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霍小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日軍的炮兵陣地了。
只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和他們之間卻是隔著一片樹林。日軍的炮擊已經(jīng)停止,霍小山無法判斷日軍炮兵陣地與自己的距離。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不能夠為身后的鄭由儉提供準確的距離數(shù),鄭由儉就無法取得迫擊炮的射擊參數(shù)。
可是,那片樹林里不可能沒有日軍炮兵的警衛(wèi)部隊。
當然,按慣例來講,那些日軍也不會太多,十人一大關。
要想算出己方迫擊炮與日軍炮兵陣地的距離,那就必須進入那片樹林,或者冒充日軍進入,或者強攻。
正當霍小山正在盤算著其中的利與弊的時候,趴在他身邊的小石鎖卻是用胳膊肘輕輕的點了他一下。
霍小山心知有異,卻見小石鎖把望遠鏡遞給了他并向西南面指了一下。
霍小山借著身邊蒿草的掩護舉起望遠鏡向西南方看去,他看到了一隊日軍正往他們這個方向行來。
“沈沖他們在那個土堆后面藏著呢,我剛才看到了。”小石鎖耳語道。
霍小山?jīng)]有吭聲,瞇了一下眼睛,接著用望遠鏡看著那隊日軍。
那隊日軍越行越近,此時距離他們已經(jīng)只有七百多米了。
此時霍小山認為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炮擊日軍陣地的機會了。
如果剛才自己硬攻那片樹林,是有機會測出那段未知的距離的。
可是,只要槍炮聲一響,那支來歷不明的日軍肯定就會沖過來,那樣,即使他們把日軍大炮摧毀了,特務連的損失肯定小不了。
這里地勢低洼除了樹林幾乎全是開闊地,他們根本無處可躲,否則他現(xiàn)在又不在制高點上根本是不可能看到那么遠的日軍的。
“撤——不,等等!”霍小山輕聲道。
他之所以改主意了是因為突然發(fā)現(xiàn)望遠鏡里的那隊日軍忽然調(diào)頭了,不光調(diào)頭了,而且看那動作明顯是改成急行軍了,已是一窩蜂般的向西南方跑了回去!
是不是小石頭那組有動作了,把日軍吸引走了?
霍小山大腦飛快運轉著,不管那隊日軍為什么走了,他們現(xiàn)在打日軍炮兵陣地的機會卻來了。
看樣子,北面的日軍對自己的防范也很嚴哪。
不能再等到天黑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打!
霍小山下決心了。
“姚文利,把你那身日軍當兵的衣服換給我!”霍小山回頭招呼身后。
“頭兒,你要咋打?”糞球子在后面問。
“冒充那兩個被咱們殺了的鬼子湊上去,把樹林里的鬼子滅了,直接測距開炮!”霍小山答道。
“頭兒你別去了,這事還是讓我們上吧!”糞球子說道。
糞球子當過營長自然明白軍官的重要性,也不能什么事都讓頭兒親自上啊!
“衣服不換了,我也跟著上,球子你和小虎裝傷員,咱們?nèi)巳希≈苯娱_槍解決戰(zhàn)斗,石鎖通知后面的人讓胖子準備,收到信號,立刻射擊,抓緊!”霍小山改主意了。
這時的霍小山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進入了一個誤區(qū),總是憑自己一個人的作戰(zhàn)能力打習慣了。
有時候這樣是對的,有時這樣又是不對的,現(xiàn)在搶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十分鐘后,已經(jīng)大亮的天色之中,霍小山一組十多個人便出現(xiàn)在了樹林中日軍的視野里。
正如霍小山所推測的那樣,日軍并不多,也就四十來人。
他們也屬于日軍的炮兵,平時搬運押送炮彈,在火炮拉到位置后就擔任警戒。
“立花道雪!”就在霍小山距離這些日軍五十多米的時候,日軍哨兵開始問口令了。
“千鳥雷切!”扮成日軍軍官的霍小山答道。
口令答對了,樹林里的日軍放下了手中的步槍,不過依然好奇的看著這樣一支從西面過來的皇軍小隊。
“你們到西面做什么去了?”就在相距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有日軍向霍小山問道。
“我們昨天有兩個人被支那軍隊襲擊受傷了,今天才找到。”霍小山答道。
那名日軍點頭,他們自然是看到了此時正被背著的兩名同伴。
“傷哪里了?”日軍士兵問道。
而這功夫霍小山他們便已經(jīng)走進樹林了。
“傷這里了!”霍小山答話了,只不過這回說的卻是中文。
這個根本就不用交待,這就是開始攻擊的信號啊!
樹林中的日軍一楞之際,特務連的人卻是扔了手中的三八大蓋直接掏槍就打了。
他們清一色用的是盒子炮,這個是近戰(zhàn)之中殺敵爽利,不用一發(fā)一裝彈啊!
要是用步槍也只能打一顆子彈就得白刃戰(zhàn)了。
在這種近距離之下,普遍使用步槍的日軍士兵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有一名日軍剛把步槍的槍口指了過來,卻已被莽漢左手攥住槍筒往上一托右手一槍就打了過去。
也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十來名日軍已是橫尸樹林中了。
而這時霍小山卻壓根就沒有參予這頭的戰(zhàn)斗,而是飛也似的穿過樹林跑到樹林的另一邊開始對日軍的炮兵陣地進行測距了。
“樹林寬米,樹林距離火炮米,合計米!”霍小山大喊道,哪管前方四百多米處的日軍已是亂成了一團。
小石鎖掏出兩面信號旗站在樹林的另一邊便開始向東方打起了旗語。
幾百米外的負責傳遞信號的一個士兵緊緊盯著樹林報出了小石鎖旗語的內(nèi)容,而另外一個士兵則迅速把旗語的內(nèi)容傳遞了出去。
半分鐘后,鄭由儉操縱的迫擊炮打響了第一炮。
這一炮卻是偏離了目標十米左右,霍小山忙又修正數(shù)據(jù),傳遞信號的人趕緊把數(shù)據(jù)用旗語傳了回去。
又過了半分鐘,兩門迫擊炮齊響,這回便無比準確的炸在了日軍的炮位上。
幾名趕著馬試圖托拽走那門山炮的日軍士兵在轟然的爆炸聲中倒了下去,而那門山炮一個木頭轱轆也被炸掉了下來。
前面可是有四門日軍的山炮呢,霍小山不斷調(diào)整射擊參數(shù),后面的迫擊炮彈就呼嘯而至。
也只是三分鐘日軍那四門山炮已是遭受了重創(chuàng),至于損壞到什么程度霍小山卻也無法知道了。
他也沒有時間去看,因為南面已是響起了槍聲。
那肯定是沈沖那兩組人已是與聞訊趕來日軍接上火了。
“撤了撤了!”霍小山高喊著,同時已是扯開了一顆信號彈,這顆信號彈自然是通知沈沖他們抓緊撤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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