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怎么了?”李世民心頭猛然一顫,疾呼道。
皇后可是他的心頭肉,兩人感情就深厚,又有患難之情,即便是長孫無忌造反一事上,李世民也從未想過要去怪罪皇后,而是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在李世民的心中,如果非要選一個最重要的人,必然是長孫皇后無疑。
“皇后她想要尋死,被宮女攔了下來。”侍衛連忙著,李世民這態度也讓他不敢拖延。
‘呼!’
李世民心中暗出了口氣,還好被攔下來了。
腳下步伐加快,也不再繼續閑逛,徑直朝向東宮方向跑去。
……
齊王府,新的王府還沒有部落成,但新老王府就屬于一塊地皮,建成之后,兩座王府是在一起的。
廚房內,李元吉親自掌勺,一盤炒雞蛋,一盤回鍋肉。
王府的大廚被嚇的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這王爺都親自下廚了,得對自己的廚藝該有多不滿啊?
然而一葷一素兩盤菜新鮮出爐,李元吉只是各自嘗了一口,然后便將勺子扔進鍋中,臉上的表情始終就沒展開過,滿是不喜道:“倒掉!”
作為農村出來的大伙,廚藝雖然不咋滴,但家常味還是可以做出來的。
炒雞蛋帶著濃濃的肉腥味,完掩蓋了雞蛋原的味道,即便撒上了蔥花,也依舊難以掩蓋肉腥味。
回鍋肉倒是好一些,可卻遠遠不是理想中的那種味道,放了不少的茱萸與花椒,這段時間沒少吃茱萸,也漸漸的能夠接受茱萸的味道,但尼瑪肉中卻有一股濃濃的騷味,只是嘗上一口,李元吉便發誓絕不會再吃第二口。
“您您堂堂一王爺,閑著的時候做點什么不好?真找不著事情了,也可以上街轉轉,興許還能找一房妾回來,用得著這么糟蹋糧食嗎?還有那豬肉,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不會去碰一下,您您今日這舉動若是傳了出去,以后您還怎么在這長安城中抬著頭走路?”尉遲敬德斜靠在門邊上,兩眼昏昏欲睡,口中不斷的譏諷著,如果臉上可以寫字的話,他一定會寫上兩個大字,瞎搞!
“哎,你不懂!人活著若是沒有追求,那跟咸魚有什么區別?”也不管尉遲敬德的譏諷,李元吉滿臉嫌棄的反駁著,然后指著府上的大廚:“那個誰,你!對,就是你,出去找些懂榨油的,搞些大豆去榨點油出來。炒一盤雞蛋出來是肉腥味,這菜還怎么吃?還有那個,去買些豬仔,然后閹割一下養起來。”
“啥?不知道咋閹?不會去宮里找人啊,跟閹人是一樣的。”
李元吉指揮大廚的樣子很有威嚴,不過在尉遲敬德看來卻很無聊,一個王爺干點什么不好?竟然跟廚子杠上了,渾然忘記了自己愛不釋手的火鍋,也是李元吉搞出來的。
“那個啥,您真就一點也不關心外面的事嗎?”尉遲敬德有些干著急的提醒著:“宮里可是傳來消息了,陛下已經決定將長孫無忌和高士廉交給你來審問,另外,老夫可是聽了,皇后有些想不開,險些尋死成功,幸虧被宮女給發現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有什么可擔心的?王從不管門外事!”李元吉仰了仰脖子,輕松愜意道。
尉遲敬德再次無語,轉身躺在搖椅上,兩眼一閉,開始裝死人。
冬日的太陽沒多少溫度,但在暖氣房里待的久了,也會覺得渾身難受,特別是喉嚨里很干燥,遠沒有與大自然接觸來的更爽。
無所事事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當天夜里,長孫無忌和高士廉被送入了齊王府,囚車,鐵鏈,護衛,樣樣不缺。
與之同來的,還有李世民的命令,半個月內,必須得到那神秘的東西,否則便要治罪。
字面上的壓迫倒是不少,可實際上更是告訴李元吉,你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隨意折騰,在這半個月里,哪怕你把人給整死了也不要緊,但是半個月后,拿不出東西,你就等著死吧。
囚車,囚服,大鐵鏈,長孫無忌和高士廉一人一套,腦袋卡在木欄上面,披頭散發,滿臉的灰塵。
兩人模樣很是凄慘,但李元吉卻并不這么認為,如果自己也同情這兩個家伙的話,又何必搞這么一出?他們數次想整死自己,現在也輪到自己整死他們了,又有什么心理負擔呢?
送他們來的人已經離去,既然做出了決定,李世民也不會在派人監視什么的,再者有尉遲敬德在場,監視不監視也都一個樣。
邁著得意的步伐,臉上始終帶著濃濃的笑容,在火光的襯托下,李元吉滿是好奇的圍著囚車轉了一圈,跟在動物園看動物似的。
“二位,這車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比你們家的豪華馬車舒服多了呀?”李元吉這幅姿態很是欠揍,最想揍他的三個人兩個在車里,一個又不敢,索性扭過頭去,不看這令人煩躁的一幕。
“要殺要剮請便,我舅甥可沒工夫陪你瞎胡鬧!”高士廉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屑道。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隨即傳來,依舊是滿臉笑容的李元吉來回踱步,沒辦法,冬日的夜晚,氣溫特別的低,不活動的話,怕是不大會兒功夫腳就失去了知覺。
“王就喜歡你們這樣的正經人,這來呢,王是為你們收拾了兩間干凈暖和的屋子,還備了滿滿一桌的酒菜,打算來個賓主盡歡,不醉不休。”李元吉繼續挑逗著,語言的挑逗是最沒用的,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但心情卻很爽,你們不是想整死王嗎?現在呢?階下囚的感覺應該很爽吧?
“不過呢,王發現那兩間屋子有些問題,暫時還不能住人。酒席倒是準備好了,可被一個不長眼的下人給打翻了,王也很無奈呀,可又沒有辦法。這樣,您二位呢,也別生氣,今晚先這么湊活著,明日!明日王親自監督,讓他們收拾兩間可以住人的屋子,另外王也親自監督,誰敢再打翻王的酒席,影響王賓主盡歡,王就取了他的狗頭。”
長孫無忌猛的一顫,就有些僵硬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些許,渾身顫抖著,滿臉憤怒的咆哮道:“朝廷處死死囚之前還給飽餐一頓呢,沒你這么羞辱人的。”
“我二人到底犯了何罪?你心里還沒點數嗎?我們敗了我們認栽,但士可殺不可辱,若你執意要羞辱我舅甥二人,老夫便是做了鬼也絕不放過你!”一聽那話音,今夜兩人是要在囚車里過夜,囚車里倒是無所謂,可還是要在外面,高士廉立馬就不干了。
單是從大理寺走到這里,一刻鐘不到的功夫,兩人便難以忍受,雙手雙腳似乎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要是待上一夜,要被活活凍死啊。
兩人好歹也是前朝廷重臣,皇帝最仰仗的大臣,如今就落得這么個下場?
“你二人犯了何罪,王自然心中有數,謀反罪嘛,誅九族的!”李元吉笑著點頭著:“行啦,您二位呢,就在這里好好享受一下吧,王身體虛弱,這里太冷了,受不了!”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李元吉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甚至當他出這句話的時候,尉遲敬德都很想跟他干上一架,真沒你這么欺負人的。
但一想到那倆貨竟然會造反,剛剛升起的那絲憐憫之心也就瞬間消失一空,愛咋咋滴,誰讓你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造反來著?
兩人一前一后的各回各屋,不過在臨回屋之前,李元吉又特意交代了春華一番。
他可沒想第一夜就把兩人給折騰死,好日子這才剛剛開始而已,就這么讓他們死了,豈不虧大了?
整整一夜,外面兩人欲仙欲死,屋內的李元吉也同樣欲仙欲死到半夜,在自己的威逼利誘之下,強行跟玉兒解鎖了N個姿勢,爽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若不是天色太晚,李元吉真不想就這么放過玉兒那丫頭。
翌日清晨,天剛剛亮,緊閉了一夜的長安城們大開,守衛打著哈欠,略顯無精打采的站著崗,一身著華麗的少年胯下騎著一匹馬,急匆匆的出了城。
到了城北一處方才停了下來,這里人很多,但卻顯的有些亂。
“爹!有人讓孩兒把這封信交給您,對您很重要。”少年走到父親面前,從懷中掏出那封早已被暖熱的信。
年長者看了眼紙糊的信封,心中立即黯然大變,一把抓過那封信,瞅了瞅外面:“這事沒被人看到吧?”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搖了搖頭:“沒……沒被人看到,孩兒也是剛才拿到,連忙出城來了您這里。”
“記住,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也趕快忘掉,若是泄露出去,咱們家可就不保了。”
“爹!您該不會是……”聽著父親的警告,少年腦中更是一片混亂,一臉驚恐的看向父親。
“亂想什么呢?你爹我是那種人嗎?就是要了我們家的性命,你爹我也不會干那事,你爹我這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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