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中采買了干糧衣物,劉啟穿了件褐色無袖布褂,一條灰色長褲,以前在上看過一些文章漢代時人們穿的褲子沒有襠,甚至很多人漢代壓根就沒有褲子,劉啟很擔心難以適應漢代的衣著,現在看來不必為此擔心了,穿著這身衣服和以前穿運動服也沒多大區別,就是衣服都是麻布所制,對于穿慣棉質衣服的劉啟來,這種布衣和皮膚摩擦時間一長感覺就很不舒服了。
而且這年頭可沒有內褲可穿,胯下總覺得涼颼颼的,好不難受,可他只能忍著,原來那身衣服已經到處都是口子破破爛爛的,縫縫補補過后穿上還不如不穿呢。
衣褲什么的都好克服,只是不得不舍棄原來腳上穿的防水防刺的高幫戶外攀登鞋讓劉啟極為不舍,可是舍不得也沒辦法,以后得防備張角的耳目,穿著這么明顯的奇裝異服招搖過市豈不是自找麻煩么。
兩人匆匆上路,盡揀荒郊路而行,途中,于吉細細教授劉啟尋找所有太平要術的方法,要術有九卷,師傅傳于他時就只有七卷,另兩卷很久之前就贈與了友人。
方法聽起來似乎也不難,只要卜卦結合星象就可以推算大致方位,接近之后九卷要術之間自有感應,太平經和要術同根同源,持有太平經亦可感知要術所在,于吉讓劉啟強記于心,然后逐字逐句講解,讓他親手卜卦,辨別星象,又交代了數個道友的姓名住處,以便日后有不明之處可以找到指迷津之人。
劉啟看于吉給自己安排如此細致,也寬心了許多,刻苦鉆研道術之余也用心像學習禮儀,模仿話的語調用詞,盡力了解這個熟悉又新奇的世界的一切。
十余日后,劉啟終于不再依靠于吉指獨自將所有天書的位置算對,兩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于吉再三叮囑道:“日后要反復記誦,卦象與星位要詳加印證不可有半分差錯,切記切記!蹦軐⒃谧约耗莻時代被視作無比神秘的道術運用自如,劉啟非常興奮連連答應。
占卜煉丹等道家奇術無比神秘而深奧難懂,如果只靠自身鉆研領悟,常人窮極一世也未必能踏進門檻,而且這些不傳之秘包羅萬象,內容極為廣博,即使有于吉的傾力指,想有成也得十年八載的,所以其實于吉僅僅只講了總章,然后將天書所屬的卦象和相應的星象直接告訴劉啟,即便只這一內容,對于聽天書一般的劉啟來想完記牢掌握也是極為困難的。
“呃,仙翁,那張角是不是也懂得如何尋找要術?”興奮之余劉啟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在他看來這些東西自己都能在短短十幾天之內學會,張角沒有不會的道理,可得提防著找尋要術時和張角撞車才是。
于吉一愣隨即搖搖頭:“張角隨老朽學道時專注于醫術煉丹,未曾深習其他道法,想必是得了那遁甲天書方開始鉆研占卜星象之學,不過,此法之玄奧若非我親授,他人絕不可解!
劉啟松了口氣,對于吉一揖到底:“多謝仙翁賜教,請仙翁寬坐,你我多日趕路,食物將盡,我去獵取些肉食獻于仙翁,可好?”身為肉食動物的劉啟這幾天來頓頓只能啃干硬的麥餅,還要沒日沒夜的趕路,早就饞的眼睛都快綠了,無奈于吉緊盯著他學習,不允許他打獵,如今他就像個考試終于考了滿分的學生一樣迫不及待的問家長要獎勵。
于吉也甚感欣慰,并沒有在意他顯得有些刻意生硬的用詞,了頭:“不可耽擱過久!
如蒙大赦的劉啟興沖沖拿起一根削尖的木棒鉆進了林中,直到日頭快要落山時才獵到一只野兔,林中獵物雖多,但以前都是有愛犬幫助,劉啟只需等到愛犬驚起獵物搭弓射箭就行了,現在得靠自己找獵物不,也沒處找弓箭去,能有收獲算是運氣好。
肥美的烤野兔很快落入了劉啟腹中,拍拍肚子,象征性的把最后一條兔腿遞向于吉,于吉不出所料的擺擺手,劉啟也不客氣,頃刻之間手中就只剩光溜溜一根骨頭,他回味無窮的吮著手指,看著盤膝打坐的于吉不禁好奇的問道:“仙翁,這么多天也沒怎么見你吃東西,你卻仍舊精力充沛,健步如飛,嘿嘿,有內功秘籍什么的寶貝也教教我唄,有了保命的絕招,仙翁你也能更加放心不是?”
于吉了頭,沉吟片刻后道:“老朽可授你一套練氣之法,此法名曰正氣決……”
劉啟一聽立即來了精神,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那種修煉了以后就可以擁有內力的秘籍,練會了是不是就可以一巴掌拍碎大石頭,還有是不是就可以練輕功,就是草上飛,水上漂,飛檐走壁如履平地…………”
于吉看著無限憧憬的劉啟,冷汗都快下來了,急忙打斷他:“你所的皆為極高明的武技,習成之后確能裂碑碎石,攀巖墻也確有迅捷如飛者,然像如此大石如何能一掌擊碎?人又如何能于水上奔行?老朽實在從未聽聞!”
“武技一道,唯有勤學苦練,非富有天分者即便數十年不輟也難有成,豈有投機取巧之理?那些別有用心之徒只會用這虛妄之言蠱惑愚民村夫,切勿聽信!老朽此法乃先師所傳仙家妙法,你若能修行有成,可靈耳目,強身體,若能大成,可諸病不侵,延年益壽,用心記憶,不可記錯一字!”
自從開始學習道術以來,于吉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來嚴厲了,劉啟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背起書來。
因果循環自有定數,仗著爺爺溺愛,著叔叔們的光環,劉啟從到大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主兒,逃課無數,惹是生非,老師們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服教育,父母逼急了就往叔叔家一躲,沒人能制得住,沒想到熬了十五年,在只剩一年就能走出校門,走進自由世界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弄到一千八百年前來,“過去”十五年逃的課都算上也沒有這不到十天時間里學的東西多。
一天二十四時,哦不,現在得稱十二個時辰,每天只能睡兩三個時辰,天沒亮就被拎起來趕路,路上嘴還不能閑著,不是跟著于吉背那宛如天書的道術經文就是溫習前日的課程,吃飯都是一邊啃干巴巴的粗糙麥餅,一邊應付于吉的考題,于吉來對自己態度很好,可最近卻像是沒了耐性,學習時稍有不順就會被斥責。
從未見過如此愚笨之人!
好幾次氣的于吉難以控制都這樣喝罵來著,看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若非自己是肩負拯救世界的重任的唯一人選,非把自己也放在火上和兔子一塊兒烤了不可!
劉啟心里淚流滿面,冤枉啊!我雖然老翹課,可成績可從不落人后滴!
當然,心里再委屈也得老老實實接受再教育,還是命要緊,誰知道于吉會不會忍受不了,寧愿世界毀滅也來個一拍兩散!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多嘴的結果是劉啟背到了月上枝頭才得到允許去睡覺。
山間的清晨朝氣蓬勃,各種鳥雀歡快的覓食,悅耳的鳴叫不絕于耳,一頭山豬從劉啟棲身的樹下經過,殊不知因為頭上的殺星因熬夜學習還尚自沉睡,幸而撿了一條命。一個身影從另一棵樹上翩然而下,驚的山豬慌忙逃走。
猶豫間山豬已經不見了蹤影,于吉滿是同情的瞟了一眼流著口水的劉啟,沖著山豬的背影暗嘆道:“饒你去吧,否則又要耽擱時辰。”
攀上樹杈,拎起劉啟跳了下去,劉啟正做大吃野味的美夢,突然覺得冷風從身下急吹,騰云駕霧一般,緊接著身上一片冰涼。從滿是露水的草地上坐起,揉揉惺忪的雙眼,只聽于吉了聲“走吧”已向林中走去,顧不得回味夢中的大餐,劉啟趕緊拂去身上的露珠,極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途經一條溪,于吉停下取出水囊灌水,劉啟急忙洗臉漱口,用手指蘸了些鹽清潔牙齒,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有牙刷的,就算做一個也沒有牙膏啊,對著水面咧嘴一呲牙,恩,效果還湊合,條件有限,將就吧,以后可以換細一些的鹽,否則時間長了會磨損牙齒的。
于吉囑咐過要蓄長發,蓬頭垢面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狼狽,嗯?我的樣子……
劉啟急急忙忙的跑到于吉面前:“仙翁,仙翁,不對,不能回去,不是不是……”
由于太激動,有些語無倫次,半天也沒清楚一句。
于吉眉頭一皺:“氣納丹田,抱元守一,修行不可片刻中斷,今后遇事便如此大失定力,如何能有所成?!”
劉啟委屈的把話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去,不停的深呼吸,迅速平靜了下來,這套心法對熟悉中醫的劉啟來并沒有多么神秘難學,只是以前他也接觸過一些內家武學的基礎心法,修習都是需要一套武術套路輔助的,可現在于吉傳授的這套心法卻不需要,坐著站著甚至睡覺都可以修練。
于吉在旁用手掌貼著劉啟的身體游動,引導劉啟體內的真氣沿著穴位和經絡運行,劉啟對此感到無比神奇,于吉的手一貼近,隨即感到自己體內竟然真的有一股暖流想只老鼠一般竄來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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