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莊園門樓頂上,望向遠空,我又開口道,“飄香四溢的鸞鳥肉吃完了,你們,莊主我要不要去走一趟,再捉一兩只天獸回來,話第七界的天獸肉,滋味還真是不錯?”
幾個老仆,“……”
我又道,“天城里,哪一個王侯的勢力最弱?”
年歲最長的老仆道,“稟告莊主,最弱的應該是御天王所在的疆域。”
我道,“距離此地,很遠嗎?”
老仆回道,“走過這荒原,跨過一片充斥死亡的隕鐵山,差不多就是御天王管轄的地盤了!”
站起身,松了松禁錮,踏空而起,我道,“你們幾個,喜好大鍋,磨好肉刀,準備好柴火,等我弄點好肉回來。”
老仆們目瞪口呆,目送著我離開。
許久后,年歲最大的老仆才道,“我們的這位莊主,真是一個不怕事大的主啊?”
有老仆附和道,“不過莊主,對我們很好,這一點倒是實在的!”
風呼霧起,不多時,我已進入一片隕鐵山。
一片怪山。
或者,是一片亂葬墳山,一些山澗中,昏昏暗暗中,偶爾可見一些遺失的骨骸。
第七界的生靈,并沒有豎墳的習慣。
呃?
突兀間,我感應道一股“熟悉”的氣息,氣息無比微弱,近乎隕落的境地,距離我并不遙遠,我連忙橫移出去,朝著方位而去,十多分鐘后,站在一片山巔上。
在我前方,有六個身披甲胄的高大影子,每一個形如劊子手,手持執行巨刃,刀刃上沾著鮮血,靠近他們,猶如走入一個萬年冰窖,異常陰寒。
這六個是天城主的部下。
我聽天妃過,是一隊常年生活在黑暗陰影下的“埋尸人”,爭斗而死的,最后都是他們打掃戰場。
無數歲月以來。
這些埋尸人已經發生大變化,為了晉升,他們經常生吃尸肉,傳承變異,已經變得人不像人,獸不像獸,與暴戾殘忍的血鬼無異。
我感應到的那個“氣息”,此刻,就在他們的腳底下。
那具尸骨,半邊已經被啃食一空,宛如受到千刀萬剮的刑罰,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寸是好的,森森白骨裸在外邊,昏死在地面上,沒有知覺。
“荒虺?”
我眸子一瞪,心里邊涌起莫名的感覺……悲、疼、怒……隨即一步步走過去。
當日。
在三界天上分開時,荒虺要進入第四界,查找荒村祖先的蹤跡,沒有想到,此刻,居然幾乎亡命在第七界,很難相信,這些年來,他究竟發生了什么怪事?
“哼!”為首的一個埋尸人,一對兇眸透著死亡,手上巨刃一橫,發出野獸般的低沉嗓音,“你是天城中的一個莊主,此乃死地,速速離去,否則你的命,也要留于此。”
我咬著牙,殺意迸發,“啃他的肉,你們誰都不能活!”
“轟隆隆!”
我徹底怒了,山海大旗執掌在手,迎空招展,猛然一個劃動,大旗面上諸般山岳、汪洋異象浮現,一個照面,六個埋尸人立即爆碎在原地。
“鏗!”
我一步踏出,一顆崩現十幾條裂縫的頭顱,被我踩在腳底下,“,誰殺他的!”
“吼……你一個的莊主,不知道我等是誰嗎?我們乃受天城主管轄!”孤零零的頭顱,不斷凹陷,沉淪進大地泥石中,野狗一般瘋叫著,“殺我們,你也要死!”
我道,“那你們先死吧!”
“轟!”
整座隕鐵山一顫,附近幾十座山岳都在搖曳,山河驚動,六個埋尸人死得很徹底了,我走到荒虺身前,蹲下身,伸出手掌,壓在荒虺額頭,滲透出龐大的生命精華。
荒虺的身上,充斥一縷縷刀劍刻痕。
生前,肯定遭受非人的虐待,捏緊左手,我一字字道,“荒虺,等你蘇醒,我一定替你報仇,即便是某一個府邸,我也要將之夷為平地!”
命運術在流轉,逆死為生。
一個多時辰過去,生的造化運轉到極致,荒虺終于蘇醒過來,雖然身軀一半還是森森白骨,不過達到這種層次,以荒虺掌控的生死絕滅奧義,一念間,就可以重塑軀體了。
“荒域!”坐起身,荒虺顯得震驚萬分,“你也走到第七界了?”
我道,“荒虺,你的魂魄殘缺了七成,需要一段時間補魂,先沒入荒村中,我去替你弄一點補品!”
形如一座黑幽幽鐵塔的荒虺,鐵骨錚錚的硬漢,從不懼生死的狠人,此刻,眼里也有淚花光芒閃爍,“荒域,這一次,多謝了!”
沒有細,遠處外,有埋尸人的強者沖來,我離開隕鐵山,大挪移術鋪開到極致,三界速度第一,繼續往第七界一個“王侯”御天王的地盤走去。
怪石嶙峋的隕鐵山外。
天是第,地也是地。
大地之上,還懸浮著一片大陸,當中可見一道道影子上下傳,在懸浮的大陸上,無數古老的殿宇,密密麻麻簇立著,不過依舊是人跡罕至的畫面。
掃視諸地,依舊看不到一兩個普通人。
我也是一個莊主,有一個身份,可以在當中出入自如,一路沒什么阻礙。
游蕩了一天。
我也鎖定了目標,最后一直在御天王的樂獸園徘徊,這里邊,山水畫境,一切都布置得美輪美奐,盤踞著一頭頭天獸,準備捉取一些回去。
改變容貌,變化體型。
最后演化為“獬豸”的模樣,只是一頭站著的人形獬豸,在寧靜的夜晚里,我動手了。
一切迅猛如雷霆。
山海大旗一展,一瞬間,也不知席卷封印了多少頭天獸,只是一擊,我就退走了。
幾分鐘后,御天王的地盤亂成了一鍋肉。
人聲鼎沸,天獸低吟。
御天王的手下,一隊隊高手在游走,甚至還有十幾尊皇都出動了,要查找兇手,整片地域幾乎要挖地三尺,不過此時,我早已逃之夭夭了。
繞開隕鐵山,我返回了莊園。
穿過“多目王”的地盤,一路上,沒有發生什么意外,天亮時,走回莊園。
“轟!”
形如龍的泥鰍,渾身金黃,這是一頭龍鰍,被我從山海大旗斗轉出,丟到了地上。
龍鰍的魂魄早已碎裂,成為荒虺恢復的養分,剩下的軀體,還蘊藏很大的造化源,看到這頭巨大的龍鰍,幾個莊園老仆看呆了;
“莊主,你真敢去掠奪啊?”
“龍鰍天尊,當年,我可是有幸得見他的蓋世天資啊?沒想到,要成為我們腹中食了。”
“恍若做夢!”
“別廢話了,刮鱗去內臟,煮水燉龍鰍。”
夜色中,不用我開口,幾個老仆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篝火升起,映亮了這片莊園。
我坐在一株天樹樹冠上,神識內斂,進入荒村印記中。
“荒域,你怎么進入第七界的?”荒虺臉色還是很差,我身上能有的資源,包括以前太白金星給的一些靈丹妙藥,都給他服用了,還是差得多。
他的源,傷得太重。
而且有一部分,是無法逆轉的創傷,很難一下子恢復元氣。
“天城的公主,給了我一株合道花,作為協議,我要履行十年護衛之責,所以就來了!”我繼續道,“現在,我是第七界的一個莊主,管理這一片樹林。”
“原來如此!”荒虺右手一直壓著腹部,開始露出異常痛苦的表情,我也才發現,荒虺的腹部,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窟窿傷口,像是被利器洞穿了傷口,直到現在,還無法愈合。
呃?
我道,“這個傷口,為何無法重組?”
荒虺道,“這是天殤弓遺留的,天殤弓,一把在第七界遺留無數神話的天弓,傳中,弓內,蘊藏一個神話時代《弓》字的造化,我承受了一箭!”
“可惡!”我抬起手,滲透出一縷縷造化,不多時,替荒虺壓制了那種創傷,站在原地,我已有殺人的目光,“荒虺,是龐樊找你麻煩的吧?”
荒虺略微一驚,“你怎么知道?”
我道,“因為在三界時,我殺了龐樊的兄弟龐星,沒有想到,龐樊那家伙夠陰險卑鄙的,居然先找你的麻煩。”
荒虺意味深長念道,“依龐樊的性情,恐怕再過不久,就要來尋你的仇恨了!”
我回道,“來得正好,其實第一次碰面,他就該死了。”
在天妃府一座大廳時,若不是天妃及時站出,龐樊已經化為灰燼。
荒虺道,“你的戰力,已經到達那種地步了嗎?”
我回道,“剛晉升無敵仙王,還沒到半皇的層次,不過機緣巧合下,我也參悟了一個神話時代的天字,所以可以挑戰無敵皇。”
啊?
荒虺徹底震驚,問道,“什么天字?”
我道,“山海!”
荒虺道,“一字雙關,你參悟的一個天字,比獨字更加玄妙得多,也怪不得你有大自信了!”
我道,“荒虺,等你恢復到一定程度,我們兩個荒村人,就殺向龐府,討一個公道,最低的要求,也要將龐府的大半基業,化為廢墟。”
荒虺道,“域,你見過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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