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停留于漆黑空曠的荒郊野外,很是寂寞。
如同感知到秦古的寂寞般。
半小時后,其四周的黑暗處,冷不丁多了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
才坐于地面休息了不到半小時的秦古,嘴角抽抽的站了起來。
右手用力攥了攥手中長棍。
長棍揮舞。
七八分鐘后。
地面多了十幾具奄奄一息,已然無法動彈的野犬。
更大數量的野犬,則早就在一戰中,被嚇得夾起尾巴逃了老遠。
仔細觀察了一圈四周后。
秦古還是決定,不要在同一地點停留太長時間。
當然,更不要在剛剛激戰過滿是血腥味的地點,停留太長時間。
否則將會等來更大數量的野犬,沖他發動攻擊。
他或許不怕這些野犬發起任何形式的攻擊,但主要的一點是,選擇停留在獵戰圈外的自個,可不是為了專門狩獵野犬而來。
心里有了決定后。
秦古于黑暗中動了起來。
一邊游走,一邊仔細感應四周的狀況。
小時后,他逐漸找到了黑源力氣息波動的規律。
每一個小時,黑源力氣息的隱約波動點,就會換一輪位置。
通過感應黑源力波動點的方式,完全可以確定,沖遠帆學院駐扎地學員下手的污染者,數量不止一個。
而且他們下手的地點在不停的換。
黑暗是他們最好的掩護色。
因為換成一般人,倘若他們身置黑暗中一動不動,即便是近距離,大部分人也很難在一片區域中鎖定他們的蹤跡。
雖說秦古不是一般人。
可惜怎么算他卻只有一個人。
污染者們變幻地點的方式,貌似并無可遁的規律。
完全是雜亂無章的。
想要提前趕至他們下一次將要前往的地點,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但想要抓住他們中任何一人,又必須最接近他們剛剛換至的位置,才有可能實現。
所以思來想去。
秦古最終想出來一個完全隨機的選擇方式。
當場制作了一個小小的迷你羅盤,在上面刻下十二個數字,用一根樹枝放在羅盤上面當指針,轉動樹枝,樹枝的末梢停在哪一個方向,他就往哪一個方向提前出發。
這完全屬于不是辦法的辦法。
可在真正沒有辦法的前提下,也只好選擇這一辦法了。
第一天晚上的后半夜,秦古沒有一次成功。
天一亮。
他就前往荒野的更深處,隨便尋找了一個地方蹲下休息。
天一黑。
一邊一次次打退糾纏不休的野犬群,一邊以羅盤指路的方式,隨機行走。
輪換到第五次。
剛剛在隨機選擇的方位,停留了十幾分鐘。
一股隱秘的黑源力波動,就在四周很近的地方出現。
秦古眼一亮。
這一次運氣女神再度找上他了。
不敢有絲毫耽誤,趕緊在黑暗中尋找。
二十分鐘后,于一顆茂盛的大樹枝丫上,秦古找到一名,跨坐在樹枝上的黑衣人。
此人雙眼緊閉。
體內不斷散放出隱約的黑源力波動氣息。
看其狀態,應該正在遠距離入侵他人的夢境。
二話不說。
秦古用力向上一躍。
悄無聲息的躍至,比黑衣人所坐位置,還要高那么一點的空中。
同時手一揮。
一記手刀,重重劈上此黑衣人的頸窩。
突然遭到攻擊的黑衣人,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身形一晃,直直摔向地面,將地面的一大片野草壓折。
將他打暈后,秦古并未收手。
反而直接沖到此黑衣人身側,揮拳,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揍。
揍到自個拳頭都生疼后,他才停手。
隨后使用堅韌的軟金繩,將其五花大綁。
左右看了看。
在黑暗中一把拉住繩索的一端,一邊將黑衣人向一個方向拖拽。
拖拽了半小時,抵達一條河流的一側。
隨手一扔。
將黑衣人扔至河水中。
冰涼的河水,剎那將被他生生打暈的黑衣人激醒。
黑衣人清醒后,先是痛苦的茫然四顧了一圈。
當發現自個四肢都無法動彈后,他什么都沒說,卻是滿眼暴戾與仇恨的盯著秦古。
一點都不畏懼此種眼神。
雙臂交叉一抱。
秦古張嘴就問。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嘴角一勾,黑衣污染者滿臉嘲弄的戲謔道。
“有誰規定這一片荒郊野外,不許人踏足,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游玩,怎么,不行嗎?”
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因其回應差點暴走的小情緒,秦古嚴肅喝問。
“剛才,你到底在入侵誰的夢境?”
眼睛眨了眨。
黑衣污染者一臉不屑的低聲反駁。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要亂說,你手中有何證據,可以證明我剛才是在入侵他人的夢境,我說過,我只是來這里游玩的,玩累了,在高高的樹丫上休息一下,豈不是很正常的選擇?”
看著在自個面前,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黑衣污染者,秦古突然冷靜了下來,一臉揶揄的調侃。
“你還有其他同伙吧,現在你可以沖他們發送,自個遇險,請求支援的訊號了。”
臉皮抽了抽,黑衣污染者咬牙切齒的冷冷回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說過,我就是獨自一人前來這里游玩的,根本沒有什么同伴。”
一問三不知。
抓到卻如同沒抓到。
一時間,秦古對著這位滿身是刺的黑衣污染者,卻根本無從下嘴。
想了想。
秦古左手一伸。
一枚潔白玉牌出現在左手掌心。
灌入源力。
玉牌碎裂。
一只白鴿從其碎裂的旋渦中飛出。
于現實中直接使用鴿符。
秦古對著飛出的鴿子低沉輕語。
“女神大人,你看,我現在身處這一環境中,并逮到一名污染者,可惜這家伙嘴硬得很,什么都不愿說,你倘若接到這一訊息,能不能幫我想想,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理他,對了,這事挺急的,你一定要抓緊辦,隨后的時間,我會一路向北移動。”
抓獲了一名黑衣污染者后,秦古停下了繼續搜捕的腳步。
拖拽著這名黑衣污染者,在荒郊野外持續不斷的走動。
走動讓他一直處于移動的狀態,令一些發現不對,企圖救人的污染者無從發現他的痕跡。
天逐漸亮了起來。
秦古拖著這名黑衣污染者,已然離遠帆的狩獵圈很遠了。
在這一路上,秦古連眼睛都不敢閉。
只要他眼一閉,這位與他同行的污染者,恐怕就會抓住這一破綻,直接入侵他的夢。
下行二點左右。
一股亂流從他身后的頭頂上,一路高速擴展到他身前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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