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是自己走的,自己不走,別人不可能把你推上這條路,所以當出了事情的時候,也就不要去怪別人害了你!”李元吉淡定的著。rg
他已經(jīng)有絕對的理由可以相信,尉遲敬德一定是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
就像自己的那樣,路都是自己走的,即便被尉遲敬德匯報到李二那里也無妨。
反正自己只承認了火藥是自己放的,這依舊改變不了最終的結(jié)局。
“長孫無忌應(yīng)該感謝你,至少你讓他以另一種方式名垂青史!”尉遲敬德深出了口氣,終于不再是抬頭望著天。
“無所謂!王有的是辦法,何足掛齒這一件事?”李元吉倒也坦然相對,火藥的發(fā)明的確是改變了整個人類史,作為發(fā)明者,事實上他的名字也早已被忘記。
長孫無忌這四個字或許不會被人忘記,因為它肯定要被記載入史書當中,可那又如何?那樣的火藥配比,放個炮聽聽響還行,搞個一斤頂多也就炸斷一條腿。
“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陛下,只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放他們一條生路。”尉遲敬德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李元吉,認真的道。
先前的沉默,便是在考慮這件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抉擇,但最終的結(jié)果又是一樣的,他不想看著長孫無忌和高士廉的后人被殺光,所以只能拿這件事情去跟李元吉進行交換。
“王可沒工夫去跟兩個毛頭子較勁兒!”李元吉哈哈一笑,道貌岸然的著。
……
尉遲敬德情緒不高,李元吉也是倍感無聊,家里好像所有人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只有自己一個閑人。
命人搞了副紙牌出來,無聊的時候也唯有打牌才能消磨時光,也只有無聊的人才會迷上這種游戲。
“一張圈!哈哈,老夫就剩一張牌啦,看你怎么贏!”
馬車上,寒風透過車簾縫隙不斷的灌入車內(nèi),縱是點了火盆,車內(nèi)也依舊寒冷刺骨。
寒意逼人的溫度,卻沒有澆滅三人的熱情,郁悶了兩天的功夫,尉遲敬德便迷上了紙牌,由此可見,紙牌的誘惑到底有多么的強大。
一天來,打了不下百把斗地主,尉遲敬德從未贏過一次,春華那子總是偷偷的給李元吉送餅,搞的尉遲敬德恨不能狠狠的收拾那貨一頓。
今日李元吉要出城找地,就是李世民答應(yīng)給他的三十頃地,李元吉要在年前劃出來,然后年后開始整理備用。
車上,只剩一張牌的尉遲敬德興奮不已,這一路上他已經(jīng)輸了差不多一貫錢了,而身為地主的李元吉,卻是一張牌也沒有出,能打個春天的話,豈不是要把李元吉給氣死?
“呵呵,身為將軍,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兵不厭詐嗎?”李元吉呵呵一笑,看著尉遲敬德那副人得志的模樣,冷冰冰的抽出四張三。
興奮的臉龐瞬間僵硬在那里,配合著這么冷的天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塊人型臘肉呢。
“你怎么會有炸呢?”尉遲敬德滿臉不信的扒著桌面上的紙牌,翻了一圈,發(fā)現(xiàn)果然沒有三,又看向春華,威脅道:“不要告訴老夫你手里沒三?”
春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他手里確實沒有三。
“三到圈,三個槍帶一個四,我也只剩一張了哦!”著,李元吉把手中的大王丟在桌上。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主仆兩個欺負我一個人,沒意思!”尉遲敬德發(fā)狂似的將桌面上的紙牌往前一推,掐著胸口,極為不滿的發(fā)著牢騷。
“再來幾把,總不能三個人坐在車里大眼瞪眼吧?”李元吉有些不舍,不打牌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
“再來幾把也行,讓這子當?shù)刂鳎蹅儌z當農(nóng)民,不然俺就不打了!”尉遲敬德罕見的發(fā)著脾氣,從來沒跟李元吉一起過,也從來都沒有贏過。
“行,那就這么來吧!”
……
車內(nèi)歡聲笑語,尉遲敬德一掃先前的陰霾,跟李元吉一起當了農(nóng)民以后,威風凜凜的尉遲敬德在牌場上大殺四方,連贏五把,春華雙手顫抖的擦著額頭,雖然沒有一滴汗,但身前的那堆錢卻正在迅速的變少。
就在三人玩的樂不彼此,笑點頻出,已經(jīng)狂笑了大半天的尉遲敬德依舊是按耐不住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三人也沒有在意,繼續(xù)玩著手中的紙牌,隱隱的,能夠聽到車外有聲音不斷的傳來,一方是祈求的聲音,另一方則是不耐煩的驅(qū)趕。
做了一路的馬車,腿腳也有些僵硬,正巧打完一局,李元吉便拉著兩人下了馬車。
緊了緊領(lǐng)口,不得不,車內(nèi)還是要比外面暖和一些。
不等仆人匯報,走下馬車的李元吉也已經(jīng)明白了原因。
十余個身材瘦弱,年齡大不一的流民或站,或躺,身上穿著并不厚的衣服,被凍的雙手暗紅,身子止不住的瑟瑟發(fā)抖,這幫人攔下了自己的車隊,希望能夠討一口飯吃。
李元吉自問不是什么善人,但也絕不是什么惡人,自己這么個精壯的漢子都嫌冷,更不要那些缺衣少食的老弱病殘。
揮了揮手,于心不忍道:“給他們些糧食,另外再找一些衣被給他們!”
“諾!”春華答應(yīng)了聲,麻利的跑向后面的馬車。
齊王出行,不什么東西都要備齊,但這么冷的天,衣被肯定是要帶一些的,這些都裝在后面的車上,取來便是。
尉遲敬德微微皺了皺眉,緊緊的跟在李元吉身后,現(xiàn)在又不是什么災(zāi)年,哪來的那么多流民?
而且這個時候,流民也根到不了這里,附近也沒聽哪個縣受了災(zāi)什么的。
“你等為何處人?為何流落至此?”突然出現(xiàn)的這幫流民,引起了尉遲敬德的遲疑,半攔在李元吉身前,朝著站在最前面那一老者問道。
“的曹老三,豳州新平人,因躲避戰(zhàn)亂故而舉家前往長安投靠親戚,不料途中遭遇歹人,家中四十余口人只剩下這些,口糧衣物也被歹人盡數(shù)搶去,的實屬無奈,這才攔道討一口飯吃的。”老者拖著虛弱的身體,有氣無力的著。
“豳州?戰(zhàn)亂?”尉遲敬德愣了下,豳州怎么可能會戰(zhàn)亂呢?那里可是緊鄰京城的地區(qū)。
“不好!”李元吉瞬間大驚:“是李藝!”
‘嘶……’尉遲敬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李元吉曾提醒過李世民李藝已經(jīng)變心了,而當時李世民也曾想處理來著,只是后續(xù)接連不斷的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根沒來得及處理,只是派人向李藝發(fā)去了一道詔書,詔他入長安述職,并打算在他回到長安之后,再將其拿下審問。
“對方有多少兵馬?”李元吉關(guān)切的問道。
“的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很多,好像一夜之間新平城就被他們打下來了。”曹老三著,具體的情況他一個普通百姓也不了解。
但早年當過府兵,又歷經(jīng)了隋末多年戰(zhàn)亂,曹老三看到那些兵的時候就感覺要出事,于是便連忙帶著家人前往長安投奔親戚,不料途中還是出了問題。
“派一輛車把他們送去長安!”李元吉高聲的吩咐著,轉(zhuǎn)而看向尉遲敬德:“知節(jié)那邊進展如何了?”
尉遲敬德愣了下,但情況緊急,也沒多想便道:“馬具和新弓剛剛裝備三天。”
三天?李元吉暗松了口氣,還好馬具和新弓已經(jīng)部裝備了,雖然還沒有部適應(yīng),但是也沒時間了。
“立即派人回長安,向陛下匯報這件事情,另外請陛下調(diào)知節(jié)率部下速速前往豳州。”李元吉匆忙的吩咐著。
“知節(jié)麾下僅有一千兵力,李藝手中可是有一個軍團呢,這么點人根就不夠,不如咱們回長安,從長計議?”尉遲敬德有些猶豫,反正現(xiàn)在距離長安也并不遠,回去也不過是一個時辰的功夫,但是看李元吉這意思,似乎是想率軍前去鎮(zhèn)壓。
饒是改變了對李元吉的態(tài)度,可尉遲敬德也依舊不敢任由他胡來,畢竟李世民才是他真正效忠的對象。
意識到自己好像表現(xiàn)的有些積極了,李元吉點了點頭:“先派人回去傳信,咱們也立即掉頭返回長安。”
‘嗖……’
一道破空聲傳來,空中劃過百支黑色的弓箭,黑壓壓的一整片,讓人單是看著,便能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敵襲……”李元吉高吼一聲,拉著回到身邊的春華便躲在馬車身后。
尉遲敬德也緊隨其后,至于那些還楞在那里的老者族人,這個就沒時間再去管他們了。
不過李元吉也還是朝著他們喊了一句,只是那些餓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流民,此刻連挪動身體都覺得吃力,更是渾身冰冷,便是想做出動作去躲避,身體也很不聽使喚,只能將自己暴露在弓箭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
‘叮~~~’
‘噗~~~’
數(shù)百支弓箭,有被馬車阻擋下來的,也有射入馬的體內(nèi)的,那躲避不及的老者也更是直接中箭倒地,十余流民還能動彈的不足五人,此刻更是一片慌亂的不知所措。
“部上馬!朝后方撤!”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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