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竹林山。rg
周圍一片蔥蔥郁郁的山脈,方圓百里之內,夜色搖曳中,我和龍鱗獸將每一個角落都走了一個遍。
原蟲鳴鳥獸的山野,一片安寧祥和,世外桃花的自然世界,此時,多了幾十個恐怖的人間惡獸,這些惡獸,九成靈智未開,呈渾噩狀態,腦袋里只有原始叢林的野獸殺性。
很難相信,為何這一片地方,會發生這種驚變?
難道傳中的“后生時代”,終于要來臨了嗎?
將近兩點鐘,一團巨大的篝火旁,密密麻麻的,擠壓著一頭頭面目猙獰的惡獸,形形色色都有,每一頭都是超乎想象的巨大,最都有成年野牛般的體型。
一只窮兇極惡的穿山甲,渾身鱗片堅固如鐵。
一頭赤紅如血的八爪蜘蛛,蜘蛛腿的末端,皆是一柄鋒矛,可輕易開裂巨石。
一匹桀驁不馴的黑馬,嘴里兩排牙齒,虎豹鋸齒一般,還沾著一些惡性的血肉。
一頭高達三米的猿猴,目露狠色,兇悍如人間太歲神一般,皮毛稀疏,身上一塊塊肌肉虬軋,如蛟龍在上邊纏繞,充滿著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
望著一頭頭體型碩大的惡獸,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如今卻真實發現了,要是有一部分穿梭到村寨,恐怕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每一頭人間惡獸,皆被定身咒封禁了。
“滋滋!”
我靈犀一指的動作,讓那頭兇猛如“人間太歲神”的猿猴恢復自由,此刻,我散出一種無比沉重的“勢”,這頭高達三米的猿猴,不敢造次,只能如萎了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站在那,我開口道,“猿猴,吧,你們這些家伙,是怎么變成這種形態的?在哪里發生變化?”
“#*≈a;%……”
猿猴一開口,一陣在那齜牙咧嘴的,著一些我聽不懂的“獸語”!
呃?
頭大了?
居然又是這種妖話的文字!
站在原地,唏噓一口大氣,我一橫手攔斷猿猴的話,轉身問道,“龍鱗獸,你知道它什么嗎?”
當時,我第一次進入十萬大山中,碰到兔妖、豬妖四個妖,也是語言無法溝通,沒想到第二次碰到這種情況了,不過想學會妖話獸語,對我來,難如登天。
忙活半天,在山脈中追捕這些惡獸,龍鱗獸懶洋洋趴在地上,頭也不抬道,“域,這猿猴的,是一種特殊的獸族妖語,源于他們祖先傳承的血脈預言,不是天上仙語,不是人間人話,不是陰間鬼文,及其晦澀難懂,我們兩個是根聽不懂的,別枉費氣力了?”
我道,“改天,要去十萬大山的妖土,好好學這一門預言才行。”
語言溝通,現在是不可能的了。
“十二相門,讀魂!”
我一抬手,將掌印壓在猿猴的面門上,讀取猿猴的記憶,不過猿猴的記憶,也是十分混亂,是一些山川碎片、瀑布碎片、殘殺碎片……
十分鐘后,我已經大汗淋漓,汗水浸濕了衣衫,才停下手來,龍鱗獸立刻問道,“域,有什么發現?”
“再往南邊走,差不多靠近大海的位置了。”我繼續道,“再讀取幾個,整合信息!”
將近天亮時,我終于確定了一個方位,雖然誤差還在幾十里,不過以我的“堪輿術”,差不多能尋找到了,清晨八點多鐘,囑咐龍鱗獸,在此看好這些人間惡獸,我獨自離開了。
這些原普通的叢林動物,之所以變為嗜血的惡獸,所有的根源,似乎在一條“尸河”?
下午三點多,我進入一片更加廣渺的山脈,這里,并不是十萬大山的地域,一時間,我也忘記叫做什么名字了,依靠讀取的記憶線路,我在一片陡峭的山澗旁,尋到了一塊石碑。
銹跡斑駁的石碑,已有十幾處開裂,孤零零的簇立著,也不知道多少歲月了。
石碑四周,寸草不生。
這一切,肯定是石碑在影響,我滲出一道念識,想要看一看,石碑內有無精神印記遺留,第一時間,我目瞪口呆在原地,石碑內部,的確有一道幾乎潰散的印記。
不過我的念識一觸及,印記頃刻間四分五裂了。
未能讀取到一些模糊的碎片,都是古老一些殺伐場面,幾百年前,甚至千年前流血漂櫓的慘烈畫面,最觸動我心緒的,是居然有“仙王”隕落的場景。
“仙王”,不是東土的王,而是其他國度的王。
殘破的石碑記錄了這里曾經有其它國度仙王殞落的事實,可以肯定的是,無盡歲月前這里曾經爆發過崩天裂地的大戰。
但在時間巨輪的南亞下,過往的一切,都煙消云散了,埋葬在了歲月中。
究竟是何人殺了其他國度仙王,恐怕將永遠的成為迷題,昔日的通天人物多半都已經不在陽間了,那等人物,或許早已在天上稱尊了。
我非常懷疑這里曾是東土執法者、傲天將、道家法師等人灑過熱血的戰場。
我將石碑擺正,而后繼續向前走去,骨碌碌,腳下發出異樣的聲音,一顆白色頭骨被我不經意間踢的滾動了出去。
人的頭顱。
當向前走出百余步后,我驚愕的發現了一地的頭骨,足足不下上百顆,深埋在地底下的,難以計數,這些都應該不是弱者,生前修為恐怕都遠遠超天階層次?
掃視一遍,我在這千余顆頭骨間,發現了一顆仍有光澤流轉的特異頭骨,頭顱比一般人大上一倍有余,那絕對是半步仙王殞落后留下的。
“這里不是什么善地……或許,距離我要尋找的源頭,已經不遠了?”
我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這片山澗、山谷中,垂落約有近千米,下邊有些昏暗,而且這里寸草不生,放眼望去是清一色紅褐的石山,或如劍刃獨自直立,或如犬牙交錯,密布猙獰。
更讓人覺得驚異的是,一股神秘莫測的禁錮彌漫這里,不要飛行,就是行走都有些困難。
類似失去的“仙王軀”,葬在腳底下,彌漫出的一種仙王怨氣,影響天地磁場所致。
“咔咔咔……”
一顆雪白的頭骨突然自旁邊石林間自主向我滾來,我頓時抽出豳天火戟,握在了手中,豳天火戟,乃是傳“南天星君”的神器,一念間,虛實皆存。
“鏗”
戟芒掃裂,雪白的頭骨被劈成了兩半,一只皮毛黑亮的野鼠吱吱叫著,從里面惶恐不安逃了出來。
“呃,不對,這不是普通的山野鼠!”我在剎那間戒備了起來,陽間地階層次的高手,進入這片幽暗谷地,恐怕都要舉步維艱,受限頗重,一只尋常的老鼠,怎么能有如此迅疾的速度?
“嗖”
果然,破空之響清晰傳來,一道森寒烏光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涌起一陣臊氣陰風,向著我的面門射來,正是那只通體烏黑的野鼠,此刻它的渾身的皮毛光燦燦,像是綢緞一般閃亮,鼠目也炯炯有神,有吃人的光芒在流轉。
野鼠口中的利齒如如鋒利的刺刀,冷光四射,準備要咬破我的喉嚨。
腳下一步踏出,我側開身子,避開了野鼠攻擊,同時豳天火戟斜斬而出。
“吱”
不想這只野鼠迅如閃電,在戟芒劈下的瞬間,強行扭動調轉身軀,在空中一個轉折,硬生生將我的殺招躲避了過去。
“呃,古怪啊,確實是一只變異的妖鼠!”
我一步跟進,通體放光,釋放出更強盛的威勢,克服了這片地域中的強大拘禁力,將速度提升了起來,火戟再次落下。
噗”
血水四濺,戟尖已經徹底沒入了鼠妖的身體中,但是讓我驚訝的是,并沒有將鼠妖斬為兩段,而只是將其剖開了而已,血肉掀翻處,還連著一層皮。要知道豳天火戟鋒利無比,無堅不摧,眼下竟然沒有將妖鼠完撕裂開。
不過,這一戟絕對是致命的,徹底破開了身體,如果沒有意外妖鼠根不可能活下來。
不過,讓我驚訝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這一只黑色的鼠妖沒有斃命,縱然被強行剖開了軀體,但是也會在一瞬間完好如初,且四濺的血液會倒流而回。
無限成妖的野鼠。
似乎會一門陰暗血術?
鼠妖雖然沒有先前那般強大,但是眼見它的傷口也在慢慢愈合,沒有死亡的跡象。
我就皺了起了眉頭,道:“這種氣息,有些熟悉啊?這是……居然是一種仙王的氣息,不會有假了!”
鼠妖,難道吞吃了死去的仙王肉?
想到這,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野鼠,居然敢吃仙王軀體,我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吱吱……”
野鼠一陣怪叫,不斷扭動發紅的鼠軀,我一抬豳天火戟,讓它跑開了。
野鼠的身上,遺留我的一道命氣,可以從容跟蹤。
一路尾隨,地勢來低,到后來,依舊是沒膝蓋的流水了,沒辦法,我還一路跟了下去,終于,野鼠最后鉆進一個黑乎乎的洞窟中。
我利用堪輿術,觀察了一下周邊地勢,雖然這里是一個不詳之地,不過我還是舞動豳天火戟,將洞窟掃滅,洞穿出一個寬大的通道,隨即往黑幽幽的里邊走去。
一進入,一股惡臭陰風,立即撲面而來。
我喃喃道,“這里邊,不會埋葬著古老戰場的尸骸吧?還是被這些野鼠,一具具拖入深處啃食的?”
想是殘忍的畫面,脊背不由一陣發寒。
咬了咬牙,我還是往深處闖去,大約走了一百多米,黑暗,被一種尸水黃光這該了,耳旁,能聽到一種“嘩啦啦”的流水聲,確實是地下暗河水在流淌。
不過,不是清涼冰爽的山川河水,居然真的是一條發黃發黑的尸河。
一眼掃去,此刻,在流動的尸河兩岸,密密麻麻的,擠壓著成千上萬只鼠妖,這些鼠妖,“吱吱吱”的嘈雜聲不斷,在它們的身下,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尸骸,普通動物的尸體。
一場瘋狂啃食的詭異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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