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曉勇能夠這樣理解,但馮晨內(nèi)心里始終感到異常的內(nèi)疚,要是當(dāng)時,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到方曉勇,那么紅隊就不可能覆滅。23US.更新最快
馮晨沉默著,半天沒有話。
“馮晨同志,你不要內(nèi)疚,組織紀(jì)律要求,當(dāng)時我們不能交叉聯(lián)絡(luò),這不是你個人的原因,再了,良才同志又犧牲了,這才使你最終無法聯(lián)系到我們紅隊的。”
“總之,教訓(xùn)深刻呀!”
“我聽鄺隊長他們,在南京……”方曉勇難過地低下了頭。
“是的,就在我被捕前,鄺隊長他們幾位紅隊的同志,在南京憲兵司令部軍法處的刑場上,被套以麻繩,絞決木椿,這是國民政府司法當(dāng)局第一次使用絞刑。”馮晨低沉地道。
“此仇一定要報!”方曉勇咬著牙。
“我聽,行刑前,當(dāng)牧師禱告完畢,要給鄺隊長他們?yōu)⑹ニ屗麄儜曰谧锬鯐r,遭到了嚴(yán)厲拒絕。鄺隊長他們同聲高唿打倒帝國主義,而后慷慨赴死。”
馮晨眼睛濕潤著,給方曉勇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鄺惠安等人犧牲前的細(xì)節(jié)。
“鄺隊長他們的壯烈,他們的堅貞,令那名牧師深受震撼,他,今天我看到這幾個人與我們告別,卻都是清清楚楚的,好像明天還要見面一樣,我堅信,他們相信的一定是更有力的真理!他們是值得尊敬的!”
英雄死了,英雄的遺言是:“我等同時上路,不致寂寞。唯一遺言,就是死后同埋一處……”
講述完,馮晨同方曉勇相對無言。
過了一陣,方曉勇打破沉默問:“馮晨同志,你是怎么回事?不是靜默潛伏了嗎?”
“唉,受遠(yuǎn)東情報局的華爾頓牽連,被判了兩年零九個月徒刑。”馮晨回答。
“你是不是沒有聽安志達(dá)同志的話,靜默潛伏下來,這才同遠(yuǎn)東情報局接上了關(guān)系?”方曉勇關(guān)切地問道。
“是的,當(dāng)時我得到一份事關(guān)中央紅軍生死攸關(guān)的情報,實在沒辦法,我這才通過特殊渠道同遠(yuǎn)東情報局接上了頭,使用他們的電臺,把情報發(fā)了出去。”
“馮晨同志,康正同志曾經(jīng)找到我,調(diào)查過你,他懷疑你叛變了。”方曉勇突然出一句讓馮晨心驚的話語。
“唉!都是報紙上那個聲明惹的禍啊!”馮晨嘆了口氣。
“我告訴康正同志,你絕對不會叛變!你的那個聲明我也看了,并沒有什么呀,況且你也沒有出賣同志,更沒有出賣組織,我猜想你一定肩負(fù)著更重要的使命。”
“曉勇同志,謝謝你的信任!謝謝……”
馮晨哽咽了,眼淚不自覺地慢慢流了下來,心里想,還是有同志理解自己的苦衷。
“曉勇同志,張智勇同志也懷疑我是叛徒,始終不信任我,我是想利用我的人脈關(guān)系,盡早把他營救出來,可他不配合呀。”
“馮晨同志,我代表組織,一會給他寫封信,讓他積極配合你。”方曉勇。
“智勇同志讓我給你送的這封信,肯定是試探我的。”著話,馮晨把張智勇的信掏出來,遞給了方曉勇。
方曉勇接過信,翻來覆去仔細(xì)看了看信封,這才把信拆開,從里面抽出一張白紙。
“呵呵,馮晨同志,這的確是一封試探你的信件。”
方曉勇笑了笑。
“這封信是空白的,智勇同志在信封上做了記號,如果你私自拆開,我接到信后便會發(fā)現(xiàn),這樣就證明你想知道信的內(nèi)容,那么就可以判斷你叛變了。”
“呵呵,伎倆,沒事,我不會怪張智勇同志的,只要他能消除對我的誤解就好。這樣我也可以盡快把他營救出來。”馮晨微微笑笑著。
“馮晨同志,你想怎樣營救張智勇同志?有方案嗎?”方曉勇問。
“我同反省院的院長黃金寶關(guān)系不錯,我們可以設(shè)法賄賂他,然后通過他,把張智勇同志保釋出來。”馮晨。
“這個辦法用過,沒有成功。”方曉勇道。
“哦?用過?找的是誰?”馮晨問。
“年初,張智勇同志的父親,籌集了5大洋,來到武漢營救兒子,通過熟人,張智勇的父親認(rèn)識了反省院的副院長孫建仁,結(jié)果5大洋被騙,人也沒解救出來,張父一氣之下臥床不起,于五月份,感到生活絕望自殺了。”
“原來是這樣,這個孫建仁來就不是個東西。”馮晨道。
“噢?我也聽了,這個孫建仁在反省院里經(jīng)常變著法子,刁難我們被關(guān)押在那里的同志們。”
“我反省院里了解的是,這個孫建仁同院長黃金寶之間爭權(quán)奪利,兩人矛盾很深,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設(shè)計把張智勇同志保釋出來,并且讓孫建仁把5大洋吐出來。”馮晨建議道。
“好!需要我們?nèi)绾闻浜希俊狈綍杂聠枴?br />
“等我想好辦法了,再過來告訴你。你現(xiàn)在抓緊給張智勇同志寫封回信,我六鐘前必須趕回去。”馮晨回答。
“好,我這就來寫。”
著話,方曉勇在房間里找出紙筆,給張智勇寫了一封回信。
信寫好,裝入馮晨帶來的那個信封中,方曉勇遞給馮晨:“馮晨同志,這封信張智勇同志看了以后,應(yīng)該會解除他心頭上的疑慮。”
“那好,我走了,改天我們再聯(lián)系。”馮晨接過信件,起身離開了鳳祥銀樓。
方曉勇一直把馮晨送到大道旁邊,握著馮晨的手問道:“馮晨同志,不知道曉曼最近怎么樣?”
“我最近也不清楚干社那邊的情況,我回去了讓黃金寶幫忙打聽一下,下次我們見面時告訴你。”
“那我先謝謝你!馮晨同志,你是知道的,我就這一個妹妹,我盼著她早日能夠加入我們的組織。”
“曉勇,你放心吧,會有這一天的。”
見到一輛黃包車過來,馮晨招了招手,坐上黃包車,匆匆趕回反省院。
在反省院大門口,下了黃包車,付完錢,剛剛轉(zhuǎn)過身,馮晨便看到副院長孫建仁身后跟著兩名看守,堵著大門,正定定地望著自己。
馮晨掃了眼孫建仁三人,沒有理會他們,徑直朝著反省院里面走去。
“等等,姓馮的,誰允許你私自一人外出的?”孫建仁喊住馮晨,陰陽怪氣地問道。
“哦,我給黃院長請過假!怎么了,孫副院長?”見孫建仁態(tài)度不友好,馮晨冷冷地回了句。
“黃院長?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負(fù)責(zé)管理犯人的副院長?嗯!沒有我的批準(zhǔn),任何人私自外出都是違法的!”看來孫建仁是想同馮晨過不去。
馮晨知道,自從自己來到反省院后,這個孫建仁一直在找機會,想敲詐自己,特別是看到自己同院長黃金寶走的近,孫建仁心里就更加不快,處處刁難。
“噢,這么來,黃院長批準(zhǔn)了不算數(shù)?還必須你孫副院長同意了才可以?到底黃院長是院長還是你孫建仁是院長?”馮晨根不買孫建仁的賬。
“你們兩個,上去先把他身上搜搜,我懷疑他是去找武漢這里的同黨去了!”孫建仁吩咐著身后的兩名看守,準(zhǔn)備搜馮晨的身子。
馮晨心里一驚,這才想起來,身上還裝著方曉勇寫給張智勇的信件,一旦讓孫建仁搜出來了,他肯定會借機生事,誣陷自己的。
怎么辦?不讓他們搜?
眼看著兩名看守,氣勢洶洶地來到自己的面前,準(zhǔn)備動手搜身。
馮晨的額頭上開始冒著虛汗,正在此時,大門內(nèi)傳來了嚴(yán)厲的問話聲:“是誰在大門口吵鬧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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