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了下,皇室每年的開銷就在萬貫以上,倘若將這些錢用于國家建設(shè),足可以建起一條從長安至潼關(guān)的水泥路面,這還是在沒有大肆修建宮殿的情況下的開銷,假以時日,朕不敢想象。”李元吉做出一副長遠打算的姿態(tài),繼續(xù)著:
“朕此時將他們分開,不僅可以讓國庫少支出一些,同樣也可以為后代做出表率,有錢可以隨便花,但那只能是自己的錢,國庫的錢,那是用于江山社稷的。”
“陛下能有此心,臣替萬民對陛下表示衷心的感激,但陛下卻忽略了一點,國家的便是陛下的!”裴寂先是表示感謝,緊接著提醒道。
子,玩的差不多就得了。
你一皇帝,整個國家都是你的,隨你怎么折騰也沒人敢什么,何必要這么玩呢?
李元吉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錯了話,暗道古代的帝王真是不好當(dāng),想當(dāng)個享清福的明君,還特喵這么多事,還不如自己搬磚來的痛快。
“朕的意思是,國庫的錢只用于江山社稷,皇家的開銷,自行解決,目的并不是將皇室與國家分開,而是給后代留下一個規(guī)矩,莫要因為貪念而壞了江山社稷。”李元吉連忙解釋道,似是擔(dān)心他們會再什么,直接道:“太平坊是朕的,水泥作坊也是朕的,鎮(zhèn)北的印書作坊也同樣是朕的,還有其他雜七雜年到頭也有不少的收入,足夠皇室開銷的了。”
李元吉的想法最終也只是停留在想法上面,下面的四位重臣也并沒有給出具體的答復(fù)。
李元吉也沒有繼續(xù)追著,反正是跟你們過了,那些東西都是朕自己的,朕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朕不用國庫的錢,難道你還能逼著朕用嗎?
當(dāng)然,李元吉的目的其實是……
……
李河村與張橋村,兩個相距五里之遠的村子,因為相鄰灞水前后,因此而將其聯(lián)系在一起。
械斗的事情給這兩個村子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先是官府的衙役出現(xiàn),但人數(shù)太多,衙役人數(shù)不足,一時間難以控制。
好不容易控制了現(xiàn)場,一千騎兵卻忽然降臨,將整個現(xiàn)場死死的圍了起來。
一大官模樣的男子從騎兵中走了出來,找到官員交談了幾句,然后便主導(dǎo)了這里的一切。
衙役們開始成為了配合者,附庸者。
一千騎兵多為突厥人組成,雙方言語不通,但已經(jīng)被軍規(guī)整怕了的他們,此刻也不敢肆意妄為,只能按照命令老老實實的將人群包圍,分割,看守。
來到李河村之后,魏徵決定快事快辦,盡快把這件事情給搞定,給那些處于觀望之中的地主或是百姓一些警告。
吩咐著騎兵就地扎了一頂帳篷,是齊軍的那種簡易帳篷,足夠結(jié)實,但因搭建和拆解極為方便,深受廣大將士們的喜愛。
不大會兒的功夫,帳篷搭好,魏徵與馬五二人并排進入帳內(nèi),兩把椅子,一張桌子,二人坐在桌后,四周是警戒的士兵與候命的官員。
突厥騎兵隨意的從人群中挑選了幾個,先后被一個個的送往帳篷。
有械斗百姓,也有鐘家的家丁。
雙方的辭稍有些偏差,但大體的意思還是相對照的。
至此,魏徵已經(jīng)對此事有了初步的判定,斷案并不能只聽人傳達,親自詢問,才能更好的得到答案。
底層百姓的詢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輪到了重頭戲,三位主角人物。
“上官!上官可一定要為某家做主吶,這幫叼民,簡直無法無天了已經(jīng),擅自聚眾闖入李河村,還對我鐘家家丁進行毆打致人死亡,這簡直就是誅九族的罪過啊。”
傳喚的是三位主角,但門外卻進入一個胡須發(fā)白的年長者,一臉憤憤不平的埋怨著,指責(zé)著。
“你是何人?”馬五面色一變,狠狠的瞪了眼門外的官員。
“你又是何人?某與上官講話,與你何干?”那男子有些不爽的反問了句。
你一個跟班的竟然敢如此對某話?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其實倒也不怪這個家伙,馬五年紀(jì)不大,只有二十出頭,身強力壯,沒有一絲官僚氣息,與魏徵一起出來,的確容易被人誤認為護衛(wèi),加上此刻的馬五是站著的,身子擋住了身后的椅子。
“某名鐘良,乃鐘繇之后,與從四品上殿中少監(jiān)薛萬鈞正房娘家有姻親關(guān)系。”有些忍不住的道明自己的身份以及背景,薛萬鈞的級別并不高,從四品上。
但這也只是相對的,作為李世民的心腹,薛萬鈞似乎沒有理由在新皇手下立即受到重用。
但是此時朝中誰又不知,薛萬鈞有個弟弟叫薛萬徹,這可是當(dāng)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數(shù)次出征都要帶在身邊,有這兩個人在,試問朝中誰敢不給三分薄面?
“薛萬鈞乃從四品上,其弟薛萬徹為右領(lǐng)軍將軍,從三品,巧了,官也是從三品,他也是從三品!”魏徵掰著手指頭算著,故作驚訝道。
馬五微微皺了皺眉,暗衛(wèi)并沒有查到鐘家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存在。
但想想似乎也正常,按照鐘良所,他家是與薛萬鈞妻子的娘家有姻親關(guān)系,拐的這么遠,誰能一下子查出來?
“嘎……”鐘良面色一僵,暗道不好。
這事鐵定是驚動皇上了,不然的話,怎么會同時來兩個從三品的大官?
要知道在唐朝,正三品幾乎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那些宰相們也部都是正三品。
再往上的話,那就只是榮譽職位,意識到自己好像踢到一塊鐵板上了,鐘良心中暗暗的罵著張財旺那貨,死了都還要把自己拉下水,狗日的。
連忙陪著副委屈的臉龐,道:“二位上官,的這次真是毫無辦法的呀,他們?nèi)硕鄤荼姷谋粕祥T來,單是的家里就死了十來個,您二位可一定要為的做主吶……”
假冒的?
不存在!
外面這么多官軍,還有官府的人都服服帖帖的,假冒的哪有那么大膽子?
鐘良只能盡快坐實自己受害者的身份,以此來博取同情分,至于最終的結(jié)果怎樣,要看皇帝賣不賣薛萬鈞、薛萬徹兄弟面子了。
“官且問你,你們是不是截斷了灞水?”魏徵面色一黑,老子來就是辦了你們的,誰的面子都不給。
鐘良老實的點了點頭,這事瞞也瞞不住,畢竟大壩現(xiàn)在還在那擺著呢,水也的確被劫到了他們的田里。
“你們是不是誘騙張財旺只身前來,然后施以私刑致其死亡?”魏徵繼續(xù)問著。
“沒……有!”鐘良想否定,但一想這事好像也瞞不住,連忙改口承認了下來,但就此承認的話,可就坐實了殺人的罪名,鐘良連忙補充道:“的想讓他帶人回去的,誰知道剛給他喝了幾口水就嗆死了,這個真不怪的啊……”
截斷灞水,那不是罪名,律法中沒有關(guān)于這種情況的規(guī)定。
但是施以私刑,致人死亡,誘發(fā)大規(guī)模械斗,這可是重罪。
便是沒有致人死亡的,也要罰沒家產(chǎn),流放千里來處置,這次還死了二十多人,鐘家是難逃一死了。
“來人!拿下!”人狠話不多,魏徵直接朝著賬外吼道。
幾名軍士瞬間進入大帳,二話不直接將鐘良拿下,余下的人則紛紛前去將所有鐘家人以及家丁部拿下。
鐘良已經(jīng)承認了這些事情,那就等同于認了罪,接下來還有什么好的呢?
此時恰巧走到帳門口的鐘鳴,張大昌以及張財旺的兒子張土正好瞅見了這一幕。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鐘鳴正好被直接拿下帶走,一臉懵逼的不知所措。
“是你挑唆的百姓前來圍攻李河村的?”魏徵不為所動,繼續(xù)朝著同樣懵逼的張大昌問道。
甚至不用問名字,看看身上的衣服就能分辨出來。
張大昌猛的搖著頭,否認道:“不,不是,的哪敢啊。”
在場的沒一個好東西,能鬧出這種事情的,也沒一個會是省油的燈。
張大昌的否認,并不能為他開罪,魏徵早已經(jīng)過詢問百姓,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張大昌就算是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但在這件事里也絕對承擔(dān)著不光彩的角色。
事實上魏徵已經(jīng)不打算在繼續(xù)問下去,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
經(jīng)過暗衛(wèi)和百姓的情報匯總,事情的真實情況早已了然明目。
“別以為不承認官就什么都不知道。”魏徵淡淡的看了眼對方,繼續(xù):“你祖父再世的時候給你留下了些善緣,這次是你命好,上面還念著你祖父的舊情,你好自為之吧。限你明日到雍州府領(lǐng)取文書,流放安南,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收拾家產(chǎn)。”
拿下!抄家!問斬!
跟這些相比較起來,流放安南,還可以有一個月的時間處置家產(chǎn),魏徵對張家的處理,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
轉(zhuǎn)眼看向張土,聚眾械斗,還致人死亡,但到底還是弱勢百姓,打心底里魏徵還是有些同情他們。
“至于你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準(zhǔn)備,所有參與的人,部流放護北!”
“護北?”張大昌一愣,瞬間有種想哭的沖動,他自己祖父留下善緣,為毛自己不知道?既然如此,那……
“能不能把我也流放到護北?”
“不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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