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悠遠古城中,夜半三更,街道上形單影只,顯得有些冷清。
我和一身青袍的七藏和尚,在昏暗的路燈下,并行走著。
尋找一處有“狗肉火鍋”的地方。
最后,進入一間4時營業(yè)的餐館,從進入到開吃,三個服務員,一直用另類的目光望過來,偶爾議論紛紛,都在一個出家人,不守佛戒,入店吃肉的一些話。
對于此,眉清目秀的七藏,絲毫不介意,大口大口吃著熱騰狗肉,不時用大碗飲酒,都是一口悶,然后吐納酒氣,顯出一個灑脫的出家人姿態(tài)。
我問道,“七藏,傳中,過去七佛之前,還有一批佛是不是?”
七藏頭也不抬,回道,“有!”
我連忙道,“那些佛,究竟是誰?”
七藏嘴里咬著骨頭,吐字不清,“我……也不清楚……傳言中……似乎有……一兩位……好像是……過去佛的師傅……至于真假……無從辨認……”
過去七佛的師傅?
那種存在,真是太過遙遠了。
我道,“七藏,你真是出自佛土?”
七藏道,“如假包換……出家人……不打誑語……怎么……你不相信?”
我道,“大道德術,我有所耳聞,那可不是一門佛教之法啊?”
七藏道,“三界之術,追溯源,尋到最終的盡頭,都是同出一脈,對僧而言,無所謂佛法、道術之。”
我道,“看來,你真是佛、道一起修行了?”
一路走來,我感應過七藏體內(nèi)的氣息,他掌控有不少門道教的道術,而且都是極為高深莫測的,論淵源,可能牽扯到道教的太上老君吧?
七藏道,“域,活在同一片世界,頂著同一片天,踏著同一片地,還要將界線分得清清楚楚,你不覺得,所謂的神邸,太過狹隘了嗎?”
七藏的話,話糙理不糙。
不過萬物軌道,正應有這種紛爭,才能不斷進步,無限進化與傳承,方可一代強與一代。
我感慨道,“七藏,你日后,我們兩個會不會有一場生死大戰(zhàn)?”
七藏道,“不會!”
我道,“為什么?”
七藏道,“大勢所趨,我們兩個,日后只會聯(lián)手,而不會是對手,這一點無需質(zhì)疑。”
三個時辰后,外邊的天,蒙蒙亮了。
店里值夜班的服務員,一個個都顯得很疲累,不斷打著哈欠,我的口袋里,望穿秋水,其實也沒有錢可以付賬。
沒有辦法,我只能用自己的堪輿術,暗中調(diào)動這家店的風水格局,也算是用“善因”抵債了。
一陣風拂過。
我和七藏和尚走到了外邊,一路往東邊方位而去,是七藏和尚在帶路,一直詢問,七藏沒有明,一直藏著掖著,給我出了一個啞謎。
清晨8點,我們到達了海邊,劃空而過,朝著遠處重洋而去。
我還在追問,“七藏,不會是去尋寶吧?”
七藏回道,“不是尋寶,而是去殺人。”
呃?
我道,“殺誰?”
七藏道,“誰想三界亂,就殺誰!”
我無語道,“諸多神邸,都希望三界混亂,從而伺機奪取造化,我們能殺誰?”
七藏道,“殺神秘布局者!”
我驚道,“你知道他的老巢?”
神秘布局者,一個瘦骨如柴的老東西,屬于一代黑皇的屬下,負責在幕后推波助瀾,攪亂大局,古往今來,礙于黑皇的存在,有一些神邸,不想招惹他。
七藏道,“大道德術圓滿,我終于尋出了他的老巢,域,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出世,最初始的目的,不是為了三界鐵樹,而是去截斷那個禍源,讓三界動蕩,再往后推移一段時間。”
我道,“神秘布局者的老巢?”
七藏道,“他是戰(zhàn)爭一族的,不過不是浴血殺伐的大將,而是暗中陰謀詭計的軍師籌劃者,這一族,數(shù)目不多,即便最鼎盛時期,也不會超過十人,到了這一個年代,據(jù)我估計,應該只有五人活了下來!”
戰(zhàn)爭一族?
聞所未聞。
洶涌海浪中,我們一路踏波而行,已經(jīng)近乎一個時了,還沒到達目的地。
“到了!”
在我不斷凝望八方時,在一片空曠的海域,七藏和尚停駐下來,掃視一個方向。
那里,并沒有島嶼。
看來又是一方“世界”了!
我的雙眸,變得有些空洞,看破虛妄,此處的確波動著一個玄妙的界中界。
“咚咚!”
一陣踏空音,我們兩個闖入了當中,畫面一轉,走入一座巨大的島嶼上,這里邊,并非白天,而是夜里十點多,與外界的時差相悖。
天上,沒有星辰明月。
島嶼外,也沒有海域,孤零零就是一座島嶼山脈,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我念道,“這戰(zhàn)爭一族的老巢,也沒有什么底蘊嘛?”
在我看來,戰(zhàn)爭一族,定然是在戰(zhàn)爭中謀取奇珍異寶,各種天地靈粹。
不過這片島嶼山脈,及其普通,一草一樹,一石一景,沒有一絲仙境的韻味。
七藏和尚,輕車熟路往深處走去,道,“古往今來,神秘布局者在幕后推波助瀾,攪亂風云,而有一些大局,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自然需耗空一切。”
深處的人,似乎都在沉睡?
到了此時,依舊沒有人出面攔截!
“是那老東西的真身?”
走到一處地勢稍高的半腰,命運鍘刀旋轉,化出一道優(yōu)美地軌跡。
“轟!”
一座矮山坍塌,亂石穿空。
當中一座石棺浮現(xiàn),猛然升空,上邊一道道猙獰棺紋,縈繞血紅瘆人的符號。
“鏗!”
命運鍘刀一去一回,整口石棺轟然炸裂,上邊布置的法陣,拉枯摧朽般毀滅著,當中沖出了一道矮的身影,是一個八字胡的老頭。
不是神秘布局者!
“什么人,敢私闖我祖地!”矮老頭一臉怒容,目透精光,從石棺中走出,朝著我們怒吼。
沒有開口回應。
而是以殺招回應。
命運鍘刀,迅猛如雷霆,我的眸光一望,就已插入矮老頭的咽喉,斷喉之噩!大好頭顱飛滾而去,一大串血花。在空中灑下點點幽森之光,煞氣彌漫四野!
我一把將那頭顱搶到了手中,提著老頭的頂上發(fā)髻。一腳踢開了那想搶奪頭顱與殘魂的軀體。
“斬!”伴隨著我的低低喝嘯,命運鍘刀沖入懸崖下,攪碎萬千巨石,一沉一起,又是一顆頭顱飛去,在頭顱后方,一具血淋淋的無頭尸骸沖出。
那顆頭顱沖向了高天,屬于三等仙王強者的刺目血光沖天而起。照耀的天際一片通明。
那顆頭顱,也是一個皺紋堆積的老頭,此刻,這顆頭顱帶著莫大的驚恐,掃視各處。
“戰(zhàn)爭浮屠,絕望殺場!”
怕我也禁錮他的頭顱,孤零零的頭顱內(nèi)快速施展一種戰(zhàn)爭術法,口中吐納洶洶烈焰,同時崩碎虛空不斷后退。
一片古老的戰(zhàn)場,充斥著死亡氣息,突兀地出現(xiàn)在高天之上,化成了無邊無際的絕望殺地,將我淹沒在里面。
“爆!”
一聲雷霆大吼,我黑發(fā)倒豎,漫天的毀滅之海,橫空沖擊而去,橫推四方,掃滅一切,向著這座巨大島嶼落去。
我一步上前,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將另外那顆頭顱也抓到了手中,以“定仙咒力”的術法深深禁錮。
在這一刻,我沾染著點點血跡,手提兩大三等仙王的頭顱,無情的雙眸內(nèi)空洞無比,一步向前邁去,進入這片島嶼的中央深處。
哼!
中央之地,巨山坍塌,天地顛倒一般,沖出了四個怒不可遏的身影,每一個縈繞在洶洶烈焰中,一字排開,透著怒火,朝我對峙著。
“域,居然是你這個鬼?”中間一個老頭,踏著一方戰(zhàn)場沙盤臺,帶著震驚道,“你竟然晉升到三等仙王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何我不知道?”
“老東西,一個的六等仙王,就敢以布局者自居,推波助瀾,攪禍三界,真不知道,那些神邸怎會容忍你胡作非為的?”我一臉漠視念道,此時,命運鍘刀浮在身前,我的雙目,也無比的空洞,爍爍幽冥在迸發(fā)。
這個神秘布局者,肯定是真身無異了。
“哼……”神秘布局者陰沉如水道,“域,你想殺我,未免太過天真了?”
我道,“不是殺你,而是滅戰(zhàn)爭一族!”
一個面色漲紅的老人,雙目赤紅,盯著我手上兩顆血淋的頭顱道,“一個鬼,膽大包天,真以為天上的玉帝,能護佑你的性命?”
阿彌陀佛!
七藏和尚總算開口,“幾位,你們束手就擒的話,最多關進仙牢,日后還有一絲生機,否則的話,灰飛煙滅于此,就是不得善終的慘局了!”
“布局一世,何懼死亡!”
“殺!”
神秘布局者最先殺來,一片充斥無邊殺氣的血色領域,在他腳底臣服,半邊天都被燃亮。
魔刀再起!
隨著我的目光而動!
兩道命運之刃,斬滅一切。
空中喊殺震天,這四個戰(zhàn)爭一族的老頭,無不竭盡力,靈魂都已經(jīng)熊熊燃燒了起來,他們知道今日不可能善了,想要活命就要拿出終極領。
神秘布局者重踏戰(zhàn)爭沙盤臺,上邊戰(zhàn)鼓齊鳴,殺音滾滾,涌動著滔天地殺伐波動,像是無盡的流星雨一般,驟風呼號,向著我轟殺而去。
我不動如松,任你光華絢爛,璀璨奪目,迎接的唯有兩道幽冥之光,兩把命運鍘刀斬滅無盡刀劍矛戟光雨,最后直接將神秘布局者斬于高天之上。
“道德無量!”
七藏和尚身前,一口道德爐飛出,碾碎了那方沙盤臺,“嘭”的一聲,將神秘布局者的下半軀體,焚燒在高空上。
仙王神血,紛紛揚揚飄灑,一顆頭顱在此被我抓在手中,此刻我渾身都是血跡,如闖出地獄的修羅一般。
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躲避過其他高手的攻擊,命運鍘刀對準了最弱的一個老頭。
一道燦燦的光芒,自巨大島嶼深處沖起,剎那間沖上高天,不斷與命運鍘刀對撞,發(fā)出刺耳的鏗鏘之音。
在鍘刀之下,竟然無粉碎的跡象!
三個光燦燦的大字,在那道光芒中若隱若現(xiàn)而出……青龍角!
我空寂的雙眼,終于有了一絲光彩。
另外一邊,七藏和尚的眼中,更是顯露出種種復雜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枚青龍角。
“域,將他們都殺了!”七藏和尚第一次發(fā)怒,雖然沒有頭發(fā),卻有一種怒發(fā)沖冠的神態(tài)。
“好!”
冥冥中,我猜測出一絲端倪,這七藏和尚的來歷,似乎與圖騰青龍有什么莫大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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