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鐵樹,簇立在虛空之上,輕輕搖曳,一縷縷黑色閃電在交織。rg
站在上邊的影子,萬眾矚目之下,終于顯露真面目。
鐵樹,乃是三界的大道秩序孕育之物,代表一種合鳴,一種氣運,現(xiàn)在,那個神秘存在卻自鐵樹中走出,不得不,這顛覆了我的想象。
難道一個人,能凌駕于大道之上?
或者,一個人,能掌握一個三界的氣運?否則的話,不該如此的啊?
那是一個男子,踏在樹冠頂上,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一座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他一身月白項銀細(xì)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xiàn),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深藍(lán)色頭發(fā)高高的遂在腦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他烏靈的眼眸,倏地籠上一層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雙冰眸輕易貫穿人心。
似神似魔。
似正似邪。
難以看透的一個人物,他的身上,沒有古代人間皇的氣息,感應(yīng)源,確實是出自三界。
兇歲魔皇紋絲不動,一字字道,“我們……似曾相識?好像在某一個節(jié)點,有過交集?”
雙眸籠上一層嗜血的寒意,臉上卻流離笑容的男子,發(fā)出滄桑聲音,“你之不滅魔骨,葬在鋪滿白骨的大峽谷中,來沒有一點活的生機,是我于虛空大道中竊取到一絲造化天機,加持在你魔骨上的,你才有回歸的機遇。”
兇歲魔皇道,“原來如此!”
手持石斧的盤皇,問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三界中,氣息源契合,似乎有你留下的一支后人?”
出自鬼門關(guān)的陰幽皇,雙眸有鬼火流離,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念道,“傳中,你似乎與嫌命長的神話老人,是同一個時代的存在?”
呃?
“神棍”模樣的神話老人,那可真是一個嫌命長的老壽星,變態(tài)恒久遠(yuǎn)的主,這一位的來歷,居然可以追溯到那種時代嗎?
神秘男子,望向高空,一副追憶往昔的表情,好一會才念道,“神話老人,那老東西還沒死嗎?”
“哼!”
“他不死!”
“今日要你死!”對面那邊,惡駮祖君依舊是怒不可遏的神態(tài),七竅噴薄烈焰,發(fā)出憤恨之音,“地球囚徒,竊取我族九成寶藏,無情洗劫一空,此仇恨比天高,就用你的死,以及那方三界皇榜,來賠償一切吧!”
惡駮一怒,星辰失色。
對于“地球囚徒”的法,神秘男子沒有絲毫動怒,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有異樣光亮閃爍,“惡駮暴君,你族的寶藏?惡駮暴君你捫心自問,當(dāng)中有多少是從三界豪奪的?當(dāng)年,你殺了多少三界神邸?你心中自當(dāng)有數(shù)吧?”
哼!
惡駮祖君冷哼一聲,悶雷一般炸裂,“那等卑微的螻蟻,死就死了,你以為我會放在心上?”
地球囚徒搖了搖頭,道,“在我看來,你也只是一條可憐的馬,視生靈如草芥,殊不知,自己就是從草芥成長的,將人當(dāng)螻蟻,自己與螻蟻何異?”
“要對我教了嗎?”惡駮祖君目露兇光,殺意更盛,“地球囚徒,你們這些三界的囚徒,一起去死吧!”
一直沉默的黃色巨人,發(fā)出詭笑,“正有此意!”
那兩顆房屋一般大的眼球,消失在他手上,已沒入太石祖君的雙眸,合二為一。
話時,太石祖君一個凝視,毀滅之光橫掃而下,無盡漂浮的巨大隕石崩裂,隨著隆隆巨響,隔空的毀滅,三界鐵樹似乎崩塌了,蕩起無盡的草樹碎片,而那處地域,無限沉淪,成了一個露天的巨坑!
這種禁忌之術(shù)。
與我的命運鍘刀,有一定同工異曲的施術(shù),都是目光所望之處,那里就會充斥毀滅。
“吼吼!”
烈馬嘶鳴,卻堪比猙獰惡龍咆哮天穹之音,在惡駮祖君的背后,狂風(fēng)呼號,居然生出一個了“巨駮惡相”,怒蹄重踏虛空,劃出一條混沌通道,朝著兇歲魔皇撲殺而去。
兇歲魔皇的背后,同時間,亦有一尊魔相騰空,沖向不可一世的惡駮巨相,兩種恐怖至極的異象,橫沖直撞,咆哮震耳欲聾,瞬間沖殺在了一起。
一副龍騰虎躍的畫面。
魔相一爪,撕裂惡駮巨相的重蹄,不過惡駮巨相猛然一口,生啃火咬,將魔相的整個右肩,連著血肉一齊撕咬了下來,雖然只是一種異象,卻依舊殘忍無比。
“吼!”差點跌倒塵埃的魔相,發(fā)出痛苦的戾嘯,左拳一起一沉,似巨人開天的動作,“轟”的一聲,硬生生將整個惡駮頭顱,猛然拍碎了。
“轟隆隆!”
臨死之前,惡駮巨相一個直沖,堅固不滅的巨駮軀體,撞碎在魔相身上。
頓時間,兩種可怕的異象,同歸于盡在空中。
呃?
惡駮祖君站在遠(yuǎn)空,發(fā)出疑惑音,“魔皇,你并未蘇醒部魔念,屬于殘缺之軀,就有此等戰(zhàn)力了嗎?難道你,在死亡的那段歲月,參透了什么造化?”
他們這種層次,早已超脫了“生死絕滅奧義”,再往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奧義了?
兇歲魔皇紋絲不動,鐵塔一般簇立,如一個古老年間執(zhí)掌江山的皇,冷冽道,“由死入生,要是蘇醒部魔念,你不是我對手!”
這是一種大自信!
“既然如此,你就再徹底飛灰吧!”惡駮祖君的手上,出現(xiàn)一桿罪惡天矛,無盡雷霆縈繞,破開而起,一套難以訴的奧義戰(zhàn)技法則轟出。
“魔生之墻!”
兇歲魔皇的背后,那道攪動滔天殺念的神墻,再次浮現(xiàn),頓時間,那片虛空徹底湮滅,難以看清局面。
另外一處戰(zhàn)場。
洶洶烈焰中,三界鐵樹倒塌了,太石祖君雙眸不斷幾次開合,罪惡眼,瘋狂迸發(fā)出沖天的毀滅,將地球囚徒所在的方位,接連轟碎了十幾次。
空間不斷在碎裂、重組、碎裂中反復(fù)。
即便是無形光線,都被一一湮滅,恐怕是“皇”,在那種毀天滅地的波動著,可能也死了很多次了?
凝望那處動蕩的戰(zhàn)局,站在原地,我顯得有些錯愕,已經(jīng)無法感應(yīng)到“地球囚徒”的氣息了?
“就這樣……死了?”半桶水,好吹噓,演技浮夸的混沌新皇,同樣一臉愕然念道?
盤皇露出深思熟慮的神態(tài),道,“還沒死,我能捕捉到一點痕跡!”
“大無痕術(shù)的極致盡頭?”陰幽皇也道,“傳中,更難出現(xiàn)的一門大虛空術(shù)?”
啊?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冰寒仙子,我驚訝道,“難道這位神秘男子的一支后代,就是無痕仙子?”
盤皇回道,“正是!”
陰幽皇也解釋道,“他們這一族,在那段歲月里,及其強大,可惜的是,后來遭受了圍殺,死傷慘重,有一部分族人,都被掠進(jìn)第六界,成為囚徒。”
“咚咚咚!”
三個腳步聲響起,虛空震蕩,突兀間,地球囚徒的影子,站在了太石祖君身后。
“等你多時了!”
太石祖君早有預(yù)謀,一個詭笑后,頭也不回,卻有極盡的罪惡毀滅閃電,從他脊背沖出。
“噗噗!”
地球囚徒還沒動作,就已轟然炸裂,不過只是一道虛影,沒有一絲血水飛濺。
“真是大虛空術(shù),不過這樣的話,那我就毀了整片天,看你如何遁入虛空!”太石祖君的雙眸,一邊黑暗,一邊金綠,急劇收縮后,又猛然脹大,接著掃視八方。
“轟隆隆!”
這才是無差別的攻擊,太石祖君的左右前后,頭頂?shù)叵拢杂袥坝亢@说臍纾偪駴_刷出去。
整片天,在快速沸騰!
啊啊啊?
最先遭重的,是混沌新皇,這家伙被罪惡毀滅淹沒,瘋狂掙扎,混沌體還是一寸寸崩裂,神血滲透,發(fā)出撕心的吼叫,“太石祖君,連我你也要殺嗎?”
哼!
太石祖君冷哼道,“就你這種角色,也敢稱皇,侮辱大暴君三個字。”
“我的祖上,不會放過你的……”混沌新皇徹底被淹沒,消失了蹤影。
“你的祖上?來就來,我有何畏懼?”太石祖君蔑視眾生的神態(tài),絲毫不將生死放在心上,他的雙眸,仿佛兩道地獄九幽沖出的鬼柱,異常的可怕。
恐怖的毀滅駭浪,撲面而來。
相隔數(shù)千米,也能感應(yīng)到其中蘊藏的殺機,讓人絕對窒息的絕望。
“嘩啦啦!”
一株鐵樹,在東土陣營這里突然拔地而起,地球囚徒的身影,站在樹冠上,雙手在劃動,不知道施展什么禁忌大術(shù)?
畫面一轉(zhuǎn),周圍黑暗無邊,伸手不見五指,我們仿佛離開那片戰(zhàn)局了?
似乎超然在某一片地域?只是在這里,也能感應(yīng)到,太石祖君催發(fā)的那些毀滅之力。
昆侖妖王道,“這是一片虛空地帶?”
十萬大山妖王道,“或許,是一種虛空領(lǐng)域吧?”
鐵頭石猴齜牙咧嘴道,“管他呢?死不了就行,就算暫避九泉都無所謂。”
議論紛紛,沒有人亂動,都在靜靜等待著。
足足過去了半個時,黑暗才褪去,再回眸,又回歸這處戰(zhàn)場。
分戈而站,這里總算平靜下來。
凝望周圍。
這一片時空,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百次,此刻,兇歲魔皇、盤皇、陰幽皇三人,身上皆有裂痕,受到可怕的創(chuàng)傷,唯獨地球囚徒完整無損。
對面那邊,惡駮祖君也不好受,胸膛被一個魔掌壓塌,肋骨折斷,正在一點點恢復(fù)。
太石祖君,高大的身影,立在一片安寧的雷鳴汪洋中,臉色顯得不是很好看,咬牙切齒道,“地球囚徒,你的命可真大啊?能自保之外,居然還一次,護佑這么多卑微的螻蟻?”
地球囚徒簡單道,“他們,是三界的希望!”
“希望?”太石祖君大笑,“就這種希望,你們?nèi)纾磥磉有什么前途?還有什么出路?”
地球囚徒靜如止水,在他背后,宛如藏著一片虛空凈土?開口道,“只要活著,就有前途,就有出路!”
太石祖君猙獰道,“你們這些三界的神靈,在我們第六界的攻伐下,還有能活的嗎?”
兇歲魔皇開口了,道,“三界,能傳承至今,你認(rèn)為就你,能覆滅得了?”
太石祖君眼里的光芒,發(fā)熾熱,“罪惡眼在身,一個的三界,又算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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