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覺得很痛快,他把自己都蒙了,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以后就不要再當(dāng)土匪了,直接去做傳銷好了。
相比而言尚誠要理智許多,雖然不住地點頭稱是,但明顯有些敷衍的意思,這讓張沖感到十分地不爽,便擺擺手,讓尚誠下去,自己則跑到院子里,繼續(xù)燒水泡茶。
一泡沒喝完,毛豆和梅善便從外面走了進來。張沖抬頭笑道:“怎么樣了?”
毛豆上前抱了抱拳,笑道:“一切順利!
“鄧?yán)习鍥]事吧?”
“昨天給他灌了一碗藥,別張行那*還真有勁,直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我們倆一路跟著他回來的,估計這會他已經(jīng)到家了!
張沖笑了笑道:“你們辛苦了,快回屋休息吧!
“張沖,你這個騙子!泵骨澳_剛回屋,鄧玉娘便瘋了一般沖了進來,口里喊著上前扯住張行的衣袖,連抓帶打起來。
院里的眾人聽到吵鬧聲,部沖了出來,卻見鄧玉娘與張沖糾纏在一起,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進不得,又退不得,只好尷尬地站著。張沖急忙向大家揮了揮了手,道:“這里沒你們的事,都回屋去。”一邊躲閃著道:“嘛呢,注意素質(zhì)!
“素質(zhì),你這種人渣也配素質(zhì)!编囉衲锢卫蔚刈プ垱_的袖子,叫道:“把文書還給我!
“這不可能的。”張沖冷冷地道:“白紙黑字,愿賭服輸!
“誰與你賭了?”鄧玉娘惡狠狠地瞪著張沖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土匪。”
“太極星曜,乃群宿眾星之主,天門運限,即扶身助命之源。”張沖輕輕在念了一句,趁著鄧玉娘出神的功夫,甩開她的手,徑直回屋里去了。
鄧玉娘楞楞地站在院子里,剛才她回到家里,正準(zhǔn)備帶著銀子去贖人,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竟然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了。等鄧?yán)习鍖⑹虑榈慕?jīng)過詳細完,鄧玉娘便覺得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便又將那匪首的模樣細細問了,頓時就明白過來,這個罪魁禍?zhǔn)拙褪菑垱_。
“這是一個陰謀!”鄧玉娘真實不能忍。人在盛怒之下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找張沖玩命,至于結(jié)果如何就不屬于她應(yīng)該考慮的范疇了。
張沖念的一句口訣,就象是一桶冰水,劈頭澆下來,終于讓鄧玉娘冷靜下來。這肯定是一個陰謀,鄧玉娘感到渾身發(fā)冷,因為張沖的確有玩?zhèn)陰謀的實力。
“你先坐下來吧!睆垱_指了指鄧玉娘身邊的椅子,淡淡地:“我怕你沒有力氣站著了。”
鄧玉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到屋里的,聽到張沖話,才突然有了一種脫力的感覺,腳下一軟,打了個趔趄,急忙扶住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了下去。
兩個人都沒有話,就這么僵持著,屋子里沉悶地讓鄧玉娘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你”鄧玉娘的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不過,她張開口,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從哪兒起。
“你不用了!睆垱_擺了擺手,很堅決地打斷了她的話,“事實已經(jīng)證明了,你輸了!
“沒道理的!编囉衲锿纯嗟負u著頭,她一臉地凝重,直到現(xiàn)在她也不能相信,明明自己已經(jīng)計算的非常清楚了,但現(xiàn)實卻拐了彎,將自己帶到了一個萬劫不復(fù)的深淵里。
“你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笨粗囉衲锵萑氤了嫉臉幼,張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人算不如天算!编囉衲镩L長嘆了一口氣,凄然地低下頭去。
“人算當(dāng)然不如天算!睆垱_淡淡一笑,道:“人算只是一個過程,天算卻是最終的結(jié)果。人算到極致,結(jié)果自然就和天算一致了。可惜的是,人往往算不到極致,卻只會在那兒怨天尤人。你可以回想一下,從我們第一次接觸到現(xiàn)在,哪次你沒有算過,可最終的結(jié)果,哪次又是你想要的?”
鄧玉娘心中一凜,這話倒真不假。第一次,她算定這祖房的交易一定能夠成功,但是張沖卻是揚長而去。第二次,她去路上堵張沖,以她的計算,房契一定能簽下來。結(jié)果雖然簽了下來,但價錢卻不盡人意。這一次,她來找張沖借錢,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張沖肯定會借給她,可事實上雖然她拿到了錢,但卻把自己折了進去。即使是她把自己押進去時,也是草草起了一課,按預(yù)示結(jié)果是不錯的,但實際上她卻跳進了人家早就挖好的一個坑。
“怪我學(xué)藝不精。”鄧玉娘咬牙狠狠地道,抬起頭來,瞪著張沖道:“我的演算究竟錯在哪里,萬望指點一二!
張沖笑道:“我我并不會什么諸如紫微斗數(shù)之類的玄術(shù)奇法,你相信嗎?”盡管他知道這樣,是不會讓鄧玉娘相信的,因為畢竟生長在不同的年代,她不可能想象到,象記載紫微斗數(shù)之類玄學(xué)奧秘的書籍會爛大街,十塊錢一,或者是十五元三斤,明碼標(biāo)價,童叟無欺。
“我知道,這種學(xué)問,你哪肯輕易授人,算我沒問好了。”鄧玉娘黯然地低下了頭。
“我沒有騙你,盡管我了無數(shù)的謊話,但這次我保證的絕對是事實!睆垱_正色道:“我真的不會什么紫微斗數(shù),所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計算的。我只是就事論事,只要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就能握住你的思路,然后我再搞清楚自己的底線,成即成,不成我就會放棄,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若是你也按著這個思路來處理這些事,至少不會象現(xiàn)在這樣委屈!
鄧玉娘楞住了,的確如此,只要明白對方想要什么,自己最多會給予對方什么,公平買賣,愿打愿挨,還有什么不能授受的呢?簡單直接才是王道,人卻往往把簡單的事情考慮的太過于復(fù)雜了!昂冒。我承認(rèn)你的是實情。但你處心積慮,又是為了什么呢,難道就是為了賺我嗎?三百兩銀子,換一個人,我自信我沒有那么優(yōu)秀,我的姿色不過平平,你這筆買賣只怕是折了!
“這么久了,我總算聽了一句謙虛的話了!睆垱_笑道:“你的沒錯,以你這種姿色,就算是到了義州府那邊,也不過三十兩頂天了。但你還是算得過于狹隘了,難道我買你過來,就是為了房中歡悅,或者是生兒育女嗎?”
“難道我還有其他的用處嗎?”
“有進步,看你跟著我,這一會兒就有了長進,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開始從表面往更深的層次考慮了!睆垱_坦然的道:“你絕對值三百兩,不過不是你的皮囊,而是你的頭腦。”
“頭腦?”鄧玉娘苦笑一聲道:“我算是有頭腦的嗎?但凡我有一點點的頭腦,也不會象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
張沖搖了搖頭,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其實你足夠的聰明,至少你能算出明年南漢國將有大的天災(zāi),還有兵禍,這一點不知道要比我強出多少!
“算出來又能怎么樣呢?現(xiàn)在還不是人財兩空!编囉衲飮@息道。
“這正是我看重你的原因。”張沖淡淡一笑,道:“我雖然不懂你會的那些什么紫微斗數(shù)之類的事,也不知道你算的究竟對還不對,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對的。這其實也是在賭,敢賭就要敢輸,這個后果我覺得我還輸?shù)闷穑晕蚁氚涯懔粝。?br />
“我真有你那么重要嗎?”張沖的話讓鄧玉娘恢復(fù)了一點自信,忍不住笑道:“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已經(jīng)得了師父的真?zhèn),可以窺探天機了,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紙上談兵,自取其辱罷了!
“紙上談兵,總比沒有的談要強,至少你是會理論的。”張沖笑道:“你缺少的不過是實踐而已,經(jīng)歷得多了,考慮的問題周了,還有誰能強得過你!
“這倒也是,就是做生意吧,我自幼跟在父親身邊,便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生意經(jīng)爛熟于心了,但真正親自做起生意來,卻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這次我主張做糧食生意,其實是我一意孤行,父親自始至終是疑慮重重的,我卻笑他膽子太,現(xiàn)在看來,我才是真正可笑之人!
“所以,你少的不是能力,而是一個機會!睆垱_道:“我現(xiàn)在可能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肯接受,我相信你會還我一個奇跡的。”
“我沒有看出來,你會給我什么機會?”鄧玉娘一臉茫然地看著張沖。
張沖笑道:“我可以將我的生意交到你的手上!
“你的生意?”鄧玉娘哂然一笑道:“我對客棧不感興趣,再黑泉鎮(zhèn)上的客棧生意,便是傻子也做的,反正沒有什么客人來!
“黑泉鎮(zhèn)的確太了,你的一條真龍,這的黑泉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需要的是大海,需要的是天空,只有在海闊天空之中,才能顯現(xiàn)出你逆天的手段來。”
“你能給我多大一片天空呢?”
“現(xiàn)在還不算大,而且不在這兒。”張沖慢慢地道:“我在易安有點生意,現(xiàn)在我想借你的力量把這生意做大,做到義州,做到河州,做到整個南漢國去。”
“聽上去還不錯。”鄧玉娘笑了起來,“我真的有些動心了!
“動心就好。”張沖從懷里掏出鄧玉娘簽字的那張典身契來,道:“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考慮清楚,如果同意,三天后來我這邊,你就是我的人了。如果不同意,我也不強人所難,典身契我就放在這張桌子上,三天后,你也不必過來了,只派人將這典身契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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