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正淳蜷縮在一間十分特別的房間里面,房間不大剛夠一個人彎著腰轉(zhuǎn)身,高度也不高,剛夠一個人彎腰站著。起來這樣的環(huán)境對于一個囚犯來還算不錯,一不打二不罵絕對算是人性化。
但是樸正淳現(xiàn)在只想有人來罵自己幾句,哪怕是打幾下也行,只要把他從這個該死的房間里弄出去,無論怎么樣都可以。
已經(jīng)被關進這個房間三個時辰了,四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來,人在里面就好像是被裝進棺材埋進土里一般。
這些或許還好,但這個的房間實在太了,竟然連蹲也只能是半蹲,站也沒有辦法完直起腰。
這種讓人十分難受的站姿讓樸正淳覺得很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是一種煎熬,三個時辰就像是過了三十年一般。
所以當他看到正在喝著茶水,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他的秦吉勝時,整個人完就是處在一種崩潰狀態(tài),聲嘶力竭的喊著:“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你讓我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把我放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啊!”
不過等待樸正淳的并不是期望已久的開鎖聲音,反而是秦吉勝的冷笑與讓人絕望的:“再關半天!”
再關半天?年過半百的樸正淳覺得再關半個時辰自己都會死掉,半天只怕骨頭都會爛掉。
所以在房間的門關上前的那一瞬間,樸正淳把自己已經(jīng)受過傷的腳伸了出去,拼著一只腳不要也不想再次回到那種暗無天日的環(huán)境。
“放過我,我真的什么都肯,放過我,求你!”
如果條件允許,樸正淳認為自己一定會跪下來乞求得到寬恕,但是房間實在太了,在一層柵欄的阻攔下他根無法跪下來,所以只能苦苦的哀求。
“關門!”但最后樸正淳得到了依舊是冰冷無情的關門二字,然后便是那讓人絕望的黑暗。
就這樣,在經(jīng)過數(shù)個‘半天’之后,樸正淳徹底崩潰了。
在那個的房間里面,他瘋狂的撞擊著欄桿,試用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不過有限的空間決定了他這樣做除了在頭上磕出無數(shù)的大包之外,根不能達到目的。
而在房間的外面,秦吉勝正帶著幾個跟班面無表情的站著,聽著房間中瘋狂的撞擊聲不為所動。
又過了大概盞茶時間,一個跟班聽著房間中漸漸低下去的聲音,心的對秦吉勝道:“大人,里面那個家伙好像真的受不了了,要不要把他放出來?如果真的瘋了咱們也不好交待。”
“把門打開,放他出來。”秦吉勝大至估計了一下時間,點點頭算是接受了跟班的建議。
“嘩啦啦……”鐵鏈的摩擦聲響起,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露出已經(jīng)癱軟在里面的樸正淳。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之后,萎靡的樸正淳提出了唯一的要求,什么情報,什么活著,都是扯淡,現(xiàn)在只要有人能給他一刀,他會拿自己部的身家去換。
不過等待著樸正淳的依舊是無休止的折磨,細的繩子系在大姆指上,人被吊到半空之中,只有兩只腳的腳尖勉強能夠在地面上獲取一點點的支撐。
手指上傳來的劇痛讓樸正淳不得不用盡身的力氣踮起腳尖,可腳上的創(chuàng)口卻讓他根無法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
僅僅一個時辰之后,樸正淳便從瘋狂的咒罵換成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像稱心那天的一樣,把三歲時尿過幾次床都的清清楚楚。
是簡單的刑法,能體現(xiàn)出其威力,秦吉勝覺得自己跟在紅衣使身邊雖然危險,但是卻可以學到好多以前從來都不知道的東西。
黑屋和吊刑就是他新學來的東西,簡單、省力、不操心,只要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可以得到想要知道的一切,而且在受刑人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絲的傷痕。
秦吉勝很想知道這種刑罰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如果能找到這個人,他一定會……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成為那個人的忠實信徒。
是的,秦吉勝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以殘虐別人為樂,并且從中得到快感的人。
曾經(jīng)在倭國他就有著酷吏的‘美名’,出使大唐之后又跟著稱心他們,從他們那里學到了很多‘第七組’特有的刑訊手法。
這一系列的手法,讓他如魚得水,更加喜歡上了‘刑罰’這個詞,甚至只要提到這兩個字,都能讓他興奮到顫栗。
用了大概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秦吉勝反復將所有樸正淳交待出來的事情問了近六遍,這才有些不甘心的放過了他。
拿著整理好的材料去找他的新主子——紅衣使。
而之所以他會放過樸正淳,也是因為稱心曾經(jīng)答應過那個家伙,只要他交待清楚了自己知道的東西,就會放他自由。
秦吉勝雖然殘毒,但是對稱心的命令卻不敢有絲毫的違背,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他有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恐懼,讓他根不想甚至是不敢去質(zhì)疑她的任何命令。
半個時辰之后,稱心的房間之中,楊天與稱心兩個拿著則秦吉勝整理好的材料,一點點的看著。
“只有這些么?”稱心以極快的速度瀏覽了一遍之后,將所有的材料都交給了楊天。
“是的,那家伙應該是再也沒有什么隱瞞的了。”秦吉勝對自己的審訊能力以及觀察力還是有些信心的,從樸正淳的表現(xiàn)上他已經(jīng)可以判斷那家伙基上沒有了利用價值,所有他知道的情報應該已經(jīng)都交待了。
“這次干的不錯,不過沒什么獎勵!”稱心早年的經(jīng)歷讓他這段時間心靈來扭曲,現(xiàn)在除了對玩弄人心比較熱衷以外,情報什么的至多算是附帶。
“這些都是人應該做的,只要紅衣使開心就好。”秦吉勝也是會做人,對于稱心的安排從來沒有打過折扣,盡管這次被告知沒有獎勵,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滿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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