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的很舒坦,即使知道接下來將要出征南下,剛剛完成改制的齊軍依舊是氣氛不減。
經(jīng)過幾個月的訓練,親眼見識了炮彈的威力,火箭炮的恐怖,雖然新武器的出現(xiàn)顛覆了他們對戰(zhàn)爭的認知,甚至是削弱了他們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但這個時候沒人覺得不高興。
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減了,也就意味著他們不用像以前那樣必須要沖在前面,不沖在前面,就有更大的幾率活下來,至于戰(zhàn)功則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的待遇足夠好,能活下來就是賺的。
至于親人們的千叮百囑,齊軍將士們也均是以笑容面對,直言此番南下就是撈戰(zhàn)功去的,讓他們放心的在家耕地,然后瞅好時間,把孩子們送到書院。
十五已過,部隊也進行了接近七天的完整訓練,天氣依舊寒冷,卻距離出征的日子來近。
這些時日,所有的偵察兵,暗衛(wèi)都在不斷的南來北往,豐州儼然成為了最重要的一座城池,李元吉在年后已經(jīng)將指揮所移到了這里,出征的八萬大軍也已在此集結(jié),進行著最后的操練。
戰(zhàn)爭的緊張與忙碌,牢牢的籠罩在豐州城的上空,城內(nèi)城外到處可見密密麻麻的軍隊來回調(diào)動,百姓們更是待在家中,免的犯了什么忌諱。
原的豐州都督府,在簡單的修繕過后,成為了李元吉的新駐所,忙碌的身影一道接著一道,傳令的,匯報的,等候的,簡直比皇宮還要忙碌幾倍。
“咄苾親率一萬騎兵突前,遇敵不可妄戰(zhàn),托住敵軍,若能引來更多的敵軍自是最好,待孤率領(lǐng)主力抵達之后,你可率部繞后阻斷其退路……”李元吉耐心的吩咐著接下來的作戰(zhàn)任務(wù)。
這個冬天,自己打造了千架投彈車,火箭炮的數(shù)量也達到了二百臺,炮彈更是數(shù)以十萬計。
南下的裝備是夠了,但齊軍畢竟人數(shù)太少,比起唐軍來,少了至少五十萬以上的兵力,當下還是能不打硬仗就不打,能讓對方投降就投降。
“真不打?”咄苾有些郁悶,好不容易等來了南下復仇的機會,也拿到了突前的任務(wù),可是不打這個命令讓自己很蛋疼。
“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有更好的取勝辦法,為什么要用戰(zhàn)士們的性命去取勝?我軍人數(shù)太少,即使占領(lǐng)了長安,短時間內(nèi)也難以控制國,所以,除非必要的情況下,否則任何人不準擅自開戰(zhàn),那些將來可都是孤的兵,死的多了以后可就沒的辦了。”李元吉語氣嚴厲的著,這是一道死命令。
“哎!”咄苾無奈的深嘆口氣。
李元吉的對,但不打的話,總感覺不太過癮啊,不打怎么報仇呢?
雖然心中是百般不愿,但李元吉的命令自己是不敢違抗的,投降李元吉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了解的深,就是能察覺到李元吉的恐怖之處。
“梁洛仁,降兵一事就交給你了,孤要在半個月內(nèi)看到結(jié)果!”李元吉再次將目光看向梁洛仁。
這個一直嚷嚷著要回家的家伙,或許是因為殺掉了梁師都而無顏回家,加上自己一番挽留,最終也還是留了下來,不過目前并沒有擔任任何的職位。
“諾!”梁洛仁點了點頭,這個任務(wù)可一點也不輕松,但眼下無人,自己是不上也得上。
“民夫的征召也要加快速度了……”
大軍出征絕非事,雜七雜件接著一件,以前自己是從不關(guān)心這些,自會有其他人去負責,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卻不同。
沒有了身后負責的那個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親手去操辦。
民夫的多與少,運輸能力的強與弱,關(guān)乎著軍隊能夠走多遠,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人,實際上卻影響著戰(zhàn)爭的進展以及命運。
這次計劃要抽調(diào)十萬民夫,平均下來一個人負責一名士兵的物資運輸,而整個齊國的人口也沒有多少,這次幾乎是家家戶戶都要出人,是舉國之力來打這一仗也毫不為過。
一通戰(zhàn)前會議開了整整一日的時間,大到具體的戰(zhàn)略規(guī)劃,到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幾乎所有的方面都有涉及。
最終將出征的時間定為半個月后,中轉(zhuǎn)站也不需要了,除此之外,為了防止意外的發(fā)生,豐州境內(nèi)的百姓也要部遷徙到鎮(zhèn)北附近,在那里會進行重新的分地。
整個豐州境內(nèi),將會成為一個除了軍隊以外,再也沒有一個平民的無人區(qū)。
會議終于是結(jié)束了,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稍稍有些痛苦。
“大王,門外有一個叫李四的人求見,是義安王讓他來的。”早已不知道在門外等候多久的宋忠,瞅見會議結(jié)束后立即走了進來,低聲的通報著。
“義安王?”李元吉猛的皺了皺眉,腦子里快速的想著這個人,但怎么也想不起這個人來。
唐朝的王很多,各種各樣的王層出不窮。
而造成這一根的原因就是李淵剛當皇帝哪會有些太過膨脹了,稍微對他有過幫助的,都會被封王。
最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的是,當初李淵起事不順的時候,遭遇了缺糧的危機,路過一個村莊的時候,有一老漢送了他碗飯吃,然后等唐朝建立以后,那位老漢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王爺。
在這個前提下,不是親王或者是待在長安附近有名一些的王,自己還真有些記不住。
“是利州都督李孝常,早年間曾為華陰縣令,后投靠了太上皇,并前往河西接應大軍的那位。他還是大王舅舅家那邊的女婿。”似乎早有準備,宋忠剛開始也覺得這個王爺有些陌生,然后便找人調(diào)查了一番,這才有些印象,但也僅僅只是有些印象。
“李孝常?利州都督?這人怎么那么熟悉呢?”李元吉百般疑惑道,總覺得這人特熟悉,但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繼續(xù)問著:“這事沒人知道吧?”
“沒有,這人特別謹慎,通報的時候是大王曾經(jīng)告訴過他,若有難可來尋大王,門房這才找到了奴婢,此事僅有奴婢一人知道。”宋忠著,一個王爺這個時候找一個天下皆知要反的王爺,倆人能有啥事?這還用想嗎?
“讓他進來吧!”李元吉也想到了答案,這個時候多個盟友似乎也不錯。
而利州那個地方也比較有特色,居于蜀地北面,距離長安不遠,與豐州正好一南一北,李孝常若是也跟著反了,一南一北,朝廷必要分兵壓制,雖然對自己來沒什么卵用,但卻能起到一定的輿論作用,總之這事對自己有利。
等了大半天的時間,李四一點也不著急,他沒有著急的資。
義安王是王不錯,但卻遠不是齊王這種親王,兩者根沒有可比性,而齊王更是將李靖打的軍覆沒,近段時間的準備,自己也都看在眼中,若不是齊王下令遷民,自己還真不會這個時候站出來。
李四是奉了李孝常的命令,先潛伏在李元吉身邊觀察一陣子的,確保他有足夠的實力推翻李世民,并且在出征一半的時候再來找他,現(xiàn)在是沒這個機會了,想往南走?會被當內(nèi)應給抓起來的。
“的李四參見大王!”
“免禮!”打量著李四,著裝打扮很普通,身材頗瘦,與普通百姓無異,屬于丟在人群里很難再找出來的那種類型。
“這是義安王命的帶給大王的一封信!”沒有多余的話,也不敢有多余的話,李四直接從身上取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信紙遞給李元吉。
沒有信封,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
打開折疊著的白紙,入眼的內(nèi)容讓人有些疑惑,一時間竟有些看不大懂。
不是常規(guī)的信件,紙上僅僅只寫著一首詩。
李元吉想起軍中的確有這種規(guī)矩,傳遞重要消息的時候,為了防止敵人截獲,通常會以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詩詞或者句子來代替,而雙方通常也約定好了解密的方法,按照相應的方法,便可輕而易舉的得到信中的內(nèi)容。
寒窗苦讀二十載,怎奈金榜不題名。今聞朝中有好友,吾欲入朝題金榜。
一首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打油詩,整個大唐不有十萬也有個**萬,這樣的詩就算是丟到朝堂上,所有人也只會以為是某個人多年落榜以后多年,聽朝中有朋友在,興奮的想要再次入朝科舉的事情,沒人會往其他的方面著想。
但知道寫這首詩的人是義安王李孝常,自己自然不會以普通打油詩的標準去閱讀,那么詩中所蘊含的內(nèi)容已經(jīng)顯現(xiàn)了出來。
再次瞥了眼李四,這人應該是早就來到豐州的,近期已經(jīng)沒有百姓北上,整個黃河都被封鎖的干干凈凈,應該是自己下令百姓北遷,他無處藏身,這才不得不出來。
這個李孝常倒是有些意思,心思還玩的挺不錯的。
李元吉神色淡定的問著:“朝中的好友是誰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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