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珂家中回來，幾人在客廳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rg

    鐘無稽看向岑少白：“岑大哥，你對楊珂這秘方怎么看？”

    岑少白興奮道：“有了這秘方，我們就可以大量生產成品，這種上乘的胭脂與香露只有我們能生產，可以發售到大唐各處，一年進項幾十萬兩銀子，絕對不在話下。”

    鐘無稽微微搖頭，似在想著什么。

    “怎么了？無稽，我的不對？”岑少白詫異地看著鐘無稽。

    魏閑云笑道：“若我沒猜錯，無稽是在想，如何利用這秘方打開潞州的局面！”

    “還是先生了解我！”鐘無稽臉上露出了笑意，“岑大哥，胭脂香露就在大草灘馬場制作，免得被人察覺，泄露了秘方。成品做好先放著，不急于向各地發售。”

    “這是為何？”岑少白發不解了，不明白鐘無稽為何放著大把的銀子不賺。

    鐘無稽沒有回答岑少白，話題一轉道：“岑大哥，你把白宗遠在潞州的生意，再與我一遍！”

    岑少白不知鐘無稽何意，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潞州城內的生意，基上是在白宗遠的把持之下，主要由白宗遠的管家張成吉在管理。白宗遠最大的生意，并非在潞州城內，而是與各州還有突厥各部的交易，這些生意至少占了收入的七成以上。”

    “難怪我們用酒樓來試探他，他如此沉得住氣！”鐘無稽恍然大悟，“原來，白宗遠就根沒把咱放在眼里！”

    魏閑云在一旁問道：“白宗遠與其他州縣還有突厥人主要是做什么生意？”

    岑少白對此掌握的比較清楚，如數家珍道：“從南方各州買進絲綢、茶葉、漆器、鐵器，還有酒與中藥，將這些東西販賣給突厥人，再從突厥人那里買進牲畜、皮貨、珠寶，最后將這些貨物賣到南方各州去。這一進一出，光差價便是好幾倍的利潤！”

    魏閑云一臉凝重道：“看來，要想徹底打垮白宗遠，也得介入這些生意才行。”

    “介入這些生意？”岑少白苦笑道，“哪有這么容易，若能介入還能輪得著我們，其他人早就介入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鐘無稽問道。

    “白宗遠到潞州之前，姜家主要與突厥人之間交易，柳家主要是與大唐南方各州交易，互市的利潤兩家平分。白宗遠來后便不一樣了，他一人通吃姜家與柳家，將兩家的生意部攬到自己手中。兩家也試圖聯手把生意搶回來，最終卻一敗涂地。自此以后，姜皎臣服于白宗遠，柳舉人雖然還在與白宗遠對著干，但已經動搖不了大局了。”

    “姜皎？”魏閑云沉思道，“我覺得他不是一個輕易認輸之人，若沒猜錯的話，恐怕他在韜光養晦呢。”

    岑少白嘆了口氣：“不管是認輸也好，還是韜光養晦也罷，總之，目前潞州的生意場就是白宗遠一家獨大。”

    鐘無稽又問道：“岑大哥，你給我，姜家與柳家反擊白宗遠，為何會一敗涂地，省得我們將來犯同樣的錯誤。”

    “先是原來與姜家與柳家合作多年的客戶，突然斷絕了與他們之間的生意來往，轉向與白宗遠合作，姜家與柳家沒有了貨源！”

    魏閑云判斷道：“估計是梁德在其中起了作用，那些商家不敢得罪梁德。”

    鐘無稽不解地問道：“大唐做主意的多了去了，又不只是以前合作的這幾家，他們為何不開辟新的貨源呢？”

    “這便是第二點了，他們也嘗試過開辟新的貨源，可不管是運往突厥的貨物，還是南方其他州縣運來的貨物，總會在半路上被人打劫。后來，他們請了鏢局護鏢，卻收效甚微，到最后竟沒有鏢局愿意為他們護鏢了。而白宗遠往來的貨物，連一次打劫也沒遇到，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其中的奧妙。幾次折騰下來，姜柳兩家損失慘重，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魏閑云感慨道：“有心算無心，白宗遠雙管齊下，姜家與柳家焉能不敗！”

    鐘無稽若有所思：“我們得成立個鏢局了！”

    “成立鏢局？”魏閑云心中一動，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鐘無稽毫不猶豫道：“我這就給龍總鏢頭去信，讓他幫著在潞州成立龍氏鏢局的分局！”

    岑少白擺手道：“他們打劫客商肯定動用長樂門的力量，光靠鏢局恐怕無濟于事！”

    魏閑云笑著解釋道：“江島主很快就會帶著他的人來潞州，到時候他實力將會大大增強，像半路打劫這樣的事情，足可以應付了。”

    鐘無稽眉頭一挑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那些與白宗遠做生意的客商，同意與我們做生意！“

    魏閑云意味深長道：“所以，你打算用楊珂研制的胭脂做交換，引誘那些客商與我們談生意。”

    “可是梁德那里，客商們怎么交待？”岑少白心有疑慮。

    鐘無稽很是自信：“他們固然不想得罪梁德，可生意人向來都把利潤放在首位，若利潤讓他們難以拒絕，一切都將有可能發生。”

    “無稽！”魏閑云在一旁提醒道，“這上乘胭脂香露對大唐的商人的確很有的吸引力，可是突厥那邊對此卻不是很感興趣，只打通一個方面，恐怕還是行不通！”

    鐘無稽胸有成竹道：“先生，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了一樣東西，它對突厥人的吸引力，絕不亞于胭脂香露對大唐商人的吸引力！”

    “是什么？”岑少白與魏閑云異口同聲問道。

    鐘無稽輕輕吐出了一個字：“酒！”

    ……

    四月二十五日，鐘無稽與華叔再次來到大草灘馬場。

    童奴進駐馬場后，鐘無稽讓鐘宇霄也跟著來了，隔三岔五鐘無稽總要來看看他們。

    每一次來到大草灘馬場，鐘無稽總會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二十三個童奴身體強壯了許多，鐘無稽見了他們總會和他們有有笑，從來不擺任何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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