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命與堪輿,都是不錯的事,但是真正論上與鬼、尸、僵、煞一類的正觸,或者是伏鬼捉妖,我的這些手段,還是比道士、佛僧等差了不少。rg
更比不上一些,專善誅鬼伏魔的家族。
據(jù)爺爺,因為連年戰(zhàn)火,不少的能人異士,以及傳承都斷截了;不過大部分,還是一直躲于大山深處,避過了烽煙戰(zhàn)火,傳承了下來。
現(xiàn)在,都九十年代了,國家到處煥發(fā)蓬勃生機,一切煥然一新,據(jù)我推測,那些傳承也會一一走出大山,回歸文明社會。
想要在這縣城碰上,就有些太難了。
回到家,簡單吃了晚飯,我就和奶奶告別一聲,我扛著爺爺?shù)囊豢谄葡渥樱北汲鸩┑募依铩?br />
仇博的情況,比我還差些,父親遠(yuǎn)走北方,做了煤礦工人,要給他攢老婆,一年都回不了一次,有個姐姐嫁人了,也是很貧苦。
聽到我的計策,仇博一聲口頭禪后,牢騷喊道,“老宋,你是不是暈菜了?弄一碟葷菜過去,還是給鬼吃?老子一年四季,也就逢年過節(jié),能吃上一點肉,尼瑪?shù)模硕紱]得吃,還要給鬼吃?”
現(xiàn)在剛邁入九十年代,一切,對于我們這些地方來,的確個個是兩袖清風(fēng),一窮二白。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方黃紙,里邊裹著一塊豬肉,這是我之前去菜市場買的,用了我不少的積蓄。
這年頭,豬肉,比人肉還貴。
一點葷腥,能讓人胃里涌蛆蟲。
望著這一兩的豬肉,仇博眼睛都看值了,空咽口水,我連忙道,“老仇,別一副垂涎三尺的神色,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也就行了!”
“滾!”
仇博一把奪過黃紙,捧在手上,當(dāng)作黃金一般,大步往“破廚房”跑去了,我連忙喊道,“老仇,最多能吃一塊,別可別跟鬼搶吃的!”
破廚房里,傳來刀破砧板的聲音,不多時,屋子里,迅速飄起了肉香,我連忙走進(jìn)去,怕仇博一不心,就給吃沒了。
接下來,我和仇博,開始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為了防止女鬼發(fā)怒,煞氣害人,我做了幾首準(zhǔn)備,第一,自然是平安符,我們一人掛了三個在身上,第二是公雞血,是以前我積攢在瓶子里的,第三是驚魂木,據(jù)爺爺?shù)姆ǎ@魂木,可以驚生魂,也能驚鬼魂。
第四是一方指北針,攝取一些鬼氣在上,可以指出鬼魂的藏身之處。
仇博拿著堆滿塵埃的指北針,上下打量,開口道,“老宋,以前讀書的時候,指南針我聽過,這破爛玩意的指北針是個什么鬼?難不成,還有指東針?指西針?”
地球兩極磁化,形成一個巨大的磁場,指針,也由磁性鐵組成,上北下南,指南針是指極陽之地,指北針就是指極陰之地,極陰代表鬼煞。
至于指東針與指西針,最主要的一點,南北山脈橫立,一直不變,方位固定,對直南北,指針的方向極其精確。
而東西方位,則是河流高低交織,河川密布,水流奔騰涌動,方位會循循而動,就算制造出來了,也沒有什么用,形如雞肋。
正整理著,仇博冒出一句,“老宋,今晚是兇是吉,你幫我算一算?”
我放下指北針,開始運氣,替仇博看相。
仇博這家伙強壯如牛,陽氣太盛,身上幾乎沒有一點陰氣。
我開口道,“老仇,你的命宮明亮潤澤,主長壽,印堂飽滿,光明入鏡,是吉利之相,不過光亮中,帶有一絲晦澀,只是一時運氣會不好罷了。”
仇博給我一個白眼,沒興趣道,“老宋,你這簡直就是一般算命神棍常的話,有沒有特殊一點的?”
我無語問道,“你想看什么?”
仇博眨了眨眼,黑黑面龐,升起狡黠笑容,“老宋,給你我看一看姻緣,看我的好事來臨了沒有?比如,和方詩涵的?”
我回答道,“因緣,主看夫妻宮,或者叫妻妄宮,也稱奸門,分布在雙眼兩側(cè),你這兩個方位,波瀾無波,死氣沉沉的,明你的有緣人還沒出現(xiàn)。”
仇博一下瞪眼,“老宋,你這是不是胡扯的?按照你這么,那我和方詩涵豈不是沒戲?”
我雙手一擺,聳肩答道,“你們是肯定沒戲,我看過方詩涵的面相,她的女性魚尾奸門明潤亮澤,會嫁貴人為夫,你不想想,我們是貴人嗎?”
將近九點鐘,我和仇博出發(fā)了,我扛著爛木箱,他則扛著一些香火蠟燭、鬼餐酒食等等的東西,走往那處廢墟老房子。
今晚,還算不錯,天上有星月,不至于那么昏暗。
沒多久,我們就到達(dá)了,站在坍塌的泥圍墻外,望著殘房破瓦,到處雜草叢生的房子。
四周的一切,都顯得很寧靜,同時,也讓人感覺冷意更濃。
那個襤褸臟污的老乞丐,也不在附近,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仇博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旁道,“老宋,你有沒有感覺,剛才來的路上,后邊依稀有腳步聲,我們似乎被人跟蹤了?”
呃?
我回道,“仇博,你太疑神疑鬼了吧?”
仇博回道,“不是疑神疑鬼,你忘記我的職業(yè)了?我可是一名法警,天生有敏銳的嗅覺……”
我直接打斷道,“老仇,別再你那些光榮歷史了,到底,碌碌無為,還是擺脫不了一個抬尸匠的苦命。”
嘩啦啦!
突然間,周圍夜風(fēng)刮過,涼意更濃,五大三粗的仇博,打了一個激靈,也不得不閉上了口嘴。
我做了一個手勢,踩著半米高的雜草,慢慢從一個坍塌的圍墻口子,心翼翼走了進(jìn)去,手電筒,在外邊照了照,沒有發(fā)現(xiàn)老乞丐的蹤跡。
破破裂裂的老房子,屋檐木梁倒塌,不少的瓦礫,四處散落,破碎的大門,半掛在門梁上,里邊黑糊糊的,看不出虛實。
啊啊!
突然間,背后草叢里,一聲高亢的尖叫,劃破平靜。
這一聲,嚇得我和仇博,直接跳了起來,心臟病都要發(fā)作,轉(zhuǎn)身一看,背后,走過來一個女人,穿著一套干練的黑白休閑服,居然是富家女警官方詩涵。
仇博連走上去,“我的好警官,三更半夜,不在家睡覺,你跑來湊什么熱鬧?”
方詩涵顯得很落魄,顯然,在那些草叢里,她被什么嚇到了。
方詩涵不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你們兩個呢?來這里時找鬼的?香燭紙寶都帶來了,還背一個道士的破木箱,你們到底要干嘛?”
仇博道,“老宋了,那具女性死尸的鬼魂,就在這里,我們過來,找那位女鬼問個清楚,就是想問清前后的原因!”
“找鬼問話?你們是不是瘋了?”方詩涵聲音有些激動。
“住嘴!”
我轉(zhuǎn)過臉,皺著眉,直接一聲低沉喊音,攔斷她接下來的一堆疑惑,她是仇博的上司,我可不是,對于方詩涵,我可是沒什么好印象。
“裝神弄鬼,簡直就是神棍一個!”方詩涵自言自語牢騷了一句。
“老仇,這不是開玩笑,趕快勸你的好警官,離開這里,免得被鬼上身,我可保不了她?”我更加不客氣道,女性,源偏陰,容易招惹煞物。
還沒等仇博話,破房子里,那扇半掛半掩的木門,“晃蕩”一聲,部碎裂了,漫起灰塵,下一刻,一陣鬼叫聲傳出。
嗚嗚嗚!
一個矮的黑影,披頭散發(fā)的,從里邊走了出來,步伐趔趄,形如鬼步,正是那個老乞丐,此刻,老乞丐面色漲紅,天太黑了,看不出她的疾厄?qū)m、命宮的一些情況。
旁邊的方詩涵,右手捂住嘴巴,身體都在毛骨悚然的輕顫了。
“老仇,準(zhǔn)備好繩索!”
我連忙喊道,在來時,我們就計劃好了,老乞丐被鬼迷,一定會失去神智,要用粗繩索捆住他,仇博動作很快,我們兩個三步上前,繩索在中,一個掃馬腿的動作。
“鏗”的一聲,老乞丐撲面摔倒,仇博一起身,腳踏在老乞丐后背上,做好的繩結(jié),快速從老乞丐的頭上穿過,結(jié)結(jié)實實困在了老乞丐的胸膛上。
不一會,老乞丐發(fā)著“嗚嗚”的鬼叫,雙腳亂踹,狀若癲狂。
我利用公雞血,在老乞丐的命宮上,也就額頭位置,畫了一道豎線,不過那股沉積的陰煞霧氣,依舊沒有散去,被鬼迷得太深了。
嘩啦啦!
正在這時,背后被人遺棄的破房子,陰風(fēng)陣陣,不少的瓦礫,從上摔下,周圍的門窗,左右擺動,感覺有一頭紅厲鬼,在里邊發(fā)狂了。
那景象,讓人惶恐不安。
拖拽著老乞丐,我們連忙往后撤,驚魂不定的方詩涵,看著這一切時,更加心驚肉跳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開口道,“方警官,你不是不怕鬼嗎?給你一個任務(wù),一定要看好老乞丐。”
香爐置好,蠟燭火升起,茶酒、祭品一一擺在地上,有些類似普通家里的祭祖。
做好這一切,我們?nèi)齻€,往后退了七八米,既然是給鬼送吃的,自然要讓出主位,站在后邊,我拿出了封號的瓶子,里邊是早晨的露水與柳葉。
仇博,則那處指北針,一眨不眨望著指北針。
我神經(jīng)兮兮,一臉奸笑,看著旁邊靜若寒蟬的方詩涵道,“方警官,來都來了,你想不想第一次,看到陰間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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