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這會不會是那宋國故意放出來的消息,意圖混淆視聽?”一名屬下?lián)嶂L須有些猶豫地問道。
“有這個必要嗎?如果他不是真的如此厲害,為何他將宋庭滿朝文武幾乎得罪了大半,卻還那么的受宋國天子和太皇太后的寵信,連連加官進(jìn)爵,這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另外一人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道。
“好了諸位,不需要為這個問題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在于,這位王洋自抵陜西路后,一直與折可適配合相得益彰,幾乎未逢敵手,更無敗績。”
“而今更是由其二人主掌這三州之地。而今,宋國大量的遷徙諸路廂軍進(jìn)抵三州,以充其地。怕是這手筆,也與王洋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其向宋庭出的主意。”
“其初掌鹽州,幾番手段下來,整個鹽州盡為其所掌握,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樣的辦法,就連那些黨項(xiàng)人都視之無用的無數(shù)荒地荒灘,也讓宋國的富商巨賈紛紛出手搶奪。”
“老夫與他多次見面,可是至今,仍舊把握不準(zhǔn)其秉性,根本就揣摩不透他的想法。再結(jié)合起他之前的各種表現(xiàn)。就算是其不如傳言之中那般,但也絕對是一位堪比張良、蕭和的人物。”
“我大遼大軍若是南來,這絕對會是一場硬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馬失前蹄,這才是老夫最為擔(dān)憂的。”
“所以,老夫特地詳細(xì)地將那王洋王巫山之事跡經(jīng)歷錄于紙上,呈送陛下案前,希望能夠引起陛下的重視。”
“老大人您乃國之柱石,您的建言,陛下定然會耐心聽取的。”
“希望吧,老夫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對了,咱們派出去的人,可有什么消息?”
“還是沒有消息,第三批人也已經(jīng)派出去十日了。”其中一名屬下站起來朝著蕭兀納稟報(bào)道。
蕭兀納忍不住動怒瞪眼喝道。“廢物,耗費(fèi)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連續(xù)派遣了三拔精干人馬,卻連宋國人的那件武器的模樣都沒看到過,甚至到目前為止,只知道此物名為元祐拋石機(jī),你們……太讓老夫失望了……”
“老大人還請息怒,只是那宋國人防備極為嚴(yán)格,他們把那些武器到底藏于何處,我們半點(diǎn)消息也無,而城中幾乎都找遍了,最有可能是鹽州城外的軍營,可是軍營重地,更難接近。”一幫屬下只能請罪訴苦。
“罷了,若無實(shí)物,朝中的那些文武又豈會盡信,只希望咱們之前所提供的那些東西,能夠讓他們謹(jǐn)慎一些。”
一幫屬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老大人您有辦法,居然從夏國人的手中得到了宋國武器的機(jī)密。”
“那哪里算得上是什么機(jī)密,也就不過是一把鋼制的弩臂殘片,還有一塊棄于荒野的甲具碎片,以及那猶如磐石般堅(jiān)硬的元祐水泥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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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六十出頭的耶律洪基,仍舊顯得精神抖擻,常年的游獵嬉戲,讓他仍舊保持著健壯的身板,聲音洪亮,目光清明。若不仔細(xì)看,怕是誰也料想不到,這位看起來猶如四五十歲的黃袍中年人其實(shí)已經(jīng)年過六旬。
此刻,他正極其難得的呆在了上京的大遼皇宮之內(nèi),耳中聽著臣下正在讀著來自大遼北院宣威使蕭兀納的奏折,手里邊地拿著一片斷口已然呈灰白色的軟鋼剛片正在把玩。
而另外還有一塊猶如石塊般的東西,以及一塊大約四寸見方的碎鋼片,都擺在了他的御案之上。
“宋國還真是夠富庶的,居然連弩臂都要用鋼鐵來打造。單這一點(diǎn),我北遼亦不及也……”感受了一番這片長度約為一尺半的軟鋼弩臂的彈性后,隨手扔回了御案上,又用手拿起了水泥塊拈了拈。
“陛下,這些東西,在我大遼,也不過是尋常之物。想必是因?yàn)槭捓洗笕寺牰嗔四切┪飨娜说目鋸堉哉Z,才會如此謹(jǐn)慎。”身邊,一位大遼重臣如此說道。
“蕭卿家一向秉身持正,而且言語謹(jǐn)慎,若非是其親眼所睹,定然不會將那些流言奏予天子。”
“話說回來,蕭老大人也真是夠奇怪的,既頻頻請求朝庭出兵以助西夏,又屢屢提醒朝庭要小心謹(jǐn)慎。似乎生怕我大遼不是宋國西軍的敵手似的。”
“蕭卿為人一向謹(jǐn)慎,他若是不說這話,朕才會覺得奇怪。”耶律洪基笑了笑說道。
“這些東西,既然蕭卿說要讓我大遼注意,那便小心謹(jǐn)慎一些就是了。唉,朕也沒有想到,與宋國寧靖數(shù)十載,而今,居然要動刀兵,實(shí)在是……”
“陛下,此番興兵討宋,非我大遼之所愿,而是因?yàn)樗螄瓦停迫颂酰掖筮|與西夏乃是翁婿之國,焉能看著西夏盡陷于宋人之手。
若是如此,那宋人必然會野心大起,說不定到了那時候,就會如宋國太祖、太宗、真宗時期一般,連連北進(jìn)……”
“我大遼如今北部邊患一直未絕,若是宋國野心一大,到了那個時候,西夏若是已亡,那我大遼就有被三面圍攻之憂患啊……”
一干北遼重臣紛紛站了出來朝著一臉唏噓之色,到得現(xiàn)如今,仍舊對于是否應(yīng)該跟宋國開戰(zhàn)而猶豫不決,舉棋不定的大遼天子耶律洪基勸道。
“至宋國仁宗皇帝以來,我大遼與宋國之間一直和平共處,不論是仁宗還是英宗,或者是神宗,皆與朕情同手足,既為兄弟之邦,焉能輕言刀兵?”
“……”一干臣工差點(diǎn)讓耶律洪基這話給梗個半死,拜托,那只是為了維持合平的時候的政治性禮尚往來互吹牛逼好不好,這你也信?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一位優(yōu)秀的佛系天子不成?
“陛下,但是西夏若失,我大遼將會盡陷三面受敵之局面,那時候可就再說什么都晚了……”
“是啊陛下,我大遼與宋國雖乃兄弟之邦,但是陛下您數(shù)派使節(jié),令宋國不可再與西夏爭斗,可是宋國無禮之極,甚至還將我大遼使臣趕出其國都,這等羞辱前所未有……”
聽著這些臣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里嘰嘰歪歪,耶律洪基面上漸顯不耐之色,目光一掃,落到了其中一人身上,便抬手一指。“耶律儼,你且來說一說,我大遼,該不該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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