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時間,牛屎村,坐在牛富家里的院子,老支書完“南蛇故事”,接著又了一些,關于十幾年前,村子外有匪寇出現的事。
那些匪寇,據一些村民,他們大約是三五人,偶爾會在村子外出現影子,不過這些家伙并沒有偷、盜、竊、搶等事,與村子一直是相安無事,之所以他們是匪寇,因為那些人的穿著打扮,佩戴首飾,以及手上,都有的長筒槍。
想了蠻久,我道,“可能那群人,也不是匪寇吧?”
老支書道,“宋大師,你什么意思?”
仇博沒在這里,在牛屎村周邊溜達一圈了,我吩咐他的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詭局的地方?
我道,“老支書,村子外的荒野,有沒有其他傳,是有關于什么大官墓葬?或者是什么寶藏一類法的?”
老支書道,“這倒沒有聽,以前這地方,窮鄉僻壤的,應該沒有什么大官墓葬的,那寶藏一,更是無稽之談了,沒有聽過。”
老支書不清楚,并不代表沒有。
那片地方,有碩大吃人的惡鼠、有嫉妒而死的青光鬼、有匪寇行尸……那里陰煞匯集,卻也同樣明,那里肯定有著什么棺葬一類的?
其實這時候,我想到一個行業。
一個盜墓行業……卸嶺力士!
盜墓之事古來以有,追根溯源,自項盜秦后,歷二十三朝,天下無不發之冢,世間朝代更替,穴地掘冢之輩多如牛虻,按其動機、手法、宗系區分,不外乎發丘、摸金、搬山、卸嶺。
也就是四個門派吧,摸金門、發丘門、搬山門、卸嶺門,又稱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發丘將軍。
又稱“摸金有符,發丘有印,搬山有術,卸嶺有甲!”
我想到的,這是卸嶺力士,一群介于綠林好漢、盜墳墓賊之間的行當存在。
卸嶺之徒最眾,始自漢末農民軍盜發帝陵,眾力取利,分贓聚義,人數少則成百、多可千數。平日分散,各自為匪為盜或為官軍,盜墓者中半官半匪者皆屬此輩,彼此間消息相通,中有盜魁,一呼百應,逢古墓巨冢,則聚眾以圖之。其行事不計后果,大鏟大鋤、牛牽馬拽、藥石土炮,無所不用其極,其輩所盜發之冢,即便斬山做廊、穿石為藏、土堅如鐵、墓墻銅灌金箍,亦皆以外力破之。
為了確定,我決定今天夜里,和仇博走一趟。
白天的話,陽光映射,天地陽氣太盛,陽盛陰衰的時辰,什么陰寒鬼煞之物,都躲藏起來,如同冬眠的蛇娃,尋找不了。
天還沒黑時,我和仇博先走了一趟,一人背一個旅行袋,袋子里,鏗鏗作響。
仇博的手上,左手一把鐵鏟,右手一個麻皮袋,麻皮袋里裝著的,是一具不完整的尸骨,當時從泥房刨出來的,現在,只能找一個荒野之地掩埋了。
后背旅行袋里的,是一些捕鼠器。
仇博道,“老宋,這幾只捕獸器,當真能捕得了那只如黃狗般大的惡鼠嗎?”
我道,“老仇,這是你購買的,你會不知道?”
仇博道,“我看過了,覺得機會渺茫。”
我道,“你去購買捕獸夾的老店,以前我爺爺經常起,應該不會騙人的!”
走到那座石橋,地面上,還有黑血的痕跡,以及一些碎骨屑。
這頭惡鼠的胃口不錯,吃人不吐骨頭了?
咬合力,估計可以和清道夫一族,經常食腐肉為生的鬣狗媲美了?
接著找了一些路徑,惡鼠可能經過的地方,一一放下捕獸器,鋪上草料,唯一可惜的,是沒有一些誘惑的肉類,這也沒辦法,人都沒肉吃。
我也找了一個地方,讓仇博吧尸骨掩埋了。
又花了大半個時,四周走了走,記住大概的山野地貌,印于腦海,天色也逐漸昏暗下來了,我們這才踏過石橋走回去。
晚飯,是在老支書家吃的,為了壯膽,我和仇博一人喝了一些度數高的米酒,將近十點,我和仇博離開了,帶上買來的設備。
最主要的,是兩盞頭燈,腰間,也還有一個備用的手電筒,老舊旅行袋里,則裝有一些香燭、紅繩、誅殺一類的東西。
夜里出發,頭燈很亮。
白天下午的時候,我已經看好了一條路徑,就是那個被惡鼠吃掉的匪寇行尸,外八字內八字搖搖晃晃走出來的那條路,沿著他的路往山上走。
山野里,并不安靜,各種蟲鳴聲,不絕于耳,最為煩躁的,是繞在頭頂揮之不去的蚊蠅,這些蚊蠅,有關就鉆,不得已,我們關上頭燈,打開備用手電筒。
那個被惡鼠吃的匪寇,之所以渾身腐爛,呆若木雞,是因為他的靈魂早就立體了,因為一口怨氣,吃著著不斷腐爛肉身的行動。
一路走著,空氣中,彌漫著很濃烈的腥臭味。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走進一個堆滿各種剩飯剩菜的地方,這些剩菜油水,已經餿了幾個月,長滿驅蟲,蚊蠅聚集,散發出的那種令人惡心作嘔的味道,帶上口罩,也是隔絕不了。
仇博一聲嘆息,“老宋,早知道我弄兩個毒氣口罩過來了!”
我道,“別瞎想了,好好看路!”
一路走著,沒有看到什么明顯的洞窟?或者是山口?而且連鬼影都沒有一個。
“不對啊?”
我念叨一語,打開頭燈,往四面八方照去,心中在回憶腦海里的堪輿之術。
“仇博,回頭走,不要按照原路,跨過這片灌木叢,往西邊方位走!”我帶頭開始大步邁進,仇博猶豫了一下,也跟隨在后。
“老宋,你搞什么鬼?”
“我看到一種墓葬的地形了!”
“不會吧?”
“順著這里過去,應該可以看到一個盜洞了!”
“你怎么知道?”
“周圍地勢告訴我的,白天時候,我們已經來過一趟了,那時我沒有在意,知道在剛才的前方,看到一些景象,這才想起來,周圍,來龍氣勢如巨浪,重山迭障,護衛重重,種種跡象表明,這附近存在著一個古代的大官葬地。”
“大官墓地?古時候,會有哪個大官?跑來這牛屎村的山野外安葬?”
“老仇,墓葬一,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好的風水,哪都會有下葬的。”
一路著,我們到達一處異常陡峭的山脈下,周圍是一些峭壁懸崖,當中如一個V字的山谷,站在當中,有種懼怕自然的感覺。
我道,“來想晚上過來,收了那幾只鬼的,沒有想到,另有收貨啊?”
仇博道,“大晚上的,在荒山野嶺,談論鬼事,我們兩個真是不怕死的熱血青年?”
我道,“四處找找吧!”
十幾分鐘后,我發現了一處痕跡,半掩不掩的一個盜洞,石頭、泥土、草物遮掩著,不過沒有做到位,似乎是有人掙扎跑出來時,沒有來得及填上?
仇博道,“這盜洞賊了吧?匍匐都不好爬進去?”
我道,“大晚上的,不宜進墓,我們白天再來!”
其實不是不宜,而是我道行太低,一旦遇上什么邪異之物,怕有進無回,不能魯莽,等白天再來時,我徹底看一下地形,再做決定。
仇博道,“老宋,你看得出,是誰刨的洞嗎?”
我道,“卸嶺這一派主要用鼻子聞,為了保持鼻子的靈敏程度,都忌煙酒辛辣之物。用鐵釬打入地下,拔出來之后拿鼻子聞,鐵釬從地下泥土中帶上來的各種氣味,還有憑打土時的手感,地下是空的,或者有木頭,磚石,這些手感肯定是不同的。”
鐵釬,與摸金校尉的洛陽鏟不同。
南方雨季多,降水量大,地下的土層經常被沖得一塌糊涂,所以在這里,摸金校尉是不會現身的,洛陽鏟,只適合干燥的泥土,適合西北那些風沙地域。
四處摸索,在一些雜草中,我和仇博還是有所發現,果然是鐵釬留下的痕跡。
商議好后,我們兩個離開了。
走回去,一路上,仇博顯得莫名的興奮,“老宋,當真是大官墓葬的話,到時候,我們弄點古玩意出來,不定,從此走上高峰人生了?”
我道,“老仇,就你想得美,那些卸嶺力士的結局,你也看得到了?死人的陪葬品,不是那么容易好撈的?想要賺這種財,要用命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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