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公子，你的意思是，無影大盜就是陳正業？”羅林明白了鐘無稽的意圖。
“我不敢無影大盜一定是陳正業，但陳正業很讓人懷疑，所以我想去大牢探究一番！”
“鐘公子，大牢晚上不好進！”羅林提議道：“您實在想去，不如明天白日我帶你去！”
“不行！”鐘無稽搖搖頭，“白天去太招搖，讓人知道就不好了，畢竟我這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只能暗地里調查！”
聽了鐘無稽的話，羅林想了好一會，終于咬咬牙道：“鐘公子，我不知道行不行，讓我試試吧！”
……
監牢該是封閉得密不透風的地方，曲城縣監牢建在縣衙門的西側，一進大門往左就是監牢的大門。
監牢是一個**的院落，圍墻之厚為衙門建筑之最
弟們便喊一聲大哥，干掉碗里的酒，再一起狠狠將碗砸在地上。
在兄弟們眼中，趙朗真就是天，就是地。
他帶著兄弟們風里來雨里去，腦袋別在褲腰袋上。
兄弟們替他擋過箭，替他挨過刀，尸山血海不顧性命的救他護他。
他和兄弟們不分貴賤，無論長幼。
每每想到動情之處，鐵一樣的趙朗真都會紅了眼眶。
在一次出征前，趙朗真的副將帶人打探消息，結果身負重傷，消息傳，墻頭上還栽滿荊棘、刺棵。
在縣衙監牢黑漆漆的大門前，羅林輕叩了幾下門，值守的獄卒打開大門上方一個方形的孔。
“誰？監獄重地，夜間禁止進入？”獄卒大聲喝問道。
“劉兄弟，值獄呢？我是羅林！”羅林趕忙應道。
“哦，是羅捕快，這么晚有事嗎？”獄卒認得羅林，話客氣了許多。
“劉兄弟，我想問問，獄廳里今晚是誰值夜？”羅林問道。
“哦，今晚是趙頭值夜！”
“趙頭？”羅林愣了愣才道，“劉兄弟，煩請你去給趙頭通報一聲，就羅某有要事來訪！”
獄卒答應一聲，將孔的門關上，想必是去通報了。
“趙頭是什么人？”鐘無稽聲問道。
羅林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趙頭名叫趙朗真，原來是我們的捕頭，一年前因剿匪一事出了紕漏，被免職發落到監獄做了獄卒！”
“原來是這么回事！”鐘無稽恍然大悟，“是不是趙捕頭走了之后，程貴才做的捕頭？”
“正是！”羅林嘆了口氣，“若是趙捕頭還在，捕快們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
獄廳內，趙朗真坐在一個破桌前，面前放著一壺燒酒自斟自飲。
趙朗真四十歲上下的年紀，在做獄卒之前，他是曲城縣衙的捕頭，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
你若就此以為他是官場老油條，那就特錯大錯了。
趙朗真在做捕快之前，是大唐右武衛軍正六品昭武校尉。
他是將門之子，父親在一次征戰中意外陣亡了。
趙朗真從練就一身好武藝，十五歲從軍，隨右羽林衛大將軍薛訥，征戰南北，赴湯蹈火，九死一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每當獨自喝酒的時候，趙朗真總會想到曾經的那些兄弟。
那時候，只要是出征，手下的兄弟便密密麻麻環伺趙朗真左右。
他叫一聲兄弟，兄了回來，人卻再沒回來。
出征大捷后，趙朗中紅著眼睛為副將申請軍功。
可是，監軍太監堅決不同意給副將的軍功，他這么做是因為副將曾經得罪過他，純屬公報私仇。
自朝夕相處的兄弟為國捐軀后，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趙朗真心灰意冷，一怒之下辭去了官職，獨自來到曲城。
趙朗真不是曲城人，來曲城不為別的，只因副將的老家在曲城。
副將是獨子，母親很早便做了寡婦，副將死了，他母親不知會有多傷心，趙朗真要替兄弟盡孝。
一壺烈酒，一碟花生，一個孤獨的夜晚，冷冷清清的牢房。
這是趙朗真現在的部工作。
不僅無趣，簡直能夠把人逼瘋！
實在是太孤獨了。
……
“趙捕頭！”羅林輕聲喊道。
同來的鐘無稽沒有話，史是將帶來的好酒與下酒菜放在了桌上。
伸手不打笑臉人，鐘無稽明白這個道理。
“我早就不是捕頭了。”趙朗真淡淡道。
“一年前，你是的。”鐘無稽接口道。
“一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罷。”趙朗真板著臉道。
“我就沒打算提，今是，是專門找你來喝酒的。”鐘無稽臉上掛著笑意。
“多謝。”趙朗真示意羅林與鐘無稽坐下。
“你也是捕快？我怎么不認識你？”趙朗真瞇著眼問道。
“我叫鐘無稽，前幾天才到曲城，現在是羅捕快的副役！”鐘無稽坦誠道。
“你也有副役了？”趙朗真瞄了一眼羅林，“這可是新鮮事！”
羅林不知該如何答，只好閉口不言。
趙朗真瞅了鐘無稽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對羅林微微一笑：“你這個副役可沒有那么簡單，吧，找我什么事？”
羅林將目光看向鐘無稽，心中揣測鐘無稽將會如何提及陳正業一事。
誰知鐘無稽壓根不提此事，而是話音一轉：“趙捕頭，我是來請你出山的！”
“出山？出什么山？”趙朗真上下打量著鐘無稽，似乎想看出些端倪。
鐘無稽拈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緩緩道：“人嘛，從哪里跌倒自然要從哪里爬起來，我想趙捕頭也不例外！您是吧？”
趙朗真臉上露出怒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鐘無稽盯著趙朗真：“趙捕頭可知道，自打您不做捕頭之后，縣衙的捕快都變成什么樣了？”
趙朗真沒有話。
“恐怕除了羅捕，上上下下都爛到根了！”
趙朗真依然沒有話。
“聽羅捕快，您做捕頭的時候，常教導捕快們謹記四字箴言？”
“一方平安！”趙朗真終于開口了。
“不錯，不是懲惡揚善，也不是名留青史，而是一方平安！既然做捕快，就要保一方平安，一方平安都不能保護的捕快，連茅坑里的石頭都不如。”鐘無稽道。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