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玉石店門前的區域,被百姓擠得是水泄不通,喧囂四起。
展賣的三生石碑,已經有三個時辰了。
經過一個個被富二代收買,“偽收藏者”的貶低鑒定,到現在,我和仇博要賣的石碑,基上是一文不值了。
更離譜的是,還有收藏者出言不遜,這是一塊不詳的石碑,里邊住著一個古代的女鬼,必須要焚毀,否則大家都會惹禍上身。
普通百姓,也是兩種態度吧?
一種是贊賞,認為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寶貝,一種是反對,石碑有鬼,千萬不能買回家,可能家破人亡的結局。
在這廣場里,算是眾紛紜吧!
這時候,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趕來了,對這塊三生石碑,依舊是持不同的態度,唯一讓我和仇博擔憂的是,還真沒有人,愿意出一萬塊錢買走。
目前為止,真正是大收藏家,算是一個未到!
不過這里的消息,傳得很快,展賣的第四個時辰,終于有真正的收藏家,從市里趕來了。
緊接著,陸陸續續的,又有不少真正收藏,又有家財底蘊的人,在持續不斷聚集。
三生石碑的價格,也在開始飆升。
從最開始的幾十塊。
一百來塊。
五百來塊。
……
兩千多塊。
在第八個時辰后,已經漲到了四千多塊,不過距離“一萬”的價格,還是相差很大。
夜幕降臨了,廣場上,燈火輝煌,還是有不少人趕來圍觀,畢竟對著一塊奇異的石碑,凝視十秒鐘,腦海中會顯現仙子歌舞、彈曲的種種玄妙景象,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玉石店二樓,接待大顧客的地方。
玉石店的老板李總,已經過來了,他的老婆,也陪同一起過來,坐在沙發上,我和仇博正狼吞虎咽,吃著快餐晚飯。
吃飽喝足,才開始事情了。
我道,“李總,恭喜了?”
李總莫名其妙道,“恭什么喜?”
我解釋道,“老板娘面頰潮紅呈臃腫狀臉頰下垂,再加上她兩眼之下臥蠶的穴位,有亮光閃爍,是有喜的面相,難道你們不知道?”
“真的?”
李總和他老婆,異口同聲道,顯得很是興奮,就好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
李總又道,“宋相師,可以看得出,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我簡單道,“看不出。”
相術之學,有可,與不可的,懷孕孩子的性別,就是其中不能,依照生男生女在面相上的法,其實看人的夫妻宮,就能知道一二了。
若是夫妻宮氣色黃亮溫潤,則是男孩,如果夫妻宮氣色灰蒙泛表,則是女孩。當然,如果這個看不出的話,也可以看其他宮位呈現的氣色。
對面,這兩位老來得子女的夫妻,高興了好一會后,才進入正式的話題。
李總道,“宋相師,這一次,恕我不能出面幫你了?”
我道,“李總,這個不需要。”
縣城,對于這里的人來,也就是一畝三分地,假如李總強出頭,花一萬塊錢購買了三生石碑,肯定遭到五個家族嫉恨、排擠,未來的日子絕不好過。
李岳、伍東那五個公子哥,諷刺我和仇博是窮酸鬼,敢下十萬的賭注,就是吃定了我們兩個,沒錢沒勢,不過他們不知道,我認識的人,遠比他們想象中的,多得多,也有錢有勢得多。
市里,論財閥實力,有大老板唐石強。
論權勢的人,有市里一把手江叔。
今晚,是一個燥熱的夏夜。
深夜了,我在玉石店二樓,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突然間,外邊一陣嘈雜。
“老宋……”
隱約間,有仇博大叫的聲音,我一下驚醒,連忙大步走了下去。
現在是夜里兩點鐘了,不過展賣的三生石碑附近,還是有不少人在圍觀著,能堅持到這個點,都是一些真正的收藏者。
畢竟,這算一種投資嘛?
此刻,局面詭異的是,三生石周圍十多米之內,空蕩蕩的,沒有人靠近,當中唯獨站著一個高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大約四十歲,長得是五岳歪斜,一看就是一個性情兇戾的狠角色。
五大三粗的仇博,手壓著左肩,面露痛苦神色,“你是誰?惡意傷人?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依舊是一副陰蟄殘酷的姿態,聲音如毒蛇道,“我是張天師,尋息而來,這一作石碑,乃是一件大兇之物,不能夠留存世上,否則的話,不知道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張天師?
站在玉石店門口,我突兀恍然大悟,這個男子,一定是驅鬼警察張道水的兄弟了?張道水過,他與一兄一弟,一直水火不容,反目為仇。
他的兩個兄弟,狠辣無情,都是兩個殺生不眨眼的邪修。
仇博道,“放你娘的臭屁,你是富二代李岳、伍東派來的吧?”
“張天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這個幽青石碑,沾惹不詳因果,我要替天行道,將其焚毀了,誰敢攔我,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話時,“張天師”已經走到三生石碑前。
外邊,一個收藏者急切道,“這位兄臺,千萬不要啊?這可是一件絕無僅有的好東西,具有很高的研究、收藏價值……”
“啊啊!”
那個收藏者沒完,應聲倒地,口吐白沫了。
這一切,顯然是“張天師”做的手腳,場面的氣氛,顯得更加凝重了。
“老子不信邪了?”仇博擔心三生石碑有損壞,還是沖了上去,可是“張天師”一個簡單拂手的動作,五大三粗的仇博,直接往后摔倒出了幾米,嘴角淌血。
所有的收藏者,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著中心。
大家都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張天師”,太過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張天師”的眸子里,不算亮的光芒中,隱隱有紅芒流離,突顯詭異可怕,“誰敢出言、出手阻攔,下一次,就是斷手斷腳……”
這一次,張天師沒有完,輪到他神色大變了?
我走過去,大聲開口道,“哪里來的一個瘋道士,身無二兩肉,目無王法,敢在這里肆意傷人?”
我走到“張天師”的身前,這位“張天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皺紋堆積的臉龐,已經看不出是怒是懼了,“你……你是誰?”
被“定身咒”定住,他自然不能動了。
外邊的收藏者,看到我安然無恙,一個個又顯出莫名其妙起來?
“我自然是這石碑的主人,你個瘋道士,滿臉血腥色,為人不正。”我又望著仇博道,“老仇,把他捆綁拖走,交由毛叔處理。”
仇博抹了抹嘴角血液,饒有意味走過來,一抬手,就扇了“張天師”一個耳光,反手又是一個,嘴里還念念有詞,顯然是報復了?
仇博一臉打了十幾個耳光,這才解氣。
我也湊過去,將這“張天師”的身份,簡單了一下,聽到是驅鬼警察的哥哥,仇博也是一愣,覺得不可思議。
眾目睽睽之下,“張天師”被結結實實綁成一個粽子,不多時,被仇博硬生生“拖”著走了。
這算一個插曲吧!
這時候,大部分收藏者,都認為這個邪里邪氣的男子,是經常不在了,也不太在意,收起心思,繼續研究起三生石碑。
時間過得很快,早晨的晨曦,已經灑落大地了。
距離最后一天的期限,還有不到四個時,我和李岳五個富二代的賭注,就要分出勝負了。
現在,給出最高的價格,是八千多塊,距離一萬塊,還是有一段差距。
一大早,我和仇博,正在廣場啃著饅頭,李岳五個年輕的公子哥出現了。
一見面,李岳還是怪里怪氣道,“宋域、仇博,沒有什么時間了,你們這塊破石碑,最終也賣不出一萬塊,你們就等著輸光家當,再坐穿牢底吧?”
伍東附和道,“最熱鬧的時間已經過了,人們的熱情在衰退,恐怕就是八千三百塊成交了,你們兩個窮鬼,上哪賠五萬塊呢?”
另外一個富二代,面上也帶著詭笑,“事到如今,看來我們幾位爺,要去幫他們兩個,找一個坐北朝南的監獄房了?”
昨天夜里,肯定是他們五個出錢,買通了驅鬼警察張道水的哥哥,前來攪局了。
哼哼!
仇博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五個,少在那冷言冷語,一天期限還沒到,不定,最后成交的價格,會亮瞎你們狗眼看人低的狗眼?”
李岳惡狠狠道,“姓仇的,你只有四個時可以蹦跶了,等時間一到,拿不出五萬塊,到時候,看你怎么哭爹喊娘……”
仇博鄙視道,“廢話少,你們五個,還是好好去準備十萬塊吧?”
一個富二代又開口,“上一次,被你們羞辱,丟進了臭水池,讓我們丟盡了顏面,這一次一定連帶利還上,你們別想逃!”
唇槍舌戰一番后,幾個穿金戴銀的家伙離開了。
等人離開,仇博有些心虛道,“老宋,就差四個時了,這三生石碑的價格,真能沖到一萬塊嗎?”
我道,“靜觀其變吧?”
早晨八點半的時候,情況風云突變,縣城里,突然來了上百輛的汽車。
下車后,一個個舉止間,大老板模樣的成功人士,不斷聚集到了玉石店前,市里,黑白兩道通吃的大財閥唐石強也趕來了。
不到半個時,在覃成忠的主持下,這里,形成了一個“型”的拍賣會。
來多的居民,為了看熱鬧,也絡繹不絕到達,場面掀起更高一輪的浪潮,這一切,出乎我和仇博的意料。
為了維護秩序,避免發生流血事件,警察都來了三個警車的人。
九點半時,這個臨時的型拍賣終于開始。
“八千四百”
“八千七百”
“九千”
……
“一萬五千”
“一萬八千”
一個個出手闊綽的老板,不斷舉手,競拍的價格,也正在一路飆升,早已經超出“一萬”的賭注期限了,而且價格,不知道上限是多少。
我和仇博,拿著簽字畫押的協議,輪到我們得意揚揚了,走到了五個富二代身前,開始收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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