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松贊干布跟在李二的身后,繞過大半個曲江池便前到了前面熱鬧的工地。 無數(shù)人在忙碌著,大量推積在一起的鐵管子被匠人們搬到一間剛剛打好地基的房子里面,水平鋪到地上,然后再接到一起,整個過程讓施工的現(xiàn)場充滿了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nbsp; “兒臣參見父皇,小侄見過杜伯伯,見過松贊兄!”李承乾得到通知,從正在施工的房子里灰頭土臉的跑出來,急急忙忙給老頭子等人見禮。 等到李承乾見禮完畢,李嫣然也從一邊走過來:“小弟見過兄長!” “小然然也來了?”李承乾笑著與李嫣然打招呼,弄的小姑娘臉色微囧。 而松贊干布則是嘴角抽了抽,心說李家這對父子果然是一家,竟然連叫人都是一樣德性。 “這便是你要建的暖房?”李二陛下被眼前的工地吸引了注意力,暫時放棄了剛剛想到的一個問題,扯過李承乾問道。 “正是,兒臣打算將這些管子全都鋪到房間的下面,以水泥覆蓋其上,等到冬天的時候?qū)崴⑷肫溟g形成循環(huán),熱量通過這些鐵管的管壁散發(fā)出來,就會讓整個房間變的溫暖如春! 地熱而已,對李承乾一個后世過來的人來說,不要太簡單。 這里除了需要人工用水泵使水循環(huán)起來,根本沒有什么復雜的工藝。 至于說鐵制的水管容易生銹,這個很容易解決,反正對他這個王爺來說大唐最不缺的就是人,大不了把地面再刨開,重新鋪設(shè)管路就好。 至于說搖水泵的工人……,大唐好像最不缺的就是戰(zhàn)俘和奴隸,買上千把八百個便夠搖上好多年。 “唔!好像有些道理,同去看看如何?”李二陛下聽懂了原理之后向杜如晦邀請道。 “陛下請!”杜如晦也想知道這曖房到底是怎么建的,現(xiàn)在知道了原理,但感覺還是近距離看看比較好。 于是乎兩個老漢便帶著一群打手混進了工地當中,將李承乾等人丟在了一邊。 “哎,和妹子聊的怎么樣?”等到老頭子走遠了,李承乾捅了捅松贊干布,小聲問道。 松贊干布被問的一陣糊涂,疑聲問道:“什么妹子?” “什么妹子?當然是我妹子!”李承乾瞪了松贊干布一眼:“你丫跟我裝糊涂是吧?” “你什么妹子?你把話說清楚不行么?”松贊干布在來時的路上就被老李弄的頭暈?zāi)X漲,現(xiàn)在被李承乾一刺激,立刻就炸毛了。 李承乾并沒有意識到松贊干布其實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李嫣然是女扮男裝的事實,見他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由有些火大:“還怎么說清楚,你都帶著老子的妹子逛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跟老子說什么妹子?!” 逛了好幾天?松贊干布頓時啞然,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還不過來!本驮谒少澑刹即蛩銌柪畛星哪莻‘賢弟’身份的時候,李二陛下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哎哎,來了,馬上就來!崩畛星莺莸闪怂少澮谎,拔腿跑了過去。 畢竟是老頭子在叫他,這可怠慢不得,前幾天一口氣流放了十多個朝中官員,雖然官職都不大,但怎么說也算是老頭子給他面子,眼下若是不知好歹,天知道會不會被老頭子‘報復’。 不過好在李二陛下走的并不遠,小李沒跑幾步便已經(jīng)追上了他們一行,剛剛站定便聽老頭子問道:“你的出的那三個題前兩個答案是什么,說來給朕聽聽! “啊?前兩個?前兩個根本沒有什么固定的答案,只要能區(qū)分出來便可,這種事情又不是算學中一加一的問題,怎么可能只有一個答案呢!崩畛星UQ劬Γ恢罏槭裁蠢项^子會突然問起這個。 這些所謂的問題不過是他在后世看到的一些八卦野史,在那些野史記載中,松贊干布派祿東贊來大唐求親的時候李二陛下便曾經(jīng)拿這些題目刁難過他。 所以他才會借著這次薛延陀人來求親將這幾個題目擺出來,為的也就是應(yīng)應(yīng)景,實際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最終的答案是什么。 但李二陛下卻對他的解釋很滿意,點點頭說道:“你這么說也有些道理!” 畢竟如果按照李承乾話里表面的意思來看,表示前面兩題并不是只有一個答案,也就是說松贊干布的答案并不是唯一的,那么他老李頭兒的答案也很有可能是對的,這樣一來老李便沒有丟面子。 “殿下,不知那第三題殿下打算讓哪位公主混入那千人之中呢?”杜如晦熟知李二的脾性,見他表現(xiàn)出對松贊干布濃厚的興趣,便也跟著湊趣。 此時李承乾的答案已經(jīng)關(guān)乎最后的結(jié)果,如果他說出一個松贊干布認識的公主,那么無疑就說明那個吐蕃的贊普等于是回答對了全部的問題。 李承乾并不知道松贊干布已經(jīng)在來時的路上將前面兩題都答出來了,是以不以為意的笑笑說道:“小侄本打算讓長樂混進去的,但是現(xiàn)在估計不用了,那些人根本連前面兩題都答不出來,這第三題不提也罷。” “哈哈哈……,李高明啊李高明,這次你可是遇到對手了!本驮诶畛星肿孕诺恼f完自己的打算時,老李的笑聲便傳入他的耳朵,接著便聽老頭子說道:“松贊干布已經(jīng)解開了前面兩題,而且朕覺得并沒有錯! “。俊崩畛星@訝的看向緩步而來的松贊干布。 “啊什么,現(xiàn)在你既然打算讓長樂混入千人之中,那么松贊干布便等于是解開了你的全部題目,朕說的可對否?” 對,當然對,松贊干布又不是沒見過長樂,如果他真的解開了前面兩題,那第三題便等于是送分題。 看著李承乾的表情,老頭子笑了,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再看看松贊干布,又看看邊上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松贊干布身上的李嫣然,臉上表情愈發(fā)怪異,突然問道:“松贊干布,朕來問你,你可否婚配?” “?沒!”松贊干布到現(xiàn)在還沉浸在‘陪著妹子逛了好幾天’的問題之中,條件反射的答道。 “既然如此……”李二陛下笑的更加燦爛,看著有些嬌羞的李嫣然問道:“嫣然,朕有心收你為義女,賜號文成,你可愿意?” 老頭子類似惡搞的行為瞬間將在場的三個年輕人全都震住了,李嫣然那小丫頭明顯意識到將要發(fā)生什么,俏麗的面孔頓時飛起一片紅霞,緩步上前輕盈拜倒:“女兒嫣然拜見父皇!” 不要奇怪為什么李嫣然會這樣主動,事實上在古代的大唐真的就是這樣,這個時代的女性敢愛敢恨,也敢于追求自愛情。 再說以李嫣然這樣的身份的女子,本身就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極高,不是一般的男子就能讓她滿意的。 松贊干布這家伙原本在吐蕃便是贊普,學識之類的也不缺,而且現(xiàn)在這家伙在大唐又頂著國公的爵位。這樣的人要地位有地位,要學識有學識,加上又有過幾天的接觸,相較之下長安城中那些紈绔子弟立刻便落了下成。 正是因為這樣,李嫣然才會原意繼續(xù)與松贊干布接觸,原本她還打算再過上一段時間便給父親寫上一封信,將事情說明,然后求父親向李二說明情況,到時候來一場賜婚。 這樣一來就等于她主導了這一場婚姻,總好過將來有一天被別人主導自己的命運。 所以在李二說收她為義女的時候,小姑娘立刻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想都沒想便答應(yīng)了下來。 而就在李嫣然拜倒塵埃的時候,松贊干布卻傻了,萬萬沒想到,剛剛的猜測變成了現(xiàn)實。 原本相得益彰的賢弟竟然變成了賢妹,而且看眼前這架式,很可能下一步便是要賜婚,想想之前李承乾說過要給他介紹大唐公主當老婆的話,這不由讓松贊干布有一種造化弄人的感覺。 至于李承乾,這貨已經(jīng)不是在感覺造化弄人了,文成的封號幾乎讓他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萬萬沒想到,本應(yīng)在他的影響下永遠消失的文成公主竟然會再次現(xiàn)世,難道這個世界的歷史真的就是不能改變?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折騰個毛啊,直接抹脖子算了,反正不能改變歷史的話七、八年之后也一樣要死,而且還會死的很丟臉。 但不管如何,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會發(fā)生,李承乾就算是再怎么郁悶,也不會對事情的結(jié)果有任何改變。 因為就在他想要掐死自己的時候,老頭子的聲音已經(jīng)傳入他的耳中:“松贊干布,你可愿娶朕的義女文成為妻?”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松贊干布的臉上,尤其是李嫣然更是緊張的握住了自己的衣角,雙眼定定的看著那讓她十分中意的青年。 “臣,臣……”松贊干布面對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餡餅,有些不知所措,臣了半天竟然沒臣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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