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虛空,不屑道,“你們四個老東西,裝神弄鬼,不就是借助四張符箓遮蔽而已!”
后來的四個陰間神明,雖然看不到影子,卻能感應到他們的氣息波動,大概在仙官七品左右,與施展“仙相變”的我,是同一個層次。
陰間的神,陰力為主,也稱之為“仙陰力”,比這正的“仙力”,還是差一點的,畢竟這里,不是外邊的大天地,無法與茫茫的星辰北斗感應,流離的大道符號也殘缺一些,會在冥冥中會受到一些束縛,戰力終究會差上一些。
我的身上,可以斗轉“荒力”,荒村印記的源,已經超出“仙力”一些等級了,所以無懼。
“一個青年散修,從鬼市城而來,在這里,猶如無根的浮萍,卻能獲得那種《仙》的造化,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蘊含滄桑,空間縈繞的鬼煞,猶如波浪一般起伏漣漪,從八方匯集而來,回音不斷。
“在外野修,不仰仗其他因素,雖困苦,不過有時候,也是可以得到上天垂憐的,看來這個域,就是那種人了,你們觀察,他身上氣運不!”另一個低沉嗓音響起。
“咚咚!”
陰森森的仙符號交織,如同四輪太陽閃耀,照亮了周圍一片地域。
我道,“你們是何人?”
哼……中年男子勾鼻鷹臉,整個臉龐,如同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語氣依舊霸道無比道,“鬼,我們的名號,其實你配知道的!”
呸!
站在空中,我吐了一口唾液,毫不留情奚落道,“人模狗樣的東西,就會裝模作樣,之前我斬殺那些青年時,不見你們冒頭,現在落幕了,趁我命運損耗得七七八八,才敢冒出來,你們四個,在我看來,也就陰暗鼠物一般……”
面如刀削,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類似明朝時代的打扮,束著長發,鼻孔噴吐銅光,整個人的皮膚,如同流離一層古老銅色光澤,類似一個佛教金剛站在那,“敢這么與我平原郂言語的,都已經成為亡魂了!”
我不屑道,“你也不過爾爾!”
我在激怒這個平原郂,聽名字,他應該是神棺門的,大量了一下,發現他與平原駿長相有幾分相似,看來是平原駿的父輩人物了。
之前殺伐,孫若蘭、平原駿、廉廹等神棺門的青年,我都沒有斬殺,當然,也是那些家伙聰明,沒有與我正面沖突,躲避了厄難。
嘿嘿……
一個光頭老人,穿著黑色道袍,老臉浮起笑容,“平原郂,你在這片大地的名聲,似乎嚇唬不了這個鬼啊?”
平原郂雙眸透著冷冽,殺意更濃了,“一個鬼,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我道,“足以斬你,有事的話,我們就單對單!”
逐個擊破,才是我現在最佳的計策,畢竟這四個,都是仙官七品的狠角色,活了起碼幾百年歲月的老家伙了,戰斗、經驗無比豐富,很不好對付。
“嘭嘭!”
一個近兩米高,恕長方形的神龕,游離妖異紅芒,閃電一般突然在我后邊出現,陰風陣陣,冰冷的氣息涌來,來不及躲避,就被封入了當中。
神龕,舊時漢族民間放置道教神仙的塑像和祖宗靈牌的閣,多為橫長方形,龕均木造,雕刻吉祥如意圖案和帝王將相、英雄人物、神仙故事圖像,金碧輝煌。
沒想到,居然能作為一件“器”?
光頭老人依舊“慈祥”笑著開口了,“平原郂,出其不意,你還是下手很快嘛?”
另一個青衣老頭,平靜無波,仿佛對什么事情都不感興趣的表情,道,“這樣一來,就能徹底封住他了,帶回去,讓那些商會勢力自己處置吧!”
“轟!”
一聲轟響,兩米多高的神龕,如同花蕾一般快速放大,最后浮現一條條裂痕,神龕碎片朝著四面八方飛射出去,我從當中生生轟開了神明布下的禁制,沖了出來。
神龕碎片游離,聚集在平原駿身前,很快重組,平原駿冷笑道,“沒有想到,強行拔高一個品級的道行,還是有些戰力的,不過今天,你的命還是保不下的!”
“且!”我發出蔑視的嗤笑,道:“老東西少要吹大氣,要打就打,少要唧唧歪歪,羅羅嗦嗦,人又不是嚇大的,有什么三腳貓功夫就使出來吧!”
一個身披綠色重甲的老頭,如同一截朽木站在那,不知體是什么“木族”,沒有一點生命波動與情緒波動,“平原郂,別留力了,當殺就殺,帶他的尸骸回去,也是一種交代!”
“神龕,祖焰!”
平原郂冷冷一語,他左手一震生前的紅色神龕,龕口一開一合,猶如一頭蠻獸在裂開大口,十幾丈長的神茫破空而下,冷森幽碧,令人膽寒。
一種極陰的鬼火。
面對一品級的勁敵,我不敢有絲毫大意,豳天火戟出現在手掌中,他一戟向前方劈去,璀璨刺眼的火焰伴隨著熾熱的戟芒洶涌澎湃而出,虛空劇顫,和那冷森的鬼火沖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一片奪目的光芒。
平原郂身前的神龕,形態一變,化為了一柄及其古怪的神龕劍。
“殺!”
“殺!”
緊接著,我們一重而過,豳天火戟對神龕劍,神明的速度,在原地留下兩道殘影,我們兩人如同兩道閃電一般,在空中刷刷刷不斷閃現,眨眼間已經變換了數十個位置。
幾分鐘后,憑借絕對的速度,我看準了一個時機。
突兀的出現在平原郂的身前,豳天火戟狠狠的劈了下去,火戟前方的身軀在剎那碎裂,不過我不喜反驚,我知道那并不是對方的真身,不過是一道殘影而已,我急忙反轉豳天火戟,向后劈去,熾熱的赤紅戟芒浩蕩而去,無情摩梭著空間,在空中發出陣陣嘯音。
“當”
豳天火戟狠狠的撞擊在了平原郂的神龕劍之上,散發著冷森光芒的神龕劍倒飛了出去,回到了遠空中的平原駿身旁,這家伙戰斗驚艷太豐富了。
差一點,我就被陰了一招!
達到這種層次,被割裂一次,起碼會虛弱兩成,在對戰肯定無限落于下風。
“殺”
我再次向前沖去,豳天火戟綻放出千萬道光芒,殺氣凜然,一扇“迦樓門”的古老門戶,在戟尖凝聚而出,一重門是一重天,威壓虛空,碾碎而去。
“一門仙法,不過你太幼稚了!”平原郂沒有絲毫凌亂,他左手一抬,一方黃金澆筑的古盾飛出,盾影變大,如同一座黃金神山橫在身前。
“轟隆隆!”
迦樓門破碎,不過我一閃而過,欺壓殺了上去。
以平原郂為敵手,我在磨礪自己的道,近身殺伐,方才是最原始、最有效的手段。
平原郂長袖飄飄,神龕劍在他的控制之下,宛若蛟龍,在空中大開大合,不斷和我手上的豳天火戟碰撞。他畢竟早已仙官七品的層次多年,不過他也忌諱我手中的豳天火戟,融合了荒力的火戟,仿佛無堅不摧,即便平原郂將那柄縱橫飛舞的神龕劍加持了他極盡的神明力,依然難以真正壓制古老的火戟。
我們兩人在高空之上不斷變換方位,十幾丈長的劍力與戟芒縱橫激蕩,貫穿于整片空間,到處都是可怕陰力波動。
原流血漂櫓的大地,也遭到碾碎,無數的尸骸,不斷浮起半空,而后寸寸爆碎。
“平原郂,是你道行倒退了,還是這鬼真那么兇悍?”如一尊雕像的綠袍老人,面無表情著,不過看他眸子波動的異樣神芒,顯然準備親自動手了。
殺伐戰場中,一道土黃色的光影,自我身前迸發出,如閃電一般破空而至,眨眼間就沖到了平原郂近前。
“一塊破石頭,也想泛起浪花嗎?”平原郂左手一抬,依舊有一個沉沉浮浮的金色盾影,浮現掌心,這家伙內心還是十分謹慎的。
“噗!”
看似古樸的石頭,勢大力沉,平原郂的左手瞬間被砸裂了,左臂劇顫,不過他怒喝一聲,還是將土黃色的石頭真翻了出去,石頭一去一回,這一次,直沖平原郂的面門。
“不好……”其他三個老頭,驚呼一聲,顯然看出了些什么?
“鏗!”
神龕劍極盡凹陷,一條條土黃閃電,交錯在周圍二十米內,平原郂如遭雷擊,整個人往后摔退出去,神龕劍沒有寸碎,卻脫離平原郂的手心,被鎮翻了出去。
“轟!”
土黃石頭結結實實砸在平原郂的面門上,如同一把神錘崩碎大地的景象,平原郂的腦袋,無限凹扁了下去,扭曲的腦袋被挪到了后背上,及其怪異的畫面。
“噗噗!”
我一下斬在平原郂的身后,豳天火戟豎劈而下,暗黑仙血飛濺,平原郂被我豎劈成兩半了,火戟一橫,一分為四,一個呼吸間,平原郂足足被我斬裂成上百個碎塊。
“啊……”
沖上來的光頭老人,雙臂凹陷了下去,連忙后撤。
“可惡啊!”
青衣老人的脊背凹陷一個大坑,整個人如炮彈墜落大地,顯得狼狽不堪。
“居然是打神石!”
綠袍老人胸膛幾乎被擊穿,差點前后透亮,也被打神石鎮飛了出去。
在外觀戰的龍鱗獸,神色怔住了,在那念念叨叨,也不知道些什么。
打神石,一直在我金蟾袋中,上一次沉睡后,怎么呼喚都不醒,好在的是,上次在邪異沙漠,我融合了西方戰神阿瑞斯的神格時,當中一部分的神性,被它吞食,更近了一步。
現在他,才是真正的打神石。
打神石化為一道土色閃電,飛回我的身前,上下晃了晃,發出波動,“子,這一次我又幫了你一個大忙,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該怎么感謝呢?”
這老家伙,為老不尊的語氣,整天就想著謀求利益。
我無語道,“等我徹底煉化了這平原郂再!”
“吼吼!”
“域,你太天真了!”
“我乃古老陰間的神明,陰仙體崩碎了又如何,我的仙魂不滅,照樣可以殺你!”
無數破碎的尸塊,涌動黑紅鬼火,當中傳出了平原郂氣急敗壞的戾嘯,我正想斗轉定身咒力,將方圓五十米的空間拘禁封印,一股陰風鋪面而來了。
我左掌打出,卻擊了一個空。
那是一道虛無縹緲的仙魂,無形之物,我想起來已經遲了,平原郂的魂魄,一下沖入了我的體內,與當時的西方戰神阿瑞斯一樣,在爭奪我身體的掌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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