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惡女”中森名菜
既然薄書存定了調(diào)子，那就繼續(xù)看比賽了。
或者，在竇惟等人退場之后，畢文謙又陷入了低頭沉思的狀態(tài)。之后的演唱，被他繼續(xù)視而不見了。
直到，《惡女》的前奏在劇院里響起。
這，基是沿用了仲島美雪去年的版的編曲。
輕快而活潑。
順著旋律的感覺，畢文謙抬頭看向舞臺，中森名菜把話筒捏在手里，似乎正看過來。兩人的視線遙遙相對了一剎那，中森名菜甜甜地翹翹嘴角，看著畢文謙揮了揮手，然后不著痕跡地轉向了觀眾席的另一邊。
“撥了通電話給麻里子，雖然她那邊好像還在跟男人逗弄著角色扮演的游戲。那女人樂不思蜀得很，連草草應付我的借口都沒給就斷了電話……”
這是畢文謙兩輩子都不曾聽到過的演唱，索性，他閉上了眼睛，仰靠著椅背，把感觀交給了耳朵。
散發(fā)著青春氣息的嗓音，才過歲生日沒幾天的中森名菜，仿佛一個一字頭的姑娘，帶著嬌羞和純真的感覺，懵懂中為了戀情而牽心掛肚、患得患失。
不久，歌聲進入了**，黃鶯般的聲音如同一個口嫌體正直的少女最終傲嬌失敗。
“……要是變成一個壞女人的話，就會感覺月色似乎過份清澈吶……逼得人格外坦誠起來，擱置心底隱瞞不的話語也因此溶解，心防完破碎，脫口而出：‘請你不要走’！”
請你不要走。
在這首歌中，這一句的唱法，總是和其他歌詞有所不同，更加的口語化。而中森名菜這一聲，仿佛真的有一只手從意料之外的伸過來，拉著了聽眾的衣角，力氣不大不地扯動著，也不知是衣襟，還是心弦——如果，聽的人能夠聽懂日語的話。
間奏之后，演唱繼續(xù)著。
“淚舍棄了，情舍棄了，早點兒讓你對我，愛意盡消了。你隱藏的那個什么子，早點兒把你渡讓，回到她身邊！”
氣急敗壞的歌聲，轉眼又到了**，當那一句“請你不要走”再度出口時，剪不斷理還亂的傲嬌少女的感覺，仿佛定格了一般。
直到中森名菜唱完，一切塵埃落定，劇院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熱烈，卻遠不如之前竇惟時的火爆。
畢文謙重新睜開眼睛，望著鞠躬謝幕的中森名菜，也輕輕拍了拍手。
“薄副主任，黎華，我們只是觀眾，不用投票，這就走吧……”
“……也好�！�
略微考慮之后，薄書存點頭稱是，和畢文謙一起，第一時間出了劇院。
夏天的夜風，比晚春時溫暖得多。畢文謙看著警衛(wèi)員逐漸開到近前的紅旗車，回頭看了看黎華，再看向薄書存。
“薄副主任，這溫度還行，咱們慢慢往后海那邊走走，如何？”
“文謙，人家首長都什么歲數(shù)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今天也就是陪你看比賽，才到這么晚。首長是常務副主任，有個常務，你就當是一線干部�。俊睕]等薄書存開口，黎華就從側后伸手指捅了捅畢文謙腰眼兒，“還是上車，坐著慢慢兒吧！”
猝不及防一個激靈，畢文謙乖乖跟著上了車。
引擎啟動，紅旗車緩慢地往東而行。
薄書存沒有第一時間提之前的問題，而是從衣服的內(nèi)口袋里掏出一個香袋，放在口鼻前，閉著眼睛，嗅了一會兒。
“彭得沒錯。人老了，得服老。年輕的時候，為了工作，不顧休息�，F(xiàn)在不行了，得聞聞冰片提神了。我們那一輩兒，那年代，條件艱苦，我就吃得簡單，有一碟老陳醋，有一盤臭豆腐，就夠了。也不準，我們這些人，有多少是因為時候營養(yǎng)虧欠了，走得早了。畢文謙啊，你你在那四合院里，頓頓有肉吃，已經(jīng)很好了。這話沒錯。但你正在長身體，有好的胃口，就別虧欠了。聽彭，當初你才到京城時，那身子可是虛弱。兩年多了，現(xiàn)在不也看上去是個好伙兒了？”
沒待畢文謙什么，副駕駛座上的黎華就咯咯笑著回頭道：“首長，您別，我和文謙住鼓樓那片兒的招待所那些日子，每天也都是富強粉發(fā)的白面兒饅頭，一個素湯一個葷，他也就這么過了。頓頓有肉管飽的事情，得是般到三里屯，一切漸漸走上正軌之后了。哪怕這樣，文謙也經(jīng)常在錄音室里吃盒飯。他啊，根就沒在意過吃的什么。是肉管飽，也沒見他那頓真的光吃肉過�！�
“這樣可不行�。 北媛犃�，偏頭認真地看著畢文謙，語重心長道，“你時候生過病，得好好補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幾十年前了，條件，好了太多了。農(nóng)業(yè)部今年不是提了，建設‘菜籃子工程’嗎？該吃好的，就該吃好。你叫我們這些老頭子注意健康，遵照醫(yī)囑，你自己，可不能只照別人，不管自己。”
畢文謙瞪了前面的黎華一眼：“我不是頓頓都吃飽喝足了嗎？還要叫我怎樣？公司自己的食堂做的菜，還能怎樣？總不至于我一個經(jīng)理天天過問后勤吧？”
黎華只哼哼笑道：“你啊，一忙起來，就老是那句‘把盒飯送錄音室’來什么的。陸都和我匯報過不少次了。盒飯就那么點兒內(nèi)容，再怎么裝，也是有限的。最近中森名菜來了，你倒是難得每天都不是隨便對付過去了�！�
畢文謙殘念著臉：“這……這關中森名菜什么事兒？明明是她之前拉著我還有工藤鏡香一起在外面吃，最近又把錄音室占了好不好？”
“所以啊，以后中森名菜回RB了，你也得保持下去�！崩枞A眉開眼笑著，“身體，是革·命的錢。”
“……我倒是擔心，你天天在外面奔波，馬不停蹄地，給累著了。”抿了一會兒嘴，畢文謙聲地反駁道。
“我都照顧你那么久了，我還能不知道照顧自己？”
“那可不準。眼見為實，眼不見，總會擔心……”
薄書存看著他倆一前一后斗嘴的模樣，舒心地笑開了臉上的皺紋。
“行啦，你們這么下去，就沒個頭了�！�
“我還不是為了他好？”
“我也不是為了她好？”
終于，薄書存笑出了聲，似乎，該來的倦意，也暫時被掃到了一邊。
“畢文謙啊，之前的問題吧！完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聽你的，注意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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