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把這些事情協調好以后,已經又到晚上了。
通訊差的年代,很多簡單的事情,都要費很大的功夫。
這天晚上,李濟生約了我和郝兵。
三個人又喝了很多,當然這次是我請客,花的最后身上就剩了一塊錢。
我摸著我的一塊錢,我又成為了一個窮人,真正的窮人。
喝完酒以后已經十一點了,我從路上走著回家,路過聽風樓歌廳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
里面熱鬧依舊,許多人燈紅酒綠。
我覺頭很疼,進去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孫文慧,就走了出來。
可我剛走到門口,就發現一只手摟住了我的胳膊。
“走,回家。”
她很開心,她似乎喝了許多酒,已經有一些醉了。
我和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路并不很遠,二十分鐘就到。
路上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今天的月亮真好。”
我抬頭看,哪里有月亮。
她“你知道嗎,從前也有一個男人會接我,我當時可傻,覺的他是喜歡我的,誰知道偷了我的錢就跑了。呵呵,我真是個大傻瓜,大傻瓜啊。”
我就逗她“哦,你的錢放哪兒了?我正準備偷呢。”
她就打我“你也是個大傻瓜,我這么大個人,不值錢嗎?為什么要偷錢,不把我偷了?”
我“不對,偷了你的錢是我自己花,偷了你是花錢養你,里外都不合算。”
“用你養了嗎?”她抻著脖子喊“我養的起我自己。”
我看到路燈下她的臉,有淚水劃過的痕跡。
哎,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凈招惹女人了。
我就伸手勾住她的脖子。
“好哥們兒,我現在窮的活不了了,你能不能把我也養了,讓我吃個軟飯。”
她喊的很大聲“好,只要你老婆同意,我就養了你。”
她的確喝多了。
我摟著她一路走回去。
我發現我真的成了白臉,好多女人要養我。
女人多了,也是種麻煩啊。
回到家,我把她扔在床上,她已困的不行,躺下就睡著了。
我給她脫了衣服,脫的一絲不掛,看的我都熱血膨脹。
然后打來熱水,把她的腳泡進去。
我就一邊看著她雪白的身體,一邊給她洗腳,有一股沖動在我身體里。
于是我伸手摸她的腿,摸她的身體。
她的身材很好,這幾個女人都很漂亮,尤其葉曉雪最漂亮,凌美子最溫柔,孫文慧最有氣質,杜雅娟,最像個老婆。
她的確是個做老婆的好女人。
我終于還是忍住,沒有非禮她,我和她是朋友,好朋友,她把我當朋友,我卻睡她,那就太過分了。
我給她洗完腳,蓋好被子,也去睡了。
早上我醒的時候,我看到杜雅娟正在床上躺著,望著我,眼神特別溫柔。
她問我“為什么沒睡我?”
我心里一驚,“啊?”
她就看著我“昨天晚上,為什么忍住了,沒有睡我?”
原來我昨天晚上摸她的時候,她并沒有睡著。
我尷尬的笑笑“那個,你把我當朋友,我不能趁人之危吧,昨天是實在沒忍住,動了下手,對不起啊,真的對不起。”
她的眼中忽然有淚。
“我原以為,你一定會睡我的,這么多天,你卻每一次都忍住了,你知道嗎?我是故意在你面前不穿衣服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是禽獸。”
“呵呵。”我很尷尬“男人見了女人,來就忍不住。你別考驗我,我也忍不住。”
她擦了一下眼淚“你是好人。”
“哎,我算什么好人啊。”
她轉過身去,不看我,卻“其實,我時候過的很好,后來,父親生病死了,母親帶我改嫁,我十三歲的時候母親也病死了,那個畜生,埋了我媽的那天晚上就強,暴,了我,你,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畜生,五年,五年啊,她每天都來找我,每天都折磨我我一反抗,他就拿棍子打我。你沒看到我身上的傷痕嗎,雖然已經只有個印子,可那個傷口永遠不會愈合。”
杜雅娟不讓我看她,但我知道她哭的很厲害。
她“那個時候我以為只有我繼父是壞人,所以我就跑,拼命的跑,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我跑,他就打我,他打我,我就跑,十八歲的那年,我終于跑了,可跑了以后我才發現,這世上的人,都是一樣的壞,有人騙我,有人打我,有人欺負我,所以我一狠心,就去聽風樓。”
我站起身,走到她床邊,她往見面靠,不讓我看她,我按住她,把她按過來,給她擦眼淚。
她就那么望著我。
“你知道嗎?我一共找過五個男人,沒一個好人,一個都沒有,我就覺的,這世界再沒有好人了,就算有,也再不會讓我遇到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像,我不該活在這個人間。”
我就抱住她的頭,靠在我身上。
“傻子”我就罵她“你特么這是自暴自棄,慢慢找,好好找,總會找到屬于你的好男人。”
她忽然開始打我,握緊拳頭打我。
“偏偏你是個有老婆的人,你,你為什么要闖進我的世界,為什么要為了我被馮凱打倒,你知道嗎,你被馮凱打倒的時候,我就覺的我欠你了,我就覺的我像是命里欠了你什么。”
她掙脫我,靠在最里面,哭的更狠。
我“能不能做個好哥們兒?”
她不話,我一生氣,撩開被子就鉆了進去,她光著身子,我也光著。
兩個身體接觸的一剎那,有一股電瞬間爆發。
她顫抖的躲了一下,我一把抱緊她。
“能不能做個哥們兒??不能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她忍住哭,“能,能。”
我抱著她,感受著她的身體,我心里的火直接沖到腦子里。
“那你以后,叫我哥。”
“好。”
我控制不住的蹭著。
她“哥,你再蹭就出事兒了。”
我問,“出什么事兒?”
她,“再蹭就進去了。”
“進哪兒?”
她抓著我的胳膊就咬,我發現每個女人都喜歡咬人。
我被咬的生疼,*瞬間消失。
我把她的頭按過來。
“屬狗的啊。”
她就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弟,“它才是屬狗的。”
我把她的身子翻過來,緊緊的抱住,我就想起我抱著凌美子,抱著孫文慧的時候,好溫暖。
我們就那么光著身子抱著。
我們就不睡,就不睡。
杜雅娟“抱可以,不許睡我,你要睡我,我就咬你。”
我笑“呵呵,我要睡你,你攔的住嗎?”
她恨恨的張開嘴又要咬。
我立刻按住她,親了上去。
“嗚嗚嗚嗚。”
她被我吻住,急的用手拍我,可她哪里能掙脫,我的舌頭早已經伸進去。
我勾住她的舌頭,吸著她的嘴唇。
親的累了,我放開她的嘴,她的嘴一片通紅,我大笑。
“哈哈哈。”
我得意,我猖狂。
她一把把我推到了地上,“回去睡。”
我笑著爬起來,回到了自己床上。
我穿好衣服,“等著,哥給你買飯去,吃了飯再睡。”
我拎著飯盒去找阿婆,阿婆的飯很便宜,所以生意一直不錯。
阿婆問“你婆娘早上不起來嗎?”
我“嗯,她有工作,晚上下班晚,所以早上起的也晚。”
杜雅娟不吃蘿卜,所以每次都是一碗面加白菜包子和稀飯,偶爾也買茶葉蛋。
我回到家的時候杜雅娟已經洗過臉,而且穿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然后我就很生氣。
“你要再穿睡衣,我就不給你買飯了。”
她就大笑“哈哈哈哈,傻子。”
我就拉住她的睡衣“脫了,快脫了。”
她抱住,“不脫不脫不脫,就不脫。”
我就伸手在她身上撓,“快脫。”
“好好好,別鬧了,我脫。”她求饒。
我放開手,她又不脫了,還“傻子才脫。”
我恨恨的回到床上,“下次你不脫,我就給你脫。”
她忽然喚我“哥。”
“嗯?”
“喂我。”
今天要去山西辦事處,下午約了李濟生在中央黨部見面,所以我要去找兩個助手。
秦處長果然沒讓我失望,兩個二十來歲非常年輕的姑娘,打扮的都很漂亮。
胖處長指著兩個姑娘“這兩個助手,就交給你了,到你談判結束,她們都聽你指揮。”
我眨著色瞇瞇的眼睛“不錯,不錯,我喜歡。二位姑娘叫什么啊?”
“我叫石梅。”
“我叫石麗。”
我一驚,問“你們是姐妹啊?”
石梅“雙胞胎,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我悄悄的對秦處長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了。
秦處長甚至把我悄悄拉到一邊“這可是絕對的寶貝啊,你要是對她們好點,想干什么都行。”
“啥意思,還能睡啊?”
“那有什么不能。”
禽獸啊,秦處長就應該叫禽獸啊。
兩個姑娘很青春,看著朝氣蓬勃,真不知道秦處長從哪里找來的。
“武忠啊,生意的那個事情你還是好好考慮下,咱們都是自己人,絕對是可靠的。”
“行,過幾天,等我聯系一下,然后告訴你。”
“抓緊,一定要抓緊啊。”
我想到身上沒有錢了,就問她“秦處長,你感覺,做那個生意大概要多少錢?”
他想了想“第一次探路的話,少一些就行,萬八千的差不多就夠。”
我驚問“銀元啊?”
“廢話,一萬法幣連斤肉都買不了。”
“行,行,行,先這樣吧,我帶著倆姑娘出去了,那啥,你這兒有沒有活動經費給我?”
秦處長道“這個嗎,上頭倒是沒有交代,這樣,從辦事處經費里你拿吧,先拿個五百塊,跟人家做事情,不能氣,該送禮送禮,該請客請客,知道吧,不能讓人家山西人氣。”
秦處長這里是真有余錢啊,一句話就批了五百塊銀元。
我帶著兩個姑娘先去給李濟生買禮物,可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買什么。
“梅,你該送給李處長什么東西?”
“嗯,那要看他喜歡什么。”
我想了想“這貨應該只喜歡錢和女人。”
梅就笑“那就送錢,或者送我們。”
我皺眉“的什么話,你們能送嗎?”
麗“我們不是已經被送給你了嗎?你當然也可以把我們送人。”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秦處長早已知道該送什么禮物,所以給我安排了她倆,她倆既是送給我的,也是讓我送給別人的。
我搖頭“狗屁,老子絕對不送女人。”
石麗忽然對我,“謝謝。”
我實在不明白她們是怎么回事,便問“你們和秦處長到底怎么回事?”
石梅“我們是被秦處長買來的。”
“啥?現在還能賣人?”
石梅“我們來是吉林人,三一年日人占了東北,母親就帶我們逃回了關內,后來母親實在養不活我們,就把我們賣了,后來輾轉賣了很多人,最后在南京青樓里,我們被養到了十八歲,然后開始掙錢,去年南京淪陷,我們跟著老板來了重慶,后來老板又把我們賣給了秦處長,名義上我們是秦處長的姨太太,其實,就是他的商品。”
我忽然很憤怒,這已經是民國了,是新時代了,可賣人的現象竟然還有。
石梅繼續“世道混亂,賣兒賣女的多了是了,只是武上校不知道罷了。”
我很嚴肅的對她倆“以后,再不會有人買賣你們,更不會有人送你們。”
石梅“謝謝你,可你了也不算啊。”
她們才二十歲啊,來正是青春爛漫的年紀,卻偏偏經歷了心不該經歷的苦難。
我一手摟住一個。
“老子的話,就算話。”
兩個姑娘很乖的靠著我,我就摟著兩個姑娘往中央黨部走。
中央黨部,對外聯絡處,李濟生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我帶著兩個姑娘走了進去。
“武忠,來了啊,呦,還帶著兩個美女。”
李濟生的眼睛里閃著精光,我惡狠狠的“別看了,都是我老婆。”
“厲害,夠厲害。”
我對石梅“大老婆,送禮。”
石梅拿出包著的兩百塊大洋直接放在桌子上。
李濟生嚇的趕緊捂住“武忠,你瘋了啊,在這兒送錢,能不能隱蔽點。”
“你要不要,不要哥們兒可拿走了啊。”
李濟生立刻把錢裝進了抽屜里。“看你話的,送出去的東西還有往回要的?”
我笑了笑“呵呵,什么時候和省黨部的人見面?”
“兩點鐘,到時候你過來就行。”
“好,那我先走了。”
給李濟生的錢不是白給的,這其中最關鍵的人就是他,他是負責協調的。
我帶著兩個姑娘離開中央黨部,就準備去看看周青她們。
戰亂時代每個人都過的很辛苦,靠文章生活自然也很艱難。
我趕到周青院子里的時候,蕭紅正愁著臉在院子里踱步。
她一看我進來,就迎了上來。
“武忠,你來了,快想想辦法,周青被抓了,被中統那些特務抓走了,你一定要救她,想想辦法。”
我心中一驚“是因為那篇花園口的文章嗎?”
蕭紅點頭“是,可是她寫的文章多了,不止這一篇,中統的人怕是會傷害她,你一定要幫幫忙。”
我問她“李公樸先生知道了嗎?”
“他已經知道了,他去找人了。”
我安慰她“你別急,我去看看。”
“好,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周青,被抓了,我帶著石梅,石麗匆匆往中統大樓趕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該怎么辦。
周青是我的朋友,更是方藍的女朋友,絕不能不管。
我得先去弄清楚周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中統宣傳審查處,馬處長一臉的兇狠,見到我進來倒是有了笑臉。
“武秘書,你來了。”
我點頭,站到他旁邊,悄聲跟他“我來問問今天是不是抓了個女的,叫周青的。”
馬處長一愣“不清楚啊,這是情報處的事情,你得去找情報處。”
我“情報處我也不知道在哪兒,也不認識人,馬處長幫幫忙,我完話,悄悄塞了十塊錢給他。”
馬處長笑“好,我去給你問問,你等等。”
馬處長去了情報處,我在審查處等著,石梅,石麗沒有證件,只能在外面等,我一個人進來打聽消息。
不多久,馬處長回來了,把我拉到一間辦公室里“武秘書啊,人是抓了,可她是方青啊,就是那次咱們查的那個報紙的作者。”
我想了想,“我知道是那個作者,這不是剛把花園口的事情壓下來,現在就把人抓了,徐部長那里不好交代啊,徐部長特意交代不要隨便抓人,這下,我回去得挨罵了。”
馬處長道“可是情報處我也管不著啊,我也不能讓他們放人啊,除非部長發話,要不然誰敢擅自放人,這是中統總部啊,紀律嚴的很。”
我問“有沒有其他什么辦法,比方拿錢。”
馬處長就“不好使,要放人錢不好使,還得上頭話,上頭不話,下面很難辦的。”
我沉默。
中國人,總是想整死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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