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腰要斷了么?劉啟連呼吸都覺得疲累,仿佛空氣進(jìn)了肺中,就和針扎了那般難受……面色有些慘白的徐晃看著閑庭漫步的面具男,一把抱住了劉啟,惹得劉啟又是擠眉弄眼……面具男冷哼一聲,道:“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五斗米賊有了主心骨,聲勢大振,手里的銅劍仿佛銳鐵一般利不可擋!徐晃身后的士兵組成一個血肉長城,徐晃沒有耽誤,沿著城墻邊突兀的跳了下去!城梯口處密密麻麻都是人,這時候哪里能退得出去!黑壓壓的人頭在外圍的還好些,靠向城墻邊的那一側(cè)士卒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
“啊……”的一聲慘叫,不要誤會,徐晃和劉啟還好些,那起伏不定的慘叫聲是被徐晃的大斧所砸中的……劉啟已有些昏迷,但這一跌一靠,頓時有些清醒起來,左手此時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右手艱難的摸索著,有些迷離的眼睛望著一個精致的瓶子,頓時一亮!
“公……公明!”劉啟有些模糊的喊著,徐晃了頭!劉啟道:“把這個扔上去,同時扔一個火把,火把準(zhǔn)一些,勝負(fù)在于此了……”徐晃一愣,將劉啟一托,大斧一扔,使得那些傷員更是傷上加傷,但徐晃卻顧不得了!
不得不,習(xí)武之人對身體的控制力很好,徐晃一出手,心中就有了底,雖然火把和瓶子的重量不一樣,但他心中有數(shù),兩者的落不會差的太遠(yuǎn)……
李傕吼道:“都呆著干什么!退開入口,弓箭手準(zhǔn)備,放火箭!”李傕有些欣喜,只要那位出來了,一切都好!
面具男張修雖然不懼這元?dú)饧妬y,不過還是避開了那一團(tuán)中心,這也是方士修行的準(zhǔn)則之一,對于天道,既有感恩又有畏懼,一旦失去了最基的畏懼,恐怕危機(jī)就不遠(yuǎn)了……面具男張修看著從城腳下扔上來的火把和一個瓶子,笑了一笑,天真的他們以為憑著這個就能阻擋自己了么?但張修隨后就面色大變,起因卻是那個瓶子砸倒在地上的“啪”聲!
“啪”的聲音不可怕,甚至瓶子中的粉塵也②②②②,∨□什么稀奇的,唯一有些不爽的,大概就是瓶子在砸碎間那一抹的青光!左慈那廝,又搞鼓什么東西了!張修很不爽,但隨后面具下的臉都白了!粉塵遇上了火,“撲隆”一聲爆了起來,火柱瞬時比張修還高了一頭,明艷艷的火光,幾乎照亮了這一片的區(qū)域!
“啪”的一聲,張修的護(hù)身玉還是斷了,金色篆字隨即浮起,只是火光中摻雜的青光使得張修的鐵云袖失去了效用,仿佛被腐蝕了一般,破破爛爛的……張修的臉一緊,“虎旋破”?只是這個時候,留給他猶豫的時間不多了——因?yàn)橛袀更頭痛的事兒還在后頭!
二龍出水陣破解之后,驚龍出水,直達(dá)天空,使得天上的云彩漸漸增多,眼見得就要下一場寒雨了!不過張修沒料到的是,這個看似無用的瓶子,這一引爆,竟引得這一方天地元?dú)飧颖┡埃埿逈]有側(cè)頭去看,他已經(jīng)感到了有一股吸力正在籠罩著他。毫無懸念,那股颶風(fēng)已經(jīng)形成了!
天殺的左慈這一脈,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張修此時竟然有些后悔當(dāng)初的出手……他狠狠地用力一搏,身的肌肉仿佛拉開了大弓一般繃緊,喝了一聲,華麗麗的裂衣了!朱紅的火焰隨著一片片殘衣落到了地上,但是朱雀仿佛不想放過他,借著風(fēng)勢,仿佛想鉆進(jìn)鐵面具下四個孔(鼻孔處為一孔)。張修的瞳孔盡是紅艷艷的火光,別無他物,熾熱的高溫每一時都在考驗(yàn)著他的神經(jīng)!不是他不想躲,而是在這短短的一息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
“轟”第二聲爆音響了起來,張修好運(yùn)的躲了過去,但是他身旁的五斗米賊卻是成了火人,兩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撲打著,慘嚎的聲音在這個有些紛雜的長安城頭上更添了一絲悲色!五斗米賊終于熬不住了,無盡的痛苦和身上傳來的糊味使得他恨不能立即就死了,但灼燒的刺痛卻使得他無比的清醒!滾了幾下,火焰來大,五斗米賊的面目來猙獰,只是身子一滑,猛地滾入了方才爆炸所產(chǎn)生的巨溝中,盡管這個坑僅有半米多,但是好死不死的是,火焰的中心如今正落在這個溝里……
劉啟此時已經(jīng)服了丹藥,感到終于好了很多,后心裸露的背終于有了一絲暖意,使得徐晃那沉著的心好受了不少!他沒有對李傕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將劉啟扶上了馬兒,好在徐晃的坐騎性格溫順,不似絕影那般跳脫,倒也能讓徐晃放心的下……
李傕沒有反對,甚至徐晃的大斧也讓兩個人一同扛回去,確實(shí),對徐晃來是很順手,但對那些普通士兵來,那可要命了!即使連看一眼都覺得心里顫顫的,更不用那股重量……
張修覺得今晚來偷城就是一個錯誤,剛爬起身,猛然聽到“嗖嗖”的破空聲,臉色一變——果然,一排排的火矢射向了城頭!有的時候,自大就是一種錯誤,張修的清高使得他含恨吞下了親手所釀的苦果!若是剛才他抓住劉啟,怎么可能會弄到如此狼狽……
沒有了衣服,張修可不會殺氣,**之軀怎么可能抗得過箭矢,狼狽中滾了幾番,被迫舉起一名死去的五斗米教眾當(dāng)起了盾牌,他的眼中充滿了怒火,自打他出生后,這是他第二次這么狼狽了!
但老天卻偏偏喜歡落井下石,正在張修在這一輪箭發(fā)射后的空隙而喘息的時候,颶風(fēng)發(fā)飆了!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風(fēng)眼馬上轉(zhuǎn)化為了實(shí)質(zhì),甚至幾卷火光被吸入后變成了“風(fēng)火龍”,在這個時候,混亂紛雜的天地元?dú)饩褪腔鹧孀詈玫娜剂希踔寥紵臅r候,紅色的火焰竟然有著像藍(lán)色發(fā)展的趨勢!
張修吸了一口涼氣,他右手一推尸體,顧不得離著的城墻外面就是護(hù)城河,甚至云梯的出口也不在那個方位,運(yùn)足了身的力氣跳了出去!
他從來沒感到自己的身法是如此的輕身如燕,可惜的是,那個方向并不是城外,醞釀的颶風(fēng)還是把他吸了進(jìn)去。****的皮膚出現(xiàn)了傷口,這是被風(fēng)力所撕裂的,盡管不大,但勝在量多!
張修很想開口,但驚恐的是,一股壓力仿佛壓在了他的身上,不管是開口還是呼吸,這一切都是這么艱難……
張修在升空,他的眼睛瞇成了縫,好在的是,火焰圍繞的是最外面的一圈,他不用受到灼燒之苦!可是在如今的情況下,受不受得到,又有什么區(qū)別么……
張修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修道之人心志堅(jiān)韌,這些痛苦他還不放在心上,但他還是沒有見到那一天,盡管他內(nèi)心中的心愿已經(jīng)完成了一個……
在這個幾乎靠近的風(fēng)眼的地方,終于還算是純凈的天地元?dú)庵,張修得了一個喘息的機(jī)會,有些苦笑的俯視著已經(jīng)離著遠(yuǎn)的長安城——這大概是他的最后一眼望著這個多彩的世界!張修眉毛一皺,又要開始了么?身子竟然受到了一股奇斥的排力,仿佛又得向外接受暴風(fēng)的蹂躪!張修沒有失惱,反而借這個機(jī)會,運(yùn)用了這大概是他最后使得一次方術(shù)——血色愁苦的骷髏如一朵流星一般竟然穿出了颶風(fēng),直逼西南……
徐晃的馬終究不是舒適的轎車,盡管他已經(jīng)很心,還是把臉色好看一些的劉啟從昏迷中顛醒了!后背那鉆心的疼痛使得劉啟恨不能再一次暈過去,昏迷也是一種保護(hù)!可憐的是,劉啟如今靜功到了“心靜”的狀態(tài),有個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知放大了幾倍!當(dāng)然,這個感知肯定也包括痛覺,如果是現(xiàn)代做手術(shù)的話還好,麻藥還可以少放,但這個痛覺可沒法止住,華佗老人的麻沸散這個時候還沒出世呢!
劉啟道:“那瓶子呢?”徐晃道:“扔出去了!隨后在城墻上起了一股颶風(fēng)一股火焰!就在方才,颶風(fēng)把不少人都卷了上去……”劉啟了頭,這時候他倆剛出了城門那“堵車區(qū)”,看著有些寂寥的西市,相對無言……
“啊……”劉啟的喉嚨里無力地掙扎著,低沉的聲音就連近在咫尺的徐晃也替他難受!劉啟勉強(qiáng)咽下了一口唾液,兩手一扶馬背,但隨后無意中的一瞥,竟然欣喜的連疼痛也忘記了!
此時,天空中烏云漸漸多了起來,甚至連月亮都被遮上了半面臉……這不是主要的,吸引劉啟的面容的是一顆流星!
流星大如斗,劃過了西方的天空,雖然有烏云擋住了,但算算方位,應(yīng)該是分野于西……“哈哈”劉啟高笑兩聲,隨后一股嗆痛使得他咳了兩下。徐晃為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道:“什么事兒這么高興!”劉啟用手捂住胸口,道:“流星落于西,定然是張修死了!哈哈哈……”徐晃一愣,回頭看了看城頭上的那股颶風(fēng),心中戚戚然……
流星確實(shí)是落于西,可惜的是,不是落于西北,而是西南……
劉啟僅僅是興奮了一會兒,隨后又落入馬背上,痛苦已經(jīng)耗盡了他身的體力,他不是什么鋼鐵戰(zhàn)士,只是一個初步經(jīng)歷戰(zhàn)爭磨練的“宅男”!沒錯!前世只能臥病于床的他,不是“宅男”又是什么!
劉啟的家有些接近城中,此時街道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走的自然就快。后面兩個人更是離他倆很近,若不是有馬尾蕩漾,恐怕他們恨不能貼著馬屁股……
“滴答”、“滴答”劉啟有些茫然,隨后寒冷的雨水不禁落在疼痛的后背上,就連他的臉上也有著寒冷的雨珠!春天真的來了!即使是這個有些寒冷的夜,下的也不是雪花!
“梆梆”幾聲敲門的聲音,不到一會兒,徐晃就看到幾個穿著蓑衣的打開了門!站在門口的竟然是賈氏,望著那已經(jīng)濕透了的劉啟,有些紅紅的眼睛不知不覺的淚也流了下了,混在雨水之中……
屋內(nèi)著油燈,賈氏細(xì)心地的給劉啟涂著藥油,只是眼睛處依稀著還有著淚水!這幾天劉啟去值“夜班”,她可是一晚上都沒睡好,不得不,在她心里確實(shí)是把劉啟視若親出。就連田氏心中也道:若是主母有了親生的郎君,還不知道能疼成什么樣……
劉啟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上衣沒有系扣子,露出背部有些漆黑的傷口,看著就觸目驚心!他不是夏侯淵皮粗肉糙,雖然習(xí)武有些成,但他心中還是自詡為“斯文人”,打打殺殺什么的,最討厭了!劉啟昏迷的很“安詳”,至于藥油自然是由徐晃提供的“打跌丸”之類的東東,賈詡通醫(yī)術(shù),若是平時生病都是自己配藥,如今賈詡不在,又是深夜,只能先用徐晃的藥油先試試了!
賈氏嘆了口氣,望向徐晃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仿佛針扎了一般令人難受!徐晃咽了口唾液,只是靜靜地呆在那里,暫時化成了雕像……
過了一刻鐘,披上衣服被子的劉啟還是昏迷的那么“香甜”,賈氏似乎沒有了睡意,看著已經(jīng)很疲倦的田氏和徐晃,尤其是后者,身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呢,血都已經(jīng)成了干痂……賈氏嘆了口氣,道:“你們都下去吧!田氏,給公明處理一下傷口!”徐晃臉露慚色,剛想什么,就聽得賈氏:“剛才我也是氣急了,后來想想公明的性子,倒是我的錯誤了!”賈氏鞠了一躬,又唬的徐晃馬上站起身子,一扶一跪,道:“折殺我了!這可……”賈氏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行了!這里有我!你們先下去,不要吵了他!有話,明兒再也是無妨!”
徐晃眼一紅,又是一跪,方才和田氏出了房屋。賈氏站起身,來到了炕旁,望著那個面龐,又是幽幽一嘆,這命,真苦……
似乎和電影中一樣,維持秩序的人總是姍姍來遲,辰時,浩浩蕩蕩的飛熊軍涌入了這個滄桑的古城,只是那些士兵驚奇的發(fā)現(xiàn),似乎守軍的精神有些不太正!
領(lǐng)軍的賈詡,仿佛飛奔似的回到了家,一臉的疲色,兩只黑黑的眼圈充分明了“我是連夜趕路”的!沒辦法,賈詡剛到城中,一夜同樣睡不好的李傕在巡邏中正好看見了他,李傕一:“劉郎君昨夜受了傷……”賈詡就爆了,狠狠的抽著馬匹,甚至差一就撞上了路邊的行人……李傕苦笑一聲,若不是他還當(dāng)值,此時他也想去拜訪那位奇人!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他可是看在眼里,尤其是那個逆轉(zhuǎn)乾坤的瓶子,不得不,有時候人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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