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暗地的山野,火把在“嗤嗤”燃燒,煙霧陣陣,映紅了周圍的灌木草叢。rg
躺著的方詩涵和鐘強(qiáng),還昏迷在雜草地上,他們被兩只青光鬼上身,印堂的黑痕,正在快速淡去,好在這一次,沒有牽涉到疾厄?qū)m,否則的話,他們回去后,肯定會大病一場。
疾厄?qū)m,雙眼之間的山根部位,顯示一個人的健康、責(zé)任心、榮譽感、遺傳及對疾病災(zāi)難的抵抗能力,他們兩個的疾厄?qū)m,雖然不是高隆豐滿、光彩紅潤,卻也沒有出現(xiàn)凹陷,黑痕的癥狀。
仇博,從旁邊的水溝,弄來一點水,澆淋在兩人臉上,不一會,他們才緩緩醒了。
一睜開,方詩涵怔怔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這里了?”
旁邊的鐘強(qiáng),揉了揉后腦勺,也道,“我怎么感覺,自己被重打了一頓,渾身都發(fā)疼?”
他的傷,都是被仇博重壓出來了,出于私心,仇博的力道很重,屬于公報私仇了。
呵呵!
仇博尷尬一笑,卻是教訓(xùn)的語氣道,“你們兩個,在黑幽幽的洞窟里,被兩只青光鬼上身了,差點死于非命,要不是我和老宋,你們要見閻王了,身上疼點算什么,撿回一條命,就該燒香拜佛了。”
我扶起方詩涵,開口道,“這片地方,太過詭異了,我們要趕緊離開。”
陰煞惡鼠,又是青光鬼,牛屎村的這片村外之地,感覺是一片亂葬崗?
方詩涵道,“宋域,失蹤的阿文怎么辦?”
我道,“先回去,可能阿文已經(jīng)走回村子里了,回去不見,我和仇博再出來一趟。”
沒有什么休整,立即沿著水溝邊沿上去了,這里草盛林密的,還有各種成群的灌木叢,不好辨認(rèn)方位,只能是沿著原路返回,從那道石橋回去。
春夜,濃了,寒意更冷。
溝里的流水,還在淅淅流個不停,這個夜里,望向八方黑幽幽的地方,總感覺黑暗中,有死亡的鬼眼,在那蟄伏,死死盯著我們。
石橋,已經(jīng)近在眼前,我也不由松了一口大氣,到了這里,就容易回村子了。
“是誰……”
正要過橋,仇博舉起火把,彎弧砍刀橫在身前,臉色凝重,突然喊了一聲。
寂靜的夜里,他的聲音,劃破了凝聚,也讓我打了一個激靈。
順著他的目光,在前邊十多米,一株樹木背后,有一道影子,接著昏暗的火把光亮看去,那是一個男子,這個男子,穿著一身襤褸的破衣衫,不像個現(xiàn)代人,倒似以前土匪的服飾。
瘦高的男子沒有一句話,呆若傀儡,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來,步伐不大,有些像喝醉酒的人,外八字,內(nèi)八字的混亂腳步。
又近了一些,看得更清楚了。
這個男子,頭發(fā)很長,亂糟糟的如鳥窩,破爛的衣衫上,布滿了苔蘚、污泥、爛葉一類的臟東西,比街上的乞丐,看著還要可憐。
仇博又道,“站住,再過來,休怪老子不客氣了?”
方詩涵則道,“這是不是一個可憐人?”
仇博道,“可憐個屁,在這荒山野林的,會有可憐人嗎?只有可憐鬼。”
鐘強(qiáng)開口,“他不是阿文,是不是一個落魄的土匪,走投無路了,躲在這荒山野林的鬼地方?餓的不行了,看到我們,想要一口吃的?”
仇博一點不客氣道,“吃你個鬼頭,估計他想吃的,是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頭顱。”
這一段時間,仇博見慣了古怪,看出了一點端倪。
“不好!”
我連忙喊道,“這不是一個人。”
方詩涵疑惑道,“他就是一個中年男子,不是一個人?是牲畜不成?”
我道,“這是一個行尸,人已死,一口怨氣支持著他腐爛的肉身在行動。”
啊啊啊!
一時間,我們四個慌忙走過石橋,回過頭,這個呆若木雞,形如僵尸的男子,還在一步步走來,他的目光呆滯,空蕩蕩的,臉上也沒有一點表情。
僵尸,也分有等級,最低等的,就是這種行尸,成為僵尸不到一年,陰煞氣,正在彌漫整個腐爛的肉身,等一段時間后,肉身僵硬,煞氣凝聚到一個頂點,就會變?yōu)榱Υ笕缗5奶?br />
跳尸,顧名思義,不會走路,只能一蹦一跶的跳動,因為身體僵化,所以力有千斤,毀滅性很恐怖。
眼前的這個男子,明顯死亡不久,還沒有顯化僵尸的暴戾殺性。
聽完我的話,大家心里稍稍安定了下來,沒有那么慌張了。
仇博道,“這家伙的速度,和三歲孩差不多,老宋,我們要不要把他制服,然后抬回村子里?”
風(fēng)向一變,一陣夜風(fēng)吹過,男子身上,那種極盡惡臭的怪味,撲面而來。
咳咳!
這種腐爛的味道,太過濃烈了,嗆得人幾乎窒息。
我道,“我沒有趕尸一派的靈符,制服不了他,唯一的辦法,割開他的喉嚨,將那股怨氣釋放出外界,他才會倒下。”
趕尸派,趕尸的一脈,有著自己獨特的靈符。
那些靈符,是他們專有的,不會外傳,即便能找到一兩張,自己也畫不來,我聽畫那種靈符,無比的繁瑣,洗浴齋戒,祭天祭地,默念咒語,畫符時還要念一大堆七七八八的法咒……
方詩涵搖搖頭道,“我們還是別招惹他了,趕緊回去吧!”
仇博道,“我來,保證一刀斃命。”
仇博將火把給我,手握彎弧砍刀,三步跨過石橋,動作很快,一刀橫斬下去,一顆頭顱滾落地面,“噗噗”一陣聲響,一陣黑血飄飛出來。
仇博道,“靠,力道太大,不心把他頭顱砍下來了,不會犯罪惡吧?”
我道,“這具尸體,已經(jīng)腐爛到最嚴(yán)重了,你看他一路走來,那些地面上,已經(jīng)掉落不少碎肉了,被你這么一刀,自然頭顱滾落。”
我壓低了火把,照亮過去,果不其然,在那雜草中,黑糊糊一片,一些草葉上,沾有一塊塊的肉碎,甚至還有成條的,類似腸子的東西,那是人的血脈。
這時候,方詩涵扭過頭,已經(jīng)不敢看了。
頭顱滾落了,這具無頭尸體,還在往前走,黑夜里,看得更加瘆人了。
仇博連忙走過來,道,“老宋,這家伙還在走,我們要怎么辦?”
我道,“不理會他了,喉嚨的怨氣已經(jīng)飛離,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坍塌下來,化為一攤膿血,會有東西來把他蠶食的。”
啊……方詩涵還是道,“宋域,你瘋了?這種僵尸碎肉,靠近就臭死了,還有動物來吃?”
我道,“那只惡鼠啊?”
鐘強(qiáng)道,“你怎么知道?”
我道,“我剛才給他看了一下面相,他正是被惡鼠咬過了,才會變成這樣,不過這里,居然還有土匪?這事回去要問一下老支書了。”
黑夜中,我們離開了,我們走后不久,身后,一陣灌木叢驚動,隨即,便傳過來一陣吞食咀嚼的聲音,以及咬碎骨頭的殘忍聲音。
風(fēng)向的原因,聽得很清楚。
想象著,一頭惡鼠,帶著不詳?shù)暮陟F,眼睛發(fā)著炯炯鬼光,趴在一具人的尸體旁,裂開獠牙,有滋有味吃著那些碎肉,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
我道,“十有**,是那頭惡鼠了。”
仇博道,“這死東西,嚼得嘎嘣脆,那種死人的肉,真有那么美味嗎?”
不多時,我們已經(jīng)到達(dá)一處泥房前,這是牛富家放木柴的地方,黑暗中,門已經(jīng)上鎖了,外邊堆放的一些尸骨,也都不見了。
方詩涵和鐘強(qiáng),已經(jīng)要快點回村子里了,我攔住,開口道,“先不要急,我進(jìn)屋子看一下,那個放稻草的木梁架上,會不會有什么其他東西?”
方詩涵急忙道,“宋域,你不想回去,先看看阿文是否安了嗎?”
我道,“放心,阿文絕對回村子了。”
仇博道,“老宋,這也你也知道?”
我伸起手,手里時一支鋼筆,道,“這是阿文的鋼筆,在石橋,我為了看草地里的僵尸爛肉,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的,絕對是阿文自己回來時,想起石橋的事情,太過慌張,丟失了這支筆。”
鐘強(qiáng)立刻道,“對,這是阿文的鋼筆。”
“嘎吱嘎吱!”
泥房的木門,直接被仇博從門腳,給直接抬起來了,這是沒有鑰匙開鎖的最好辦法,門推開,我和仇博進(jìn)去,方詩涵和鐘強(qiáng)在外邊,什么也不肯進(jìn)來了。
爬上一對木柴,這一次,仇博自告奮勇爬上了稻稈上,我舉著火把,避開周圍的易燃物,木梁上,一陣晃蕩作響,五大三粗的仇博,還是太重了。
翻騰了好一會,仇博喊道,“老宋,再丟一截木杈上來。”
不多時,仇博利用兩根木杈,卷了一對破衣衫,摔落到了地面上。
我們落在地上,仔細(xì)看了看,和剛才那具行尸穿的,幾乎一模一樣,看來也是一個土匪了。
確認(rèn)后,弄好木門,我們往牛富家回去。
院子里,牛支書、牛富等人,正愁眉不展,看到我們回來,連忙喜上眉梢,老支書連忙道,“你們,總算回來了,謝天謝地啊?”
我道,“阿文在哪里?”
老支書道,“阿文警官沒事,就是受了一些刺激吧?情緒很不穩(wěn)定,之前他回來時,天也昏暗了……”
啊啊啊!
正在這時,牛富家的大廳,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是牛富的媳婦阿云叫的,撕心的叫聲,仿佛見鬼了?昏暗的大廳里邊,還有桌椅倒塌的聲響。
暗叫不妙,我連忙往里邊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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