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清楚,再在吐吐吞吞,你就待在這里不用出去了。”老李的臉變就變,一句話的不對,立刻就是晴轉(zhuǎn)多云。
“幾位叔伯時常與突厥交戰(zhàn),卻不知那些戰(zhàn)俘哪里去了?”對老李行了一禮,表示明白,然后李承乾對著幾位大將軍問道。
“自然是放了,要不然留著吃啊?”老程不屑的道,只是好好一句話,到了他的嘴里總是帶著一股子火藥味。
“放了?”李承乾有些傻眼,想過各種處理戰(zhàn)俘的方式,唯獨沒想過放了。
“不放又能怎么辦?那幫混蛋一個比一個能吃,留下來養(yǎng)著還費糧食。”長孫無忌看著懵懂的李承乾,解釋了一下為什么會把那些戰(zhàn)俘放掉。
“那就麻煩各位叔伯再去抓回來些吧,修路這事兒靠著他們呢。”李承乾有些泄氣的坐回自己的椅子(這個是特制的,比正常的一號)頹然道。
“用戰(zhàn)俘修路?”李二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如果不考慮那些酸丁腐儒的叨叨,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也就在老李琢磨的時候,杜如晦出言問道:“殿下,這樣一來是否不合圣人教化?”
“圣人教化?”李承乾被杜如晦問的一滯,不禁對這種內(nèi)王外圣的作法感到膩味。
但老杜的問題也是李二關(guān)心的問題,看著老頭子逼視的目光,李承乾想了一下問道:“杜伯伯,承乾想要請教一下,如果學(xué)生在學(xué)堂不聽話,先生會如何呢?”
“自然是打板子。”杜如晦淡笑著道。
“同樣的道理啊,那些異族就像是不聽話的孩子一樣,想要教化他們就要先打一頓手板,然后他們才會老老實實的聽從圣人教誨。承乾如此,伯伯以為然否?”李承乾舉出一個很現(xiàn)實的例子。
“嗯。有道理,但是想要服孔穎達(dá)怕是還要廢些力氣。”杜如晦點點頭,對李承乾的話表示認(rèn)同。
不過老杜還是善意的提醒李承乾,他這個主意將要面對的困難。
“怕什么,若那老貨不服,俺老程來會會他。”無恥的程妖精竟然有臉別人是老貨,一時間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不過李承乾用戰(zhàn)俘修路的想法,的確深受老兵痞們的喜愛,就算程妖精不出頭,其他人也會替力挺李承乾。
“孔師會不同意?”李承乾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孔老頭還是挺好話的。
“這是自然,孔穎達(dá)可是孔圣人的后人,一直信奉有教無類。”老杜點頭道。
“將儒家思想傳遍這片大6的每一個角落,讓無數(shù)人都沐浴在孔圣人的榮光下,孔師會不同意?”李承乾皺著眉頭,繼續(xù)問道。
“這……”李承乾的問題讓杜如晦一時語滯。
李承乾的餅畫的太大,杜如晦不知道孔穎達(dá)聽到這些話會怎么想,反正他自己已經(jīng)被這張大餅吸引的有些欲罷不能。
將目光轉(zhuǎn)向李二,現(xiàn)皇帝陛下已經(jīng)兩眼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些戰(zhàn)俘在沒有被俘虜之前只是一些野蠻人,大字不識一筐,所以我們要把他們引導(dǎo)到正道上來,要苦其心智,要勞其筋骨,要餓其體膚。”李承乾激動,此時已經(jīng)站到椅子上,的口沫橫飛。
“那是不是還要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老李不知什么時候回過神來,正冷笑著看李承乾站在椅子上表演。
“呃,父皇,兒臣不是……”被老李看的渾身毛的李承乾尷尬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苦著臉吱唔著。
“你行啊你,好好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竟然被你用在戰(zhàn)俘身上,而且用的頭頭是道、振振有詞。朕現(xiàn)應(yīng)該把你任命為鴻臚寺卿,你子不去搞外交還真是有些委屈了。”李二半真半假的道。
“別別,父皇,那多不好,那個還是唐儉去作吧,兒臣老老實實待在宮里就好。”李承乾乖乖的坐回椅子上,看老李好像不是真的生氣,這才嘻皮笑臉的道。
“別嘻皮笑臉的,接著水泥的事。”老李翻了李承乾一眼道。
李二的這一舉動很明顯是支持李承乾利用戰(zhàn)俘修路這個辦法的,否則他也不會讓李承乾繼續(xù)水泥的事情。
“對對對,接著,接著。”一群老兵痞、老殺才對怎么感化改造戰(zhàn)俘并不感興趣,他們更喜歡使用戰(zhàn)俘的方式。
“就像程伯伯的一樣,想要實現(xiàn)對漠北的絕對控制,我們必須要在塞外修建軍事基地。”李承乾看了老程一眼,緩緩道。
“怎么樣?怎么樣?俺老程的對吧?”得到一個支持者的程妖精立刻跳了起來。
“你閉嘴,讓那子接著。”老尉遲瞪著一雙牛眼,對程妖精道。
同時,其他眾人也對程妖精怒目而視,包括李二在內(nèi)。
“一座軍事基地,一座互市,一條水泥路。這就是我認(rèn)為目前兩年之內(nèi)我們應(yīng)該做的。”對一幫沒有經(jīng)濟頭腦,只知道拿著橫刀四處亂砍的老兵痞,李承乾覺得還是直接結(jié)果,而且有啥啥比較好。
自己省口水,老貨們省腦子,挺好的。
“你還要在漠北建互市?”李二皺眉問道。
“對,建一座互市,用來交易一些東西。”李承乾點頭道。
“殿下想要交易什么?在漠北有什么是我們需要的?”李靖聽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什么都好,牛、羊、馬都可以。”看了李靖一眼,李承乾回答道。
“殿下,突厥人可不需要我大唐的銀錢,他們需的是鐵器、食鹽和茶葉。”房玄齡接過話頭道。
李承乾笑笑,抬眼掃過房間里的眾人,突然有一種舌戰(zhàn)群儒的感覺。面對著一群不知道什么是經(jīng)濟戰(zhàn),什么是極限戰(zhàn),什么是文化侵略的土鱉,滿滿的高大上在他的胸膛中躍動。
扭頭和老李對視一眼,從老頭子的眼神中讀出三個字:懟他們。
李承乾不知道老頭子從哪里來的信心,認(rèn)為自己可以完勝他手下的‘天下英雄’。
或許這是每一個當(dāng)老子的都有的信心和期望,都希望自己的種能成為自己的驕傲,為此他們可以付出一切。
當(dāng)然,對于老李來,權(quán)利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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