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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雅功打出了全壘打,幫助帝都大學反超比分。
投手丘上,梅宮直接被打傻了。
休息區(qū)里。
國友監(jiān)督用左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眼神中透漏出幾分慎重。
在陣容的安排上,他確實放水了。
他不希望帝都大學的選手在職棒選手的幫助下,輸?shù)奶y看。
畢竟人是他找來的,這里面還有人情。如果他找來的選手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他臉上也沒光不是?
跟他自己的那些老朋友也沒法交代
做人還是要懂得見好就收的。只不過這些話沒有辦法跟選手講,所以他才這樣安排的。
眼前這種局面,國友監(jiān)督不是沒有預料過。但他也沒有想過會這么快!
看起來他之前的擔心好像完全是多余的,那些能夠在職棒里混出名頭的選手,實力個個強得都跟怪物一樣。
他們的爆發(fā)是早晚的事情
就好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梅宮根本就沒有跟那些家伙交手的資格。
這是梅宮的實力弱嗎?
肯定不是。
能夠帶著鵜久森那樣一支隊伍打出春季大賽那樣的成績,并且還是在東京這樣的激戰(zhàn)區(qū)。
鵜久森高校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東京地區(qū)的媒體甚至吹噓說,在東東京可以跟帝東高中爭奪夏季甲子園出賽名額的。
鵜久森高校必然是其中之一。
而且很有可能還是最有威脅的一個。
這評價可是相當?shù)母撸瑑叭灰呀?jīng)把鵜久森高校當成東東京的萬年老二了。
作為鵜久森高校的王牌,梅宮的實力在東京地區(qū)是最頂端的。就算放在全國的所有高中生里進行比較,他也不是完全拿不出手。
以這樣的實力,還被職棒的那幾個家伙打得這么狼狽。
越前,結成,原田
這三個選手本身在學生時代就已經(jīng)是全國最出類拔萃的了。
進入職棒球隊之后,他們接受了新的鍛煉。
如今的實力,更是水漲船高,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高中的水準。
之前他們的實力之所以一直沒有發(fā)揮出來,并不是他們的實力真的差勁。
而是因為他們的對手!
想著,國友監(jiān)督把目光放在了二壘位置上的澤村身上。
球場外圍的位置,被子攔在球場外面的大和田秋子。抬起自己手中的相機,對著場上的選手,噼里啪啦的拍了幾張照片。
“沒想到形勢變化得這么快!轉(zhuǎn)眼間,高中的這些選手都遭遇到危機了。”
旁邊富士夫感慨的搖搖頭。
“高中最頂尖的選手確實可以媲美職棒的選手!”
但是梅宮,顯然沒有全國最頂尖的實力。跟成宮鳴和澤村榮純比起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這個危機表面上看是偶然造成的,其實是實力對比下的必然。
就是不知道東京代表隊的這些選手能不能夠撐過這次危機?
還是說休息區(qū)里的國友監(jiān)督會給出什么建議?
捕手的位置上,御幸一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休息區(qū)的方向。
國友監(jiān)督,站在那里就跟個雕像似的。
顯然,他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提出建議。
“讓我們自生自滅嗎?”
御幸一也心中苦笑。
他大體上能夠猜出國友監(jiān)督的打算。
友誼比賽嘛,人家又是來幫忙的。
在目的已經(jīng)達成的情況下,比分又領先。
這個時候適當?shù)姆欧潘尨蠹夷樏嫔隙己每矗膊皇钦f不過去。
就好像在乒乓球的賽場上,哪怕一個選手的實力比另外一個選手實力高出很多,也很少有打?qū)Ψ?10的時候。
不是實力做不到,而是為了讓面子上好看。
別說是練習比賽,就算在正式的比賽上。領先分數(shù)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的情況下。
領先的隊伍一般也會收收手。
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國友監(jiān)督的做法并不難理解。
御幸理解歸理解,可他并沒有打算按照國友監(jiān)督的意思來辦。
身為一個棒球選手,尤其還是隊伍里的主力捕手。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隊伍走向失敗呢?
既然國友監(jiān)督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提出任何的建議,那他就自己行動好了。
“暫停!”
御幸先是想客串臨時裁判的稻城實業(yè)選手比出暫停的手勢,然后招呼所有的內(nèi)野手,全部上投手丘。
連續(xù)被安打,并不足以擊潰梅宮。
真正讓梅宮感覺絕望的是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
他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跟這個國家里的頂尖選手比起來,竟然會差那么多?
成宮鳴被打出兩支安打,澤村榮純被打出一支安打。
原本看他們這樣的表現(xiàn),梅宮還以為是他們粗心大意的結果。
現(xiàn)在看起來,真正不識時務的人好像是他呢。
以為別人打比賽順風順水,就把對手當成軟腳蝦了。壓根兒沒想到對方是如此恐怖的怪物?
身后沒有南朋期待的目光,也沒有小伙伴們依賴的目光。
梅宮感覺整個天地間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為什么會站在這里?
我,又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
進入選拔之后,梅宮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了懷疑。
他是真的非常懷疑,問題究竟出在了哪里?
“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身影戴著捕手的裝備,頭盔上的面罩已經(jīng)被推了上來。
手套捂住嘴,眼睛里的目光帶著審視。
這個人,梅宮并不陌生。正是剛剛跟他配合一丁點兒都不默契的御幸。
“什么?”
梅宮沒好氣的反駁道。
“看你還有回答問題的力氣,狀態(tài)應該沒問題吧?”
御幸絲毫沒有介意梅宮的態(tài)度,反而平靜的問道。
梅宮被問的一愣,沒有了言語。
“對方本來就是高中最頂尖的選手,又接受了職棒的鍛煉,實力比我們強,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御幸當機立斷的說道。
“可我們?nèi)趿司鸵J輸嗎?這個世界上哪有那樣的道理?如果真的是那樣,比賽之前兩支球隊拿出紙面的實力來比一下,誰弱直接淘汰就行了,哪還用得著真正比賽。你們鵜久森,不是也一直信奉這個嗎?”
“別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身為王者球隊隊長的你,又怎么可能真正理解我們?”
梅宮再度沒好氣的回懟。
別看兩人都是選拔隊的隊員,但是他們在高中走過的人生路,卻是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雖然都是球隊的領導者,但一個是王者青道高中的隊長。另一個是伺機崛起的黑馬
不同的環(huán)境,鑄造了他們不同的個性。
“或許你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了解我。實話實說,相比于成為王者球隊的捕手,我更愿意待在一個弱一點的隊伍里,跟最強的隊伍打比賽!”
御幸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澤村和白河,聽到他這么說之后,都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或許別人認為御幸是矯情,但他們兩個絕對不會那么想。
如果是御幸一也的話,他的內(nèi)心中或許真的就是這么想的。
這個家伙當時不是沒有機會進入稻城和市大三高。
當然了,你現(xiàn)在看上面那兩個學校跟青道高中比起來,好像差了都不是一星半點兒。
畢竟現(xiàn)在的青道高中是全國最鼎盛的球隊。
任何球隊跟青道高中比,都沒有什么優(yōu)勢。
但是在御幸一也剛剛加入高中球隊的時候,情況可并非如此。
那個時候,青道高中正處于最落寞的時期
“我可以作證,這個家伙可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的。而不是一開始就加入了一支王者球隊!”
澤村榮純笑呵呵的說道。
他差不多明白御幸的打算了,主動開口幫著忽悠。
“雖說剛剛我們配合的球全都被打出去了,但我感覺和你的配合還不錯。球之所以被打出去,也不完全是我們的原因。你愿意繼續(xù)相信我,把球投到我的手套里嗎?搭檔!!!”
這句話澤村榮純在一旁聽了,心里都熱乎乎的。
更不用說梅宮了。
就好像一個即將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梅宮的眼睛都紅了!
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難道還怕搏一搏嗎?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其實梅宮心里非常清楚,剛剛球之所以被連續(xù)打出去,他自己才是最大的責任人。
在投球的過程中,他也沒有完全相信御幸。
但是現(xiàn)在,他卻感覺自己之前的想法好像是有點兒狹隘了。
他可以相信御幸一次!
反正臉已經(jīng)丟到哇爪國了,也不在乎一次兩次的。
投手和捕手,兩個人的斗志都飆升了起來。
旁觀這一幕的幾個內(nèi)野手,臉色卻難看的要死。
剛剛御幸那話是什么意思?
不完全是他們的責任,難不成剛剛丟的三分里還有也是我們的責任嗎?
當然啦,你要非這么想。
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畢竟除了最后那一支全壘打,其他的球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接住。
一次暫停。
既鼓勵了自己現(xiàn)在的搭檔梅宮,不時也給內(nèi)野的所有野手敲了敲邊鼓。
等到各就各位的時候,澤村榮純看著捕手位置上的御幸,心中無比感慨。
這個家伙最終沒有去職業(yè)球隊闖蕩,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他的天分,哪怕是以澤村榮純前世的閱歷來看,也是十分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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