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你就是不能打,從現(xiàn)在開始,王接管這里,你……被免職了!”沒有退讓,李元吉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雙目死死的盯緊了程知節(jié)道。rg
“什么?有種你再一遍?”程知節(ji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李元吉竟然罷免了自己主帥的職位。
監(jiān)軍?那又是什么?
大唐的軍隊里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監(jiān)軍這個職位,不過是為了帶李元吉出來,想從中學點東西,所以才給他的監(jiān)軍這個職位而已。
可到現(xiàn)在東西沒有學到,反而要罷免了自己的軍權,他自己要取而代之,難道這是跟李藝商量好了的嗎?
“王的話,從不重復第二遍!”李元吉一聲冷哼,跨步走上帥位。
“別以為你是齊王老夫就不敢動你,你若是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老夫可就要動手了!”程知節(jié)滿臉懵逼的指著李元吉怒吼道。
走上帥位,李元吉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故作愁容道:“王現(xiàn)在終于知道你們?yōu)楹螘幌矚g李靖了,因為他比你們多個了腦子,真希望你們也有!”
“你……”
“傳王帥令!明日卯時三刻拔營回師,待來年開春之后再戰(zhàn)!”沒有理會程知節(jié)的憤怒,李元吉直接發(fā)布了第一道帥令。
李靖打仗是猥瑣了一點,但李靖打的仗,都是很漂亮的仗,每一次都能以最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或許是因為戰(zhàn)功的嫉妒,或許是因為李靖的中立態(tài)度,所以這些天策府武將們并不喜歡李靖,而現(xiàn)在的李靖也正在被逐漸的邊緣化。
即便上一次反擊突厥的時候,自己強行給李靖安排了出場時間,但依舊沒有能夠阻止李靖被邊緣化的速度。
如果這一仗擔任主帥的人是李靖,或許自己就不用這么累了。
可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程知節(jié),根就看不到現(xiàn)在的問題,這根就不是打不打的問題,李藝是想靠著新平縣拖死他們這一個軍團,繼續(xù)這么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你敢!”聽到李元吉下令撤軍,程知節(jié)再次暴怒,躍起身子便要上前與李元吉一決高低。
“敬德!拿下知節(jié)!”電光閃石之間,房玄齡急忙朝著尉遲敬德吼道。
雖然他也有些迷茫,但房玄齡是不可能叛變的,所以房玄齡的話,他還是愿意聽的,一番爭斗,程知節(jié)自然不是尉遲敬德的對手,很不心甘情愿的被尉遲敬德擒住,但身子卻仍不認輸,不斷的扭動著,想要掙脫尉遲敬德的控制,口中不斷的怒罵著,李元吉,房玄齡,尉遲敬德,三人被程知節(jié)輪流罵了個遍。
“知節(jié),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失去了一位主帥應有的穩(wěn)重,你不適合再繼續(xù)擔任主帥了,那樣會害死所有人的。”房玄齡走上前去,于心不忍的朝著程知節(jié)安慰道。
“哼!”左右掙脫不了尉遲敬德的控制,程知節(jié)一聲冷哼,索性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李元吉搬進了中軍大帳,一面齊字旗,一面李字旗,一左一右豎在大帳門前,取代了程知節(jié)的宿與程兩面帥旗。
其實還有一面帥字旗,但那個是通用的,所以李元吉也就沒有更換。
程知節(jié)被送進了原屬于自己的帳篷,掙脫了束縛之后,程知節(jié)將李元吉的帳篷砸了個稀巴爛,里面的動靜整整響徹了大半個夜晚。
卯時三刻,已經(jīng)整理完畢的一萬六千大軍,帶著近三千傷員與尸體,緩緩的拔營撤軍。
身心疲憊的唐軍,士氣大跌,遭了這么多的罪,竟然只是來送幾千具尸體就狼狽撤退,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命令是為了他們好,但是打了敗仗,卻沒有人能高興的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隊伍走的特別慢,行軍速度甚至只有來時的一半,或許是大家都很疲憊的緣故吧。
……
天剛蒙蒙亮,冬日的陽光要比夏日來的更晚一些。
新平縣城門樓上,兩道身影,一道頗壯,一道盡顯頹廢的出現(xiàn)在那里,視線中依稀能夠看到的,是正在撤軍的唐軍,而原出現(xiàn)在中軍的宿與程帥字旗,換成了齊與李。
身材頗壯那人,意氣風發(fā)的仰頭狂笑,笑的眼淚都擠了出來,心情是無比的暢快,大手一揮,指著那些漸漸遠去的唐軍,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所謂的精銳,數(shù)百里送了兩千具尸體就這么狼狽的撤了,這就是你的唐軍,你的朝廷,你都還沒死呢,他們就這么撤了!看到這一幕,你有什么感覺?是不是很絕望?”
“呸……”頹廢之人朝著那人吐了口唾沫,臉上表情堅定道:“李藝兒休要張狂,陛下早晚會出兵滅了你,你不得好死!”
“有志氣的話誰都會,可當你死了以后,這些話又有什么用呢?最后再一遍,我姓羅,不姓李!”李藝倒是毫不在乎,打退了朝廷的圍剿,心情正爽著呢。
至于帶趙慈皓來這里看唐軍撤退,無非就是想收復他為自己效命而已,古代可沒有什么敵人的大臣我不用這種概念,古代人才匱乏,特別是高層人才,李藝想要造反,就必須要收攏更多的高層人才,文臣武將他都需要。
殺戮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他要的是征服,征服了一個趙慈皓,征服第二個趙慈皓就會比這個容易的多,第三個第四個趙慈皓也會隨之而來。
楊岌也是個人物,李藝很欣賞他的忠直性格,所以身受重傷的楊岌,李藝也沒有下令處死,而是尋遍程最好的郎中,用最好的藥,用最大的精力去醫(yī)治他。
“放心,我不會殺你!崩钏嚭呛且恍Γ那榇箝_的慷慨道:“往日竇建德能供養(yǎng)李勣之父,便是李勣謀事失敗之后也不曾動下殺心,我羅藝的胸懷可比竇建德大的多!
“比他胸懷寬廣又能如何?竇建德不還是敗了?想成事?白日做夢!”趙慈皓冷哼一聲,自比竇建德又能如何?權傾一時,不照樣身首異處?
“知道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和楊岌想要殺我的嗎?”李藝繼續(xù)挑逗著,見趙慈皓終于有了興趣,呵呵一笑,繼續(xù)道:“是齊王告訴我的,不過真的,如果不是齊王的提醒,我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的密謀,更擋不下昨日的進攻,甚至都支撐不到昨日!
“什么?你是齊王要謀反?”趙慈皓瞪大了眼睛,雖然合情合理,但就是不敢相信。
齊王拿下了程知節(jié),如果要謀反,此時與李藝合二為一,手握近四萬精兵,借著這個冬天,甚至能一舉攻破長安,如果齊王要造反,又為什么要撤軍?佯裝敗退,撤回長安,趁機發(fā)難?
“不,齊王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子,現(xiàn)在的齊王,早已不是當年的齊王。前些日子齊王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封信,信上讓我不要輕舉妄動,而不久,我便收到了李世民的詔喻,意圖還不明顯嗎?不是齊王的提醒,我不會如此謹慎,我不謹慎,也就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的密謀!崩钏囉X得自己這一手玩的很漂亮,齊王一個的提醒,或者是警告,竟然幫了自己這么大一個忙。
但自己是要成事的人,不像齊王那個膽子被嚇破的家伙,想下去,李藝便是覺得異常激動,再次指著正在撤退的大軍道:“只是不知道齊王會不會想到,正是因為他的提醒,不但救了我一命,甚至還助我成事,但卻會要了他的命?哈哈哈……”
“你到底想干什么?”趙慈皓已經(jīng)覺得有些凌亂,但道理還是分得清,齊王勸李藝不要謀反,發(fā)出了一道警告,但卻陰差陽錯的讓李藝提高了警惕,然后就有了現(xiàn)在。
但李藝又為何要殺齊王?可現(xiàn)在他又怎么殺呢?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李藝依舊是心情大好,繼續(xù)勸著趙慈皓:“現(xiàn)在歸降,我封你做宰相,日后歸降,你只能做刺史,甚至是縣令!
“哼,老夫?qū)幩啦唤担阕詈矛F(xiàn)在就殺了我,不然老夫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找到機會殺了你這個逆賊!壁w慈皓挺直了胸膛,望著長安方向義正言辭道。
“恩,不錯!只希望當你看到兩萬具唐軍尸體躺在你面前的時候,還能這么硬氣!崩钏嚌M是欣賞的拍拍手,然后再次指向撤退的唐軍。
豳州多山,來來往往的也只有那么一條路,要么就是繞路,大兵團在這里根就施展不開,在這里,藏些兵簡直容易的不要不要的。
早已猜到李世民會派兵攻打自己,李藝又怎會毫無準備呢?
在新平的這些日子,李藝可并不是只忙著收復豳州的兵馬人才,他同樣的也在為李世民派來的大軍準備好了禮物,一個絕對可以讓李世民終身難忘的禮物。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來吧。若是傳出去了,后人會我羅某人不懂待客之道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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