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神石,神石上鑿刻有紛繁錯亂的古老燭龍圖紋,通體發紅,長達百丈,人面龍身,口中銜燭,視為晝,瞑為夜,無比可怕的一方天上出土的神石。rg
荒村印記,當中黃雨漂泊,隔空望去,能清晰的看到,一重重雨幕中,無數的古老樹木,部發生了不詳的鬼變,樹鬼在搖曳,陰森可怕。
冰手掌,一方圣潔無暇,霞光環繞的仙子手掌,從東土陰間的西北盡頭,冰凍穴耀極光的地域而來,抬手間,無盡的冰雪霜凍虛空。
地獄鬼船,烏黑發亮,望之讓人膽寒,仿佛那里連通著九幽深淵,連通著鬼門關,漆黑的船體上雕刻滿了兇鬼圖案,而冥霧翻騰,繚繞在如墨般的古船周圍。在船上掛著一盞巨大的冥燈,發出白慘慘的光芒,讓古船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四件“變態級別”的龐然大物,不斷在上空碰撞,鎮壓對方,戰局激烈無比。
荒村印記與燭陰神石在攻伐。
冰手掌與地獄鬼船在抗衡。
地面上,那些觀戰的人群,一個個看得張口結舌,整片陰間,過億的生靈都將目光聚集過來了。
“轟!”
無比可怕的地域鬼船,一道慘烈的烏光自柜床上向著遠處激射而來,形成一道死亡橋梁,魔化的黑嶺一般,顯然想要強行將“冰手掌”拖入船體內。
“嘭嘭!”
巨大的冰手掌,天女散花一般的招式,一朵朵綻放的冰花噴涌而出,每一朵,猶如一座千萬噸的山岳沉重,死亡橋梁一段段坍塌了。
“嗚嗚嗚……”
地獄鬼船上,一陣陣尖銳刺耳的鬼音在戾嘯,突然飄揚起一面黑幽幽的帆布,橫空飄揚,猶如一方惡味腥臭的裹尸布,上邊血跡斑斑,千瘡百孔,充滿歲月的滄桑,仿佛被觸目驚心猩紅的血水,橫豎交叉,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符號。
鬼船非常地龐大,船艙那個方向陰霧繚繞,一盞巨大地冥燈懸掛在那里,發出一縷縷縈繞不散慘白色的光芒,給人以非常不好地感覺。
“呼呼!”
地獄鬼船一劃,當空欲要震碎雪白如霜的冰手掌。
不過看似羸弱雪白的冰手掌,異常兇悍,上邊浮現無數條古老紋路,擁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逆天神威,眨眼間,派出上千道冰霜掌印,一舉掃推了陰森森的地獄鬼船,一些冰雪鉆入船上,迎空飄舞的裹尸帆布,添加了幾道裂痕口子。
鬼船在虛空急速,陰間的天上蕩起陣陣光波,通體烏黑的鬼船在恐怖鬼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
遠遠望去,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倒放著的黑色頭骨在飄動一般,鳥光閃閃,陰森而又邪異,這是一副奇特地畫面,是一幅吸引人心神的場景。
無數的陰間生靈被吸引。
另外一處戰場,看似堅固不滅的燭陰神石,此時遭到了壓制,荒村印記占據了絕對上風,印記內,一株株樹鬼在搖曳,震動出一條條山嶺般的樹杈觸須,不斷纏上燭陰神石。
雖然燭陰神石上,可怕的燭火焚燒一切。
不過凹陷樹鬼前仆后繼,瘋狂蔓延,成百上千,最后是成千上萬,甚至是十幾萬的可怕觸須,密密麻麻擠占的天穹,形成一片無比可怕的局面。
樹影瘋長,遠遠望去,幾乎不見燭陰神石的影子了。
“既然亂了,那就再亂一點吧,你們這些老東西,誰都別想活!”疆兀雙眸染血一般,整個人近乎魔化了,沒有一點曾經天上“造化一門”弟子的風范,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殺人如麻的殘暴血腥,由仙入魔,看著就膽寒。
八個老古董,雖然面帶畏懼,但是此刻,只能拼死一戰。
是半步仙王之上的人、器,我就不夠看了,只能退避一旁,靜觀其變。
我大部分的目光,都望著“荒村印記”,看著那個血雨漂泊的村子。
用疆兀的話來,荒村內,此時由一個鬼樹的老祖在操縱,那個鬼樹老祖,來頭太大了,連他都不清楚,究竟是一位什么存在。
燭陰神石不斷被壓制。
天上的神邸,有些急了;
“早已被歷史踢出局的破村子,不該存在這個世間了,化為灰土吧!”
“太虛仙圖,回歸!”
頃刻間,被疆兀定住的“太虛仙圖”,掙脫了禁錮,沖上高空,遮天蔽日一般,將荒村印記一下籠罩,壓迫在了下方,燭陰神石則迸發璀璨的燭火烈焰,往上焚燒。
一上一下圍攻。
瘋長的無數樹影,“滋滋滋”的響音中,不斷崩碎。
距離無限遠,都能感受到當中碾壓的毀滅。
我真擔心,荒村印記會崩碎,畢竟天上荒村,是我曾經的第一故鄉,擁有親情血脈的一方故土。
“誒……”
荒村印記中,突然響起一個蒼老沉重的嘆息聲,浩浩蕩蕩傳遍周天。
“天上石王,既占據天上一片土,又何必再思念陰間一寸地,古人云,貪心不足蛇吞象,一切有度,不至灰滅,你的野心太大了!”
是那個樹鬼老祖在開口,悠悠聲響,帶著感慨,卻也蘊含一種警告。
“轟!”
一株巨大的黑暗鬼樹,涌動熊熊黑色火焰,扎根于“荒村”內,枝繁葉茂,撐破天穹一般生長而出,站在下邊,看不到這株巨樹高達多少丈,上邊的太虛仙圖,一下寸裂,從中間位置開裂,化為上百個圖紋碎片。
無數強勁不滅的根須,往外延伸,紅火炎炎的燭陰神石如遭雷擊,如同大兇在攪動,跳出了那片方位,隨即,兩樣天上的寶器沖天起,消失不見。
“你是誰?”滾滾神邸仙音在浩蕩長空。
“一個想死,卻沒死透的樹妖!”荒村印記內的樹鬼老祖回道。
“無名之輩?”天上神邸冷冷質問。
“的確沒什么名!”樹鬼老祖道。
“觀你源,不是陰間誕生,樹魂不齊,元氣不整,三殘之軀,為何摻和陰間事?”天上的神邸,正是那個未知的可怕石王又道。
“石王,此乃我暫住之所,方錐之地,何能不管?”樹鬼老祖模棱兩可道。
“那好,受我一掌,不死,就是你的造化,任你逍遙!”
未知可怕的石王完,離開的陰陽壁上,震動不斷,一個石王掌印往下沉降,居然相當于一座巨大的巍峨石城,碾碎一切,方圓千里的陰間鬼源,都被拘禁、濃縮進了當中。
“天上仙,卻要融合陰鬼力,不倫不類,連天地都不能完貫穿,石王你這么多年歲月了,蹉跎歲月,看來增進不是很大嘛?”樹鬼老祖不急不慢念道,絲毫不將頭頂上的巨大石城掌印,當做一回事。
外人看去,那個如同萬斤石頭堆砌的石掌,遮掩天地,十分的恐怖。
要是拍碎在大地,估計方圓萬里都可能化為廢墟。
關鍵時刻,冰肌玉骨的冰手掌,旋繞無數霞光,逆天沖起了,顯然要助“荒村印記”一臂之力。
地獄鬼船上裹尸帆布飄搖,鬼燈照耀路途,則在快速退走。
“轟轟!”
一切散去,平靜下來后,冰手掌與荒村并排在那,沒有毀滅。
“老樹鬼,算你造化大!”天上石王憤恨一語,不再開口,那片天也逐漸合攏了,隔斷天上。
地獄鬼船上,鬼燈交相輝映,嗚嗚的鬼哭狼嚎中,一道蒼老的影子,站在了船頭上,如同夜里出沒的幽林,影子有些扭曲,仿佛一道分身,“老樹鬼,就此散去吧!”
一截冰手掌,沒有一點猶豫,拖著一片冰雪世界,往陰間西北方向離去了。
“嘭嘭!”
荒村印記沒入我體內,不過虛空上,出現了一個瘦高老人,渾身黑綠,正是那個樹鬼老祖,囑咐的口吻道,“造化一門的鬼,你也離開吧?那個鬼船老頭一怒的話,憑你一人,還是吃不消的!”
疆兀殺了一個老古董,此時將一顆頭顱丟了出去,二話不,選擇離開了。
鬼船上的老人,籠罩在陰森森的鬼燈光輝中,顯得異常的詭異,“老樹鬼,再過一段時間,陰間才俊,得上天造化,你不會阻攔吧?”
他們兩個,按照我自己的看法,比骨灰級的老家伙,還要更久遠,屬于“變態級別”的老東西了,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千年,萬年?
老樹鬼道,“這是他們的造化,我何必阻攔!”
對于鬼船老人,老樹鬼明顯帶著忌憚?
鬼船老人道,“那就好,既然你蘇醒了,要過來飲一杯茶水嗎?”
老樹鬼道,“改日吧,到時我會再來的,一定找你!”
“嘩啦啦!”
陰風呼號,一團巨大的黑綠影子沖起,卻將我、龍鱗獸也一起帶走了。
離開時,明顯聽到地面有人驚呼,“這恐怖的老樹鬼,要將域,和那頭龍獸吞吃了嗎?”
幾分鐘后,我們已經無限遠離那片地方了。
一路往西邊方位而去。
我和龍鱗獸,被一團蘑菇云籠罩,并沒有死亡,我試探性問道,“樹鬼老祖,你……這是……什么意思?帶我們兩個去干嗎?”
樹鬼老祖道,“去救一個人!”
呃?
我道,“救誰?”
樹鬼老祖道,“中生時代,除卻東土執法者,排在第二的悲情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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