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
詭異的陪葬曲,在洞窟深處響起,急促而瘋亂,再一次傳入耳旁。rg
我和仇博,同時變色,前些天,這陪葬曲響起,我們兩個可是差點要陪葬在這里了?此刻,只感覺脊背發(fā)寒,一種不出的恐懼,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靖瑤開口了,“你們兩個大男人,一身陽氣足,就算見鬼了,也不該那么怕吧?何況只是一些聲音而已,里邊地勢復(fù)雜,偶爾有聲音鼓蕩,也是正常的?”
站在原地,我認(rèn)真聽了好一會,道,“老仇,你聽聽,這聲音,像不像是一種拍打亂石的聲音?”
仇博瞳孔瞪得老大,手里拿著的一根老紅燭,已經(jīng)左右請晃,看得出他和我一樣,也感覺到陰森恐懼了,一字字道,“鬼在受刑,被鞭打的聲音?”
靖瑤無語道,“別自己嚇自己了,進(jìn)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靖瑤爭先走去,我們兩個大男人,也只能快步跟上,也不知道走了多遠(yuǎn)?狹窄的空間,更加的擁擠了,勉強能走過一個人。
“這鬼地方,怎么來臭了?”
“是啊,簡直是臭氣熏天?感覺就像走進(jìn)一個化糞池工廠。”
我和仇博一人一句時,前邊的靖瑤,突然停了下來,一臉震驚的道,“那些紫紫綠綠的鬼東西是什么?地獄里的花?”
前邊,豁然開朗,雖然依舊黑暗,卻寬敞了不少,形似一個廢棄的花園。
手電筒照去,在看到的一瞬間,我和仇博也只能站在原地,倒吸冷氣。
在前邊,紫紫綠綠的光芒閃爍中,廢棄、荒敗的泥地上,長起了一株株巨大的花,詭異的花,長在地底深處,與地獄花有什么區(qū)別?
“尸花?”
“尸香魔芋?”
我了兩個名字,一怔不怔望著前邊,惡臭的氣息,就是這些尸香魔芋開花時傳出的,形如尸體發(fā)霉、腐爛一樣的怪味,這也時尸花名字的由來。
巨魔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不分支花序,蒼綠色的花序高可達(dá)米以上,為一種佛焰花序。
簡單點,每一株尸香魔芋,大如同一個大水桶,口肚粗,花瓣卷在一起,通體翠綠,四周各有一大片血紅色的葉子。
尸香魔芋,不開花時,顏色鮮艷得像要滴出水來,會有清香彌漫出。
一旦開花,就如在一具尸體上,有一朵瘆人的鬼葩綻放,惡臭熏天。
現(xiàn)在,這一株株的尸花,正是開花的時辰。
靖瑤開口道,“這種尸花,在我們國家應(yīng)該是沒有的啊?”
我道,“是有的,明朝時,鄭和七下西洋,也經(jīng)過了印尼蘇門答臘島,據(jù)就是從那時,開始帶回來的一些種子,不過數(shù)量很少,也很難見到。”
仇博問道,“這些尸花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
我答道,“意味著深處沉睡的那位,很不簡單?”
這處兇墓,上邊是一大片的亂石叢,旁邊有湍急瀑布,從墓葬角度講,都是極為不利得,卻有墓在此處,絕對是兇墓無疑。
未來預(yù)防萬一,我取出朱砂,手指一沾,在仇博、靖瑤的命宮上,各畫了一條豎線,避免被鬼煞入侵,出現(xiàn)意外。
人體十二宮,命宮,也就是印堂,是最容易進(jìn)陰煞的,一點煞氣入體,就可能引發(fā)道疾厄?qū)m的病變,引起一些致命的大病。
這里邊,地勢更低了一些,也更潮濕了。
靖瑤道,“來都來了,我們還是進(jìn)去吧?”
我道,“尸香魔芋,開花時散出的惡臭,再配合它紫紫綠綠的光芒,會讓人陷入迷幻,進(jìn)去后,我們盡量不要盯著他們看?”
一步步走進(jìn)去,在中間時,我停下腳步,蹲下身,看了看潮濕的地面,這里除了有人的腳印,還有那頭惡鼠留下的爪印。
我站起身道,“一切當(dāng)心!”
走過這片尸花地域,另外這邊,簇立起了一座座的古老石像,石像都不是人,而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形態(tài),有扭曲的火焰、有橫斷的彎山、有無頭的野獸、有坍塌的黑日、有斷臂的神靈……每一座雕像,盯著注視幾秒鐘,都讓人看得心里發(fā)毛。
“你們看,這坑坑洼洼,出現(xiàn)褶皺的石縫里,似乎有一段段的文字?”眼賊的仇博,盯著一座“骨板”似的雕像,我們立刻靠過去,這些文字,太古老了,像是古老少數(shù)種族的,繚亂而不成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靖瑤開口了,“我知道,這是一種鬼巫文!”
我和仇博異口同聲道,“鬼巫文?”
靖瑤解釋道,“在很老以前,在南方的山野里,據(jù)有一個及其神秘的鬼巫族,他們以洞穴為房居住,創(chuàng)造了一種鬼巫文,也叫鬼洞文!”
仇博問道,“靖瑤,你是怎么知道的?”
靖瑤道,“時候,未來修煉畫符,要精通古今各種文字,所以知道一些。”
我問道,“靖瑤,鬼巫一族的事情,你就知道這么多而已?”
靖瑤道,“傳,這一族最主要的特征習(xí)性,就是敬畏天地,生態(tài)原始,經(jīng)常會獵殺動物,以獸血,以頭顱祭天,有時鬧饑荒了,為了活下去,似乎也會殺自己的族人,在白天祭天祭地后,到了夜晚,一群人圍攏在篝火旁,會直接生吃自己同類的尸體?”
啊?
我和仇博,都被靖瑤的話嚇到了,黑幽晚上,眾人圍著一具尸體開餐生吃?這也太血腥了吧?人吃人,天地不容,簡直是慘無人道。
靖瑤又道,“這鬼巫文字,當(dāng)中記載的,是建造這些石像,是為了敬畏一些東西,也是用來守衛(wèi)一些東西,其他的都沒有提及什么。”
我道,“這里,還不是陪葬曲的源頭,我們再進(jìn)里邊看看吧?”
沒有反對,當(dāng)我們再往深處進(jìn)發(fā)時,外邊遺棄的爛泥地上,那一株株的尸臭魔芋,在黑暗中,一道道花瓣收攏,空氣中彌漫的臭氣也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爽的花香彌漫。
尸臭魔芋,并不是花,而是草植物,卻能開花,確實顯得很奇特。
不過這種尸花,是世界上最大的花,花齡可以活到15年,比所有人還長壽得多,也就沒有顯得那么奇怪了。
往深處又走了五十米這樣,差點走出一尊尊石像的地方。
“喝……”
我突然發(fā)出一陣怒喝,轉(zhuǎn)過身,一抬手連忙攔住旁邊的兩人,“老仇,靖瑤,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這一聲大叫,在這死寂一般的洞窟里,回音不斷,嚇得旁邊兩人有些不輕。
呃?
深吐一口大氣,仇博拍了拍胸口,有些責(zé)備語氣道,“有什么奇怪?老宋,倒是你這一聲怪叫,嚇得我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靖瑤也道,“宋域,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我道,“剛才的一瞬間,我看到你們兩個的身上,突然漣漪起一陣淡綠的光芒,像是被鬼上身了?你們一切都還好吧?”
仇博道,“老宋,你是不是又出現(xiàn)幻覺了?”
我道,“我不會被鬼迷,我自封了相門,可以保持清醒,而且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在我們見到尸臭魔芋時,這一邊的地方,其實是沒有一條路的?”
靖瑤問道,“這里,來沒有路?那前邊是什么?”
我回道,“是一條死路,讓我們?nèi)f劫不復(fù)的一條死路。”
仇博慌神了,“老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解釋道,“剛才的一喝,帶著我的一點《氣》,及時讓你們恢復(fù)神智了,剛才的時間,你們被尸臭魔芋迷惑而產(chǎn)生幻覺了。”
靖瑤手里握著的老紅燭,燭火搖擺,她的手臂也在輕顫了,道,“怎么會這樣?”
我道,“你們前邊的腳底下?那些泥土,有沒有覺得很怪異?”
仇博用頭燈探照,掃視了一遍,“這里邊,都是這種爛泥,坑坑洼洼的,有什么奇怪?”
靖瑤也表示,看不出什么奇怪,緊接著,我從地上,撿起一塊幾斤重的黑石頭,猛力一甩,把石頭丟了出去。
嘭嘭!
塵煙漫起,沉悶的一個響音后,那里如同地面塌方了一樣,周圍十多米一下凹陷了下去,泥土散去,往前看去,凹陷下去有近三米多深,地下,是一根根削尖鋒利的石刀,每一根石柱,頭頂削尖,一旦陷下去,整個人會瞬間被貫穿身體。
捕獸的陷阱。
這是一個死亡陷阱。
望著這些鋒利的石刃,仇博倒吸冷氣道,“再走三四步,我們?nèi)齻,一旦跌下去,渾身肯東被洞穿出十多個血窟窿,可就成了一身刺猬了?”
靖瑤待站原地,開口道,“宋域,這一次多謝你了,對了,你怎么知道這前邊是一個陷阱?”
我道,“自然是看地勢,周圍的地面,都很潮濕,唯獨那里,很是干燥,而且最主要的是,周圍都有腳印、爪印,那里卻顯得很平坦。”
那些尸臭魔芋,也叫尸花,讓人迷幻產(chǎn)生錯覺,果然不同凡響。
“咚咚!”
就在這時,后方黑暗處,突然有泥土松動的聲音,我們?nèi)齻,第一時間轉(zhuǎn)身看去。
那里,平靜一片,一株株的尸臭魔芋,紫紫綠綠的,花物上,有單單一層霧氣籠罩,簇立在地上,沒有發(fā)生什么驚動,也察覺不出,剛才為什么會有怪音?
我問道,“你們知道,這尸臭魔芋,為什么能萌芽生長嗎?”
仇博下意識問道,“老宋,為什么?”
我道,“一尸體,一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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