的熟人，王振將軍……不，現(xiàn)在是副主席了。
王胡子的精神頭很不錯，據(jù)雖然擔任了副主席的職務，但事實上和退居二線差不了多少。大約是采著扶上馬送一程的余熱精神。而這一次和兩位中顧委過來，除了閑聊……不，應該叫親切關懷之外，也就是把中顧委方面對《荀灌中原》成績的肯定和贊賞，以及對下一部動畫片創(chuàng)作的支持態(tài)度親自傳達了一番——別的正題，什么都沒提。如果有正題的話。
然而畢文謙卻不是被贊揚之后受寵若驚的后輩的畫風——他從幾乎壓根兒就沒用過的辦公桌抽屜里抓了一把條子出來，隨意而灑脫地攤灑在對面的王振面前，只告訴他，這些，就是新聞聯(lián)播之后，負責在四合院看門的蔣衛(wèi)國攔下的條子。
不，倒不應是攔下，人家多半也沒指望能親自遞到畢文謙手里，能遞進四合院就不錯了。
“這才是第幾天啊……”見在場的老頭們臉上根不見嚴肅，倒似有看笑話的表情，畢文謙索性有嘆了一回，“蔣衛(wèi)國給了我。我都沒看，你們拿去看吧！看看都是哪路神仙……才開頭就這么騷擾，這股歪風要是不斷發(fā)酵下去，這工作怎么展開啊！”
好吧，他也能把官腔當成笑話使了。
“行啦！你這鬼。”陸常委笑呵呵地看著畢文謙，那扣子扣得嚴整的中山裝以及端正的坐姿，與其他兩位一樣，和畢文謙仿佛耍賴的姿態(tài)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當我就沒收到條子嗎？到你面前的起碼還只是條子。”
話音未落，王振也用那大嗓門哈哈笑了幾聲。
“畢文謙啊！前年，我們還一起看那些年輕人搞的演唱會。這一隔，就快兩年了。當初的家伙，長大了！當初就和你了，你名字叫文謙，做事情可不能總謙虛。只要你心里之中裝著人民，你王爺爺就支持你——你沒有變，這句話，也不會變。”
相比公司里絕大多數(shù)人話的習慣，王振的嗓門簡直讓畢文謙的耳膜有些震。但這話的內(nèi)容，以及語氣，卻頗讓畢文謙有些感動。
——他并不是中顧委，而是以副主席的身份，在這個時間來了這里。
哪怕沒有記者沒有攝影師也沒有照片。
偏頭看了看眼神里饒有深意的陸常委，以及第一次見面，暫時話很少，更多是笑呵呵地觀察著的張將軍，畢文謙深吸了一口氣，漸漸正襟危坐起來。
“王爺爺，你今天能來，的確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無以為報，能做的，只是繼續(xù)把路走下去。這些條子，我除了冷處理，我真不知道怎么處理。我也不可能學曹操那樣一把火給燒了，似乎，那么做也不太適合。而且，這些才僅僅是膽大的遞到公司里來的。據(jù)，曉琳那邊，被塞過去的，更多。”
著，畢文謙又看了一眼陸常委。
“陸常委得沒錯，幸好，到我面前的，還只有條子。如果只是條子的話，我無視就可以了。反正，海選的初選和復選，都和我沒有關系。但等到了籌備的中期，我是真沒精力來牽扯這種破事兒。”
王振卻渾不在意：“一時半會想把這歪風殺絕，不現(xiàn)實；不妨礙你工作，好解決。之前你們創(chuàng)作組里不是有一個營嗎？最近調(diào)了半個營去RB表演參與宣傳了。還剩半個營，暫時也沒有事情，讓他們安排一下，輪崗守好這兒附近的胡同口，把那些想遞條子的攔遠一兒，真有條子，一律轉交給中顧委就是了。”
“大不了，我來把這些把條子遞到三里屯的，親手整理出一個名單，貼在胡同口的墻上。”陸常委透過眼鏡，看著畢文謙，把話得風輕云淡，“我那手字，談不上書法，但比你好多了！”
畢文謙一下殘念了：“那個……我們能不談書法嗎？我真的很忙，沒時間練字……”
“你呀……”陸常委和其他兩位老頭對視了一下，略無可奈何地笑笑，繼續(xù)道，“那好，我們談別的——你想要在整個東亞進行海選，外國那些地方，我們不能完做主，但在國內(nèi)，我們會支持你。但也正因為支持你，你得把這一部動畫片的大致框架和創(chuàng)作目的和我們透個底。之前創(chuàng)作《荀灌中原》的時候，你做了很多具體的工作，但創(chuàng)作組的成立過程，你當?shù)目苫鲜撬κ终乒瘛！?br />
經(jīng)理辦公室里一片安靜。畢文謙習慣性地喝著水，琢磨著陸常委的話。
“……陸常委，莫非，你以為我又要用你的什么‘歸謬法’？”
“我不知道。”陸常委呵呵地笑，“所以要你看啊！”
畢文謙抿抿嘴，轉而看看張將軍，又看看王振，他們都是慈祥而期待的目光。
“那個……，倒是可以。但你們真聽了，可不是沒有代價的喲！”
“代價？”陸常委來了興趣，稍微前傾了身子，“還討價還價咯？”
“你不我當甩手掌柜嗎？聽了我的計劃，大多數(shù)事情，我可就真甩手了，得你們發(fā)揮余熱了喲！而且，我怕嚇著你們。”
三個老頭不約而同地大笑。
“炮火連天的時候，咱們都沒怕過，還能被你嚇著？”雖然明知道畢文謙神情口吻里有欲擒故縱的成份，王振卻也真激起了好奇心，伸手一把把面前桌子上的條子抓在手里，“你，來聽聽！要真能把我嚇著，這些條子，也不用你們創(chuàng)作組的想辦法，我來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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