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好似真的什么也不管了一般,從大殿中回來之后,便是陪在楊氏身邊一刻不離,偶爾的讓人拿來那些面試的情況瞧一瞧,至于練兵之事,更是只字未提。rg
尉遲敬德就站在不遠(yuǎn)處,來回不斷的踱步著,在李元吉夫妻二人眼前就這么晃悠著,但李元吉卻裝作沒看到似的,依舊只與楊氏親親我我,好不讓人膩歪。
“殿下,這事您打算拿捏到什么時候?陛下派來的人可是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個下午了。”眼瞧著天色漸黑,李元吉卻依舊與楊氏恩愛不休,急躁的尉遲敬德只好上前當(dāng)這一次惡人。
“拿捏?王一無權(quán)二無勢,僅有太平坊一地,卻也嚴(yán)格依照規(guī)章制度進(jìn)行,即無賒欠他人債務(wù),亦無其他問題,何為拿捏?”李元吉抬頭看了眼尉遲敬德,故作不知道:“對了,王今個讓人打造了一口火鍋,待會你別走,嘗嘗王的新手藝。”
“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能跟個婦人似的肚雞腸呢?”尉遲敬德急的不能行,皇帝派來的可不是個人物,就這么把人家給涼了一下午,真的好嗎?
“肚雞腸?”李元吉搖了搖頭,站起身子扭動了下身體,:“王這叫能者上,庸者下,任何人只要提出異議,就要大膽的給人嘗試的機會,若是連個機會都不給,又如何去令天下人信服?”
“好一句能者上,庸者下!”尉遲敬德一時有些啞口無言,論嘴皮子功夫他就不行,杜如晦突然從前堂走了出來,面帶笑容,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滿,連連拍手叫好道。
“克明來的正好,這人多也就熱鬧!崩钤瑯用鎺θ莸恼泻糁骸澳莻誰,讓人去把王的火鍋準(zhǔn)備好,另外取一壇美酒出來,今日王要與敬德和克明不醉不休。”
杜如晦滿臉的苦澀,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個下午,又在旁邊聽了會兒,李元吉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不管你們怎么,反正這事就是撂挑子了,誰有能力誰上,反正俺是沒這個能力。
心中暗罵侯君集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想著策略去服李元吉,這可是軍國大事,大戰(zhàn)在即,根馬虎不得,豈能因為這點事就耽誤了大事?
“殿下還真是好雅興,既然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如晦笑容依舊,拱著雙手。
樣~~~還敢跟王拿捏起來了?
見杜如晦也不提此行的目的,李元吉心中一陣?yán)湫Γ共皇菍Χ湃缁薜牟粷M,而是對這件事情的不滿。
索性再放顆大點的炸彈好了,看你急不急?“這雅興嘛……都是閑出來的,前段日子王先是在忙太平坊的事情,后又忙著建造科學(xué)院,如今這兩件事情也都不用王怎么操心了,還真別,王又找到一個解悶的好方法!
“臣愿聞其詳!”杜如晦饒有興趣的著,心中也基有了定數(shù),決定就以此為突破口。
“王打算編著一書!”
“編……編書?”杜如晦愕然一愣,這還真是個解悶的好方法,搞不好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再無聊了。
古代編書可不比后代那么方便,需要什么資料找度娘幾分鐘就能搞定,這個時代要一頁頁的去翻,甚至要親自走訪查閱,能在二十萬字以上的書籍,基上就可以讓一名當(dāng)代大儒忙活大半輩子的時間,若是嚴(yán)謹(jǐn)一些的話,興許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完成。
書是圣賢物,一旦編成,功秋萬代,便是不少當(dāng)代大儒也要望而嘆之。
“對,就是編書,儒家經(jīng)典什么的王不太感興趣,這方面的書也足夠多了,王就編一百家書,農(nóng)耕,養(yǎng)殖,建造等等除了圣賢以外的所有科目,王都要將其編成一書,以供后代子孫查閱!崩钤母邭獍恋闹,百家書,就問你怕不怕?
杜如晦驚的節(jié)操掉了滿滿一地,這特喵的都什么跟什么?你這腦袋瓜到底咋想的?昨天還練新軍,改造新式裝備呢好不?咋今天一受刺激就開始編書了呢?還百家書?
的確,如果李元吉真的能夠靜下心來編這百家書,李世民等人的確是最高興的,而這書雖然看似無用,可對天下間的作用卻是極大,一旦編成,影響力甚至?xí)切┦ベt書。
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沒人想讓你靜下心來啊?李二陛下還指望著你去折騰呢好不?
“敢問殿下,著書應(yīng)在何時進(jìn)行?”想不明白的問題,索性就不再去想,杜如晦直接拋出個問題丟給李元吉,引誘他一點點的上鉤,從而進(jìn)入自己的節(jié)奏。
“只要王愿意,任何時候都可以!崩钤胍膊幌氲幕貞(yīng)道。
“額……”杜如晦有種想撞墻的沖動,不行,這貨防備心太重,根不給俺突口的機會,想了下,雖然有些危言聳聽,但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臣倒是覺得著書應(yīng)以盛世而為。”
“孫武可不是在盛世編出的《孫子兵法》!
“那是兵書,與殿下所要編寫的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都是書!”
……
一通沒營養(yǎng)的對話,讓杜如晦有種扭頭走人的沖動,李元吉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可無論自己怎么引誘,就是不上自己的車,反而將自己給帶入了什么時候編書最合適的爭論之中,而這又是個公公有理婆婆有理的事情,就這么下去,便是再有個三五天也未必能爭出個結(jié)果。
“殿下,臣直接跟你吧!倍湃缁抻X得很頭痛,面否定了自己的計策,撓撓頭,直接開口道:“事情呢,陛下也已經(jīng)了解了,并狠狠的訓(xùn)斥了侯君集,現(xiàn)在侯君集就在門外,只要殿下點頭,臣可以立即讓他進(jìn)來向您道歉,若您還覺得不夠,可出一種懲罰,臣親自奏請陛下!
“殺了他!”李元吉無所謂的看向杜如晦,冷冷道。
“侯君集雖有過錯,但卻罪不至死,殿下知道唐律的懲罰,又何必要故意刁難臣呢?”杜如晦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侯君集到底都了些什么,怎么就把齊王給得罪的這么徹底呢?
“讓你殺了他又不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律法做什么?沒誠意!”李元吉也不慌不急,杜如晦給他的感覺就是還沒到臨界點,自己還有的拿捏。
“可按律頂多也就是貶出長安。俊倍湃缁抻逕o淚道。
“那就貶出長安。
“朝廷正值用人之際,一員大將,豈能貶就貶?而這事也的確是侯君集的不對,陛下已經(jīng)親自訓(xùn)斥了他,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決心要痛改前非,殿下何不給他一次機會呢?一切以大局為重吶!”杜如晦苦口婆心的著,不乏設(shè)置一些語言陷阱。
“一員大將?王還是個王呢,豈能他想威脅便威脅?今日他敢威脅王,他日便敢威脅陛下。”李元吉繼續(xù)看著杜如晦的反應(yīng)道。
杜如晦嘆了口氣,自己設(shè)置好的陷阱已經(jīng)沒用了,一個大局,一個皇帝,自然是后者更重要,繼續(xù)下去的話,便是不敬了。
但李元吉這般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也很讓杜如晦頭疼,看來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倘若還是不行,那可就真沒辦法了。
“不若這樣,臣奏請陛下于城南城北設(shè)立兩座軍營,由殿下與侯君集各自整訓(xùn),三個月后雙方校場比試,贏了,自然能為殿下正名!”
“倘若王贏了,讓那個侯君集以后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王不想在長安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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