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乾一下子用了五十六貫買下七名奴隸,讓一旁的王友有些著急,不停的對自己擠眉弄眼,偷偷的拉扯著甄乾的衣袖。rg
買賣奴隸的契約很快辦好,曹任毅等著甄乾把錢付給自己,可就是不見甄乾張口提錢的事情,終于忍不住道:“甄大郎,這買賣已經(jīng)做了,這錢是不是……!”
甄乾把眼一瞪,有些不滿道:“我像不付錢的人嗎?”
曹任毅倒是不擔(dān)心甄乾會爛賬,可是卻不見主動提錢的事情,也不知道甄乾心里打著什么算盤。
“甄大郎誤會了,這點(diǎn)錢對于甄家不過九牛一毛,哪能少了在下這點(diǎn)錢!”
甄乾也不理曹任毅的聒噪,對身旁的王友道:“給曹掌柜寫一張欠條,下一個月的今天到甄府來取錢!”
“什么!想欠賬!”
曹任毅做夢也沒有想到甄乾會來這一手,這還是自己二十多年來做生意頭一次見,一下子有點(diǎn)蒙了,以前都是錢財兩清概不拖欠,難道甄乾不懂嗎?
“這……甄大郎,這好像不符合規(guī)矩吧!”
甄乾不理曹任毅,對王友又道:“在欠條上注明一條,如果在這一個月內(nèi)所售出的奴隸因疾病死亡,曹任毅必須退還所有欠款,并且追究曹任毅的欺騙罪責(zé)!”
曹任毅一聽整個人都呆若木雞,這簡直是前所未聞,腦筋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來彎,自己不是做夢吧!
甄乾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曹掌柜,你看看你賣的這些奴隸,一個個骨瘦如柴,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疾病,萬一我買回去不到兩天就病死了,你這算誰的!”
除了那個叫阿耶那野的靺鞨人壯的跟牛似的,宋家六口還真像甄乾所的骨瘦如柴,但曹任毅這里可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哪能給這些人好吃好喝好招待,整個奴隸市集中就沒見幾個身體壯碩的奴隸,但能甄乾不對嗎?
“甄大郎,這有點(diǎn)不符合規(guī)矩!”
“規(guī)矩是人定的,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這筆生意可以不做,但我要告你欺詐!”
曹任毅張著嘴徹底不出來話了,自己怎么又變成欺詐了,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這么不明白嗎?”甄乾臉上變得陰冷起來,拿著手中的奴隸契約道:“你賣出耳朵奴隸連活一個月都保證不了,難道還不是欺詐嗎?”
曹任毅欲哭無淚,甄乾的話好像也在理,萬一奴隸一出門就死掉了還真不清楚算誰的,但總覺得甄乾話有問題,一下子又找不到破綻,只好點(diǎn)頭道:“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后人財兩清再無瓜葛!”
“那是自然,我也沒有讓曹掌柜負(fù)責(zé)一輩子,一個月的時間又不是多長的時間,曹掌柜難道等不起嗎?”
曹任毅目光呆滯的看著甄乾將七人帶出了房間,使勁的用手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答應(yīng)甄乾這樣的要求,沮喪的望著天花板,手里拿著一張五十六貫的欠條,喃喃自語道:“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甄乾并不想將剛買來的七名奴隸帶回甄府,這可是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便和王友道:“真定城中可有房屋出租,我想租一間安置這些人?”
王友不明白甄乾為什么這樣做,甄乾的院子不,多幾個人住絕對不成問題,可甄乾偏要在外租房子,一時也不知道甄乾心里想什么!
“大郎,真定城中出租的房子一時不容易找,不過城外倒是有多少的房子出租,要不將這些人安置在城外如何?”
甄乾想想也不錯,自己現(xiàn)在手里沒多少錢,城里的房子肯定比城外貴,不如就將這些人安置在城外。
馬車駛?cè)コ峭猓诰嚯x真定城五里的地方找到了一間三進(jìn)三出的院落,聽看門的老人,這家人常年在外經(jīng)商,這幾間院落早已沒人居住,想賣又舍不得,萬一那一天葉落歸根也未可知,便暫時出租這間院落。
租金倒是不貴,每月五百文,面積足夠四五百平方,住十個人都不成問題,里面的家具齊,準(zhǔn)備幾件浣洗的衣服就能入住了。
安排好宋家六口,宋家在老人宋毅的帶領(lǐng)下給甄乾下跪,這里面可沒有多少感激之情,完是一種確定主仆關(guān)系的形式,甄乾倒是并不在意,以后相處時間久了,自然會真心實(shí)意。
“主人,老奴帶家謝過主人的救命之恩,不知主人以后要宋家?guī)兹俗鲂┦裁矗俊?br />
宋家老中青三代都是雕刻墓志銘工匠,甄乾當(dāng)然不會再讓宋家去幫死人雕刻墓志銘,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道:“你們宋家三代應(yīng)該都認(rèn)識字吧!”
宋毅點(diǎn)點(diǎn)頭道:“回主人的話,宋家三代的確認(rèn)識一些字,但不能和讀書人相比,只能認(rèn)識字而已!”
“這樣就好!”甄乾也沒指望自己能買到一些讀書人,便滿意道:“那么我問你,你雕刻金石手藝可會?”
宋毅微微的一愣道:“會!雕刻之間的手藝都是相通的,雖然不上雕刻的有多好,起碼能拿得出手,主人可是想讓宋家雕刻什么東西?”
“算是吧!”甄乾心中大悅,唐代的雕刻印刷已經(jīng)初具雛形,到了宋代,雕版印刷技術(shù)才達(dá)到巔峰狀態(tài),也正是那時候畢升才發(fā)明了活字印刷術(shù),技術(shù)都是具有連續(xù)性的,科技斷層和跳躍根不會出現(xiàn),算起來自己是歷史的作弊者。
宋毅倒是無所謂,主家讓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這沒什么好的。
甄乾讓王友拿出兩貫錢遞給宋毅道:“這里有些錢,一來你們自己購買一些糧食、布料,在這里先安心的住下,二來你們的手藝也不要落下,買些硬一點(diǎn)的木料充當(dāng)金石,先隨便在木料上雕刻一些文字,過段時間我過來看看,會給你們安排新的事情!”
宋毅還以為甄乾這是在考量自己祖孫三代的手藝,也不敢多詢問,心里已經(jīng)計算好,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好,不然讓甄乾不滿意的話,宋家六口今后的日子便不會好過了。
王友根不知道甄乾想做什么,買來宋家六口已經(jīng)有些奇怪,現(xiàn)在又讓他們在木頭上雕刻文字,難道甄乾準(zhǔn)備開金石篆刻店不成。
“大郎,這金石篆刻店就算真的開業(yè)恐怕也沒什么生意,請大郎三思!”
王友感覺自己作為甄乾的書童有必要出言提醒一下,誰讓甄乾以前腦子受過傷呢?就算有再奇怪的舉動有不會驚訝,要是萬一又犯失心瘋了,錢損失一點(diǎn)倒是沒什么,就怕被人笑話甄家。
甄乾不想多解釋,自己當(dāng)然不會去開金石篆刻店,這種生意一來要名家雕刻才行,就宋家三代的雕刻技術(shù),自己還沒傻到這個程度。其次金石篆刻店的確沒多少利潤,這個年頭也多屬于私人愛好,多存在于讀書人之間交流。最后,開設(shè)金石篆刻店最大的利潤在于出賣金石,甄乾現(xiàn)在手上可沒有金石的來源,自然不會去想開什么金石篆刻店。
“那大郎準(zhǔn)備讓宋家三代做什么?”王友不解的問道。
甄乾也沒隱瞞道:“開書店!”
“開書店!”王友楞了一下,滿臉狐疑的看著甄乾,心里有些不解,開書店什么時候要雕刻工匠了。
甄乾拍了拍王友的腦袋道:“有很多東西你還不懂,到時你就明白了!”
唐代雖然已經(jīng)有了雕版印刷的雛形,但大多數(shù)書籍的流傳還是依靠一些沒落文人手工謄抄,順便賺取一點(diǎn)生活費(fèi)。
當(dāng)然開書店同樣不能日進(jìn)斗金,只能算是一項(xiàng)不錯的生意,來甄乾也沒想這時候就開設(shè)什么書店,不過讓宋家三代閑著也是閑著,總不能看著有錢不賺吧!
王友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甄乾又在打什么主意,只要甄乾沒犯病就好,這點(diǎn)錢甄家還出得起。
處理完宋家六口人的事情后,甄乾來到了阿耶那野的面前,笑呵呵道:“這位壯士可是想家了?”
如果甄乾要是問其他的問題,阿耶那野一定不會想回答對方,可是一提到自己的家鄉(xiāng),阿耶那野忍不住的熱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離開家鄉(xiāng)已經(jīng)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家變成什么樣子了,哪能不想家!
“你想什么?”
阿耶那野警惕的看著甄乾,在他心里大唐就沒什么好人,不僅把自己賣來買去,而且還沒有來由的打罵自己,自己奮起反擊便立即招來更多人的毆打,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受夠了。
“我問你是不是想家,想不想回家!”
“想!”阿耶那野當(dāng)然想回家,可是話剛一出口就后悔了,面前的年輕人能放自己回家嗎?
“那我問你,你想不想讓家里人都過上好日子,想不想揚(yáng)眉吐氣的回家?”
阿耶那野有點(diǎn)不知道應(yīng)該回答了,面前的年輕人是不是有毛病,這些問題還要問嗎?
“你們唐人太狡詐,我不相信你們唐人!”
甄乾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阿耶那野手足無措,懷疑自己真的有怎么好笑嗎?還是這個人腦子不正常,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如果一言不合先把這人打一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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