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子,壇子不大,一斤裝的那種。rg
打開封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鄭善奇努力的努了努鼻子,仔細的品味著這彌散在空氣中的陣陣酒香,旋即面色大驚:“這……這是酒?”
“正宗的烈酒,酒香四溢,花香撲面而來,王取名為杏花村。”李元吉會心一笑,再次毫無銜接的開啟演員模式。
“杏花村?”崔士黯然皺著眉頭,聞著酒的味道倒是不錯,只是這名字取的也太土了點吧?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裝X模式一開起,李元吉覺得自己簡直六的起飛,攔都攔不住,張口便是一手杜牧的詩。
“好詩!好詩!”鄭善奇連連拍手稱絕,但下一刻卻換上了一副愁容道:“只是這詩讓人有些悲傷,若是配上一首喜慶些的詩句,此酒必然更加紅火。”
李元吉絕望的白了眼鄭善奇,真以為王是那些有名的大儒啊?就俺那學問,能給你背出來這首詩就燒高香去吧,哪來的那么多要求?
“此酒于清明制成,王在緬懷故人的時候寫出了這首詩。”沒什么學問也要裝一下很有墨水的樣子,李元吉毫不客氣的將這首詩掛在了自己的名下,至于版權,杜牧只要敢寫,自己一定讓后人去找他要版權費。
幾只透明的玻璃杯子被下人端了出來,這是阿布都熱的最新產品,數量倒是有很多,只是不大適合大面積的鋪貨。
“這……這是水晶?”鄭善奇再次被李元吉的手筆所震驚,那可是傳中的水晶啊。
鄭家家大業大的,家中藏品也有水晶,只是僅有一件,還略微有些殘次,晶瑩程度也遠不如面前的這個,便是如此,也被鄭家當做寶貝一樣藏著,連他們這些嫡系子孫一年都很難見上一回,這東西宮中倒是有一些,數量也不多,都是西域諸國送給前朝的,李元吉這個敗家玩意兒竟然拿來喝酒?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看著美酒被倒入水晶杯中,晶瑩透剔,甚至可以看到酒中的酒花打轉,可以看到水晶杯后的銅鍋。
鄭善奇的心都在滴血,沒你這么糟蹋寶貝的……
“嘗嘗!”李元吉親自為幾人斟酒一杯,一副主人的姿態盡顯無疑。
一邊滴著血,一邊雙手顫抖的端起水晶杯,于心不忍的看著杯中的美酒,暗罵著李元吉還真是氣,水晶杯是不錯,可杯中卻只能裝下少量的酒,跟唐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風俗完不同。
所以眾人也就沒有防備,直接是跟以往喝酒的時候一樣一口干掉。
烈酒入口,酒香氣瞬間占領整個口腔,濃郁的酒精迅速的摧殘著他們的每一根神經。
毫無防備,又是第一次喝這種蒸餾酒的世家嫡子們,一口氣干下去一兩酒,除了第一感覺比較美好以外,剩下的就是覺得腹中好似有團烈火在燃燒似的,直到喉嚨處。
張開嘴,滿嘴濃郁的酒香味便讓人隱隱的生出一股子醉意,鄭善奇下意識的閉著嘴巴,免的這股酒香味散了出去,他要好好的品味一番。
蒸餾酒有蒸餾酒的喝法,第一次喝酒的人,無一不是口口的抿,等身體適應了酒精以后才開始大口的喝。
鄭善奇還以為這跟之前的美酒沒什么區別,一口下去非但不喝水壓制一下,反而閉著嘴巴自己繼續回味美酒所帶來的沖擊。
下一刻,鄭善奇滿臉通紅,僅存的理智讓他雙手顫抖著將水晶杯放回了桌面,然后雙手扶著腦袋,若不是如此,鄭善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一頭栽下去。
他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整個人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但又特別的難受,神志不清道:“這……這酒有毒……”
什么?這就有毒?
其他四位只喝了一半,沒有像鄭善奇那樣一口干掉,但口中的酒香依舊讓他們有些貪戀。
聽到鄭善奇這酒有毒,余下的四人瞬間面色大變,連忙閉上了嘴巴,不斷的將喝入口中的美酒一滴滴的吐了出來。
好大會兒的功夫,崔矩滿臉鐵青,帶著絲微紅的指著李元吉道:“我等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謀害我等?”
“早知道就不讓你們喝酒了,白白浪費了王這么多好酒。”李元吉無奈的搖搖頭,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后也如同鄭善奇那樣一口咽下,事后還美美的嘖嘖嘴,一副享受的姿態。
“既要謀害我等,我等也已喝下毒酒,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難道大名鼎鼎的齊王殿下,只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嗎?”盧陽也覺得自己有些暈,誤以為是酒中有毒,朝著李元吉指責道。
“他醉了!”李元吉無奈的撇著白眼,暗道就你們這智商,王一分鐘能騙五個,連醉和毒都分不清楚,好意思不?
醉了?
盧陽微微一愣,旋即仔細的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好像的確跟醉了的感覺差不太多,再一看鄭善奇的模樣,那分明就是醉了的表現。
“這怎么可能?這才喝了一杯啊?而且我等連半杯都沒喝下,怎么可能會醉?”饒是直覺的感官告訴他這就是醉了,可盧陽依舊不肯相信,哪有半杯不到下肚就有些許醉意的?自己的酒量雖不好,但也不至于這么差吧?
“此酒豈是市面上那些劣酒可比的?制作此酒工藝極其復雜,稍有不慎,整批酒就成了劣酒,而產出也更是少的讓人絕望,一大壇酒,最終也就只能出這一壇,而采取的原料也無一不是優中擇優,就你們剛才吐掉的那些,三百錢還是有的。”李元吉繼續買弄著自己的演技。
一個普通的蒸餾酒,趁著花開的季節采了一些花瓣提煉了一些花香進去,并不復雜的工藝,到了李元吉口中卻成了如此復雜。
“這么貴?”崔士緊皺著眉頭,這酒雖是烈了點,但味道的確不錯,喝上那么一口,到現在也滿嘴的余香,讓人有點戀戀不舍。
“貴有貴的道理,若是不值這個價,也沒人愿意出這個錢。”
……
送走了醉醺醺的世家嫡子,李元吉強忍著心頭的笑意,原來世家也有這么沒見過世面的一面。
每人帶走了兩瓶酒,一斤裝的那種,是讓他們帶回去給各自家族嘗嘗,然后再決定采取哪種方式來交易。
對于李元吉來,無論世家選擇哪種方式,自己都不虧。
用地來交換,他們必然要帶來更多的人口去開發,用酒來交換,十貫一斤的批發價,而成……
不過五六百錢而已,又是一個暴利的項目,李元吉甚至已經看到了源源不斷的錢財正在朝著自己奔來。
“殿下,咱們這么坑他們,好像有點不太好吧?”馬周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自己的感受,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李元吉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位封王,而是像極了那種滿腦子鉆進了銅臭的商人。
“有什么不好的?商業的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奇貨可居懂嗎?壟斷懂嗎?市面上僅此一家,只要東西好,貴一些無所謂,這天底下有的是人能買的起。”李元吉隨意的教著,馬周的思想還是有些頑固,但幾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將一個土土著給改過來。
“就是坑人唄~~~”馬周低聲的嘀咕著。
“你什么?”李元吉不禁兩眼一瞪,這貨的膽子好像來大了啊。
“沒什么!沒什么!”馬周下意識的搖著頭,死不承認。
承不承認倒是無所謂,反正李元吉已經聽到了,仍舊是不停的絮叨著:“王這是在坑人嗎?王這是在救人好不?沒聽過有句話叫喝酒誤事嗎?王不把價格定的高一些,有這么好的酒他們還不天天大喝特喝?別整天鉆到錢眼里,送你一個字,俗!”
俗?我俗?我鉆到錢眼里了?馬周恨不能直接吊死在李元吉面前,竟然我俗,我鉆到錢眼里了。
氣憤不過的馬周又不敢去找李元吉理論,只能負氣的大手一揮,直接將頭扭到另一邊。
李元吉不禁嘖嘖嘴:“你兩句還不樂意了!好吧,你沒鉆到錢眼里,鉆到錢眼里的是王,是王好了吧?”
這貨的心里抵抗能力不是一般的差,這才哪到哪啊?這就承受不住了?
馬周很想一句來就是,但李元吉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那個啥,科學院的專家們馬上就要到了,你這幾天趕緊忙活一下,給他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以后咱們是條龍還是一條蟲,就在這些專家們手里了。”到正事,李元吉一臉認真的態度立刻浮現。
“科學院?不是被朝廷給接收了嗎?難道朝廷覺得那些人不合適?”馬周不禁有些疑惑,沒道理呀。
李元吉撇撇嘴:“他巴不得王多給他劃拉點人呢,怎么會覺得不合適?這些人是王從其他地方找來的,能力絕不比長安城里的那些差,你得給王伺候好了,若是有人耍脾氣,你就好言相勸,若是再耍,你就……抽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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