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艾靜畫貓
畢文謙的那些RB名字，陸衍一個都不熟。但她也不需要熟。
“經理，放心……對了，這個……名單，需要暫時保密嗎？”
“保密？”畢文謙一愣，“有什么區別？”
“如果要保密，我就晚點兒時候當面和李主任。如果不需要保密，我就派人趕時間通知了。”陸衍彎著淺淺的眉毛，眨眨眼睛，“經理啊，你要面試哪些人，不僅國內很多人關注，RB那邊，據也不遑多讓。這個名單從你這兒出來，它身就是一個新聞了。國內，我們還可以有所把控，到了RB那邊，會發酵成什么模樣，就難以預期了。”
看著陸衍這么話，畢文謙既有些欣喜，又有些意外：“……你竟然會這些了。”
“黎副經理難得回一趟公司，王秘書長出去了，現在劉代表也離開了。我大概不應該再那么安靜下去了……”陸衍微微紅了紅臉，低眉細聲地，“再，這不是黎副經理和你的期望嗎？”
畢文謙背著手，注視了陸衍一會兒，忽然開懷地笑。
“得沒錯。好吧，這幾個人的名字，犯不著保密。這畢竟只是面試，又不是確定。”
完，他就繼續在經理辦公室里，一個個細看著那些候選的檔案了。
一切，和昨天幾乎沒有區別。
不……區別，還是略有一點兒——中午陸衍把盒飯帶進來時，終于忍不住嘮叨了。
“經理，大家給我下了命令了。”
“啊？命令？什么東西？”
合上手里的檔案，畢文謙有些錯愕。
“要是今天你再吃盒飯，我就得看著你吃完。”
“噗……這……有什么意義？”
“不看著你，誰知道你一個在辦公室里，一頓飯要吃多久？”
畢文謙簡直無言以對。
“……那，你呢？”
“我先看你吃，你吃完了，我再去收尾。”
“你不是帶了兩盒進來嗎？”
“都是你的。大家都怕你沒吃飽。你要是吃不完，剩下的，我拿去喂虎。”
“它……”畢文謙驚了，“貓也吃米飯？”
“這里面不是也有肉嗎？再了，咱們虎可乖了！一點兒不挑食。自己也經常逮個老鼠加餐。以前吃剩的烤紅薯、玉米什么的，它都抱著啃得歡實著呢！有時候，吃完了都海抱著不撒手。”
到虎，陸衍臉上仿佛微微泛光，那幾乎是接近母性的笑容。
然而……
“陸衍，你確定沒胡話？那家伙……真的是只貓？貓不是肉食動物嗎？”
“哼哼~”陸衍也不再解釋，只是笑，“經理，趁熱，趕緊吃吧！我看你吃完，那邊我還有不少事兒。”
終于，畢文謙將信將疑地把那些檔案挪到一邊，打開盒飯，低頭吃了起來。
嗯，主菜是黃豆紅燒肉，燒得爛熟，很入味兒。
第二天清早，規律的起床練聲，然后吃早飯，然后依舊坐在大槐樹下等待著曉琳領人進來——雖然曉琳并沒有過一定會來。
而今天，隔著石棋盤坐在畢文謙對面的人，是艾靜。雖然她“搶占”了中森名菜的位置，但和昨天的張靜林不同，她顯然不像是要參選的模樣——待其他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她才托陸衍把虎從不知哪里喚了出來，然后用專門剩下的半個醬肉包子賄賂，待虎狐疑地觀察了她一會兒，終于低頭把包子叼到墻角慢慢吃起來了，她又心翼翼地從房間里拖出一套畫畫的板樣兒，坐在石凳子上，架起畫板，觀察著虎，握起炭筆，一筆筆畫了起來。
初升的太陽斜射在四合院里，把虎那身虎皮染得漂亮。陸衍的確沒胡，這家伙連包子都能吃得美滋滋的。
坐在一旁，畢文謙簡直不知道什么好了。
難道，這丫頭果真是世界線收束，終究奔著畫家的方向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畫板上已經有了喵星人的輪廓，而虎早已把那醬肉包吃了個心滿意足，也不知是知道有人在把自己當模特兒還是單純的懶，正坐在那兒瞇著眼睛，愜意地舔著油油的爪子。
而此時，一些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了，很快，便是曉琳那花紋皮鞋踏進了大門。
今天，又是兩個高挑漂亮的女孩子。
然而曉琳并沒有第一時間和畢文謙打招呼——同樣的，艾靜那架勢，也把她給弄迷糊了。
“艾靜，你這是？”
“啊，李主任，沒啥，我前段時間不是和徐大哥學畫畫兒嗎？今天難得沒課，天氣也好，我就想辦法練練手。啊，噓！你們都點兒聲，別把虎嚇跑了。平時這個點兒，可不知它跑哪兒逍遙去了，只有陸姐姐才能把它喚出來，其他人都沒這能耐。”
那輕聲解釋的模樣，頗有些“怕得魚驚不應人”的味道。
這不僅讓畢文謙和曉琳忍俊不禁，跟著來的兩個女孩子卻也不知道該不該自我介紹了。
察覺到這一點，畢文謙起身拍拍艾靜肩頭：“既然這樣，那你先停一下，把這兩個女孩子帶到陸衍那兒，稍微休息一下。我和曉琳聊聊。”
略微遲疑之后，艾靜照辦了。只是忍不住回頭瞄著虎，似乎生怕它轉個眼就溜了。
目送著三個女孩子進了西廂房，畢文謙看著曉琳，手指著門外：“咱們在門口吧！要是真把虎嚇跑了，不定靜靜得埋怨我。”
“呵呵，除了夏林，你也慣著她啊。”
跟著畢文謙走到門外，曉琳左右瞧瞧安靜的胡同兩邊：“今天這兩個姑娘，等開學了，就都是京影學生。”
“京影？”
“是啊！”曉琳點著頭，臉上是相近于王京云的微笑表情，“經理，你們創作《荀灌中原》的時候，不是請了張藝眸作為顧問之一，負責色彩的把控嗎？”
“嗯，有這回事兒。當時陸衍還，他來正在拍電影，為了請他，我們還專門給他那電影投了資？”
“沒錯。”
畢文謙不解：“但這和今天這事兒有什么關系？”
“張藝眸那電影，叫《紅高粱》，在國內的反響挺不錯，上半年的時候，還在西德的柏林電影節拿了獎。《荀灌中原》的成功，是創作組每一個人集體的努力，張藝眸作為其中一員，同樣功不可沒。這一次海選，自然也會詢問他的意見，看看有沒有可以推薦的人選。結果，他倒好，為了和一個女演員多聚聚，正跑去拍電影了。那電影是內地和香港合拍的，叫《秦俑》，導演是香港人，張藝眸當的男主角兒。他沒時間也沒心思推薦人，哦，他倒是推薦了女主角兒，但他們倆正在拍片兒，暫時來不了。于是，他就干脆委托自己的母校推薦了。京影那邊嘛，在讀的學生有不少也有工作，學校不想厚此薄彼，干脆就從即將入學的人里先推薦了兩個。這不，今天我就帶她們來了。”
為了和一個女演員多聚聚……這也真是一個強大的理由了。如果不出意外，畢文謙倒能猜到曉琳口中的那個女主角兒到底是誰。
她……也要來參加海選？
無論如何，那都不是今天的事情了。
稍微想了一圈，畢文謙笑著哼了一聲。
“那么，今天這兩個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一個，叫蔣文麗，從學過體操和舞蹈；一個，叫許情，十來歲就參演過電影了，她高考成績不錯，放棄了國際關系學院，選了京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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